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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_第十三章 威名遠(yuǎn)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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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時分,在房山城內(nèi),除了巡邏的士兵,其他人早就睡了,整個城內(nèi)顯得格外的安靜,誰又能想像這是一座剛剛被侵略者所佔領(lǐng)的城?如果不是因爲(wèi)城內(nèi)的老百姓早就撤走了的話,只怕這會已經(jīng)充滿的血腥味。

洋人攻佔了一座空城,不但是一個人沒見著,就連一粒糧食也沒撈到,這足足讓他們的指揮官鬱悶了好久,還驚動了大本營的幾位上將,一個個急著研究房山城內(nèi)的人都到哪去了。最後他們得出一個結(jié)論,就是涿州。

至少目前爲(wèi)止,除了德州那邊的龍魂騎兵外,就只有涿州是最讓他們頭疼的,不但久攻不下,而且得到消息說那邊的義和團(tuán)還在不斷的壯大,這讓這些洋人指揮官們很是頭疼,在他們看來,如果不能徹底的打擊中國的底抗力量,將來就沒有很好的籌碼進(jìn)行談判,這對他們很重要,幾乎可以說是重中之重。

在黑夜中顯得異常寧靜的房山城,其實也未必安靜,至少在不少的陰暗的秘密的地點,還躲藏著一羣秘密的人,就是楊十三離開的時候留下來的那三百死士。他們可是一直都沒有閒著,這幾天洋人一直有士兵失蹤,這都是他們乾的,因爲(wèi)失蹤的人數(shù)很少,所以現(xiàn)在還沒有引起他們高層的注意,再說每次攻佔一個地方,總會有士兵失蹤的,這個對他們來講是正常的,卻燒殺姦淫也是需要時間的嘛。

這三百死士已經(jīng)換上了洋人的衣服,正安照約好的時間在秘密活動著,他們今晚有一個任務(wù),就是要將房山城變成一個火海,而且必須在今晚,以免夜長夢多,再拖下去,萬一讓洋人發(fā)現(xiàn)可就不妙了。

今晚月黑風(fēng)高,正值殺人夜,更難得的是颳著風(fēng),風(fēng)不大,但對於一場大火來講,足可算得上是火上澆油了。三百死士分散在城內(nèi)各處,將自己負(fù)責(zé)的區(qū)域的乾柴草點燃。這都是他們精心準(zhǔn)備的東西,一旦火被點著後,真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煞時間火光沖天。

由於地下還埋著炸藥和火藥什麼的,隨著大火的漫延,到處都響起了爆炸聲,到處都炸開了花,就連洋人指揮部的附近也不例外,指揮官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跑了出來,這一出門,一下子就傻了眼,其他幾個指揮官也是如此,一時間都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到一刻中,整個房山就陷入了一片火海,指揮官急得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城內(nèi)不但有從北京過來的糧食輜重,還有近萬匹的戰(zhàn)馬,糧食不用說,只怕是怎麼樣也保不住了,戰(zhàn)馬就更不用說了,早就發(fā)狂了,眼前隨時都可以看到狂左的戰(zhàn)馬。如果只是大火也就罷了,可是到處都是爆炸聲連連,也不由得這些馬不發(fā)狂。

這個指揮官也算是個冷靜的人,一把抓住身旁一個士兵喝道:“怎麼回事?是中國人打過來了嗎?”

這個士兵驚慌道:“不是的,是城內(nèi)起火了,爆炸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長官,快逃吧?!?

“混帳、、、”指揮官憤刀的扇了這個士兵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對自己的副官怒道:“慌什麼,還不趕快派人救火,一定要保住糧食?!?

副官哭喪著臉,道:“將軍,哪來的水吧,我們這幾天喝水都是從北京運過來的,哪來的水救火啊,還是走吧,將軍,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還不知道這些狡猾中國人在這裡埋下了多少炸彈?!?

