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劃開雨幕,而電子屏幕上的光點也在以極快的速度進行前進。
酒德麻衣的開車水平很不錯,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聽到了藤丸立香剛纔的解釋,酒德麻衣現(xiàn)在感覺她的腎上腺素都要爲之飆升了。
那也太離譜了吧?
世人皆醉我獨醒,在這虛妄的世界中執(zhí)著得愛著自己的孩子,將一切奉獻給他,爲了人類未來而戰(zhàn)的男人。
將人理最後的火芒庇護在自己雙手中的賭徒。
真是的.這件事不會也和老闆有關(guān)吧.
酒德麻衣此刻輕輕咬著下脣,心裡思緒異常複雜。
酒德麻衣可是那位“自稱世界之王”的下屬,她們早就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也是這個原因,酒德麻衣纔會那麼死心塌地得加入老闆所創(chuàng)建的【救世の社畜小隊】中,並且將自己的生命也視作無物。
也是這個原因,她纔會說——命定的救世者此刻還是個不知世間疾苦的小白兔,即便是一度救贖世界之人此刻也連這個世界的真實都還尚未觸碰。
但該說不愧是藤丸立香嘛.竟然完全不依賴於老闆,自己推理出了這個世界真正的歷史。那個叫做楚天驕的也是個怪咖,雖然說只要順著混血種的歷史不斷追究就會發(fā)現(xiàn)異常多的違和感,但一般人會往這方面去思考嗎?!
而此刻,就像是幻覺被剝奪,那位救世主從營養(yǎng)艙中爬出,他孱弱的身體竭盡全力拔掉了連接自己大腦的信息傳輸鏈路,虛妄的世界逐漸粉碎,只留下那滅絕前夜的荒亂之景。
當救世主回過神來,這個世界早已經(jīng)瀕臨懸崖邊緣。
而她看著那真實的天地,如此開口——
“簡直贊爆了!”
立香手扶在邁巴赫的前置儲物箱上,整個人此刻爆發(fā)出異常強盛的氣場,粉嫩的舌尖輕輕掃過嘴角,雙目放光。
“楚天驕前輩所作的一切都不是白費的,既然我們知道了尼伯龍根的入口,那就可以進行慢調(diào)的探測。”
“我們知道尼伯龍根內(nèi)有死侍和斯萊普尼爾的情況下,知道奧丁的底牌是那如記載中一般投出即中的神槍,那就有辦法做出準備。”
“而更爲重要的是,我們佔據(jù)了情報上的優(yōu)先。”
少女整個人眉飛色舞,就像是憋屈了三把農(nóng)民後終於大喊一聲搶地主的莊家。
“簡直就是夢幻開局!只要我們能夠迅速將這個情報傳遞給校長信任的勢力,我們就可以提前確定絕對的優(yōu)勢!”
在幾人驚異的神情中,少女眼睛冒著光,享受著貨真價實的喜悅。
太棒了!
這不是完全來得及嗎?!
世界都還沒被炸掉,對家也還沒拿到些奇奇怪怪能夠一擊毀滅星球的作弊道具,而自己這邊不僅已經(jīng)把人類勢力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統(tǒng)合整理,還有著前人混血種打出來的超級優(yōu)至少不是大劣勢!
贏麻了!完全想不到這麼輸!
對於藤丸立香來說,這根本就是順風局。
女孩神采飛揚,而衆(zhòng)人紛紛被那種情緒感染,昂熱更是趕忙問。
因爲她剛纔說——
“你說你有辦法針對奧丁的底牌?”昂熱低語,本就如狼虎般銳利的眸子此刻更是帶著不遜色于軍刀的冷芒。
昂熱老了,人老了之後能夠培養(yǎng)的興趣也就不多了,昂熱的興趣就是閒的沒事屠個龍。
最好是龍王。
少女的話語在昂熱的腦子裡轉(zhuǎn)化一下,就像是釣魚佬聽見今晚出行能釣到撅嘴鰱和大鯽魚,簡直就差露出血盆大嘴開始品鑑龍王的血肉了。
“算是吧”
藤丸立香想了想.
能夠針對投出必中的神槍,能夠與之對抗的方法已經(jīng)很是稀少了,至少人類能夠做的最多也就是【讓奧丁看不見目標】或者【讓奧丁鎖定錯誤的目標】兩種逃避方式。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用“即便被貫穿心臟”也能夠運作的機器部隊進行對抗也是一種方法,可惜人類的科技完全沒有抵達那種地步。
或者是鑽規(guī)則的漏洞,畢竟那神話中的槍只要求【命中被標記者】,卻沒有規(guī)定“時間”,或許能夠靠著某種方式讓槍本身取消即時性也是可能的。
那麼迴歸到混血種,或者說作爲魔術(shù)師的藤丸立香,她有多少種辦法來阻止奧丁呢?
