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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八國聯(lián)軍大本營。
一衆(zhòng)指揮官在會議室裡正襟而坐,總司令西摩爾彈了彈手上的雪茄,一邊聽著日軍最高指揮山本的報告。
“總司令閣下,各位將軍,根據(jù)我軍近段時間以來的偵察,經(jīng)過整理之後得出一個結(jié)論,策劃房山案的幕後主謀名字叫郭紹風,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因爲根據(jù)情報顯示,在聯(lián)軍未進駐北京之前,這個人就曾經(jīng)通過袁世凱爲中間人和俄法英德四國商人進行糧食交易,結(jié)果騙取了百萬兩的白銀,而且從種種跡像判斷,去年井陘城之戰(zhàn)中方的指揮者就很可能是這個郭紹風。”
西摩爾對山本點了點頭,讓他坐下,道:“各位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德國最高指揮官卡頓勞道:“東邊一個周凡平,西邊又多了一個郭紹風,事情是越來越難辦了,照這樣下去,我們的目標只怕很難達到啊?!?
山本道:“我軍一直在房山附近的山區(qū)搜捕落網(wǎng)之魚,幾乎將在周邊地區(qū)地我軍進行突襲騷擾的義和團消滅乾淨,但卻未發(fā)現(xiàn)有重要的人物,前些天曾有近百戰(zhàn)鬥力極強的人爲了幫助一個人逃脫而力阻我軍,最後通通戰(zhàn)死,我懷疑那個人很有可能是郭紹風,但連日以來一直沒有他的蹤跡?!?
西摩爾不置可否,問道:“山東方面有什麼動靜沒有?”
意大利上將索西斯:“總司令閣下,情況並不樂觀,周凡平已經(jīng)宣佈,成立華夏同盟軍,集結(jié)超過十萬兵馬,而其中至少有三萬是其精銳的龍魂騎兵?,F(xiàn)在華夏同盟軍正準備渡過黃河與袁世凱一戰(zhàn),但是周凡平並未對我軍放鬆,他在德州、武城、寧津三地各布有一個師的兵力,其中駐德州的是他的獨立第一師,這個師是周凡平親自任師長的部隊,從軍官到士兵都是當年跟著他從五峰山打下來的,可以說是精銳當中的精銳?!?
“那我軍的佈防情況呢?”
“我軍在滄州有五萬駐軍,而且周圍的地區(qū)河間、靜海、石家莊都已爲我軍佔領(lǐng),相對來講我軍不用擔心補給問題,而周凡平不但要擔心補給,還要而對袁世凱與我軍的腹背相攻?!?
西摩爾掃視衆(zhòng)人,道:“你們對周凡平與袁世凱這一戰(zhàn)有什麼看法?”
卡頓勞道:“袁世凱是清廷的官,這樣的人我們見多了,架子很大,但打起仗來嘛、、、、、、”
他還沒有說完,山本就說道:“對於袁世凱我們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這是個十足的野心家,而且他掌握著清朝最精銳的部隊,他的武衛(wèi)新軍是最新的裝備,而且是新式軍隊,不是我們平常見到的清兵可以相對比的,再說他在山東經(jīng)營多年,周凡平要想打他,只怕不容易。”
法國上將貝舒拉道:“但是周凡平和我們交戰(zhàn)數(shù)次,可從未敗過啊?!?
卡勞頓道:“說得對,這個周凡平當初只帶著幾百人就敢大鬧我滄州大營,並且單槍匹馬將安可亞夫?qū)④姶虤ⅲm然他是我的敵人,但我也不得不佩服他?!?
摩西爾問山本,道:“山本閣下,你看呢?”