指揮官這纔想起,這城內(nèi)的所有水井全都被人用士填平了,這些天他們在房山城邊一滴水都沒有找到過,生活用水都是派人從北京那邊運過來的,若不是服從總部的命令要在這裡待命以對付涿州,他早就不想在這鬼地方呆了。

這個時候,其他幾個指揮官也湊了過來,一個個慌慌張張的,說道:“將軍閣下,現(xiàn)以該怎麼辦?”

“將軍,看樣子這火是沒得救了,別說糧草了,就是人能活著出去只怕也沒有多少,我們還是先出城吧?!?

而那三百死士當(dāng)大火燒起來的時候,他們就開始穿著洋人的衣服到處亂竄,到處下黑刀子,尋找著機會找洋人士兵的晦氣,只要有洋人士兵鬧單,就會無緣無故的被從黑暗的角落裡衝出來的人一刀子解決。洋人士兵早就大亂了,他們的營房也是大火連天,有的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從好夢裡醒過來,就被送上了西天,大部分都是隻穿著內(nèi)衣褲在外面狂奔,到處躲閃著火勢,但一個不好又被突如其來的爆炸拋上了半空,然後摔成了幾半。

大火足足燒了大半夜,只到天亮了纔開始緩下去,四個城門處不斷的能看到三三兩兩衣衫不整的洋人跑出來,有的甚至都已不成人形了。在北門外,幾個指揮官席地而坐,他們的衣服還算穿得整齊,但是他們周圍的人就怪了。直到現(xiàn)在爲(wèi)止,城內(nèi)兩萬多人能活著出來的不到五千,五千當(dāng)中真正穿戴整齊的只有一千多人,其他的不是外套丟了,就是武器丟了,有的甚至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跑出來,在這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但這個時候還會有誰去理會他,只怕凍死也不會有人多看一眼。

指揮官們都沒有說話,這會兒不有什麼好說的,這樣慘重的損失是誰也負(fù)責(zé)不起的,由其是那個德國少將,他是這一次的主帥,出了這麼大的事,一萬五千多條性命,再加上所有的糧食和裝備,別說一個少將,就是上將只怕也是要回國接受處罰的。

這時,從遠(yuǎn)處奔來一隊人,是他們的同伴,就是當(dāng)日被派出去追擊郭紹風(fēng)的那些人,足足有五六千。兩個上校走到衆(zhòng)指揮官面前行了個禮,然後對德國少將道:“將軍,我們來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德國少將對這事根本提都不想提,只是無力的問道:“你們那邊怎麼樣?”

這兩個上校中有一個是德國人,所以他對於這個將軍還是比校尊敬的,雖然說他戰(zhàn)敗了。:“將軍閣下,我們一直在追擊那批敵人,前天晚上對他們進(jìn)行了圍殲,雖說他們?nèi)瞬皇呛芏啵矌缀醣晃覀兿麥?,逃掉了只有不到一百人,但其中有一個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指揮官,這個指揮官是單獨逃脫的,當(dāng)時他的手下爲(wèi)了讓他逃脫對我們進(jìn)行了拼死的抵抗,結(jié)果被我們?nèi)繗灉纭!?

“那麼不沒有找到這個人嗎?”

“沒有,昨晚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事,我們就趕過來了,只留下了日本的川田大佐閣下在那邊繼續(xù)搜索,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提了?!鄙賹⒂袣鉄o力的站起業(yè),對其他的指揮官道:“諸位將軍,我是主帥,發(fā)生這樣的事我責(zé)任難逃,現(xiàn)在我交同指揮權(quán),其他的事就由你們決斷吧?!?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自顧自的走向這座已被燒成了廢墟的城,走出了大概五十米處,便掏出了腰間的短槍。身後的人大驚,那個德國少校撲了過去,但是晚了,槍聲響後,少將仰倒在地,腦袋上開了一個洞。

接著日本指揮官走到少將屍體旁,道:“將官閣下,你是真正的武士,我們大日本帝國尊敬武士,我來陪你?!苯Y(jié)果也赴了德國少將的後塵。

其他幾個指揮官沒有這樣做,便這兩人的表現(xiàn)也把他們震住了。他們心裡很明白,一切都完了,就算是活著回去,也沒有任何希望了,將要面對的很可能就是回國上軍事法庭。

