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無昕跪在赫連霜依面前，沒有得到命令。

即使跪到腿痠，也不能起身。

自從加入傾城樓，秘密訓練的殺手組，便再也沒有機會離開，甚至被派到青冥茶樓作內應，都要過著身不由己的生活。

赫連霜依凝望賀無昕許久，思緒繁亂，想著頭暈腦脹，竟然是長長的嘆息，苦笑道：“行事如此小心！怕被人發現？”

“是！”賀無昕竟如實回答，倒是讓赫連霜依格外驚訝。

忠心，就是無論事實如何，都要，如實回答的，是嗎？

赫連霜依突然問道：“你在青冥茶樓潛伏多久？有沒有想過離開？一切是不是施衣的安排？我若讓你離開茶樓回到殺手組，你是否願意？”

“聽公主調配！”賀無昕以爲赫連霜依，在是試探他，但既然對面的是公主，而他應聽命於公主，自己的喜好，已然不再重要。

赫連霜依拉起賀無昕，對坐在桌前，問道：“你同施衣一樣，令人費解，難道這就是忠心？”

“屬於對公主忠心不二，爲完成公主心願，寧願赴湯蹈火?！辟R無昕的心思，完全放在赫連霜依統一大業之上。

“其實你也應該算是靈鏡、樓鏡的心腹，不然，也不會輕易拿到解藥！”赫連霜依緩聲道。

只成爲靈鏡心腹的男子，必然要與其……

赫連霜依不願再想，那些不堪入目之事。

賀無昕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略有些痛苦。

在青冥茶樓做了很多，並不情願的事。

每每與靈鏡尋歡作樂，都必要放棄男人的自尊，任其發泄。

其實，完成大業，有時並不需要太多犧牲。

“講講，他們的計劃吧！”赫連霜依爲賀無昕倒了一杯熱茶，準備傾聽。

賀無昕對赫連霜依，知無不言。

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猶如巨石敲在她的心房，她一心向著靈鏡與樓鏡姐妹，視如同胞，反而是對親生的二位姐姐，心存芥蒂。

如今看來，信誰都不如信自己。

無論是同生共死的好友，抑或……

赫連霜依只覺心寒，強迫將賀無昕的言語記在心上。

努力地告訴自己，要做好打算以防萬一。

不能感情用事，破壞大業，更不可多犧牲他人生命。

“他們畢竟帶你不錯，這樣吧！你以後就跟在傅將軍左右，爲大業盡心吧！”赫連霜依不忍再令賀無昕，再回靈鏡身邊，過著忍辱負重的生活。

賀無昕在心中長嘆，彷彿看到新的希望，領命道：“是！”

“你先出去吧，不要讓靈鏡、樓鏡發現，我覺得，她們身後，有時連你也不知道的謀算。”赫連霜依心煩意亂。

怎麼會這樣，那我又應該如何是好？

赫連霜依感到煩悶，纔想起推開窗戶。

深深呼吸，令沉悶的心緒得以舒緩。

今夜需要替大姐祝賀生辰，她應該如何穿戴。

如何才能給二位姐姐，最後機會，使她們有機會，翻然悔悟？

赫連霜依打開牀頭包裹，翻看裡面的衣裳。

每一件都是極有故事，令她難以割捨！

她要穿什麼，去軒轅宮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