山本一頓,道:“總司令閣下,我認爲我軍可以靜觀其變,安照中國人的話說,就是坐山觀虎鬥,袁世凱是野心家,但只怕這個周凡平的野心並不比他低,各位想想,其實周凡平此時根基未穩(wěn),卻急著下山,讓自己的實力大白於天下,這是爲什麼?當然是爲了搶佔地盤,他很清楚,現(xiàn)在就是搶佔地盤的最好時機,一旦等到我們退兵後,他想搶佔地盤清朝也不會答應,只有現(xiàn)在搶了地盤把根基打好,等我們退兵後,朝廷就是想收拾他也不是容易的事,他除了野心之外還有極度的自信,這是個可怕的對手。以我們以近期的利益來看,我希望最後留下來的是袁世凱,但從長遠來看留下週凡平會更好一些,他是絕不會屈居於清朝之下的,到時候如果他跟清朝打起來,只怕整個中國都會大亂,而中國大亂對於我們來講,正是夢寐以求的事?!?
“所以我認爲我們應該把主要的精力放在郭紹風身上,房山雖然不存在了,但是涿州還在,而且我相信房山的兵馬肯定是轉(zhuǎn)到涿州去了。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清楚那裡的指揮官是誰。但跟郭紹風肯定有一聯(lián)繫?!?
西摩爾道:“不是有聯(lián)繫,涿州根本就是郭紹風的大本營。”
一語驚四座。
“啊,怎麼可能呢?”
“房山不是義和團的人嗎?”
西摩爾道:“不會有錯的,各位還記得去年我們第一次向涿州進軍吧?那一次我大英帝國三千精銳竟然被幾千拿著大刀第矛的義和團打敗、、、、、、他們可沒有龍魂騎兵那麼好的裝備。我後來經(jīng)過調(diào)查才知道的,當時對方的指揮官就是郭紹風。”
見沒有人開口,西摩爾冷笑道:“說實話,相對於郭紹風而言,我更願意自己的對手是周凡平。周凡平再厲害,至少有跡可尋,也就是他夠狠夠快夠直接,但是郭紹風呢,我們看看他的經(jīng)歷吧,在涿州指揮義和團大敗我軍,在京城騙取百萬兩白銀,在天津、、、、、、各位,在天津我軍當時的司令部門口殺人滅口,在井陘指揮清兵擊潰我十萬大軍,在房山擊退我軍前線指揮部,冒充俄軍襲擊我通州軍營,還是在房山,炸死燒死我軍兩萬士兵,害得我們兩位將軍因此自殺,這些都只是我們知道的。想想吧,各位,這樣一個人,我們的情報里居然說他到現(xiàn)在爲止還沒有真正屬於他自己的軍隊?!?
這一下子沒有人敢說話了,誰又願意揭自己的傷疤呢。
西摩爾深呼吸,靠到椅子上,道:“試想想,如果他擁有一支哪怕只有一萬人的完全效忠於他的軍隊,情況會怎麼樣?”
還沒有等衆(zhòng)將軍有什麼反應,又道:“再試想想,假如郭紹風和周凡平兩人聯(lián)手,又會怎麼樣?”
衆(zhòng)人完全呆住了,卡頓勞跳起來道:“我們決不能讓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這太可怕了,總司令,我建議馬上出兵涿州、、、、、、”
“我的卡頓勞將軍,不用急、、、、、、”
這時候,門口進來一個上校,把手裡一封文件遞到西摩爾手中就出去了。西摩爾示意卡頓勞坐下,然後當著衆(zhòng)人的面將這封文件打開,看過後,衆(zhòng)人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臉色變了變。
“諸位將軍,你們知道這文件上說的是什麼嗎?”
見衆(zhòng)人不解,將文
件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各位以爲我軍第一次在德州被打敗的事吧,還記得是被什麼人打敗的嗎?”
“不是龍魂騎兵嗎?”
“我也一直以爲是這樣的,但是錯了,當時德州城內(nèi)根本就沒有龍魂騎兵,只有三千清兵和一千多的民團,指揮官是德州宣撫使劉千年?!?
“啊?清兵,不可思議?!?
“但是、、、、、、”看了衆(zhòng)人一眼,道:“但是真正導至我軍戰(zhàn)敗的原因卻不在此,而是當時這個劉千年將指揮權(quán)交給了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只帶了十幾個部下,他的名字就叫郭紹風。”
會議室裡一陣驚呼,誰也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西摩爾沒有阻止,他知道這些消息這些人城要時間消化。
等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西摩爾又道:“諸位知道五峰山的威虎寨吧?”
