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延增雖然不明白趙凡這麼問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認真回答道:
“在南集鎮(zhèn)以北五十多裡的楊柳溝一帶,有一夥土匪勢力最大,他們大當家叫仇八,爲人仗義,但比較貪財,手下有一百多人,據(jù)說長槍就有三十多把。”
“在南集鎮(zhèn)以西大涼山附近,有個九道彎的地方,距此地也就四十多裡,有一夥強盜,老大叫閻東,手下有十一人,號稱十二傑,個個身手不凡?!?
趙凡沉吟片刻,“現(xiàn)在,把所有兄弟分成三組,常延增帶一組,負責打探南集鎮(zhèn)周邊情況和各方動靜;王風宇和劉能各帶一組,去楊柳溝和九道彎散佈消息,就說南集鎮(zhèn)一家神秘宅院,發(fā)現(xiàn)了大量財寶,價值三百多萬大洋,飛鷹堂的人正在往那裡趕,想吃獨食?!?
歐陽川點頭同意,其餘人紛紛表示贊同,常延增終於明白,趙凡問他土匪和強盜的用意,也不便久留,和王風宇、劉能一道走出房間,招呼手下兄弟,按照分工,各自展開了行動。
趙凡、歐陽川、歐陽惠賢、野玫瑰、蘇蕓蕓等五人留在了院子裡。
野玫瑰拉起趙凡的手,並向蘇蕓蕓示意,三人也匆匆離開。
趙凡微笑著說:“我還要和歐陽前輩商量一些事情,你倆這麼著急把我叫出來,有什麼要緊事嗎?”
野玫瑰偷偷一笑,“還能幹嘛,抓緊時間培育下一代呀。”
蘇蕓蕓“咯咯”笑了起來,這個野玫瑰,剛懂人事,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是讓別人知道,還不被取笑死。而自己呢,難道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趙凡也是年輕人,正值精力旺盛之時,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也猴急起來,三人回到房間,掩好房門,就展開了激烈的人肉大戰(zhàn)。
歐陽川和歐陽惠賢暫時沒有離開,不是歐陽惠賢不走,而是歐陽川叫住了她,“賢惠,自從趙凡來了以後,你是不是對他特有意見?”
歐陽惠賢一愣,急忙解釋道:“我哪裡有什麼意見,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有一絲不安,也有一些迷茫和惆悵?!?
歐陽川關切地問:“你年齡也不小了,劉能做爲你大師兄,他對你平時很關心,也很照顧,我看他好似有這方面的意思,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要是你對他也有意,不如趁早將你許配給他,也好讓爺爺省點心?!?
歐陽惠賢臉色瞬間一變,“爺爺,我和大師兄,只是同門情誼,根本沒有兒女之情,我一直把他看成自己的親哥哥,再說,人家還沒有意中人,你就這麼著急要把我嫁出去呀?!?
歐陽川說:“你大師兄人真的不錯,雖然武學差了點,可他對你卻是一片真心,你要考慮清楚,要是你實在不中意,爺爺再給你物色一個更好的。你以後呀,別再招惹趙凡,他可是剛剛?cè)⑵蓿沂莾蓚€,別給他添亂了,好不好?”
歐陽惠賢答:“我雖然和大師兄沒緣分,可也不會看上一個有婦之人,放心吧,爺爺,大家都稱讚我人長得漂亮,你怎麼還愁我嫁不出去呢?!?
歐陽川緊鎖的雙眉終於舒展開來,“這樣就好,你也該讓爺爺放心了,別老讓我提心吊膽的?!?
兩人閒聊了一會,歐陽惠賢就匆匆告別,回到自己房間,脫掉外套,重重在摔在牀上,嘴裡不停地嘟囔。
“你個死趙凡,都娶了兩個女人,怎麼還不消停,非要勾搭人家,再敢向我拋媚眼,我就打爆你的頭?!?