如果把條件設置爲魔術(shù)師,那麼
不好意思,立香能做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
【對抗因果律就是用因果律】,用逆光劍逆轉(zhuǎn)因果,用穿刺死荊之槍換命,各種因果律寶具的話,完全可以輕鬆反轉(zhuǎn)勝利。
【獲得即便被貫穿身體也不會死的肉體】,如果能夠同調(diào)那位希臘的大英雄,那麼立香即便站著讓奧丁投槍也完全無所謂。
【理論上無法被命中的防禦手段】,比如說馬修的寶具或者亞瑟王的劍鞘,到了規(guī)則對拼的時候,比較的或許就是寶具使用者自身的強度了。
除此之外方法簡直要多少有多少。
總之,如果能夠找到自己熟悉的那些英靈,戰(zhàn)術(shù)大師藤丸就有一萬種方式抗衡那柄神槍。
即便是現(xiàn)在,只要能夠把鍊金道具找到手的話,她也一樣有辦法抑制奧丁。
找到的話
當然,就如剛纔推斷的那般,立香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大部分鍊金道具之所以消失不見,正是奧丁或者其他龍王將那些道具收走了。
而這也側(cè)面證明了,或許那些聖遺物或者說寶具,能夠爆發(fā)出足以抗衡其的【鍊金領(lǐng)域】。
奧丁防到了這一手,但是世界上總歸還是有些聖遺物流竄在各地,或者被某些混血種私家收藏了起來,就像是蛇岐八家會將日本各代武將的寶具全部流傳下來了一樣。
而即便只是蛇岐八家有的日本英靈寶具裡,少女也有能夠?qū)箠W丁的方法。
桀桀桀奧丁是吧,北歐神王是吧.
既然自己選擇了用傳說來加固自己的存在,那可就怨不得人了啊
只要,只要用了那個人的寶具.
說起來,我記得犬山家主身旁的佩刀就是
少女已經(jīng)輕鬆算到了幾步之外,而只要繞開那個高架橋,一切都會變爲現(xiàn)實。
而那時,女孩猛然深呼吸。
面色重回平靜,她謹慎的本能讓她瞬間冷靜了下來,剛纔嘻嘻哈哈興奮入腦的女孩彷彿不是她,一下子就又陷入了思考的漩渦之中。
那麼,開始覆盤吧。
既然有了勝利的辦法,那麼敗北的可能呢?
此時此刻,可能導致己方翻車的可能性有多少種?
1.楚天驕至死都沒有暴露自己的情況,而奧丁最多知道我們會接觸楚子航,卻不知道楚天驕留下的情報,更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已經(jīng)暴露了一部分。
2.即便是以我的觀察力,都沒法發(fā)現(xiàn)任何被人注視的情況,那麼對方大概率沒有監(jiān)視我們纔對,所以就不會立刻對我們動手。
3.而就算其有辦法監(jiān)聽整個城市,只要我們不上高架橋進入尼伯龍根的話,就不會被對方捕捉到場地內(nèi)。
4
不,沒有了,想不出來。
藤丸立香即便讓自己捫心自問一遍,得到的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就是——奧丁用某種方法發(fā)現(xiàn)自己暴露後直接捨棄尼伯龍根的優(yōu)勢向自己等人衝來。
但是在沒有場域限制的情況下,論逃跑,沒有人能夠比昂熱校長更強。
退一萬步,就算對方同時完成了“知道自己這邊的情報”“定位自己等人的位置”“捨棄尼伯龍根也要追擊”“且具有超越昂熱校長時間零的言靈能力”——
那種情況下,就由少女想辦法把它拖死在這裡。
然後讓昂熱校長帶著情報回到歐洲去找那個所謂的世界上最強的鍊金術(shù)大師,找到源老大,源稚女,繪梨衣,甚至是越師傅。
只要湊齊這個世界混血種的頂尖勢力,人類也應該能夠勉強回到和龍族的戰(zhàn)場平衡之中。
完全勝利——
本該如此的啊
藤丸立香卻又忽然感覺心慌慌的。
有種當年上了東京塔後明明把事情都算明白了,卻唯獨想不到博士會給每一頭死侍上點腦殼手術(shù)的遺漏感。
這不奇怪,哪怕是被世人認爲偵探之神的男人也有錯漏信息,慢人一步的時候,立香也只是個不成熟的偵探。
區(qū)區(qū)普通人罷了。
刺還未徹底拔出,但立香確信自己已經(jīng)將楚天驕想要告訴自己的情報分析完畢了。
但.似乎還差了最後一步。
有最後僅剩的違和感還未去除.
少女陷入沉思,而昂熱則是苦笑和期待,他知道到那個樣子之後的藤丸立香怎麼也不像是能夠聽進人話的樣子,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
楚子航和路明非不夠了解少女,但是也識趣得不打算打擾,而是看向窗外的風景。
邁巴赫62S的車窗顯得淡黑,映襯得遠方的烏雲(yún)更加深邃。
雨點紛紛落下,眼看著鉛色的雲(yún)層從東南方推過來,天空徹底黑了下去。跟著一聲暴雷,成千上萬噸水向著大地墜落,像是天空裡的水庫開了閘門。
路明非不知所謂,也沒看明白剛纔大家都是在討論什麼,所以他乾脆停止了思考,看向窗外,嘀咕道。
“真討厭啊,明明早上天氣預報還說沒有雨的”男孩的聲音在車內(nèi)迴盪,
“嗯。”
路明非沒想到的是,楚子航回了他一句,或許是因爲兩人同爲神秘側(cè)新人,產(chǎn)生了類似於赫敏和哈利波特之間的惺惺相惜之感。
“你當赫敏。”路明非搶先一步。
“?”