所有人都在搖頭,山峰山他們是知道的,但威虎寨誰知道,中國的地各那麼多,誰又記得住呢。
“這個郭紹風就是威虎寨的寨主,而龍魂騎兵就是威虎寨當時的武裝,當然,那個時候他們只有幾百人,但重要的是周凡平那個時候是副寨主兼任軍隊的主帥?!?
說到這裡,其他人臉色很難看的時候,西摩爾卻笑了,而且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沒有人知道他在笑什麼,但大家都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都在等著他開口。
“各位,聽說過一句中國的古話嗎、、、、、、一山不容二虎。我?guī)缀蹩梢钥隙?,郭紹風是在原處呆不下去纔出走的,像周凡平這樣的人又怎麼會願意屈居人下呢?所以各位,我們至少不用擔心這兩個人會聯(lián)手。”
卡頓勞站起來,道:“可是,總司令閣下,涿州那邊該怎麼辦?”
西摩爾輕苗淡寫的說道:“俄國人不是一直喜歡搶頭功嗎?那麼就把這個功勞讓給他們好了。山本閣下剛纔不是說坐山觀虎鬥嗎?那麼我們就讓袁世凱去鬥周凡平,讓俄國人去鬥郭紹風,而我們,就安心的坐下來,看看結(jié)果再說吧”
×××郭紹風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個陌生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裡,沒有光亮,沒有聲音,沒有自己所能想像到的一切,甚至都沒有感覺了,雙腳不聽使喚在在往前走前,也看不清前面是什麼,伸手不見五指。
他感覺自己很累很餓,但卻停不下來,雙腳好像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的了,他記不起自己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來到這裡,這又是哪裡,這一切都讓他很疑惑,但卻沒有人能爲他解開這個疑惑。
忽然,他看見後面飄過來一個白影,白影越來越近,來到他面前,定睛一看,居然是榮妍。榮妍的樣子很嚇人,臉色蒼白,狠狠的瞪著他,問道:“你說過會來找我的,會什麼一直不來?”
“榮妍,我、、、、、、、你怎麼了?”的確是嚇了他一跳,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碰到榮妍,但他這一開口,榮妍就在他面前一下子消失了。
他想開口大叫,卻發(fā)現(xiàn)剛纔還能說話的嗓子這會兒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來。
“紹風、、、”後面有人在叫他,轉(zhuǎn)頭一看,是納蘭如嫣的臉,一張臉就這樣浮在空中,對著他在笑,笑得很迷人,讓郭紹風幾乎忽略了她爲什麼只有一個腦袋。
可是這張臉一會兒又變了,變成了楊靜兒,“大哥,你在哪裡,靜兒好想你、、、、、、”
又是一變,變成了姚依依,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郭紹風笑,“依依、、、、、、”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說話了:“依依,這是什麼地方啊,你們怎麼都在這兒?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了?”
姚依依沒有回答他的話,臉像慢慢淡下去,直到消失,再也沒有出現(xiàn)什麼,郭紹風急道:“依依、、、、、、你們都去哪裡了、、、”
“依依、、、、、、”郭紹風猛的張開眼睛,滿頭大汗,好險,原來是一場夢,這下給嚇的。左右看看,這是一處樹林,還能聽到水聲,附近應該有一條小溪。仔細一看,身上全都綁著布條,還能聞到濃濃的草藥味,姚依依並不在身邊。
這才慢慢想起來,那晚自己和姚依依騎馬突圍後從後山逃跑,馬進山跟本就跑不快,所以兩人棄馬步行,幾乎在山林裡穿行了一個晚上纔好不容易把追兵甩掉,但是後來、、、、、、後來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郭紹風想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全身都不能動,一動就疼得厲害。這一擡頭,就牽引到胸口上的傷口,疼得他忍不住叫了一聲。
這時就聽到了姚依依的聲音:“郭大哥,你醒了。”
只見姚依依從後面跑過來,手裡還提著一隻山雞。
山雞掉在地上,姚依依撲到他身旁,哭道:“我還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郭大哥,嗚、、、、、、”
郭紹風想伸出手安撫她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手都擡不起來了,只好輕聲道:“乖,別哭了,我這不是沒有事嗎?別哭了啊?!?
