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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年的三月,當八國聯軍還佔據著中國大片領地的時候,在山東,卻發生了一場足以震驚朝野的內戰,戰爭的雙方就是周凡平的華夏同盟軍和袁世凱的清廷武衛新軍。
戰爭就在黃河邊上拉開的序幕,戰鬥的雙方都是整個華夏最精銳的兩支軍隊,所以可見戰鬥的激烈程度,雙方參戰人數共超過三十萬之多,據說當戰爭過後的三個月內,流經山東的黃河流水都還是紅色的,在後來的日子裡,老百姓對這場戰鬥幾乎都是避而不談,只因爲這幾乎是一場違背天時的戰爭,當洋人還有華夏大地到處肆虍的時候,中國人居然開始了內鬥。不過在軍事上,這場戰鬥卻成了經典,直到幾十年後都還有很多人在研究。
三月一日,周凡平在禹城前線總指揮部宣佈進攻令後,同盟軍分十萬大軍分三路向黃河對岸開進,第一天,又方就陷入了膠著,武衛新軍抵抗得很是頑強,加上雙方武器幾乎在同一個等級,可以說是都沒有優勢可言。但一方渡河,一方守城,搶渡一方自然會吃虧一點。
在部下將領都出現疑慮的情況下,周凡平依然下令繼續搶渡。而一方面他自己卻帶著一個營五百人離開了指揮部,把指揮權交給了參謀長鄒大寶。
周凡平以五百騎在濟陽一帶悄悄渡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鄒平,以損員一百人的代價衝破封鎖線直奔博興。
三月五日,華夏同盟軍依然未能渡過黃河,左路第二軍打得最參烈,軍長顏鬆幾乎是三天三夜未閤眼,一直在前線督戰,中午時分,又一輪的進攻開始了,前鋒五千戰士駕著渡船往對岸衝去,槍炮齊鳴,天翻地動,但剛渡過一半,就再也難得寸進,袁世凱也可謂是治軍有方了,武衛新軍的確與其他的清兵不同,不但武器先進,戰鬥意志也是非同小可的。
就在顏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奇蹟出現了,對岸的武衛新軍忽然自己亂了陣腳,顏鬆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除了命令前鋒隊抓緊時間渡過河搶佔對岸陣地,同時再出動一萬人進行搶流,戰場瞬息萬變,如今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也不瑕理會到底對岸出現了什麼事情,只要能渡過河其他的都不重要。
一個小時後,左路軍三萬人馬全都渡過黃河,顏鬆意氣風發。他的部隊是第一個渡過河的,這個頭功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搶走的。
但是當他渡過去後,卻見到了精疲力盡的周凡平對著自己微笑,立時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上前見禮後,正要下令休息,卻國周凡平所阻。
三萬人馬兵分兩路,一路兩萬人由顏鬆帶隊,清掃濱州南岸及東營之敵,確立根基。另一種一萬人由周凡平親自帶領直撲濟南市。
中路戰場可以說是最慘烈的,雙方傷亡都過萬,但都也在不斷的招慕新兵。袁世凱坐鎮濟南府,運幬帷握,在他看來,對方想渡過黃河幾乎是不可能的,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很清楚,武衛新軍在整個大清不可能有敵手,如果不是爲了保存實力,靜觀其變,他完全可以把隊伍拉出去和洋人一戰,而且他很有把握可以戰勝洋人。
幾天來雖然對方攻勢凌厲,但一直不得寸進,這就是事實,他已經比剛交戰的時候放心多了,照這樣下去,只有對方乖乖退兵的份,且不說其他的,就是糧草一項,華夏同盟軍也遲早會供應不上的,而自己一方根本不會爲這方面的事擔心。
但是當他剛剛把這顆心放下的時候,從濱州傳來壞消息,對方大隊要馬渡過黃河進入了自己的腹地,而且有一隊人馬已直撲濟南而來。
