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勇者小隊有著經典的構成,那麼會是什麼呢?
【勇者】:作爲經典的武器首選,勇者會用大劍撕裂魔物的肉體,迎接命定的勇者之劍,然後擊敗魔王。
【弓箭手】:一般總得是個妖精族,負責隊伍裡面的顏值擔當的同時,需要有著遠程火力支持的作用,同時因爲近戰能力弱,能夠給勇者提供英雄救美的機會。
【矮人】:典型的近戰擔當,除了活躍於正面戰場之外,還能夠和妖精族產生衝突,兩人可以給故事提供更多的波瀾和理念衝突,最後很可能關係變好。
【魔法師】:逆境翻盤的關鍵人物,靠著強大的火力毀滅大軍,是有力的輸出手,同時也很可能兼職作爲隊伍的回覆擔當。
到這裡,其實就差不多了。
其實還有很多的變種,例如說將魔法師和僧侶拆開計算,比如說可能還需要多出一個盜賊的職業負責見不得光的情報探查.
但是,其實無論哪一種勇者小隊,都需要一個擔當。
【行李擔當】
放在西天取經裡就是沙和尚,放在勇者小隊裡就是非勇者的人類種,日後遲早要被小隊排擠回到城鎮裡過慢生活娶老婆的。
他們往往沒有太大的用處,留在小隊裡反倒會給小隊帶來安全隱患,在絕大多數情況下負責告訴戰力擔當,隊伍裡的某個角色被敵人抓走了,平日裡就搬個行李做個飯。
不是說沒用。
而是說很怪。
對。
說的就是我。
愷撒加圖索——一個沙和尚。
“啊!!!——”
當愷撒從加圖索家族的牀上驚恐地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刺眼的陽光從窗戶外射入,透過薄紗,也將溫度印刻在愷撒的手臂上。
他看著自己的手,卻又忍不住先一步將手放在了腦袋上。
抓了抓頭髮,再拿下來。
那裡,有著數根交錯的金絲。
記憶回溯到那個戰場。
自己先是和諾頓的傀儡戰鬥,到這裡爲止,愷撒本以爲自己應該還算是展現出了自己的聰明才智,並且達到了優秀輔助的位置。
然後,去往日本,打算在正面戰場幫助藤丸立香。
然後
然後
被吹飛了。
只是一個照面,自己就被打廢了。
並且,從幾十米的高空落下,直接摔斷了腿。
哈?
在那樣的戰場上,摔斷了腿?
他親眼看著遠處不斷閃過的火光,那些怪物都是飛到幾千米高空,還順手把人砸進深度抵達幾十千米的底層,一個aoe能夠改變地形,一個大招能夠乾脆把赤鬼川整片地域從日本抹除,變爲浮島。
自己一直在和那樣的怪物並肩嗎?
排球賽,掰手腕,她到底讓了自己多少啊?
我.到底算個什麼東西啊?
巨大的壓力甚至都沒有辦法轉變爲羞恥感,因爲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愷撒。”
我一直都在試圖和那樣的人競爭?我憑什麼?
“愷撒!”
糟透了,驕傲.我都在驕傲什麼,驕傲自己活在加圖索家族的庇護之中嗎?
我.
“愷撒!!!”
被一聲震怒驚醒,愷撒茫然地轉頭,發現自己的牀邊,原來一直都躺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頭髮已經顯得有些稀疏,和自己一樣的金髮藍瞳,明明勉強還算是壯年的男人,在身體各處都留下了鍛鍊的痕跡,但是唯獨在臉上,佈滿著縱橫的皺紋。
弗羅斯特.加圖索。
自己的叔叔.
“你在牀邊呆著那麼久嗎”愷撒對著自己的叔叔呢喃著。
“家族的事務呢?”
“家族的事務沒有比【未來繼承人的生命安全】更重要的事情!”不問還好,一問了就只能夠等著弗羅斯特破口大罵,男人面目猙獰,好似看到仇人在面前就要衝上去抽筋剝皮。“如果不是那個叫做達芬奇新來的混賬東西強行突破了諾瑪防線把你送去日本,我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情!”
而愷撒愣了愣。
爲什麼?
對啊
達芬奇明明知道我那麼弱.爲什麼還要把我送到日本?
違和感忽然誕生。
愷撒那就算再怎麼貶低也算得上聰慧的腦子忍不住開始思考,但,到了一半又因爲劣等感而卡卡殼,不得已轉爲了對於那個戰役中自己表現的苦悶掙扎。
“.叔叔。”
“嗯?怎麼了愷撒,是要去起訴卡塞爾學院嗎!”弗羅斯特罵的通紅的臉終於緩和,他連忙握住愷撒的手,以嚴厲但卻又藏著慈愛的表情緩緩說。
“不要怕,就算是昂熱攬著,我也可以保證你將卡塞爾學院告到破產,只要以撤資爲威脅,對方沒有任何手段!所以——”
“我想要變強。”
哈?
