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張一平已經(jīng)聽出了一點問題了,這都怪自己這兩天的情緒被方十二妹攪亂了,對手下的人施加了過多的壓力,以至於這些傢伙爲了逃脫被罵的厄運,也開始向自己說那些馬屁話,奉承起來了。
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現(xiàn)象,腐-敗往往就從此產(chǎn)生的,現(xiàn)在必須及時制止,否則任其發(fā)展下去,中團的十幾萬人恐怕就真的回不去了。
方十二妹真的影響到自己了嗎?張一平心裡地忽然一驚,她整天跟著自己的時候嫌她煩,可是看不見她,似乎更煩。
”你們不要再說那些拍馬屁、奉承的話,我不是傻子,不會一點都聽不出來。如果下次讓我再聽到這些屁話,每次關十天禁閉。”張一平說道。
石尉蘭和黃科漁都噤聲了。
這時管理這些德國戰(zhàn)俘的一個連長跑過來,向張一平報告,然後鬆了一口氣地說道:“這下好了,交給你們之後,我就一身輕了,天天對著這些德國鬼子,整天嘰哩咕嚕的,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這個連長叫做何大華,是306團的一個老兵,張一平還認得他,於是笑道:“一身輕?別做夢了,你最好學會幾句德語,否則以後有你受的了。”
何大華不解地問道:“爲什麼?咱一箇中國爺們,爲什麼要學洋鬼子的話,要學也該他們學習咱們中國話。”
“這些德國佬我有用,我想組建一個外籍兵團。所以我打算升你的官,升你做一個營長,管一個營的德國佬,怎麼樣?幹不幹?”
“我寧願做一個連長!”
張一平笑罵道:“升你的官你都不肯,你有沒有搞錯?沒得說的,這是我的命令,不願幹也得幹。”
何大華是最早跟張一平的人,早就將張一平當作再生父母了,既然是張一平的命令,就算上刀山火海只得硬著頭皮答應。
緊急的哨聲響了起來,德國人陸續(xù)從宿舍裡跑出來,在操場排成一個整齊的方陣,張一平看了一下手錶,從發(fā)佈命令到集合完畢一共花了大約五分鐘,總的來說還算滿意的。
張一平看操場的靜靜的人羣,對曾大娃說道:“曾團長,你看這些德國士兵怎麼樣?我聽說他們當中大部分都是軍官,最小的也是士官,整體素質非常不錯的。“
曾大娃已經(jīng)大概猜到張一平要給他什麼任務了,但是沒到最後一刻,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你不是說我們中團的人數(shù)不夠,要組建一些外籍兵團的嗎?現(xiàn)在我正式命令你出任德國外籍兵團的團長。”
曾大娃依然愕然,道:“可是總指揮,我剛剛纔擔任320團的團長,屁股還沒有坐熱呢?”
“這很簡單,晚上你回去,在你320團團長的那張凳子坐熱了再來,如果有天氣太冷不熱的話,你可以在屁股下面生一團火。我相信你的屁股很快就會熱得變焦,這樣你就可以來上任了。”
曾大娃不得不撓了一下腦袋,又說道:“可是總指揮,我的槍法剛剛有一點進步,你就讓我從前線下來調教這些德國佬,這太過那個了…”
“帶領德國佬也一樣要打仗,也一樣可以練習到槍法。”張一平說道,“打仗的機會有的是,你帶著德國人,更加不用考慮傷亡數(shù)字,猛衝猛打豈不是更爽。不過,咱們的訓練方法不能夠讓德國人知道,要嚴格保密。”
“可是我們又不懂德語。”
“不懂就學,咱們的人學一些簡單的德文,另外德國人也要學一些簡單的漢語,總會找到交流的辦法的,另外我讓黃科漁做你的副手。他懂德語。”
曾大娃還想推辭,但是張一平已經(jīng)決定了,他擺手道:“不要找藉口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你了。何況誰主張誰實施,組建外籍兵團的主意是你提出來的,就你來實施,來試驗。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好好地幹吧。幹好了給你記一功,幹不好,嘿嘿,也沒有關係,321團的團長我會給你留著。“
曾大娃也只好立正,敬禮受命,並且發(fā)誓要做好。
“一個步兵團下屬四個步兵營,部隊班長以上的主官都由中國人來擔任,德國人最多隻可以擔任副職。我算了一下,我們應該填充五百五十個人進來,德國人有三千六百多人,剛好可以組建四個步兵營,可以勉強組建一個步兵團。“
“至於我方的五百多人,我已經(jīng)發(fā)布命令,除了何大華的連隊之外,再從101師調一個連過來,他們都是老兵,有他們的加入,相信你的步兵團戰(zhàn)鬥力不會太差。”
于爾根將部隊集合起來,跑過來向張一平敬禮彙報,張一平回了一個禮,並將自己的打算說給於爾根聽,並任命他爲外籍步兵團的參謀長。
于爾根猶豫了一下,說道:“將軍,我們這批人都是士官以上的軍官,你要他們做一個一般的士兵也許所謂,但是要他們接受中官指揮?”于爾根搖搖頭,“我們德人雖然服從性很強,但是我還是擔心他們心裡不服。”
張一平笑了,說道:”沒有關係,在男人的世界裡,向來以強者爲尊,這樣吧,我建議來一場槍法比試。從班長到團長,全部由槍法比賽的勝者產(chǎn)生。只要你們有人勝過他們,就由你們擔任這個級別的長官。”
“現(xiàn)在就從團長這個職位開始比賽,于爾根上校對我們的曾大娃上校。誰勝了,誰就擔任團長!怎麼樣?”
“曾大娃,向前兩步,讓德國人看看你威武的樣子!”張一平命令道。
曾大娃的個頭在中團中並不算高大,跟于爾根一比,要矮一個頭。但是他年輕健壯,紅光滿面,身體壯實得像一個牛犢,全身充滿了爆炸的力量。
相反,于爾根上校面色蒼白,雖然腰背還是挺得很直,但是明顯已經(jīng)老了,不在狀態(tài)了。
但是比槍法不是拼蠻力,力大對槍法造詣並沒有什麼大的幫助,反而像于爾根這樣沉著穩(wěn)重的人才有可能成爲高手中的高手。
“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于爾根沉重地說道。
”誰挑戰(zhàn)誰還不一定。”張一平笑道:“給於爾根上校一把鬥自動步槍,上滿子彈。”
旁邊的警衛(wèi)戰(zhàn)士遞過來一把步槍,張一平順手交到于爾根的手中,于爾根接過了,將步槍的槍口向外面,檢查了一下彈夾、準星、標尺,做了一個瞄準的姿勢,眼中放出一抹凌厲的精光。
“好槍!”于爾根讚道。
張一平宣佈了比賽規(guī)則,“比賽是這樣的,你們兩人並排站立,然後叫人在你們的背後拋十個蘋果上天,聽到我的命令之後,你們纔可以轉過身來,向天空開槍,誰擊中的蘋果多誰就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