當週凡平撲到濟南府的時候,並沒有根袁世凱碰上頭,這個老狐貍早就開蹓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中路軍渡過河後不到一天,右路軍也右利過河。大軍在濟南府匯合,一天後就兵分三路,勢要一舉橫掃整個山東省。
三月十日,周凡平命令鄒大寶帶一個師回師德州,以防洋人坐收漁翁之利,自己則帶著一路大軍順著袁世凱的足跡直撲而去,他幾乎打定了主意要活捉袁世凱,先解決掉這個潛在的最大的威脅。
周凡平行軍之速度,一直爲後來的人們所敬佩服,當袁世凱趕到沂水的時候,周凡平已以佔據沂南,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切斷袁世凱從海上逃生的路線。
袁世凱大驚失色,連夜出逃,直奔諸城,身邊帶著三萬大軍居然不敢只有一萬人馬的周凡平的戰。但是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他後腳剛跳進的諸城,就傳來了膠南失守的消息。
他已經沒有時間卻證實這個消息的準確性,顧不得歇上一歇,再次調整路線,北上高密,取平度,到萊州,但他好像總是會慢上一拍,剛到平度,萊州已落到了華夏同盟軍的手裡,驚慌失措的袁世凱立即改道南下,直衝青島,那裡是德國人的地盤。
這一翻千里追蹤一直持續到了三月底,當袁世凱精疲力盡的坐船離開的時候,他身邊只剩下兩萬來人,加上海軍也不過三萬,可以說是撤底的失敗了。他剛剛離開一個小時,周凡平已經
出現在馬頭上,他非常的氣惱,真是坐失良機,袁世凱不是一般人,這樣讓他逃脫,很難保他不會東山再起。
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就是山東全境已經落到他的手裡,雖說還沒有完全佔領,但剩下的對抗已經不存在任何威脅了。如今朝廷自顧不瑕,洋人又態度不明,正是自己整合山東地方的好機會。
四月六日,周凡平帶著第二軍回到德州,讓第一軍留守濟南,第三軍負責青剿地方反對勢力。他並沒有對沿海各地的外國商人勢力進行清掃,反而是還派兵進行保護,這一舉動雖引起了許多老百姓的不滿,但周凡平卻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這也只是爲了自己,與外國通商這是必須的,戰爭歸戰爭,生意歸生意,他可不能像清政府一樣閉關鎖國,落得最後亡國的下場。所以他也親自與外商代表進行了談判,指出在中國做生意可以,但不能違背中國當令,否則將會以侵犯主權罪論處,可以算是撤消了外國商人在中國至高無上的地位。但他手握重兵,掌握生死,正在風頭上,外國商人也不是傻子,當然不敢在這個當頭與他對抗,也只好暫時答應。
四月十一日,周凡平重新佈置兵力,將第一軍調到德州,第二軍駐聊城,這兩軍各有五萬人馬,而且裝備齊全,因爲戰據山東,再加上只要保證對外通商,他根本不用利心糧草補給的問題,所以也將部隊擴編。第三軍坐守棗莊,這一軍五萬人可以說完全是用來防衛清廷勢力的,如今河南江蘇還在清廷控制之下,特別兩江總督屬下也有數萬大軍,這些人雖說在洋人進攻的時候按兵不動,但現在卻未必願意看到一個新的勢力坐大。
同時周凡平還委派張世及部下一些副職軍官將領奔赴各地,組建地方武裝,並製出規定,各府可設一個師,也就是一萬的兵力,大部分都是袁世凱留下來的清兵,如果加以整頓,戰鬥力不會差到哪裡去。師長官由司令部直接委派,但糧草得由地方自行供應,這一次還繳獲了大量的清廷的船艦,所以周凡平親自奔赴威海,組建了華夏同盟軍第一支海軍,稱海軍第一艦隊。還有沿海各地設立了八處防衛炮臺,第處炮臺駐兵一個團,團長一律從第一軍裡抽調。
五月一日,周凡平在濟南宣佈成立山東自治政府,併力推張世任主席,馬蘭任行政長官,但事實上一切事務都是由他做主,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完成了在山東的立足。