兩個上校對視一眼,德國上校叫來了部下的一個少校,道:“送幾位將軍回大本營?!边@也就表示他開如接管這裡的指揮權(quán)。

房山的事震驚了朝野內(nèi)外,洋人和朝廷都在查探這事到底是誰幹的。但他們得出的結(jié)論卻不怎麼讓自己滿意,因爲(wèi)他們的資料顯示房山的最高指揮官一直都是義和團(tuán)的楊十三。但是他們也很清楚楊十三的本事,之前一系列的勝利,和這一次的大手筆,特別是高地上的防禦戰(zhàn),這些堪稱得上是經(jīng)典的戰(zhàn)役,居然是一個義和團(tuán)的總壇主幹的,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還有人也注意到了房山的事,就是德州的周凡平。

這會兒在德州也是戰(zhàn)事不斷,不過龍魂騎兵一直都沒有遇到相稱的對手,一路揮軍,地方官不是倉惶而逃,就是開門迎客。

對於這些地方勢力,周凡平跟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只關(guān)心袁世凱的動靜,只要能在袁世凱出兵之前掃平山東內(nèi)黃河以北的地區(qū),他就有大半的把握跟袁世凱這個大大的野心家來一場較量。

周凡平這時候人在禹城,也就是第一軍的指揮部,鄒大寶從外面興沖沖的走進(jìn)來,道:“總司令,好消息,剛剛收到第二軍和第三軍傳來的消息,濱州和聊城都已被我軍佔領(lǐng),現(xiàn)在只要等部隊再休整三天,就可過河一戰(zhàn)了。”

周凡平點了點頭,看了看在研究地圖的張世,這才說道:“洋人在滄州的大營動向如何?”

鄒大寶,道:“八國聯(lián)軍在滄州的五萬人一直未出動,也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總司令,你擔(dān)心洋人抄我們的後路嗎?”

周凡平?jīng)]有說話,鄒大寶接著說:“照我看我們也不必?fù)?dān)心,我們有獨立第一師德州府,第二軍的六師守寧津,第三軍的十師在武城,跳夠抵擋洋人的進(jìn)攻。”

周凡平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放到桌上,道:“你們兩個看看吧。”

兩人滿臉的狐疑,拿過信來一看,都臉色一變,看向周凡平。

周凡平淡淡一笑,道:“難以想像吧,這段時間以來,最熱鬧的並不是我們這裡,而是房山那邊,在北京城的旁邊,洋人的鼻子底下?!?

張世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道:“那、、、、、、房山城就這麼完了?”

周凡平還是笑,道:“對,就這麼完了,還拉了近

兩萬洋人給它陪葬,可真是大手筆啊?!?

鄒大寶看著手上這封信,道:“這怎麼可能呢,俄國的軍隊夜襲通州軍營,這麼快就內(nèi)訌了?真是不可思議,總司令,這信哪而來的?”

“哪而來的你別管,但這信上所說絕對真實,只不過你們真的以爲(wèi)夜襲通州軍營的是俄國人嗎?”

“難道別有其人?”鄒大寶皺了皺眉頭,道:“誰有這麼大本事啊?”

周凡平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張世,笑道:“除了他還會有誰,哈、、、、、、紹風(fēng)啊,你可真是讓人難以捉磨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張世的臉上有一些波動,但卻不太明顯,只是微微一動,即恢復(fù)平常。周凡平心裡嘆道,看來你還是隻忠於他啊。

鄒大寶則是幾乎驚呼出聲,道:“是郭、、、、、、寨主?這怎麼可能?這也太、、、、、、”

“這怎麼不可能?這種不可思議的近乎於天馬行空的戰(zhàn)法除了他還有誰辦得到,呵、、、一夜之間讓房山變成一座空城,又在一夜之間又讓房山變成一片火海,這一來一去之間,居然要了洋人兩萬條命,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神情顯得有些激動,這也是情理之中的,雖然現(xiàn)在龍魂騎兵除了幾個元老外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郭紹風(fēng)是何許人也,但郭紹風(fēng)必竟是他周凡平的師弟,也是共渡患難的生死兄弟,那份情誼還是在的。

“那信上還說了些什麼?哦,在房山城外高地上,幾百人陰擋九千人足足八個小時,這種事呢除了他就不會有別人,連我也做不到?!眲e人聽不懂他的意思,這也只有他會明白,他在原來那個年代可是見識過八路軍是如何阻擊日本鬼子的。

也許是受到他情緒的感染,鄒大寶也有些激動,道:“總司令,這裡還有,不股不明的勢力在茺山野領(lǐng)拖住上萬的洋人,足足周旋了三天?!?

