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不知所措的看向旁邊熟睡的黎詩凡。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面對她。
韓憶很懷念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日子,美國?希臘?前幾天她去希臘了?韓憶也去了?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韓憶從希臘回來就和依漾離婚了,而最近黎詩凡的冷言冷語是不是也......
他不敢相信,黎詩凡會背叛他,但是韓憶的話,而且最近黎詩凡的態(tài)度上來看,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是在報復(fù)他嗎?
再也沒有睡意,起身,從牀頭掏出一個煙,熟練地點(diǎn)上。
渺渺夜色中煙霧繚繞,把他俊美的臉蒙上了一層看不透的紗,看不清他的表情。
黎詩凡去希臘的這幾天,哪一天他不是藉著酒精和菸草才能安然入睡,但是夢裡也都是她的身影,揮之不去。
凌晨三點(diǎn),終於靠不住了,纔在她身邊昏昏睡去。
抱著她柔軟的嬌軀,不管她有沒有背叛過他,抱著她,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那些換七八糟的事情,等到明天再去管吧!
如果黎詩凡真的喜歡韓憶,他不在乎和她離婚,只要,她能幸福。
早上四點(diǎn)二十五,黎詩凡是被許陌君的大手壓醒的,不想離開這溫暖的懷抱,但是嗓子裡火燒火燎的感覺實(shí)在是不舒服。
悄悄地把他的大手拿開,生怕吵醒了他,開門,打算到一樓的自動飲水機(jī)喝水。
二樓樓梯口,剛好碰見了蘇薇。
“詩凡,怎麼這麼早就下樓了,你要喝水吧,我?guī)湍愕埂!?
黎詩凡看著蘇薇的熱情,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早上起來大腦短路的她沒有絲毫防備。
跟著蘇薇後面,蘇薇叫她在沙發(fā)上等著,黎詩凡過意不去,就在旁邊等著了。
蘇薇把水龍頭打開,右手食指指腹在水流中間放了一下,指腹上的白色粉末融化在水流裡,和透明的純淨(jìng)水融爲(wèi)一體。
把杯子遞給她?!昂昧?!”
“嗯,謝謝,我先上樓了!”
蘇薇在黎詩凡的後邊走,到了二樓樓梯口,蘇薇叫住黎詩凡。
“我真的沒想到,許爸爸竟然會這麼偏袒你,我也沒有想到,我肚子裡懷著許陌君的孩子,你也可以安心的和他同牀共枕。不過,這一切,都馬上要結(jié)束了!呵呵!”
一頭霧水的黎詩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剛要後退趕緊上樓,就聽見了蘇薇的喊聲,並且蘇薇的手緊緊的抓著黎詩凡的手,而蘇薇的身子往後退,砰,蘇薇掉下了樓梯。
黎詩凡不知道該怎麼辦。
“詩凡?你怎麼會這麼做?”
是許爸爸的聲音。
蘇薇算好了許爸爸每天早上四點(diǎn)半去晨練,而且她剛剛給黎詩凡倒水的時候,手指上的白色粉末就是打胎藥,她就是想讓所有人都誤會是黎詩凡心狠手辣,不僅給她下打胎藥,還要給她推下樓。
已經(jīng)滾到樓下的蘇薇正在哀嚎,雙腿間全是紅色,並且越來越多。
許爸爸沒有看黎詩凡,越過她跑到一樓,打了120。
看著蘇薇痛苦的樣子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因爲(wèi)疼痛,而說不出話來,只是惡狠狠的看著站在二樓樓梯口面無表情的黎詩凡。
因爲(wèi)動靜很大,所以許陌君和許媽媽還有用人們?nèi)怀承眩伎粗柙姺埠吞K薇。
好在120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鐘。就到達(dá)了別墅。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已經(jīng)昏迷的蘇薇送上了救護(hù)車。
黎詩凡也去了。
在手術(shù)室的外面。
“黎詩凡啊,我知道你不喜歡蘇薇,還有他肚子裡的孩子,但是我說過了孩子生下來以後我們兩個會照顧,而且孩子也會叫你媽媽,你爲(wèi)什麼還要把蘇薇推下去,他根本威脅不到你啊?”
許爸爸臉色通紅,很明顯,是被氣的。
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到黎詩凡的身上。
因爲(wèi)他們不相信,平時連個小蟲子都怕的女孩子竟然能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來。
“爸爸,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她哭了,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第一次在衆(zhòng)人面前哭泣。
許爸爸生氣的不在看她。
她把眼睛看向許陌君。
許陌君其實(shí)是相信黎詩凡不會做出那些事情的,但是昨天晚上韓憶的電話打醒了他。所以此刻,他選擇了沉默。
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黎詩凡和衆(zhòng)人一起等待著手術(shù)室燈變灰暗。
兩個小時候,醫(yī)生出來了。
不出所料的,孩子沒了!
下午,蘇薇醒了。
“我的孩子呢?她還好嗎?”
“蘇薇,孩子,沒了!”許陌君說。
蘇薇愣了一下,然後大喊“黎詩凡呢,她在哪裡,她怎麼可以這樣,我不會和她搶君的,可是就算這樣,她連我肚子裡的孩子都不放過,她怎麼可以這樣??!”
大家紛紛安撫蘇薇的情緒,並讓蘇薇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dāng)時我渴了,想下樓喝杯水,然後碰巧看見黎詩凡在那裡,她問我?guī)质颤N,我說喝水,她說她幫我倒。我當(dāng)時怕黎詩凡在水裡加了什麼東西,就沒有接,而是往二樓走,在二樓樓梯口,她叫住我,就非常激動的握著我的手,嘴裡說什麼我會有報應(yīng)的,她讓我上天堂之類的,還讓我把水喝得一滴不剩,說那樣我們就都解脫了,然後我就覺得她的力氣有些大,就把我推下了樓梯。剩下的我就都不知道了!”
說完,蘇薇接受不了失去寶寶的痛苦,暈了過去。
在門口站著的黎詩凡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默然的看著大家手忙腳亂的叫醫(yī)生護(hù)士,然後問許陌君“她說的一切,你信嗎?”
許陌君沒說話,只是把視線轉(zhuǎn)向了正在病房裡正在接受治療的蘇薇。
良久,他吩咐下面的人,把當(dāng)時的水杯取過來,到醫(yī)院檢測水裡有什麼東西。
幾個小時之後,結(jié)果出來了,水裡的成分是打胎藥。而且這種藥根本沒有賣的,除非是那種黑色交易。
因爲(wèi)黎翎紳一直在進(jìn)行毒品和軍火轉(zhuǎn)運(yùn)什麼的,而蘇薇清清白白的,根本沒有途徑來獲得這種藥,而且,許爸爸許媽媽住的別墅沒有監(jiān)控錄像,許爸爸還“親眼”看見了黎詩凡把蘇薇推下樓。
所以,黎詩凡百口莫辯,其實(shí),她也沒想解釋什麼了,許陌君都不願意相信她,再多解釋,也是多餘的,不是嗎?
許陌君拿著水樣檢測報告單,久久佇立,像石化了一樣,許久,轉(zhuǎn)身,“我們離婚吧!”
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她也沒有再去挽留,“明天上午,八點(diǎn)半,民政局門口見面。”
第二天八點(diǎn)半,不像上次有人來阻撓,兩個人順利的離了婚。
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就像兩個交叉線,慢慢的沒有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