滄州的洋人坐失良機,也只好暗自嘆息。如果他們要進攻山東,首先就得攻破德州第一軍的防線,而第一軍是周凡平的老底子,兼且如今更加人強馬壯,往日的失敗讓洋人高層實在是沒有信心,而且周凡平佈防在聊城的第二軍隨時可以支援。
五月五日,馬蘭在郭紹風一去不返,而周凡平又緊追不捨的情況下,答應嫁給周凡平,婚禮將在三天後舉行。
山東自治政府的成立,讓北京八國聯軍大本營爲之震驚,他們纔不管山東到底是誰主管,但是周凡平和他的軍隊對各國軍隊而商人都夠成了直接的威脅。他們實在沒有想到號稱清廷最精銳的武衛新軍和有名將之稱的袁世凱居然潰敗得這麼快,快得聯軍都沒有插手的機會。
而遠在西安的老佛爺則爲之震怒,大罵袁世凱護土不利,指責周凡平禍國殃民。立即招朝文武百官商議地策,但說來說去也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手握重兵的榮祿更是直接言明在現今情況之下根本不足以對山東發兵。最後有人獻策儘快與洋人議和,只要有朝一日朝廷重新進駐紫禁城,便可號召各路總督出兵收復山東。這個條件讓老佛爺大爲讚賞,下旨立即著人儘快辦理。
×××郭紹風現在已經可以自行走動了,早上醒過來,便走出山洞,伸了個懶腰,這一通好睡。還別說,姚依依找的這個山洞還真是不錯,不大不小,兩個人在裡面剛好可以活動自如,還可以在門口生起一堆火來抵擋風雪。
一陣寒風吹過,讓郭紹風打了個冷顫,已經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雪了,整相山野是一片銀白,看得郭紹風一進興起,一下子躺在了雪地上,雖然還有一些冷,但對於一個在山洞裡躺了兩個多月的人來講,能出來吐一口氣,還真是爽快。
這兩個月來,姚依依把郭紹風看得很緊,除了方便之外,根本不讓他出洞,開頭一個月甚至坐都不讓他坐,只讓他一直躺著。雖說她是了番好意,而且這麼做對郭紹風的傷勢也有好處,但對於一個大活人來講,也實在是憋得夠慌的。
不過幸好,傷勢已經好了大半,更重要的是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癥,郭紹風不禁有些感嘆自己真是福大命大,大腿被刺穿居然沒有瘸,胸口也被一槍打了個洞穿,居然沒有傷到心臟跟肺,奇哉怪哉。
就在他躺在雪地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後方傳來風聲,郭紹風大驚,一躍而起,反手一掌拍出,拍中了一個軟軟的帶毛的物體,然後就聽到重重的擲地聲。轉頭一看,地上躺著一隻野山羊。
“恢復得不錯嘛,郭大哥。”
擡頭一看,上面站
著姚依依,正滿臉笑容的盯著自己,郭紹風拍拍手,道:“依依啊,我還以爲是一隻山羊偷襲我,被我一掌拍死了呢,呵、、、、、、”
姚依依走過來,提起地上的死羊,道:“郭大哥,你雖然是好得差不多了,但這樣躺在雪地上,要是再患上個風寒什麼的,怎麼辦?”
“這個、、、、、、呵。”撓了撓後腦勺,郭紹風賠笑道:“看你說的,就躺了這麼一會兒,哪能呢,你還不知道我的身體嗎?”
哪知他剛說完,姚依依居然眼睛一紅,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了。橫了郭紹風一眼,不再理會他,提著野山羊就走回到山洞門口。
郭紹風落了個莫然其妙,追上前去,急道:“這是怎麼了,依依,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郭大哥。”
姚依依抹掉眼淚,道:“你還問,就是你,老是欺負我。”
“啊?我老是、、、、、、我說,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來著,你這話也太、、、、、、那個,依依,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你就說啊。”
“你老是不聽話亂來,可是你想過沒有,你一天不好,我就得爲你擔心一天,這會兒剛剛纔好過來你又往雪地上躺,你這不是成心讓我著急嘛?”
