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峰迴到君家,把葉天交代給他的話,和羽雁飛說了,羽雁飛沉思很久。
“君大少爺,那個葉天,現在的修爲,到哪一步了?”羽雁飛問。
君峰迴憶了一下,說道:“他是剛進入星海境不久,但你知道的,天才總是能越級挑戰。他的戰力,目前來看,就算是星海境初期巔峰的實力,都攔不住他。普通的星海境中期高手,對上他,勝負也只有五五開吧。”
嘶。
羽雁飛倒吸一口冷氣,自言道:“他進步的好快,半年以前,我帶來一隊銅邊劍客,進入上原城擊殺他。當時,雖然我們作戰失敗,但他也受了不小的傷,那時候他纔是御元境中期的修爲,而這才過了半年,他就進入星海境了,好快。”
君峰看著羽雁飛爲難的樣子,說道:“他要你明日午時,在海風樓頂樓會面,若是出動金邊劍客,你看需要帶多少人,纔能有把握將他滅在那裡。”
羽雁飛眼珠轉動,在心裡計量起來。
三星劍內,銅邊劍客御元境後期,銀邊劍客半步星海境,金邊劍客星海境初期。整個三星劍組織內,金邊劍客不多,也就一百二十人。
而且,大部分是都派往各地執行任務了,留在北洋城內的金邊劍客,也就三十人左右。
他羽雁飛,星海境初期巔峰的修爲,憑藉聰明伶俐,在三星劍內,混到一個小劍主的之位,手下配備有兩名金邊劍客,四名銀邊劍客,和十名銅邊劍客。
羽雁飛沉思了片刻,說道:“我能調動的全部人手,有十六人,其中有兩人前幾天受了傷。明天能動用的主力,也就是兩名金邊,三名銀邊。這個配置,恐怕難以留下他。那小子記仇的很,一旦被他跑掉,他會瘋狂的報復吧。”
君峰摸著下巴,陷入兩難,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在北洋府大門外,嘯天虎撲殺銀邊劍客的畫面。
“那葉天,作戰手段很多,在比武大會上,三招擊敗了林秋陽師兄,已經是
夠我震撼的了。想不到,在北洋府外,他還放出了一頭四級戰獸,那頭戰獸平日懶洋洋的,一副病貓模樣,發起狂來,十幾名銀邊劍客制不住它。”君峰心有餘悸。
在君家大院的這個小房間內,君峰和羽雁飛商議了好久,該怎樣應對葉天的明日之約。
羽雁飛曾見識過葉天的身手,對明日之約很有顧忌,並不敢貿然前去。只好又向君峰求助,道:“要不此事,我上報到大劍主那裡?讓大劍主出動一批人手?”
君峰搖頭,道:“爺爺正在閉關,北洋府內只有四名大劍主坐鎮,若是爲了葉天興師動衆,請大劍主出面,那城內的其他勢力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很有可能亂套。而且,就算有大劍主出面,可不一定能留住葉天,他的隱身逃跑本事也是一流。不然你以爲他憑什麼敢隻身進入北洋府?”
“但明日確實是會無好會,君大少爺,要不你再私調兩名金邊,在一旁照應一下?據我所知,那葉天在飛鳥營地外內擊殺了小少爺,這個仇,大少爺不會不報吧?”羽雁飛道。
君峰雙目微閉,沉吟良久,隨後目光一寒,似是下了某種決定。
第二日中午,北洋府最大的酒樓,海風樓內,七樓。
羽雁飛身穿一身赤金色戰鬥服,胸前衣服內,裝備有寒鐵護心鏡,手腕上扣有微型元力機弩,手持佩劍,進入海風樓,上了七樓。
七樓是最好的用餐樓層,憑欄遠望,可以看到遼闊的北洋之海,以及海中的淡藍色冰山。
中午時候,樓內已有不少的武者在吃飯,羽雁飛上樓後,掃視了一眼,見到在樓內的四個角落裡,各有一名金邊劍客在佯裝客人用餐。還有數名銀邊劍客,也散落在樓內,這才放下心來。
靠窗的位置上,一名身穿暗色戰鬥服的少年,趴在欄桿上,在看著北海出神。
羽雁飛認出,那少年正是葉天。
半年多不見,葉天的氣勢愈發的銳利,這種銳利不是體現
在明面上,而是深入骨髓中,這是一種武道之心極爲純粹,極爲堅韌的外在表現。
“葉天,想不到你真的敢來北洋府,怎麼,是來找我算賬麼?”羽雁飛走到桌旁,將佩劍放到桌上,沉聲說道。
葉天回過神來,打量一眼眼前之人,確定是半年之前,率隊伏擊自己的羽雁飛。
葉天喝一口茶水,嘴巴抿了一下,似是在沉思措辭。
羽雁飛在對面坐下,用滿不在乎的眼神看著葉天。
“你在三星劍內,是什麼職位?”葉天問。
羽雁飛笑,仰起鼻孔道:“怎麼,對我們三星劍有興趣了?告訴你,像我這種身手,星海境初期巔峰的劍客,在這裡只是一名小劍主。三星劍內,我這種小劍主有六十多位。在我之上,還有星海中期的大劍主,足有十三位,大劍主之上兩位總劍主。這樣的實力配置,夠入你葉少爺的法眼麼?”
葉天緩緩點頭,對方說的,與自己之前打聽到的差不多,擁有十三名星海中期的高手,還有兩名中期之上的大高手,這樣的配置,果然足以笑傲北洋。
三星劍是北洋最大的組織,組織內的人員構成,也並不是什麼秘密。羽雁飛將這些說出來,是想震撼葉天。
雖然表面上,羽雁飛滿不在乎的笑,但實則,心中對葉天頗爲忌憚。
葉天說道:“我這次來北洋,有好幾個目的。可以說,其中的目的之一,是想來找你算賬,半年之前的你帶人伏擊我的那一戰,我是記憶猶新的。你也知道,我這人記仇。”
啪!
羽雁飛情不自禁的抓緊了桌上的佩劍,局勢頓時緊張起來。
七樓內,四名金邊劍客,八名銀邊劍客,手都摸向了腰間的佩劍,時刻注意葉天這邊的動向。
葉天一擡手,羽雁飛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按在劍柄上。
“夥計,該上菜了!”葉天揚了揚手,對在鄰桌招呼客人的酒樓夥計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