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阻擊小分隊選擇的位置地形非常好,一個小小的隆起的小山坡,四圍射界寬闊,如果讓他們的陣地建立、掩體修起來,竇哥他們想從這裡經(jīng)過,絕對沒有那麼容易。
好在竇哥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態(tài)勢迅速瓦解了這支阻擊分隊,把這個有利的地形變成了自己的倚仗。
在英國人來到這前,他們已經(jīng)修好了單兵的掩體,現(xiàn)在他們趴在單兵掩體裡面,英國人要想突破他們的火力防線,非得付出巨大的代價不可。
英國人把他們團團地圍住,試探進攻了一下就沒有了動靜。似乎是在等待。
“他們一定是在等重火力上來,這裡雖然沒有公路,但是起碼迫擊炮是可以用馬駝上來的。”蔡全才沉靜地說道。
英國人的迫擊炮不比中團新發(fā)明的迫擊炮,他們的三英寸迫擊炮雖然只有50公斤,但是卻不能夠拆解,裝在馬背上有一點困難,面對這麼一股不斷地快速流竄的中國小部隊,一時也難以跟上,而且大多數(shù)時候都沒有用處。
“天快黑了!”竇哥擡頭看了一眼天空,說道:“天一黑,我們就突圍。到時候只要打開一個口子,英國人就奈何不了我們了。”
“那邊有幾匹馬,營長可以騎上去,再也不用擔心了!”蔡全才道,因爲竇哥這人太過重了,兩個人擡都有會覺得吃力,也擡不了多久。
英國人也在等待,在一叢叢的灌木叢旁,一棵棵留著彈孔的挺直的大樹下,到處都趴滿了人,卻非常寂靜。
一個戴著農(nóng)夫盔的英軍軍官,用刀削下一根長長的灌木桿,用一方白手帕系在上面,衝著這邊揮了幾下。
班長蔡全才感到莫名其妙,“難道英國人要向我們投降嗎?這可是一個麻煩事,這麼多俘虜咱們咋看得過來呢?”
“可是,如果有他們不是投降,揮動白旗又算是個啥?”
“如果英國人有這麼乖,這世界就和和美美了,還打個屁的仗呀!”竇哥說道,“肯定有陰謀!”
白旗又揮動了幾下,這時一個聲音用生硬的中文叫道:”中國人,你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逃,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我們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你走近一點,我們聽不到你在說什麼?”竇哥大聲迴應道,蔡全才在旁邊幾米遠的坑裡伏著,嘻嘻笑道:“我敢打賭,他們不敢,只要敢走出他們隱身的地方,我敢保證一槍打掉他們的腦袋,還要正中眉心。在現(xiàn)在這樣沒有干擾的情況下,我的槍法已經(jīng)超越中級槍手的水平,達到高級槍手的境界了。”
“蔡班長,那你就好好表現(xiàn)吧,我把那個英國人佬詐出來,你就給我一槍嘣了他。”竇哥說道,“如果英國人真的這麼傻,以爲我們會投降的話。那就是他活該了!”
“要我們投降,咋就不禮貌一點呢?走近一點不好嗎?”竇哥帶著挑逗的聲音叫道。
白手帕又晃了幾下,道:“我出來,你們不要開槍!”
“不開,我絕對不開槍!中國的爺們說話一向算話!”竇哥迴應道。
蔡全才又忍不住笑了,“營長的確不開槍,準備開槍的是我蔡全才,營長也不算違反誓言。“
”狗屁的誓言!“竇哥說道,“在戰(zhàn)場上,向來都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沒有什麼該不該,能夠騙到就是本事!等一下我就算開槍,他又能奈我何?找閻王爺告我呀,咱們中國的閻王爺纔不管這些外國鬼!”
“你們也出來,我們在中間會談!”那個聲音從樹底下的陰影處傳了出來:“我們英國人都是有信譽的紳士,絕對不會趁人之危的,我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他孃家的,想反誆我?“竇哥罵著,用步槍的瞄準具向前方探索,但是說話的人整個身體都藏在樹陰裡,就像一隻不願見陽光的老鼠,根本沒有辦法發(fā)現(xiàn)他們...
陳富發(fā)現(xiàn)小河的對岸有敵人的埋伏,用盡最後的力氣從河中走了回來,就在河邊的草叢裡躺下,發(fā)誓就算死也不再跑了。
不過這樣,他倒是幸運草地躲過了英國人的追擊,等追擊的英國人過去了,他也休息夠了,這才爬起來,就看到十幾個英國士兵拔開灌木叢的樹枝走了出來,一下子出現(xiàn)在他的前面,讓他一時沒法躲避。
英國人每人的手上都牽著一匹馬,馬上搭載著一些木箱,馬背上有上還有三門迫擊炮。
陳富馬上機智地用英語說道:“快一點,前面等著用,快點,快點,長官生氣了。”
中團在魯昂港口繳獲了大量的英軍的軍用物資,他們的服裝除了在鋼盔上加一層蒙布之外,就是軍銜標誌也大都相同。而之前,陳富已經(jīng)將身上的與中團有關的標誌都收了起來,他現(xiàn)在的是標準的英隊的服裝。
“你是哪支部隊的。”見到一個亞裔的“英軍”,這十幾個都是充滿了戒備。
“我是澳大利亞人,我們的部隊被調(diào)來幫助圍剿那該死的中國人。”陳富只好胡亂說,希望能夠得糊弄過去。同時他心裡也做好再次逃跑的準備。
不料,對方領頭的一個下尉軍官卻點了點頭,率先放鬆了戒備,說道:“原來是你是澳大利亞來的,我知道,澳大利亞軍團裡有不少亞洲裔士兵,甚至是華裔的士兵。你能夠說這麼一口流利英語的,不大可能是中國人啦!”
