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青衣女子抱臂走了出來,淡淡地道:“顧喜打,楊覺喜歡的是男人,又怎麼會和你爭奪美女,而且,喜歡素顏傾城的男學(xué)員還不止你們兩個,用得著在這裡吵吵嚷嚷的嗎?”
“王朝雲(yún),怎麼會是你?怎麼?會主有活動按排,讓你過來通報了?”顧喜打看了看走來的女子,一臉不快地道。
“我們的事,稍後再說,先說說你和楊覺的事吧?”王朝雲(yún)朝楊覺拋來一記媚眼,語氣中帶著挑釁的口吻道。
“呵呵,王朝雲(yún),你來得正好,這件事,你剛剛說的清清楚楚,不過,我忘了告訴你,我並沒有說我討厭女人,所以,並不排除素顏傾城會喜歡上我的可能,如果素顏傾城喜歡上了我,那麼,從頭到尾,就不是我在接近她,而是她在主動接近我,如果是這樣的事實,顧兄就沒有資格來說我的不是了,你說呢,顧喜打?!睏钣X淡淡地道。
“楊覺,你是什麼貨色,居然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哼,今天的事,我們改天再算?!鳖櫹泊蚩戳丝礂钣X,輕蔑地道,說完後,又語氣一變,道:“王朝雲(yún),你說,會主按排了什麼活動來了?”
王朝雲(yún)點了點頭,笑道:“事情是這樣的,最近,在流雲(yún)山這一帶出現(xiàn)了好幾起搶劫強(qiáng)姦平民的案件,上面高層託話下來,誰辦妥了此事,有重賞,光明會爲(wèi)了在建會之初建功立業(yè),當(dāng)機(jī)接下了這次任務(wù)。所以,我受會主之託,向十五位光明會的會員傳遞了此信息,如有意願參加此次任務(wù),隨時報名上來,完成任務(wù)後,會主可以賞賜十枚核晶,五枚千年鑽晶,速度要快哦。”
顧喜打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又是這麼點好處,估計那殺人劫色的傢伙也是個難纏的傢伙,哼,我不去?!?
王朝雲(yún)一聽,一撫右袖,朱脣輕啓,媚眼微瞇,道:“顧公子,我們還請動了仙湖洞國的公主,素顏傾城,如果你不去的話,就別怪你的心上人到了別家王爵諸候公子的懷裡了。”
楊覺一聽,心紋一動,沒想到那表面纖弱的素顏傾城也要參加這次活動,倒是有些低估了她的勇氣,不過,她參加這次活動,也純粹是過過場,見見世面,或者得到了會主不同的待遇,否則,堂堂嬌弱的仙湖洞國的公主怎麼可能屈尊參加這種活動?
想到這裡,楊覺剛想發(fā)話,只見顧喜打咬牙切齒地道:“王朝雲(yún),你卑鄙,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幹這種低報酬的活動,卻偏偏使用這種詭計讓我參加,好,不過,算你狠,我要參加這次活動,而且還要把那些劫匪淫徒揪出來,剁了他們的小兄弟,再挖了他們的眼睛,砍了他們的雙手?!?
王朝雲(yún)臉上綻放出微微一笑,一撫右袖,道:“嘿嘿,這才乖嘛,會主一向公平明斷,聰明絕慧?!?
說完,又朝楊覺道:“怎麼,楊覺,你不準(zhǔn)備參加嗎?”
楊覺咳了咳,抱了抱雙臂,想了想,道:“既然顧公子都參加了這種活動,我又怎麼好推辭?”
說完,楊覺朝顧喜打看了過去。
“好,楊覺,你夠種?!鳖櫹泊虺醭?yún)看了過去,問道:“敢問王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這次,顧喜打直接叫王朝雲(yún)叫姐姐了,態(tài)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彎,聽得人內(nèi)心發(fā)毛。
王朝雲(yún)不動聲色,負(fù)手而行,故作高雅,道:“當(dāng)然越快越好,會主希望明日早晨九時出發(fā),你們記好了,這次任務(wù)有些兇險,有什麼護(hù)身的道器,不妨多帶幾件,我這去和花紅豔碰個頭,看她那邊約到幾位會員,告辭。”
說完,王朝雲(yún)施展某種移步,消失在幽徑上,剩下顧喜打三人和楊覺。
“楊覺,醜話先說在前頭,我這次參加光明會的活動,完全是爲(wèi)了保護(hù)我的小公主,沈心怡,你不要朝她看一眼,或者說一句話,要不然,被我看到了,我一定讓你好看,哼?!?
說完,朝背後的三人一招手,道:“走?!?
四人跨過綠林帶,也跟著消失在視野。
楊覺撇了撇嘴,剛想移步,天空上飄下一隻紙鶴,展開一看,上面寫道:“楊覺,你去哪裡了?有空到我家來玩呀?!?
落款是葉瓊。
楊覺搖了搖頭,將紙折了回去,想到虛雲(yún)還在藏書閣,也顧不上回信,將紙鶴藏在懷裡,朝藏書閣跑去。
聚賢莊背後,藏書閣。
這處藏書閣奇大無比,設(shè)置也有些深妙,平常有三名貞觀學(xué)府的教員輪流監(jiān)看,都是陰陽段的高手,所以,虛雲(yún)在裡面躲藏是件比較安全的事。
現(xiàn)在,偌大的藏書閣,除了兩三個學(xué)員,根本沒有虛雲(yún)的蹤影。
一個女扮男裝的虛雲(yún),是很容易被楊覺看穿的女孩子。
難道那小丫頭經(jīng)不住寂寞,逃走了?
