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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郭紹風(fēng)心情很是激動,想想原來本只是個連長,現(xiàn)在卻、、、真是命運弄人。來到這個世界都快一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經(jīng)歷這麼多事,也打了幾場硬仗,想想,生活並沒有發(fā)生什麼實質(zhì)上的變化,還是打仗,至與現(xiàn)在嘛,那和當(dāng)初做地下工作還不是一樣的。
此時他並沒有注意到一輛馬車已經(jīng)迎面駛來,馬伕已經(jīng)大喝:“還不讓開,找死啊。”聲音有些怪,擡頭一看,原來一輛洋人的車,那馬伕也是個洋人,只不過是軍人打扮。
馬車駛到眼前,郭如風(fēng)並沒有讓路,挺好的心情讓這馬車給破壞了,哪還有讓路的道理。那馬伕見他不讓路,一馬鞭就抽了過來,照以往,所有人見了洋人還不趕緊的讓開,可這人不同,竟還擋在路中間。
馬鞭抽出後就收不回來了,落到了郭紹風(fēng)的手裡。馬伕也是個力大的人,抽了幾下沒抽回來,怒叫一聲:“找死!”竟要從腰間拔槍。不過他沒有機會了,郭強風(fēng)一動力,把他給扯了下來,摔了幾個跟頭,還沒站起來,一隻大腳已經(jīng)踢在他的肚子上,沒來得及喊疼,臉上又是一腳,這一下,讓他可是疼痛交加,而且是面目全非,看都看不見了,只是縮在地上一陣掙扎。
從馬車上下來兩個洋人,其中一個看起來身份還不低,看到這副情形,竟意外的沒有發(fā)火,而是問:“你的功夫不錯,請問尊姓大名?”這傢伙,說的中國話竟然比中國人還標(biāo)準(zhǔn)地道。
郭紹風(fēng)拍了拍鞋子,若無其事的說:“中國人!”
另一個似是保鏢一樣的洋人要上前發(fā)作,卻被剛纔說話的給攔住,說:“中國人都有名字,你的名字是什麼?”
郭紹風(fēng)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那個保鏢,笑了笑,道:“你憑什麼要我說,我的名字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我是大英國駐貴國的領(lǐng)事喬義,不知道夠資格知道你的名字?”
“不夠!”郭紹風(fēng)堅決的說道:“我是個商人,商人之間所謂資格的意思和平常人是不同的。”
喬義皺了皺眉,道:“錢嗎?沒有問題,要多少。”
郭紹風(fēng)臉色了板,肅聲道:“喬義先生,你這是在侮辱在下,我是那種貪財?shù)娜藛帷ⅰⅰ⒛阋蔡】次伊恕ⅰⅰ。闶稚线@是什麼啊?這麼閃亮閃亮的。”
看郭紹風(fēng)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的戒指,喬義本來很想發(fā)作,但是這麼多年在中國的經(jīng)歷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說不定還可以結(jié)交一番,這戒指雖是很值錢,是自己的老上司送給自己的,據(jù)說還是當(dāng)年在圓明園找到的,但東西終歸是東西,有些價值比它本身的價值更重要。
看到他脫
下手裡的戒指,郭紹風(fēng)心裡樂開花,表面卻說:“我說喬義先生,你把它摘下來幹什麼、、、喂,你這是幹什麼、、、我怎麼能收你的東西呢、、、哎呀,這怎麼好意思,既然這一定要這樣,我要是再拒絕就真是不夠意思了。”
恨得牙癢癢的喬義再一次攔住了身後的保鏢,說道:“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郭紹風(fēng)說道:“名字啊,你早點說嘛,弄這麼多花樣,你早問我不早告訴你了。真是、、、我叫郭紹風(fēng)。”
“郭紹風(fēng)?”喬義叫出口,道:“那麼你一定也認(rèn)識吉銘大人了?”
郭紹風(fēng)暗樂,心想這吉銘辦事效率還真是高,這麼快就有洋人知道自己了,看來今晚這竹槓還得敲下去,道:“吉銘大人是在下的好友,怎麼,喬義先生也認(rèn)識吉大人?”