姚依依是很想不再哭,可現(xiàn)在再怎麼樣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淚跟哭聲,只是一直點頭,邊點頭邊哭,一邊用衣袖擦著眼淚。
過了好久,姚依依才停止哭泣,溫柔的看著郭紹風,生怕少看一眼就會消失一樣,臉上也終於露出笑容,道:“郭大哥,你可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郭紹風笑道:“怎麼可能呢,我福大命大,閻王爺不敢收我的,對了,這是什麼地方,我睡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因爲怕碰到洋人,大路小路不都沒有敢走,哪裡偏壁我就往哪裡走,現(xiàn)在連東西南北都不清楚了,郭大哥,你已經(jīng)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什麼?”如果不是全身都不能動,只怕郭紹風這會兒得跳起來,三天三夜,自己居然昏迷了三天三夜,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小姑娘獨自一個人照成了自己三天三夜??粗σ酪?,這才發(fā)現(xiàn)她真是削瘦了,眼裡已經(jīng)佈滿了血絲,大大的黑眼圈。而且一個小姑娘帶著自己到處躲避洋人的追擊,辛苦倒一其次,提心吊膽那才真的是煎熬。
郭紹風一陣心疼,道:“這些天苦了你了?!睂嵲诓恢涝撜f什麼,倉促之間也只能找到這句話。
姚依依搖搖頭,道:“只要你醒了就好,你一昏迷就是
這麼久,我還真擔心你醒不過來呢,哦,對了、、、、、、”抓起地上那隻山雞,道:“郭大哥你看,我今天抓了只山雞,等一下燒給你吃?!?
“你會燒烤嗎?”
“這兩天我都是吃這些東西啊,又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吃,你也知道我以前是打獵的,抓只野味不是問題,只是、、、、、、這幾天你一直昏迷我一個人吃得也沒有味道?!?
“呵呵、、、、、、”郭紹風只好乾笑兩聲,道:“那我今天一定要償償你的手藝?!?
說到這裡,他又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道:“依依,怎麼我好像動不了,頭好像還能動,但手腳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
可是姚依依對於這個嚴肅的問題卻好像並不在意,笑了笑道:“你當時全身是傷,特別是胸口這一槍和肩膀這一刀,幸好我懂點中醫(yī),每天都給你換一次藥,我怕你醒來的時候疼,所以加了一種帶有麻醉作用的草藥,現(xiàn)在藥性還沒有過,你的手腳當然不能動了,不是沒有力氣,是沒有知覺。不過就算有知覺你也不能動,要是一動啊,你疼還疼不過來呢。”
郭紹風這才放下心來,又道:“我記得我的大腿被刺穿了,你說好了以後會不會瘸?”
姚依依忽然臉色一變,偏過頭去道:“我去把山雞洗了、、、、、”
郭紹風一震,不會真的會瘸吧?急道:“依依,你說啊,我到底會不會瘸啊?”
見姚依依還是不回答,郭紹風心裡已經(jīng)清楚了,以後自己就會變成一個瘸子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回本來是打定了死了主意了,現(xiàn)在還能活著就已經(jīng)是奇蹟了,還有什麼好強求的呢,看小姑娘一副得過得要死的樣子,心有不忍,道:“依依別難過,不就是瘸了嘛,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姚依依卻忽然卟噗一聲笑了起來,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這可讓郭紹風有些丈二和尚了,怎麼這小妞情緒轉(zhuǎn)變這麼快,剛纔都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現(xiàn)在又笑得合不攏嘴了。
“依依,你怎麼了?”
“呵、、、、、、郭大哥,我騙你了,你的腿沒事,筋骨都沒有傷到,最多會留下一個疤而已,呵呵?!?
郭紹風頓悟,小姑娘在騙自己,不甘的叫道:“好啊你,我現(xiàn)在動都不能動,你還要來騙我。”
姚依依笑道:“誰讓你一昏迷就是這麼久,把我嚇得半死,我早就想好了,等你醒了我一定要狠狠的嚇嚇你,本來我還想跟你說你再也不能動了,不過我太心軟了,剛纔沒有忍心開口?!?