原來如此,郭紹風一拍腦門,道:“是我不對,是我讓你擔心了,我這不是在洞裡呆得太久了,今天一出來太高興了,所以才、、、、、、”
見姚依依還在暗自垂淚,忙道:“好了好了,我保證以後都聽依依的話,行了吧。這樣吧,今天這種事就交給我來,你就等著吃好了。”
姚依依這才綻出笑臉,道:“嗯,郭大哥,不是我老是管著你,我也是爲了、、、、、、”
“我知道,依依最好了,你都是爲了我好嘛,我怎麼能不知道呢。你放心吧,我一定聽你的話。”
七手八腳的把姚依依推回山洞裡歇息,自己則在從洞裡抽出馬刀,再提著野山羊到前面的小溝裡開如清洗。
但是姚依依並沒有聽他的話在山洞裡歇息,而是跟了出來,站在一旁看著他忙碌,一又水靈的大眼睛死死的盯在郭紹風的臉上,充滿的柔情。
郭紹風見姚依依還是跟了出來,也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道:“依依啊,我們在這裡住了多久了?”
“到這個山洞有七十二天了,如果加上前面三天,就是七十五天了。”她回答的時候,目光依然沒有從郭紹風的臉上移開,就像生怕一移開這張臉就會消失一般。
“時間過得真是快啊,說起來我們在這裡呆了兩個多月,外面什麼情況是一點也不知道,我這心裡蠻擔心的,依依,你看我現在也好了,是不是應該下山了?”
但卻沒有等到姚依依的回答,不禁轉臉一看,人家姑娘家一雙眼睛正深情的盯著自己,不由一怔,道:“依依,依依、、、、、、”
“啊、、、、、、”小姑娘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小臉一紅,忙道:“郭大哥,你說什麼?”
郭紹風笑了笑道:“我說,我們是不是應該下山了?”
他明顯的感覺到姚依依的臉色變了一變,低下了頭,道:“你傷勢也好了,下不下山當然是你決定了。”然後默默轉身回到了山洞。
郭紹風呆立當場,他知道小姑娘爲什麼會這樣,肯定是不願這麼早下山,他也理解姚依依的心思,雖說這兩個月來,小姑娘照顧一個傷員很辛苦,但是心情卻一直很好,因爲在這山裡就只有他們兩人,可能對於姚依依來講這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也許是她最想要的。現在要下山了,下了山自己有很多事要做,在很多時候都不會注意身旁這個女孩,而且下山後很可能自己身邊也不止她一個女孩。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自己的命是很多的犧牲換來的,自己必須負起這個責任,爲那些保護過支援過自己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的人報仇。
郭紹風把山羊切成了很多小片,然後兩人主在洞口開始一片一片的烤,既然打算了明天要下山,就得準備一些吃的,這隻山羊雖然不算肥,但兩人一頓最多能吃一條腿,其他的就得烤熟了以後作爲乾糧帶著路上吃。
兩人把肉片串在馬刀上,伸到火堆上面搖晃著。
郭紹風笑道:“誰能想到,我們居然用馬刀來烤肉吃。”
姚依依道:“郭大哥,你說這馬刀以後還能用嗎?”
兩把馬刀被火烤了兩個月之久,早就被弄得烏漆抹黑的,如果不是那柄露出來,誰又能看得出來是柄刀。
“以後能不能用我不知道,但以前倒是挺好用的,這兩把刀可是沾了不少人的血呢。”
姚依依皺了皺眉道:“別說了,再說我可吃不下去了,好好的羊肉,你非得跟那些洋人聯繫在一塊,惡不噁心啊。”
“有什麼好惡心的,都是畜生嘛。”
一句話逗得小姑娘卟噗一聲,差點沒有把咀在嘴裡的羊肉給吐出來,笑罵道:“要死啊,別再說了,要不真的吐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