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眼神凝重,他能感覺到體內絲絲巨疼,在心扉蔓延開來。冷哼道“裝神弄鬼的,看我是怎麼解除血蟲蠱的吧,沒有什麼可以牽制威脅我。”
虛空血色條紋映射出的血池中,那一抹妖逸猩紅的身影,獰笑道“笑話,就憑你也想解除血蟲蠱,也爲免太小覷本帝了吧...”
“沒有人可以威脅我,不信你可以試試,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就算身死,也絕不妥協!”
“好小子有種,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下去了,我會讓你每時每刻嚐盡蟲蠱侵蝕之苦,那種肝腸寸斷的感覺一定會很美妙的,哈哈...”
隨著放蕩不羈的狂笑,血色條紋化爲漫天光點飄散在虛空上,映射出的血池中沐浴鮮血妖逸猩紅的身影,陡然消失不見...
噗呲!一口殷紅的鮮血從口中吐出,感覺心臟無比劇痛,猶如一把利刃插進心口一般,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龍淵疼的呲牙咧嘴,忍住劇痛催動靈力,試圖用靈力逼出血蟲結束痛苦。
無奈沒有半分效果,只好悻悻作罷,“木兒這可有解決之法,是否有辦法將那血影注入我身體的血蟲蠱逼出來?”
木靈珠頓了頓道“目前來說我只能暫時控制住它,儘量不讓它生長,否則一旦它蛻變成蝶,將會離開宿體,到時候你身上的所有血氣靈力都會被它吞食殆盡。你也會耗盡氣血而亡...”
“總而言之非常棘手,唯一的辦法是你儘快破身,非處子之身的血肉之軀。估計血蟲蠱就對你的威脅不大了...”
“一方面可以迫使血蟲離開宿體,另一方面可以將它扼殺在幼生狀態,得不到處子之血的滋養,用不了多久估計就會死亡,然後被你排除體外了。”
“不過前提是必須是兩者自願的情況下,否則一旦感覺兩者間一絲情緒的動盪,血蟲蠱可能會愈發強大。以至於無法控制它,到時候依然改變不了你的命運。只有死路一條...”
“這樣真的能行嗎?要是行不通怎麼辦?我就不信我會被一隻小小的蟲子,所壓垮。”
少年堅毅的眼神透露出,沒有什麼可以阻攔他,披肩白髮迎風飄散著。稚嫩的臉頰看不出一絲惆悵,有的只是對未來無線的憧憬,與渴望強大實力守護心愛之人的雄心壯志...
“我們動身前往熒光族祖地,讓躲藏三年的族人得以重見天日,納潔你看到了嗎?大哥爲你報仇了,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手刃了,楓林淵底被封印的惡魔,大哥答應你的事情完成一半了...”
龍淵仰視虛空,喃喃自語淚水彙集了整個眼眶。每每想到此處,想到納潔爲了讓自己活下來,將生留給了我。死留給了自己,眼睛不禁有些溼潤,淚水從眼角悄然滑落。
熒光族駐地,昔日繁榮昌盛的種族,如今已經物是人非,只剩下逃亡祖地時留下的入口。兩扇石門滿是灰塵蛛絲歲月侵蝕了痕跡,望著破敗的羣落。龍淵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的傷感...
“熒光族闊別三年,我回來了...”昔日發生的種種在腦海裡不斷翻涌,一幅幅畫面如同昨日重現。
“使者是你回來了嗎?”納紅驚呼一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從龍淵去大漠試煉後,納紅一直戰戰兢兢的遊走於落日森林中,不敢有一絲鬆懈,而龍淵臨走前,佈下的靈力光罩早已經破爛不堪,化爲泡影。
“納帝好久不見了,都長這麼高了,來讓我抱抱。”
一位虎頭虎腦,略顯笨重的幼小身影朝著龍淵快速奔來,背後的四翼翅膀伸展開來,揮動著半飛半跑的一頭扎進龍淵的懷抱。
奶聲奶氣的道“咿咿呀呀...”不停比劃著,像是轉達著什麼...
“使者,納帝這孩子吃了一株不知名的果子,就變得不會說話,只能用手比劃了,請使者不要見怪。”
“呵呵無妨,我來看看它的身體是否無恙。”
旋即催動靈力,注入進納帝的身體內,靈力循環流動進它的四肢百骸,蒸騰的霧氣從全身瀰漫開來。
“咳咳!”納帝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渾濁的物體從口中咳出。
下一刻它驚喜的發現,自己竟然能夠開口說話了,這讓它欣喜不已。
“納帝你閃開,回到你媽媽身邊,我要催動靈力將躲進祖地三年之久的族人們放出來,讓它們重見天日...”
磅礴的靈力猶如風暴般自體內席捲而出,龍淵手掌一揮,磅礴的靈力注入熒光族兩扇破敗石門。
只見的那兩扇石門,變得絢麗奪目光亮無比,密密麻麻欽鑄上面的符文陡然一轉,“納帝用的你手放到石門上,咬破手指讓鮮血沾染在石門上...”
納帝按照龍淵的吩咐,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只聽見吱呀一聲,佈滿灰塵不知存在多少歲月的兩扇石門,慢慢開啓。
在石門開啓的一剎那,無數道蓬頭垢面的身影從裡面探出頭來,仔細大量著龍淵...
“哈哈是使者,使者來救我們啦,三年了久違的陽光,這種感覺真好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隨後無數道聲音應和道,“使者來了,終於可以出來了,三年整整三年,感謝先祖的庇佑,讓我熒光得以新生...”
竊竊私語聲,感激涕零聲,哽咽聲,笑聲哭聲響徹一片,喜悅的淚水在所有幸存者眼眶打轉。
三年的灰暗的日子,直到此刻終止劃上了句號。
這種不亞於重生的喜悅,讓整個羣落沸騰起來,隨後在龍淵的示意下停止。
“首先我要所有族人,說聲抱歉,讓你們在暗無天日的祖地中,躲藏三年,期間發生的種種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本來是想不告訴大家這件事情的,經過我再三的考慮,認爲還是說吧,一個不幸的消息,這次損失最大的是族長納潔,爲了保護我,不幸犧牲,葬身楓林淵底...”
龍淵哽咽道淚水不爭氣的從眼眶掉落,龍淵此時已經泣不成聲,三年來他肩上的擔子也從來沒有輕過。
只有十二歲的少年稚嫩的肩膀上,扛起不止件事情,無論多難多苦,少年都咬牙堅持著,但當看無數熒光族人擁抱著,親吻著,沉醉在新生的喜悅中,感覺一切都值得。
世態炎涼現在的他終於像個孩子一樣,將長期積壓在心裡的情緒釋放出來,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