周凡平立即道:“肯定是他,安他的話講,這就是游擊戰(zhàn)?!?

“可是、、、”張世想了想,道:“房山城的人都撤到哪去了呢?”

周凡平笑了笑,你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見鄒大寶也是這樣的盯著自己,道:“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嗎?洋人自天津這後就兵分兩路,一路進(jìn)京,再取延慶、宜化、張家口。一路則先後佔領(lǐng)靜海、滄州、河間、保定、石家莊。但唯獨留下中間的房山、涿州,這是爲(wèi)什麼,難道他們的地圖上沒有這些地方?”

見兩人沒有說話,接著道:“很顯然,是他們沒有攻下來,你們說,房山的人除了涿州還有什麼地方可去?”

兩人恍然頓悟,鄒大寶道:“如果那邊真是郭、、、、、、寨主的主事的話,總司令,你看我們能不能跟他聯(lián)手、、、、、、”

周凡平?jīng)]有表示什麼,只是看了看地圖,說道:“現(xiàn)在涿州可以說夾在洋人勢力的中間,只怕也是難守住的,我真的很想知道,紹風(fēng)的下一步棋會怎麼走?!?

見周凡平對於鄒大寶的話避而不答,本來也想說幾句的張世馬上把快出口的話吞回了肚子裡。只能順著他的話道:“總司令有什麼看法?”

周凡平搖了搖頭,道:“不好說,如果是我的話,是儘量不會讓自己處於這種狀態(tài)下的,如果一旦處於這樣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帶著部隊往西退。但是紹風(fēng)只怕不會放下那些老百姓,再說他還會幹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誰也說不好,所以沒辦法下結(jié)論啊?!?

頓了一頓,又道:“你們還記得去年了井陘大劫嗎?”

兩人當(dāng)然記得了,鄒大寶道:“怎麼會忘,那可真是他媽的爽快,洋人十萬大軍挫敗井陘城,看起來這清兵也不全都是不孬種嘛?!?

周凡平冷笑道:“你真的以爲(wèi)這是朝廷乾的?”

“難道?”

“什麼神機營,什麼武衛(wèi)軍,要真是那麼厲害的話,早幹嘛去了?袁世凱的武衛(wèi)新軍夠厲害吧,還不是一直不敢妄動、、、、、、你們說說看,一支軍隊能不能打勝仗,最重要的是什麼?”

鄒大寶道:“士氣、武器?!?

周凡平笑笑,轉(zhuǎn)向張世道:“張副軍長,你看呢?”

張世道:“統(tǒng)帥?!?

“說得不錯,我們打了這麼久的仗,跟洋人幹過,跟朝廷也幹過。以前老聽人說清兵的武器不如洋人的好,但是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清兵的武器絕不比洋人的武器差,一點也不,若是單單以武器論,他們是在同一水平線上的。但爲(wèi)什麼清兵在洋人面前只有敗退的份,就是因爲(wèi)統(tǒng)帥的原因,清朝將領(lǐng)打仗還停留在傳統(tǒng)之上的攻守戰(zhàn),而洋人的將領(lǐng)都已經(jīng)是熟練的新型戰(zhàn)術(shù)專家了?!?

“所以,我一直懷疑,去年在井陘那場守城戰(zhàn)中的清兵指揮應(yīng)該是郭紹風(fēng)。我也詳細(xì)瞭解過那場戰(zhàn)役的始末,發(fā)現(xiàn)的確是清兵跟洋人的對抗,再說那個時候紹風(fēng)手上也沒有兵,只有趙志和帶過去的一百個他原來的老部下。也就是說,那一仗是紹風(fēng)指揮清兵乾的?!?