喬義這一次笑得就真實了些,知道了郭紹風(fēng)的身份,明白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人,道:“吉大人是京城的名人,我當(dāng)然認(rèn)識,而且還好朋友。”
一個極力的主戰(zhàn)派會有洋人的朋友?郭如風(fēng)心中疑惑,甩了甩腦袋,道:“那真是幸會了。”
喬義看了看地上的馬伕,道:“剛纔是我的手下不對,我代他給郭先生道歉了。”
郭紹風(fēng)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們中國人不來這一套,不過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喬義先生,你也知道,我是個商人,平常都是不動手的,可是你的人今天讓我不得不動手,我現(xiàn)在手還在酸,腿還在疼呢,你看、、、”
沒等他說完,喬義已經(jīng)從車裡拿出一幾張銀票遞到了他手上。
“哎呀,你看看你、、、這麼客氣、、、可是我本來是去談生意的,可現(xiàn)在、、、哎呀,你又幹什麼呀、、、、真是不好意思。”
送走了郭紹風(fēng),喬義對自己身後的保鏢說:“這是個聰明的中國人,他很不簡單。”
那保鏢不以爲(wèi)然的說道:“先生,他只不過是個貪財?shù)纳倘耍铱匆矝]有什麼了不起的嘛,中國人、、、都是沒用的。”
喬義沒好氣的說道:“你能打得過他嗎?”
保鏢低下了頭,喬義繼續(xù)道:“若是一般的人有這樣的功夫,跟本不會跟我說話,直接就會對我動手,但是他沒有,還從我身上弄走那麼多的錢,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保羅,我有預(yù)感,很快就會再見到他的。”
“先生,其實你沒有必要給他錢的。”
“錢不算什麼,問題是我看得出來,他絕對不是一個貪婪的人,一個並不貪婪的人在你面前總是不斷的提到錢的時候,你就要小心了,他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保鏢根本聽不懂這些,
喬義搖了搖頭,看了看郭紹風(fēng)離去的方向,說道:“把這個沒用的傢伙帶回去,我馬上要去見出城去天津見摩西爾將軍。”
“先生,還是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城外有人在等我,你馬上回去告訴約翰,讓他查一查這個郭紹風(fēng)的底細(xì)。”
就在洋人已經(jīng)著手開始查某位仁兄底細(xì)的時候,這位仁兄正在一個麪攤上吃麪,現(xiàn)在還沒有天黑,他準(zhǔn)備等到天黑再摸回去,現(xiàn)在回去那小妮子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雖然晚上也不一定會放過,少不了一頓追打,但總比讓別人看見好,起碼不丟面子。
麪攤是擺在大街上的,周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他選在這個地方吃麪是因爲(wèi)這裡不會被人注意,安全。有人說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郭紹風(fēng)不知道對不對,但是他現(xiàn)在幾乎可以認(rèn)定最安全的地方也一定是最危險的地方。
一身男裝打扮的榮妍坐到了他的對面,還戴著黑眼鏡,對著他笑了笑,道:“郭老闆好雅興,居然在這種地方吃麪,能不能也請小弟吃一碗?”
“不能!”回答很簡單,但是很沒有份量,人家已經(jīng)開口叫了:“師傅,一碗素面。”
“你還真是不客氣”郭紹風(fēng)只能軟下聲來說話,對這個大小姐,他一直都沒轍。
“我?guī)致镆憧蜌猓蹅兪颤N關(guān)係啊是吧,還說什麼客氣不客氣的,也太見外了吧。”榮妍說著摘下黑眼鏡,露出那雙狡黠的大眼睛,盯著郭紹風(fēng)。
男人就是這樣的,在女人的目光前總會顯得那麼的無力,“行了,別盯著我看,你看得我都不自在了。”
“喲---我乾兒子還害羞了,這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餵你---在外面你別一口一個乾兒子的,給我點面子好不好?”
“要我不這樣叫也行,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麼事?”
“你先答應(yīng)!”
“你先說!”
“嗯---”
“好了,好了,我答應(yīng)你,說吧,什麼事?”
“等會兒陪我去逛青樓、、、”
“噗、、、”郭紹風(fēng)嘴裡的面噴了一桌子都是,“你瘋了,那地方是你去的嗎?”
“你就說去不去吧”榮妍一賭氣,轉(zhuǎn)過身去。
“不去。”
“行,你不去我也不強求,說話不算數(shù),你不是男人。”說完站了起來就走,沒走幾步又停住,道:“我讓吉大人陪我去,哼--”
“等等,去就去,誰怕誰呀,你都不怕,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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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