弗羅斯特愣住了。
他想了半天,自己一箇中老年人在愷撒的牀邊睡到犯了脊椎病,卻等來了這麼一句話。
無厘頭的話語。
愷撒擡頭,嚴肅說——
“叔叔.我想要變強。”
媽的你怎麼不和我說你想學打龍王?
——
滴答。
滴答。
那應該是一個監獄。
昂熱走在灰黑色的地磚上,黑皮鞋和板磚輕碰的聲音迴盪在這個密閉的空間中,又被周圍看不見底線的黑暗吞噬。
1994年9月10日,多倫多國際電影節上,昂熱曾經看過一部叫做《肖申克的救贖》的電影。
故事講述1947年,銀行家安迪·杜佛蘭被指控槍殺了妻子及其情人,安迪被判無期徒刑,這意味著他將在肖申克監獄中渡過餘生。
這是一個絕望的開局,而安迪作爲故事的主人公,在那個監獄裡受盡了折磨,那是足以讓觀衆看得心底發涼的慘狀。
而那所監獄,也成爲了一代人內心“幽閉”的代名詞。
在那場觀影會之後,昂熱曾經去找《肖申克的救贖》的製作班底聊天,在那裡,他得知了對方創造這個電影的契機,以及靈感的來源之一。
劇情中,安迪帶著文化程度不高的獄友們給書籍分類,輪到一本書時鬧了一個笑話,因爲作者名“大仲馬”的英文名和美語中的一個粗話詞發音很像。
而那本書叫做
《基督山伯爵》
“My darling,” said Valentine,“the count just told us that all human wisdom was contained in these two words: Wait and hope.”
這應該是文學史上最著名的結尾句之一。
“人類的一切智慧是包含在這四個字裡面的:等待和希望。”
句子有多個英譯版,但最後三個單詞一直沒有變過:Wait and hope……
而《肖申克的救贖》中那句感動過億萬觀衆的:Hope is good thing也是同理。
毫無疑問,這部電影的確骨子裡就是《基督山伯爵》的基因。
就連取景地,也是被稱爲“美國最嚴格的監獄”,那個在基督山伯爵中曾經出現的伊夫堡監獄。
這所監獄就是有這麼出名。
承載著絕望。
承載著希望。
走在這個幽閉的世界中,昂熱開口問道。
“在那個時候,你知道藤丸立香能贏嗎?”
伴隨著話音落下,在昂熱身旁的油燈忽然被點燃,漆黑的火焰本身代表著絕望,卻將黑暗驅散,與此同時,巨大的黑影和昂熱的影子交錯。
昂熱不以爲意,繼續說道。
“世界上最偉大的復仇者,你的故事讓整個世界都家喻戶曉。”
“你跨越了象徵著絕望的監獄。”
“你本身化作了希望的代名詞。”
“但,就算是這樣的你,也沒能夠保護那個女孩。”
虎!!
火焰開始劇烈搖晃,甚至就煤油燈的玻璃外殼都開始破裂出細密的紋路。
整個監獄忽然變得陰沉無比,彷彿勾連著血肉的鐵鉤已經懸掛在了昂熱的脖頸。
“生氣了嗎?”
這個世界沒有給予迴應,昂熱的問話也石沉大海。
但是他不在意。
“我很生氣啊。”
“不是說你的問題,而是說我自己。”
“明明我是長輩,明明我纔是被叫做什麼世界最強混血中的那個,卻沒能夠保護自己的學生。”
昂熱頓了一下,在內心爲自己的獨白補充。
無數次。
“我不知道在她的身上都發生了什麼,本來也不打算過問。”
“但是,既然你會以那種狀態退出藤丸立香的身體,就說明那孩子曾經也被和我一樣無能,卑劣的大人強行拜託,承受著這個年齡絕對不該承受的苦難吧?”
“告訴我吧,巖窟王。”
“我已經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而伴隨著昂熱的話語終結,那道黑影終於在半空浮現。
漆黑的雷,暗淡卻熾熱的火。
帶著墨綠色大衣的男人被白色的長髮遮蓋住半邊眼眸,那彷彿倒映著十字架的黃金瞳看向昂熱。
“在這裡的我只有怨念的火焰.”
“祈禱!”
“渴望!”
“不斷掙扎的樣子才適合罪人!”
那盛大的黑炎灼燒大氣,如同地獄般的惡景將空間也一併扭曲。
原初的復仇者高舉雙臂,那金色的瞳孔中,只有無盡的仇恨。
“和我一起前往地獄的盡——恩仇的彼方!”
面對此情此景,昂熱面色平靜地和其對視,任由黑色的火焰將自己的衣襬燒灼,狂風吹拂自己和麪前之人幾乎同款髮色的長髮。
昂熱——
“抱歉。”
老人皺著眉舉起手。
“有點聽的不是很明白。”
“能請您說的稍微通俗易懂些嗎?”
巖窟王:“.”
合作的基礎
是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