見張世和鄒大寶都有些不相信的樣子,又解釋道:“那一次洋人好幾次幾乎都要衝進(jìn)城了,甚至都進(jìn)城了,結(jié)果還是被趕了出來,這是什麼?你們想想,如果換了平常清兵不早就潰散了,而那一次沒有,這就是戰(zhàn)鬥意志,這種意志都是由軍隊的主帥決定的,也不怕你們笑話,我都沒有那樣的意志,你們也知道,我所依靠的就是我夠狠,夠快。但是紹風(fēng)不一樣,你們別看他平常一副吊而浪當(dāng)?shù)臉幼樱鋵嵥麅?nèi)心只怕是最堅決的,這是他們最大的特色了?!?

張世不知道他說的他們是什麼意思,但鄒大寶卻知道,周凡平指的就是八路軍。在那個年代,這是一支讓他們又愛又恨的軍隊。

說到這裡,周凡平忽然意識到自己怎麼忽然說了這麼多話,這可不正常啊,看來郭紹風(fēng)還真的能夠影響自己的情緒。他今天的確有些激動,一方面也爲(wèi)郭紹風(fēng)高興,他一直擔(dān)心自己將來該如何面對郭紹風(fēng),現(xiàn)在郭紹風(fēng)有了完全屬於他自己的勢力,那自己也會少了些顧慮。另一方面,心裡則有些隱隱擔(dān)心,照這樣下去,當(dāng)兩人不斷強大,到最後,只怕免不了兩虎相鬥啊。

輕咳了兩聲,對鄒大寶道:“大寶,傳令三軍,加緊整編休整,三天後過河,讓我們會一會大名鼎鼎的袁大頭,看看是老天照顧他,還是上帝喜歡我?!?

×××當(dāng)所有人都忽略了楊十三,把房山的這筆帳記在郭紹風(fēng)的頭上的時候,郭紹風(fēng)他在幹嘛呢?

他在睡覺,真的在睡覺,而且睡得還很香。

郭紹幾和姚依依在茺山野領(lǐng)轉(zhuǎn)了兩天後,終於到達(dá)一個小山村,但還是讓他很失望,這裡的村民太純樸了,真的太純樸了,居然沒有人知道山外的情況,一個老頭告訴他們,這村裡已經(jīng)快一年沒有人出山了。接著這老頭就把他們領(lǐng)到了自己家裡。

這幾天來頭一次睡得這麼安穩(wěn),所以都日上三竿了也沒有醒過來。姚依依推門而入,手裡端著給郭紹準(zhǔn)備的早餐,一張大餅,一小碟鹹菜。

見郭紹風(fēng)還在矇頭大睡,會心一笑,把早餐放到桌上,然後走到坑邊,看著心上人的睡姿,心裡暖暖的。由其是心裡心著那句話,就是幾天前天逃命的時候,郭紹風(fēng)對她說過的只要這一回能留下命來,這輩子再也不會離開她。也許對於郭紹風(fēng)來講,那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但對於姚依依來說,那則是郭紹風(fēng)對他一生的承諾,不管將來如何,能聽到郭紹風(fēng)講那樣的話,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她都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手輕輕的撫上了郭紹風(fēng)的臉頰,因爲(wèi)昨晚疏洗好了,所以臉上本來的鬍渣子也刮乾淨(jìng)了,只上臉上還有一道傷疤,摸到這傷疤的時候,姚依依一陣心疼,這是前天留下來的,當(dāng)時他們經(jīng)過一個陡坡地時候,姚依依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了下去,幸好郭紹風(fēng)一把將她扶住,但他自己則被帶下去,滾下了山坡,當(dāng)他費盡氣力爬上來的時候,臉上就多了這道傷疤。所幸的是傷疤並不是很深,只是劃破了皮,相信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

看到郭紹風(fēng)眼睛一動,嚇得她忙抽回手站了起來。郭紹風(fēng)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姚依依,道:“你習(xí)慣看別人睡覺嗎?”