此時的趙凡,累得滿頭大汗,哪裡會知道,竟然還有人暗地裡生自己的氣。
歐陽惠賢在房間內(nèi)胡亂發(fā)了一通脾氣,心中感覺好受了很多,便推開房門,漫無目的地向外走去。
不知何時,她竟然走到了趙凡房門前,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出於少女好奇,貼耳靜聽,裡面竟然傳來一陣野玫瑰和蘇蕓蕓的嬌笑聲,趙凡好似吃力地哼哼著,她不由面紅耳赤,急忙跑開,心還在“碰碰”直跳。
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走出院落,心中煩悶頓時消退不少,她一邊欣賞著街道兩旁的風景,一邊看著神色匆匆的人羣。
突然,身後伸出一隻大手,繞過她的脖頸,捂住了她的嘴,隨後,被不知什麼東西塞住,使她叫不出聲來。
此刻的她,滿眼的驚恐之色,大腦瞬間閃現(xiàn)出“綁匪”兩個字,這兩個字,對她來說,顯得十分陌生。
在天都市,沒有人不知道威武鏢局,可想而知,威武鏢局在當?shù)氐挠绊懥τ卸啻?,她作爲總鏢頭歐陽川的孫女,又有幾人不認識,一個小小的南集鎮(zhèn),竟然有綁匪敢綁架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嫌命太長了。
想歸想,做歸做,現(xiàn)在,她心中非常明白,的的確確被綁架了,她想回頭,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時,身後便傳來了一句冷冰冰的聲音:“歐陽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歐陽惠賢故裝腳下一絆,向前一個趔趄,身後那人手上一鬆,差點讓她掙脫,急忙上前一步,伸出雙手,去抓她的衣領。
可他哪裡知道,歐陽惠賢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等他明白過來時,她已將腰間長劍抽了出來,“刷”的一聲,向著身後刺去,雖然只是本能的一劍,可差點就刺中了身後那人。
旁邊三人看到情況有變,急忙跳到歐陽惠賢側(cè)面,伸手也拔出了砍刀,其中一人,向著她的頭頂砍去,另外一人,砍刀下沉,橫著就奔向了她的雙腿,第三人,直接堵住了她的退路。
就在這時,身後那人一聲大叫,“千萬別傷了她性命,靳護法還等著我們。”
使砍到的兩人,急忙將手上的力量撤去,硬生生將砍刀停在了半空中。
歐陽惠賢對付一人都夠嗆,更何況是兩人同時出手,當她看到明晃晃的砍刀朝著自己砍來時,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心中一慌,手上的長劍就慢了許多。
身後那人剛好瞅準了這個機會,舉起右拳,猛地擊在了她的右手,歐陽惠賢手中的長劍頓時被擊落在地,其他兩人收刀入鞘,再次將她擒住。
身後那人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別想跑,你也不看看,我們有四人,能讓你跑了嗎?還是乖乖跟我們走,不然,現(xiàn)在就給你一刀,讓你橫屍街頭。”
歐陽惠賢這時才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此刻的她,顯得特別惶恐和無助,只好被他們挾持著離開了街道,來到一處僻靜的院子裡。
身後那陌生人將她雙手捆綁結(jié)實,取出她口中之物,丟在一邊,而後,將她置於院子正中,以防備她再有什麼小動作。
歐陽惠賢雙手被綁,想逃是不可能,雖然能張口說話,可誰會來救自己呢?心中暗暗叫苦,“你這個臭趙凡,要不是因爲你,本姑娘怎麼可能被人抓住,真恨死你了?!?
她將怨氣歸結(jié)在趙凡身上,可眼前的處境,讓她不由得認真思考起來,想著如何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
眼角向四周打量,正前方擺放著一張?zhí)僖危厦媾P著一人,頭大如鬥,肩小身矮,額頭左側(cè)有一顆綠豆大小的黑痣,手裡玩弄著一把一尺多長的牛角彎刀,斜眼看著她。
在他左右兩側(cè),各背手站立著兩名彪形大漢,個個虎背熊腰,身材魁梧,面露兇光,雙目平視,好似門神一般。
在他身後,是一排三間廂房,從左至右懸掛著春風閣、炎日閣、秋風閣。
將她抓來的那人,膀大腰圓,濃眉大眼,臉龐黝黑,顯得異常威猛。他站在院子中央,距離自己只有兩三米,雙目充滿寒光,讓人望而生畏,只見他惡狠狠地說:
“你是威武鏢局歐陽川的孫女歐陽惠賢,對吧,我們飛鷹堂靳護法有話要問,你要老實回答,如果情況屬實,那就放了你?!?
歐陽惠賢一張俏臉已變得煞白,支支吾吾地說:“你們既然知道我是歐陽川的孫女,還不趕快放了我,要是被爺爺知道,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那人臉色一沉,“歐陽川能耐我何,要是他來,照樣打得他滿地找牙,乖乖俯首稱臣,你要是再胡言亂語,我就撕爛你的嘴,然後將你剝光,賞給他們,你是不是想看看,他們是怎樣蹂躪你嗎?”
“餘不暇,你別把人家姑娘給嚇壞了,說話文明點,她要是不聽話,你就把她剁成肉塊,一塊一塊給煮著吃了,看她細皮嫩肉的,一定很美味?!迸P在藤椅裡的那人嬉笑著說。
“是,靳護法,我這就去拿砍刀。”餘不暇假意向秋風閣走去。
歐陽惠賢聽著兩人對話,嚇得差點吐血,渾身不停地顫抖,哆哆嗦嗦地問:“你們想知道什麼,我一定如實回答?!?
靳護法這才慢騰騰地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將手中的彎刀插入刀鞘中,開口問道:“你怎麼出現(xiàn)在南集鎮(zhèn),你爺爺他們在哪兒?”
正當歐陽惠賢開口時,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痛苦的嚎叫聲,她急忙擡眼望去,發(fā)現(xiàn)屋頂站立著兩人,他們正是趙凡和常延增。
歐陽惠賢心中納悶,他們二人怎麼能夠及時出現(xiàn)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