【178】你這個老流氓,你應(yīng)該做我的師父纔對
安可兒趕緊把他往外推:“那你該寸步不離的守在陛下身邊纔對!你的武功最高,又是陛下最值得信賴的人!在陛下沒有甦醒之前,你不要離開他半步?!?
青衣忽然冷聲道:“陛下想見你!”
她驀地一怔,扁扁嘴,不信的說:“陛下不是昏迷著?你怎麼知道他想見我……”
安可兒忽然閉嘴了,昏迷了,再喊她的名字嗎?電視劇裡深情的男主角都是這麼演的。
可是,換個角度想,恨得牙癢癢的時候,也會做夢都在詛咒那個痛恨的人。
安可兒一陣心驚,她向來怕死,她的心裡更偏向於後面那一種可能。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唔……反正陛下昏迷著,我去了他也不知道,”
青衣修長好看的劍眉皺成了八字,直接一把長劍橫在她的眼前:“你去還是不去?”
她哼哼的冷笑著,還特意把脖子梗到了青衣的面前:“不去!”
“你!”
安可兒對著他吐舌頭:“不要拿劍嚇唬我了,一點(diǎn)都不可怕,就算沒有陛下,就憑我倆的交情,你也不可能會捨得下手的。”
青衣手抖,但是,卻是下不了手。但是寧願相信他是不忍心對女人下手,他完全不相信是他們之間有交情。
他眉頭糾結(jié):能有什麼交情?難道是她騙他進(jìn)坑裡,把他埋起來的交情?!
青衣收劍,冷酷的說:“好,你不去。嬙現(xiàn)在陛下的牀前,你們都是女人,除了臉,應(yīng)該都沒什麼差別。反正陛下現(xiàn)在昏迷,也不看臉?!?
安可兒打著哈欠,正準(zhǔn)備上牀睡覺,一聽到青衣這麼說,一張瞌睡臉立即就冷了。
她轉(zhuǎn)過頭來,咬咬牙,乾脆利落的說:“那還等什麼,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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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裡裡外外,都飄蕩著一陣一陣濃濃的藥香。
安可兒急衝衝的走在青衣的前面,幾乎是拖著他走的:“你快點(diǎn)!去晚了,陛下就被吃得連渣渣都不剩下了!”
青衣鄙夷的看著她,輕輕的拍掉了安可兒生拉硬拽他的手。
安可兒同樣鄙夷回去:“你這樣看我什麼?我對你這種小冰棍沒興趣!要不是這一路上,必須得刷你的臉才能通過,我纔不會牽著你當(dāng)通行證呢!陛下的肉體比你的誘人多了!”
青衣更加鄙夷她了:“色女。”
安可兒氣岔:你知道色字怎麼寫啊,小文盲!
遠(yuǎn)遠(yuǎn)的,安可兒就看見了司徒御醫(yī),擺了一排的藥煲,在陛下的寢殿門口熬藥。
安可兒心裡一陣激動,她這是多久沒有見到司徒老頭了,還以爲(wèi),這個小老頭真的被陛下活埋起來了呢!
她興高采烈的跑過去:“你還活著啊,司徒老頭!難怪前些日子我向你祈禱著,叫你保佑我,你都聽不到!”
司徒御醫(yī)本來一張慈祥的臉,立即垮了下來。
“陛下的傷怎麼樣了?”
司徒御醫(yī)慢慢的用小火扇著爐子,悠悠道:“傷了五臟六腑,經(jīng)脈倒是沒什麼問題,放心,你不會守寡?!?
安可兒嘀咕著,就算陛下真的死了,她也絕不守寡!
她轉(zhuǎn)頭,擡腳就往門檻跨,門口兩個宮婢就一左一右的攔著,不讓進(jìn)。
安可兒冷笑著:“納蘭天音當(dāng)真在裡面?”
兩個小宮婢不敢說話,但是,堅(jiān)定得一步不讓。
這個時候,最快的辦法就是關(guān)門,放青衣,可是……
青衣自從上次被柒柒強(qiáng)吻了之後,對女人是越來越警惕,不管安可兒怎麼使眼色,眼皮都塊使得翻出來了,青衣就是無動於哀。
安可兒無奈,值得抽出了匕首:“你們讓不讓開?”
不愧是納蘭天音的手下,她們雖然害怕,但是除了縮下脖子,腳步是一下都沒挪:“就算是郡主,也不能在陛下臥榻之側(cè)行兇!”
她玩弄著手中的刀子,微微的哼著:“我沒有行兇我就是想在你漂亮的小臉蛋上刻幾朵花兒出來?!?
宮婢們驚嚇得逼緊了雙眼。
青衣有些看不下去了:“陛下在裡面,你在此處傷人,大逆!”
安可兒沒有在廢話,手起刀落,左右各劃了一刀,兩個宮婢的腰帶,斷了,衣襟敞開。
她們驚慌失措,小聲的尖叫著,又不敢出大聲。
其實(shí)也沒露多少,就是看見了肚兜而已,還有半個胸。不過,那個嚴(yán)禁刻板的宮規(guī)規(guī)定,不能衣衫不整。她們此刻慌不擇路,逃走!