姚依依輕啐道:“誰愛看你睡覺,我是叫你起牀,都快中午了,別忘了,這是在別人家裡、、、桌上是你的早飯,快起來吃吧?!?

一個翻身下牀,頓時覺得渾身痠疼,皺皺眉頭,道:“依依,怎麼你身上不疼嗎?”

“還好,就是有點酸,你不舒服?”

郭紹風(fēng)揉了揉肩,又敲了敲腿,才道:“沒什麼,只是這些天可能太累了,這忽然一下子安逸下來,身上自然會痠疼的?!?

說完抓起桌上的大餅就要往跟裡塞,卻被姚依依擋住,“一起來就吃,先去洗洗臉。”

“先吃了再洗吧,我太餓了?!惫B風(fēng)央求道。

姚依依差點笑出來,不過馬上忍住,道:“快出去洗洗吧,我給你打好水了?!?

郭紹風(fēng)心裡一暖,笑道:“有你在身邊真是好,什麼都不用管,只管吃就好了?!边@才起身出屋洗漱去了。

吃過早飯,其實已經(jīng)是中午了,不過這個窮山村好像沒有午飯這麼一回事,要不然他就得直接跟人家一起吃午飯了。

一出屋就看到了一個大嫂,這是這家老頭也就是老王頭的兒媳婦兒,小貞嫂。老王頭的兒子是個大個子,說起話來粗聲粗氣的,郭紹風(fēng)很喜歡這一家人,看樣

子老王頭跟兒子出門幹活去了,貞嫂則留在家裡看家做家務(wù)。

“大兄弟起來了,氣色好多了,昨天剛見你們還真是嚇了一跳。”貞嫂笑道,那笑容裡沒有一絲雜質(zhì),真心的問候。

郭紹風(fēng)道:“貞嫂,真是謝謝你們了,給你們添麻煩了,看我們住在你們家,還得吃你們的,真是過意不去?!?

姚依依也過來了,道:“是啊,貞嫂,你們家可真是好人?!?

貞嫂道:“看你們說得,什麼好人不好人啊,誰還沒有個難處,再說你們看起來也不是普通人,就是怕你們住不慣我們這窮地方。”

姚依依走過去,幫著貞嫂掰玉米,貞嫂忙道:“哎呀,不用你來,你們歇著去吧?!?

“貞嫂你就讓我?guī)湍惆?,反正我們現(xiàn)在也沒事可做,再說你可別以爲(wèi)我們什麼都不會,這活我從小就會了。”

看姚依依的確挺熟練的,貞嫂這纔不再阻止。

郭紹風(fēng)一看自己好像變成多餘的了,就說道:“貞嫂,你看我能幹點什麼你就開口吧,白吃白睡的我們過意去?!彼f的是真心話,看得出來,這一家人生活並不富裕,現(xiàn)在多兩張口,就是湊上一頓也個負(fù)擔(dān)。

貞嫂本來想拒絕的,不過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道:“你們兩位的馬還在後面拴著呢,你看我們也沒有養(yǎng)過馬,早就是是丟了點草、、、、、”

郭紹風(fēng)忙道:“這個我得去看看。”

這家人並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也沒有問他們,郭強風(fēng)只是隨意的篇了個名字,自己叫張大山,姚依依是他的妹妹,張依依。至於來歷,人家沒有問他也沒有說??雌饋磉@傢伙倒是挺聰明的,或者說也是見過世面的,對兩個忽然到來的陌生的居然不問來歷。

這絕不是他們不通世事,只要見過世面的人都知道,這種情況下就算你問起來也得不到實話,所以他們根本不開口。

晚上的時候,兩人跟著這一家人圍桌吃飯,這頓飯還算豐盛,飯是玉米加紅薯,只有多了一盤兔肉和一盤野雞肉,這都是王老頭的兒子白天在山上打的。一時盛情難卻,郭紹風(fēng)還跟著兩父子喝了幾杯,是自己釀的米酒,味道很純,一頓飯吃得郭紹風(fēng)臉紅紅的。