楊覺內(nèi)心泛起一絲絲不安的情緒。
就在楊覺緊張地尋找虛雲(yún)之際,一個身影落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跟在楊覺背後五丈,不動聲色。
楊覺已經(jīng)吸納了陰陽大氣,踏入引氣五重的修爲(wèi),雖然被薜元丹壓制了一部分實力,卻不影響他對周遭的洞悉。
“楊覺,你爲(wèi)什麼躲著我?”一個女子的聲音平空響了起來。
不用轉(zhuǎn)身,楊覺便知是葉瓊。
沒想到,這妞的動作蠻快的,剛剛寄出了寄情鶴,現(xiàn)在居然找到了自己。
楊覺轉(zhuǎn)過身,攤開雙臂,苦笑道:“沒躲你啊,葉大小姐,我正在忙。”
葉瓊見楊覺以這種態(tài)度跟她說話,眼眶一紅,看著楊覺,一句也不說。
楊覺感覺有些歉意,必竟這個姑娘待自己一直比較溫柔,親如姐弟,自己怎麼忍心傷害她,想到這裡,楊覺一把摟住葉瓊,拍了拍她的香肩,溫柔地道:“葉瓊,我最近真的很忙,而且煩心事不斷,根本顧不上給你回信,好好好,不要心傷,你說,我怎麼做,才能補償你。”
葉瓊從楊覺懷裡掙脫,一臉?gòu)尚?,低首撫弄著衣角?
這姿態(tài)倒弄得楊覺不知如何是好,剛想發(fā)話,葉瓊突然擡起頭,一雙眼睛迸出質(zhì)疑的眼光,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喜歡男人?”
楊覺一驚,睜大眼睛,道:“怎麼可能?這是誰告訴你的?我一直都喜歡美女,而且,你也知道,我喜歡牧晴。
“哼,這個我信,不過,我聽外面?zhèn)髡f,你喜歡男人,而且你今天還把那小男人藏在藏書閣裡了?!比~瓊雙眼流下了兩串淚珠,哀傷地道。
“胡來,我什麼時候把小男人藏在藏書閣裡了?”楊覺憤怒地道。
說到這裡,楊覺突然想到虛雲(yún)是女扮男裝,大吃一驚,急道:“那是我的小師妹,虛雲(yún),你不要亂猜想了,快幫我找找。”
“小師妹?你又多了一個小師妹?!比~瓊跟著楊覺背後,追問道。
“是啊,是我的小師妹,她女扮男裝,我?guī)齺聿貢w,想不到,這會兒居然找不到她了,找不到她,這可是個大麻煩事啊?!睏钣X找遍了藏書閣,見還是找不到虛雲(yún),內(nèi)心隱隱生出了一絲不安的情緒。
虛雲(yún)不見了。
難道那小丫頭又回到曼陀羅花谷了?
不可能,她自己還說過不再回曼陀羅花谷的,會好好地聽自己的安排的,想不到,一天的功夫,她就不見了。
這麼清純的小姑娘,一點心機(jī)都沒有,很容易被人拐走的。
想到這裡,楊覺不禁冷冷涔涔。
“楊覺,你不要緊張,我?guī)湍阏艺?,或許她到貞觀學(xué)府其它地方了,不如,我們兵分兩路?!比~瓊也跟著有些緊張地道。
楊覺一聽,也是辦法,應(yīng)了一聲,就跑出了藏書閣,一邊跑,一邊叫喚虛雲(yún)的名字,一晃眼,就將整個貞觀學(xué)府跑完了。
貞觀學(xué)府內(nèi)根本沒有虛雲(yún)的蹤影。
這可是師傅的親屬啊,弄丟了,可謂責(zé)任重大啊。
楊覺坐在涼亭間,一眼蒼茫地看著天空。
天空上飄下了一隻紙鶴,正好落到了楊覺的跟前。
楊覺撿起來,打開一看,上面留著幾行娟秀的字,道:“要想換回你的小男人,請於今晚七時,仙人鎮(zhèn)怡軒樓,交出飄渺劍譜,金絲蠶甲,如有異動,我必撕票?!?
落款人:絕命書生
“什麼?絕命書生?他居然把虛雲(yún)擄走了?”楊覺一看上面的字樣,內(nèi)心的憤怒如海浪一樣滔天,牙齒也跟著咬地“格格格”的響。
又是飄渺劍譜,金絲蠶甲,我就知道,他們遲早會找到我。
楊覺憤怒地揉捏著手中的紙張,站起了身。
夕陽一片血紅,映在楊覺的雙眸中。
葉瓊從不遠(yuǎn)的地方小跑了過來,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找到虛雲(yún),敢情是離開貞觀學(xué)府了?!?
楊覺想到虛雲(yún)失蹤的事跟葉瓊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收起憤怒,強(qiáng)行笑道:“不用找了,我知道她在哪裡了,你回去吧,改日我約你?!?
葉瓊一聽,兩隻小酒窩溫馨的凹了下去,道:“好,那我等你傳情鶴哦,還有,你要經(jīng)常來我家找我,要不然我可要生氣的哦?!?
楊覺點了點頭,努力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