安可兒看著哭哭啼啼的,就好像剛剛被非禮過一樣,不知道該捂臉還是該捂胸,她過意不去的提醒了一句:“你們還是捂臉吧,不會有人認(rèn)出你們來的?!?
果然,她們捂著臉走了。
於是大門敞開。
安可兒剛擡腳,沒走兩步就被拽了回來。
“丫頭,等一時半刻,我這鍋藥快熬好了,你一會兒給陛下送進(jìn)去。”
她不肯:“陛下正找我呢,我的馬上進(jìn)屋!一會兒你自己端進(jìn)來啊!”
她著急進(jìn)去看軒轅殊珺,因爲(wèi)她知道納蘭天音在裡面,陛下此刻又不需要推,就倒在了牀上,這是多麼方便的時刻就不言而喻了。
縱使納蘭天音再高貴,她也總有想和男人生孩子的時刻,更何況,她暗戀了陛下這麼久。
可是這一次,她沒闖成功,青衣像一堵山一樣的擋在了她的面前:“你把婢女都趕跑了,她們的活,就來做!”
安可兒擼起袖子準(zhǔn)備來硬的,對付青衣她可不會想對付倆女孩子這麼手軟,這時,司徒老頭郵過來扯她的衣袖:“丫頭,你傻啊,把藥端進(jìn)去之後,你就可以喂陛下喝藥了。想怎麼喂,就怎麼喂。那個兇丫頭能拿你怎麼地?”
安可兒舔了舔脣:“你這個老流氓,你應(yīng)該做我的師父纔對?!?
提起她師父,司徒御醫(yī)老臉一紅:“你這個小流氓?!?
果然不出所料,納蘭天音已經(jīng)爬到了軒轅殊珺的牀上,她坐在牀邊,半個身子幾乎都是壓在軒轅殊珺的身上。偎依著男人壯闊的胸膛上,情意綿綿,她正心跳加速的把自己的紅脣湊上去……
“咳咳!”
安可兒端著藥碗,使勁兒的咳了兩聲。
納蘭天音不會武功,反應(yīng)不夠敏銳,她這才知道有人已經(jīng)進(jìn)來,而且還是情敵!
素來心氣高的納蘭大小姐臉上掛不住了。
她蹭得一聲從龍牀上站了起來,羞紅的臉,顯得有些氣憤:“你!你怎麼敢出現(xiàn)在這裡?現(xiàn)在還被陛下關(guān)著禁閉,你來這裡做什麼!”
安可兒逼視的望了她一眼:“敢做不敢認(rèn)啊,你以爲(wèi)把話題岔開,我剛剛看到的我就會當(dāng)做沒看到?!?
“你……你看到又怎樣?是,是陛下抓著我不放的!”
安可兒嘲笑著,冷冷的咋舌,:“難怪,難怪你剛剛讓兩個婢女在門口看著,原來就是爲(wèi)了方便佔(zhàn)男人的便宜?”
納蘭天音連脖子都紅了:“陛下看過我的身體,他說過會負(fù)責(zé)娶我,不管他心裡有誰,我早就是陛下的女人了,我並不覺得,我安慰他有什麼不妥,何來佔(zhàn)便宜的說法!”
安可兒把手中的藥碗往桌上重重的一摔:“你難道沒有自尊嗎!他不愛你,你也願意跟他做夫妻?爲(wèi)什麼,就爲(wèi)了生孩子?女人活著,難道就是爲(wèi)了生孩子?!”
納蘭的臉一白,顯然是被安可兒說中了,但是她倨傲的把脖子梗到一邊去:“我的事情,你無權(quán)置喙!”
安可兒冷笑,給她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向下!
納蘭天音不明白這個姿勢的意思,但是,她從安可兒的神情裡看到出來,她正在被安可兒嘲笑。
“安安……”
昏迷不醒的男人叫著她的名字,菲薄的脣瓣因爲(wèi)身體的疼痛而泛白,額頭上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不管是轉(zhuǎn)換了時空,還是顛覆了世界,被愛永遠(yuǎn)是最大的底氣。
安可兒冷冷的睨了納蘭天音,似挑釁,也似耀武揚(yáng)威。
納蘭天音無聲的退場,臨走的時候她還是不甘心的說了一句:“你除了美貌,沒有任何美德,你對他來說,只能是個禍害。陛下是明君,遲早有一天會拋棄你的?!?
要是換做現(xiàn)代,安可兒被人這麼說,肯定會很難過。可是,她心裡很清楚,納蘭天音所說的美德,其實(shí)就是女子的三從四德。所以,她是一點(diǎn)都沒往心裡去。
這枚礙眼的大電燈泡終於被她攆走了。
安可兒坐到牀邊,擔(dān)憂的望著昏迷的男人,伸出手去撫摸他一直在冒冷汗的額頭,有些微微發(fā)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