酒一下肚,話匣子也打開了,不過郭紹風(fēng)卻很小心,只是說自己兩兄妹本來是在京城跟著父親做生意的,不料八國聯(lián)軍打過來,一家人遷到了山西,前些日子兩人想去京城看看情況,不料半路就遇到了洋人,結(jié)果東西被搶,兩兄妹好不容易纔逃了出來,不想?yún)s在這山不迷路。

聽到郭紹風(fēng)這麼一說,老王頭的兒子神情一顫,灌了一杯酒,道:“這些天殺的長毛子。”

他的表現(xiàn)讓郭紹風(fēng)一愣,這不是一個從普通鄉(xiāng)下人說的話,因爲(wèi)在這話裡面好像充滿了沖天的怨氣,不由得多了幾眼這個不起眼的漢子。

老王頭似乎也注意到了,忙道:“唉,有什麼辦法啊,朝廷都退到西安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又能怎麼辦。劫數(shù)啊”

郭紹風(fēng)道:“大叔,你們這兒離房山有多遠(yuǎn)?。俊?

老王的兒子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道:“房山,你們要去房山?”

姚依依忙道:“是這麼想來著,看這樣子京城是去不了了,我父親在房山有一個世交,想去那裡先看看再說?!?

老王想了想,道:“那可不近啊,照你們說的,現(xiàn)在大路是不能走了,如果走山路的話,就不能騎馬了,如果要走的話,怕得走上個三五天才行。”

老王的兒子忽然道:“這樣吧,你們暫時在這裡住下,我明天下山去,幫你們探探情況再說?!?

他一說這話,老王和貞嫂的臉上明顯的現(xiàn)出擔(dān)憂,貞嫂沒有說話,老王則說:“虎子,你真的要下山?。俊?

虎子點點頭道:“爹,其實我早就想下山看看了,這回反正也得幫幫他們二位,就右道下山去看看?!?

貞嫂擡起頭,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但虎子卻看到了妻子的表情,道:“你們不用擔(dān)心,這一路的地形我太熟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郭紹風(fēng)立馬在心裡斷定,這一家人真不簡單,先前自己一直沒有注意的虎子肯定不是普通人,雖說從昨天到今晚他一直很低調(diào),但剛纔表現(xiàn)出來的氣勢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鄉(xiāng)下人所能擁有的。

再仔細(xì)的看了看,郭紹風(fēng)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就是根那羣戰(zhàn)士們一樣的感覺,立馬心裡有了數(shù),但也不點破,人家既然不肯說,肯定有他的理由,再說自己不也是沒有說真話嗎。

“王大哥,我看不用了吧,我們住幾天就走了,反正不用去京城,用不著這麼麻煩,只要到時候你送我們出山就行了?!惫B風(fēng)也不些不想這個樸實的漢子去冒險。

王虎子笑了笑,道:“郭兄弟,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別人看不出來,但瞞不過我,你身上的氣質(zhì)不是一個生意人能有的,你們能被洋人追到這裡來,那就肯定是洋人的對頭,而且洋人肯定很恨你吧。如果我連你們都不幫,還算什麼大清子民。”

郭紹風(fēng)忽然覺得一陣慚愧,居然用假話來搪塞這家人,道:“王大哥、、、、、、”

王虎子止住他,道:“我知道,你不方便透露身份,你也不用告訴我,就像我也不會各訴你我的身份,我也知道瞞不了你,不的確不是個普通的農(nóng)民、、、、、、至於我到底是什麼人,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是很恨洋人。”

郭紹風(fēng)自潮的笑了笑,道:“真是慚愧,大叔,大哥,大嫂,給你們添麻煩了,實不相瞞,我叫郭紹風(fēng),她叫姚依依,我們是從房山而來,跟兄弟們失散了,又被洋人追,一時慌不擇路,想不到居然在這裡遇上你們?!?

“你是郭紹風(fēng)?”王虎子一臉的不相信,道:“你就是那個在井陘敗退洋人的郭紹風(fēng)?”

“王大哥也知道這事?”