“是是是,我祖上三代已經(jīng)移民是澳大利亞人了。”陳富說道。“這位長官,前方很需要你們的火力支援,快點走吧,長官要生氣了。”
這行人加快了腳步,陳富與他們同行,又東問西方問,倒如也探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我有一點搞不明白,爲什麼非要抓住這些中國人不可?他們的槍厲害,爲了殺死他們,我們付出的代價也太過慘重了吧?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吧,何必讓我們這些士兵白白地犧牲呢?“陳富假裝埋怨道。
“兄弟,據(jù)我所知,這一小羣中國人暗殺了遠征軍的司令官,陸軍元帥黑格將軍,指揮部指定要不惜代價,將他們千刀萬剮…”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原來老子打死的那個老傢伙是陸軍元帥--英國遠征軍的最高司令官黑格。”陳富心裡一陣狂喜,心跳一下子加快了,“砰砰砰”地直撞胸口。他連忙用手捂住胸口的位置,以防心臟從胸腔裡蹦出來。
“這次回去之後,一定可以升官,也許可以做一個團長或者師長,屆時指揮一支部隊橫掃天下,指日可待…”陳富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做起美夢來了。
“發(fā)什麼愣呀,黃皮猴子,還不快走。”下尉軍官喝叫道。
“是的是的,快走快走。”
這時已經(jīng)黃昏時分,天色差不多暗了下來,這十幾個英軍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搭好迫擊炮,把彈藥的引信都上好了。就在準備發(fā)射的時候,陳富遠遠地扔了一個手雷過來,在炮彈堆裡發(fā)生爆炸,立刻引起了彈藥的絢爆,三門迫擊和人都被炸上了天去。
陳富趴在地上,在一具英軍的屍體上面弄了一些血,往自己臉上塗了一些,裝著死去了。 Wωω .ttκΛ n .c○
那邊,敵人的勸降已經(jīng)勸得不耐煩,現(xiàn)在後面又發(fā)生了爆炸,眼看著快要天黑,英軍最後的一絲耐性也耗光了,軍官歇斯底里地發(fā)佈了進攻的命令。
英軍從四面八方衝上來,陣地上的唯一一挺重機槍這次卻發(fā)出連續(xù)不斷的沉悶響聲,並不像剛纔那樣的點射。
一般在敵人衆(zhòng)多,而且是情況危急的情況下,重機槍纔會使用的打擊方法。
這時,空中傳過了迫擊炮炮彈劃過空氣的呼嘯聲,不過並沒有打在中國人的陣地上,而是打在進攻的英軍的人羣裡,一些戴著蒙布的農(nóng)夫盔的士兵從三個方向圍了上來,這是中隊的援軍到時了。
正在圍攻的英軍部隊,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被反“包圍了”。四面八方都響起了令人困惑的機槍聲,爆炸聲,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中國救援部隊?不過聽槍聲,數(shù)量應該不算少數(shù)。
前面的十幾個人已經(jīng)讓人難以下哽了,何況又來了解麼多部隊?
“我們上當啦!快撤!快撤!”兇狠的圍攻眨眼變成了彼此衝撞的潰退,本已嗅到了獵物腥氣的獵犬們,就像突然間嗅到了死亡氣息一般,頓時作鳥獸散。他們繞過竇哥他們的陣地,向後面慌亂地飛奔。
吳朝勇扯起一陣大喉嚨叫道:“竇哥兒,兄弟我來救你們來了!”
吳朝勇踩著地上的屍體衝竇哥所在的小山坡,一把抱住竇哥,大叫道:“竇哥兒,想死兄弟我了!”
“哎呀,好痛,吳朝勇,你撞到我傷口了!”
105師的師長曲緯生親自帶領部隊來救援,隨後也走了過來,見到竇哥,不等竇哥行禮就大聲地質(zhì)問道:“竇營長,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是不是打死了英國遠征軍的司令官、陸軍元帥黑格?”
竇哥聽了這話也是嚇了一跳,心中忐忑,半響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是打死一個老頭子將軍,是陳富打死的,軍銜標誌都在陳富的身上。”
“陳富在哪?”曲緯生關切地問道。
“他可能已經(jīng)死了,在那邊的小河裡…”竇哥黯然道。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接了過來,“誰說我死了?剛纔敵人的炮彈彈藥發(fā)生爆炸,你以爲是誰做的?當然是我這個足智多謀才智出衆(zhòng),運籌帷幄的陳大軍師了…”
聽他說話中氣十足,應該沒事,竇哥鬆了一口氣。
“我敢確定,打死的就是黑格,是我打死的,我已經(jīng)得到了證實。”陳富不理會竇哥和吳朝勇他們,直接向曲緯生報告道。
天色已黑,戰(zhàn)士們點燃了篝火,陳富將自己剛剛得到的情報詳細地告訴曲緯生。
火光在陳富的臉上閃耀,他的臉上滿是興奮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