“.額,不,那個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男孩知道自己腦子又抽抽了,迅速而熟練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楚子航並不糾結(jié),而是看著那片天空,栗色的瞳孔中倒映著恍惚間劃過的怒雷,從天而降,如神明的憤怒般猙獰無比。
就像那天一樣.
叩叩。
“嗯?是有石頭還是.”
路明非靠著窗,忽然感覺到肩膀傳來顫感。
然後他轉(zhuǎn)頭,看見的模糊的黑影,耳邊迴盪的則是如同催命一樣愈加急促的敲門聲。
那是人?
但那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五個、越來越多的黑影聚集在車外。
窗外有刺眼的水銀色光照進來,把路明非塗抹成慘白的畫卷。
與此同時,怒雷貫穿天穹,撕裂大氣打落人間,震耳轟鳴。
怎麼可能
不止是路明非,連同藤丸立香在那一刻,大腦都陷入了短暫的失神,雷光將她漂亮的臉蛋照的煞白,幾乎失去血色。
繞開高架橋的同時,少女一直都有在注意周圍的風景,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進入固有結(jié)界”的跡象。
詠唱,大氣元素的驟變,全部都沒有
那是毫無徵兆地發(fā)難。
彷彿
他們從一開始就身處地獄。
一開始就?
立香突然瞪大美眸,思維抵達真相的同時,她看到了路明非窗戶旁愈加靠近的鋒芒——而就在那個剎那那,車內(nèi)幾乎除了路明非外所有人的爆喝聲同時響起!
“趴下!!”
窗戶在瞬間破碎,在無限放慢的空間中,路明非看著本來淡黑色的玻璃逐漸裂成網(wǎng)狀,無數(shù)碎片凹凸不平開始彎曲顫抖。
旋即,所有碎片飛濺開來,而在路明非幾乎失神的瞬間,一道身影撲了上來,將他護在了身下。
是楚子航,因爲座位關(guān)係,即便所有人反應過來了危險,也只有楚子航能夠在不解開安全帶的情況下迅速保護住路明非。
籃球隊的王牌中鋒動作快極了,他一把將身旁的塑料袋子甩去,正中黑影。
但那鋒利的黑色突刺穿透了看似堅硬的球體,象徵著冠軍榮耀的金球瞬間破碎,而在路明非詫異而驚恐的注視中,黑影向前,穿透了楚子航的肩膀。
鋼鐵劃破血肉,猩紅混雜著雨水滴落在路明非的眼角,刺痛和鐵鏽的腥味隨之傳來。
“會長?”
與此同時——敲門聲變成了尖銳的東西在鋼鐵和玻璃上劃過的刺耳聲音.
楚子航發(fā)出吃痛的悶響,仍舊忍痛一腳踹出,運動鞋彷彿踹倒了鋼板一般發(fā)出沉悶的爆響,那黑影的利爪在車門邊緣摩擦出連續(xù)的火花,也沒能抓住,飛出了車外。
但更多的怪物逐漸浮現(xiàn),他們漂浮在半空,彷彿幽藍的鬼火,要將這輛車也拖入地獄。而此時,當在路明非面前的楚子航,卻已經(jīng)因爲傷口的劇痛而面色發(fā)白。
呼喚聲逐漸模糊,血腥味彷彿大海呼嘯吞噬了少年。
路明非短暫得失去了意識。
ps:剛纔看了眼評論區(qū),一百九十多條了啊~~
呵呵,根本沒看!
我是玻璃心,與其自討沒趣,不如從一開始就逃避到底!要知道,擅長逃避的人,纔可能娶到新垣結(jié)衣啊!!!()
不過這不經(jīng)讓我思考一個問題。
介於我不想因爲暴露出自己是個玻璃心的事實而去刪評,但我看到惡評又擔心新人直接被嚇跑,這能夠權(quán)衡兩者的方式只有一個——
新機子哇一自摸西坨子!
那就是看到這個“作者的話”的你們諾曼底登陸評論區(qū),然後用盛大的美言來誇讚我!
比如說,肉三鮮雲(yún)吞是有著八塊腹肌的猛男。
比如說,肉三鮮雲(yún)吞是從不斷更,夜夜萬字的好作者。
比如說——
什麼?書的質(zhì)量?
不不不(刃牙揮手)
那種事情不重要的吧(歪頭)
不會有人當真了吧?
ps2:說起來.路明非和楚子航出場了,但是我懶得寫人物卡啊.這玩意不能讀者來嘛(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