王虎子正色道:“你說你是郭紹風(fēng),有什麼憑證?我如何能相信你?”

郭紹風(fēng)慘然一笑,道:“我拿不出什麼來證明,不過郭紹風(fēng)現(xiàn)在四面豎敵,哪一方都不會放過他,我冒充他有什麼好處?”

老王頭和貞嫂一臉的愕然,顯然他們並不清楚郭紹風(fēng)是何許人也,但看王虎子的樣子,這郭紹風(fēng)肯定是一號大人物,否則以王虎子的性子,不會如此。

王虎子盯著郭紹風(fēng)半晌,道:“什麼都可以僞裝,你這種從戰(zhàn)場之上千鍾百鍊的氣勢是僞裝不出來的,我信你,郭兄弟,久仰了?!?

貞嫂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懂啊?!?

王虎子哈哈一笑,道:“你們知道吧,這位郭兄弟可是大大有名失物,當(dāng)初在京城他可是榮親五府和安親王府的座上賓,在井陘城,他指揮神機營和武衛(wèi)軍大敗洋人十萬兵馬,何等的威風(fēng)啊。”

老王頭和貞嫂這才若有所悟,不禁對郭紹風(fēng)颳目相看,本來在他們看來郭紹風(fēng)頂多也就是個有點本事的年輕人,但卻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來頭。

郭紹風(fēng)道:“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沒有什麼好提的,不過王大哥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啊?”

王虎子道:“既然郭兄弟都實言相告了,我也不婆婆媽媽的,我原本是紫禁城的三等侍衛(wèi),當(dāng)初洋人要進(jìn)攻京城之時,我跟兄弟們也是做好了要血戰(zhàn)護(hù)國的打算,可是沒有想到老佛爺一紙令下,居然要退出京城西遷,當(dāng)時我們這當(dāng)兵的實在想通。記得撤走的那天,我就各手下一百多號兄弟擅自脫離大隊,返回了京城?!?

提到往事,王虎子的表情似乎很痛苦,這個郭紹風(fēng)能理爭,當(dāng)初洋人進(jìn)城的情形他是清楚的。

“我和兄弟們還有一些義和團(tuán),就在京城的裡跟洋人幹了起來,當(dāng)時我們的人越來越多,從一百到兩百,最後聚了上千人,但洋人更多,最後頂住了,就邊打邊退,大街上,衚衕裡,到處都是屍體,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衝上去根洋人同歸於盡。我中了一槍,本來以爲(wèi)死了,結(jié)果還是被義和團(tuán)的兄弟救回來了?!?

扒開衣襟,露出胸膛,那有一處傷疤,是槍傷。

“我被義和團(tuán)的兄弟救出了城,跑到了房山,等傷勢好了後,想起朝廷的無能,心灰意冷,就只好回到這裡,不想再理外右的鎖事、、、、、、”

說到這裡,一個七尺男兒竟淚流滿面,泣聲道:“不是我們不願報效,實在是朝廷讓人寒心啊?!彼@一哭,老王跟貞嫂也跟著暗自垂淚。

過了好一會兒,王虎子才擦了擦眼淚,道:“見笑了,郭兄弟,我知道你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既然你現(xiàn)在有難,我不能不管,等我下山一趟看看情況,你們再離開也不遲?!?

郭紹風(fēng)看了看貞嫂和老王,只見他倆都低著頭沒有說話,誰願意讓自己的兒子跟丈夫去冒險呢?便客氣道:“王大哥,真的用了,實不相瞞,山外的情況我們還是清楚的,洋人已經(jīng)佔領(lǐng)了房山。”

“什麼?”不僅是王虎子,就邊老王和貞嫂也是同樣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不過繼而三人又變得淡然了,這年頭,以洋人的氣勢洶洶,攻下房山也是正常的。

“不過,王大哥你也不用擔(dān)心。”便把房山的情況跟他們說了一遍,當(dāng)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房山這個時候早已是墟一片,如果他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因爲(wèi)房山這一次所有人都算在了他的頭上,也使得更多的人對他更加的畏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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