郭紹風語塞,女人,真是小心眼。不過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大礙,心情大好,隨即大笑道:“等我好了,看我怎麼好拾、、、、、、啊、、、、、、”因爲笑得太大聲,引動了肩上的傷,疼得大叫。
姚依依馬上過來查看,道:“哎呀,你小心點,把傷口崩裂了就不好了?!?
郭紹風無所謂的笑笑:“對了,依依,你這幾天是怎麼帶著我在山裡走了?”
“你看”纖纖手指往不遠處一指,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發(fā)現(xiàn)那裡放著一個單架一樣的東西,十幾根手臂大小的木頭被騰條綁在一起,上面還鋪著厚厚的草。
“我把你綁在這上面,然後拖著走,但是山裡太難走了,又太重,所以走得很慢,不過這三天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追過來,我看就該是安全了。”
郭紹風想到本來那個小山村就夠偏避的,當時日本要能找到很有可能是自己或者王虎子的行藏暴露才引起日軍搜山,結(jié)果不幸被發(fā)現(xiàn),想起來如果不是自己和姚依依誤打誤撞的進入這個村子,也許就不會有那一次的慘案了。
“依依,這三天你生過火嗎?”
“生過啊,晚上不得不生火,你不能動,我總會睡著的,要是狼來了把你叼走怎麼辦?”
郭紹風想了想,道:“這就就該是沒有問題了,他們即然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很可能是撤軍了,總不能爲了我一個人讓那麼多人在山裡打轉(zhuǎn)吧?!?
姚依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道:“郭大哥,等我們吃完了這隻雞,我就帶你去一個地方?!?
“還要去哪裡?”
“你聽到水聲了沒有,前面有一條山溝,不是前些日子我們看到的那條,這裡應該離得很遠。這山溝的上面源頭處有一個山洞,我們剛好可以在那裡住下來,你的傷短時間好不了,總得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吧?!?
“你是說還要往上面爬?”
“對啊。”
郭紹風看了看這裡的地形,雖然沒有南方的那種陡峭的山勢,但也絕不平坦,想像著姚依依託著單架上的自己吃力的往上面爬,實在是不忍心啊。
“我看啊,就這裡挺好的,而且看起來最近天氣應該不錯的,就不用搬地方了吧?!?
姚依依說得很堅決,“你就別管了,這裡就算不下雨,晚上也會很冷,現(xiàn)在是冬天,說不好直麼時候下一場大雪,那可就叫天不應了,我們得早點搬到山洞裡去?!?
姚依依把烤好的山雞肉一片一片的撕下來,然後小心的放到郭紹風的嘴裡,那神情,別提多專注了,郭紹風心裡暖暖的,吃力的咀著嘴裡的雞肉。這個時候他身上的麻藥藥性已經(jīng)過了,不時的從不同的部位傳來陣陣的疼痛,但這會兒全都望了,似那疼痛並不曾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郭紹風只吃完一支雞腿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要是換了平時,只怕整隻雞也不夠他吃的。姚依依道:“你剛醒過來,吃不下是正常的。”
郭紹風一笑,不過馬上又崩起臉,因爲一笑就更疼了。道:“你不用擔心,這個我比你明白。倒是你多吃點,我現(xiàn)在不能動,一切都得靠你了?!?
姚依依泯嘴一笑,道:“這個你放心好了,只要是在山裡,我就不會餓著。”
“現(xiàn)在是什麼時間?”
“應該是正午吧,我是早上給你換了藥然後出去的,打了只山雞回來就看到你醒來了、、、、、、說起來幸好我們下馬的時候把馬背上的包裹帶了下來,要不然你連換的衣服都沒有?!?
郭紹風一怔,想起自己是全身受傷,那她肯定要先幫自己全身擦乾淨,然後再上藥的,早晚各換一次藥,然後、、、、、看來自己是被看光了。轉(zhuǎn)臉看了看姚依依,只見她臉上也是一片紅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