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暖風(fēng)一陣一陣的襲來,電燈也漸漸的忽明忽暗,細心的張默還給一旁加上了煤油燈,就害怕夏清淺的眼睛不好受,晚上的飯菜也是從酒店裡面打包帶回來。
雖然白少在南京的產(chǎn)業(yè)不多,而且他早都開始只進行投資,不進行實體的買賣。
但是大大小小的加起來也有十幾家不同的公司,經(jīng)營的商品,服務(wù)的項目都是不同。一個公司有好幾本帳,而是都是最原始的帳,十幾個公司加起來,足足堆了一桌子的賬本。
夏清淺擡起頭,看了一眼窗外,月亮已經(jīng)掛在了樹梢上面了,雖然自己經(jīng)商也已經(jīng)兩年了,可是從來沒有安安分分的坐在辦公室裡面查賬了,安排事情了。她自己的公司要不是楊宇幫自己盯著,或者就是自己的姐姐。
兩年的時間她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來一批經(jīng)商的好手,她只需要在關(guān)鍵的時刻提點他們一下,他們自己便可以做的很好,根本不用自己擔(dān)心什麼。這才幹了幾個小時,自己就有些累了。
“文件放在那裡吧,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順便把這些賬本都抱回去,明天在分類整理。這是這些公司裡面出現(xiàn)的一些問題,你明天負責(zé)通知一下他們。”
夏清淺指著桌子上的賬本,以及自己手寫的一些東西,緩緩的說道,端起桌子上放著的濃茶,深吸了一口氣,遠眺著街道上的風(fēng)景。瞬間就看見了歐慕辰那輛車子,看見他從車子裡面走出來,兩個人似乎有心電感應(yīng)一般,注視到了彼此。
“你站在橋上看風(fēng)景,看風(fēng)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夏清淺嘴角含著笑意,喃喃自語,放下手中的東西,立刻跑了出去。
突然的舉動,也嚇壞了張秘書,還以爲(wèi)出了什麼大的事情,立刻跟了出去。兩個人急急忙忙的舉動,也驚動了其他還在加班的人,跑到門口的時候,夏清淺突然停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
“接你回家!”歐慕辰上前,揉了一下夏清淺微微有些凌亂的秀髮,又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下。雖然只有一天沒有見到,卻也十分的想念。尤其是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自己的女人,以後會陪著她,不會再離開她了。
如此俊男美女站在門口,自然是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跟出去的張經(jīng)理尷尬的對著夏清淺笑了一下。
“讓大家都下班吧,今天辛苦了,我先跟我先生回家了,明天見。”夏清淺朝著已經(jīng)呆愣的張秘書,快速的說道。隨後挽著歐慕辰的手,兩個人離開了。
其餘的人紛紛都看到了這一幕,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和白少長的不相上下,甚至比白少身上的氣場還要強。夏小姐剛纔口口聲聲喊得是自己的先生,感情人家根本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是自家老闆的女人。再加上他行事的手段,原本對她還有些微言的職員們,此時是徹底佩服她了。
最讓張秘書不能接受的是,夏小姐剛纔溫柔的樣子,和中午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他真的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立刻捏了一把,迅速的跑了回去,他竟然都要忘記剛纔交代的事情了。將桌子上的賬目一本一本的放好,他竟然發(fā)現(xiàn)每一本都有看過的痕跡,而且數(shù)字還有改動。這些賬就是做了十幾年的賬房先生,也不可能在兩個小時之內(nèi)看完,可是夏小姐就是這樣全部看完了。並且寫下了每個公司賬目之中存在的一些問題,可謂是十分的精闢。
“你們知道剛纔那個男人是誰嗎?”一位職員正收拾自己桌子上的東西,發(fā)現(xiàn)了一張前幾天的報紙。看到上面的照片,恍然大悟,他就說怎麼剛纔那個男人非常的熟悉,還有今天的夏小姐聽起來也很耳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此時拿著手中的報紙,他才反應(yīng)過來,實在太震撼了,他們剛纔見到的竟然是魔都鼎鼎大名的歐少和他的妻子夏清淺,也就是歐夫人,那個傳奇的女人。
“什麼人,哪家的公子哥還是?”周圍的人也熱鬧的湊了上來,十分的八怪。
“你們自己看。”男人用手捂著自己的心臟,他需要平復(fù)一下,才能緩解自己激動。
“竟然是歐少和他的夫人,我的天哪,我今天表現(xiàn)的好著沒有,公司一定有救了,我們不用重新找工作了了。”辦公室裡面的歡呼聲一聲接著一聲,大家都顯得異常的激動,這個消息不脛而走,讓許多人都有了信心,同時也有了巨大的壓力。
張秘書默默的收拾了東西,快速的離開了公司,不過他的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
“小姐,白家的人來了?”管家看著正在看書的二小姐,輕聲的說道。
“白家,我們家不歡迎白家的任何一個人,難道你不知道了。”白羽擡起頭,淡淡的說道,不過她緊緊握住的手還是證明了她的緊張。會不會是他來了,苦笑了一下,怎麼可能是他,他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昏迷不醒,還不知道自己公司快要被他們嚴家給吞併了。
管家有些猶豫,但是還是說了出來:“是白少的二叔,他來找老爺,不過老爺去了木家,然後他說找您,有重要的事情,是關(guān)於之前合作的事情。”
“讓他進來吧!”
自從自己從會議室裡面一怒之下離開了,白二叔就非常的後悔,自己當(dāng)時的做法太蠢了,原本還以爲(wèi)家裡的其他人在裡面。只要他們一起施加壓力,那個女人一定會下臺將自己請回去,誰知道他們一個個的腦子都是漿糊做的,自己走了,他們跟著自己的屁股都離開了。如今的公司都成了那個女人的天下了,連門都不讓他們進去了,自己之前的職位也被人頂替,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白二叔,我想沒有叔叔的允許,您是不能主動來嚴家的吧。”嚴羽對於這位長輩,實在生不出什麼好感來,如今他們嚴家和白家的關(guān)係已經(jīng)徹底的斷了,自然只剩下了合作的關(guān)係,沒有必要在對他對此的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