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精力都傾注在了容貌之上，卻忽略了女人更應該具有的東西，這是殤到現在，沒對你動心的原因，話還用我說得再清楚一些嗎？如煙，別做傷害自己，傷害別人的蠢事，那會讓殤更加輕視了你，你明白嗎？”

“如煙不明白。如煙望著鳳芷樓，想知道殤到底在乎的是什麼，這是兩年來，一直困惑她的原因。

“女人要有自尊，你放下的偏偏就是這個。”鳳芷樓有些可憐如煙了，憑藉這樣的身材和臉蛋兒都套不住一個男人的心，她實在是失敗得徹底。

芷樓的話，讓如煙垂下了頭，鼻子抽了幾下，忍住沒有哭出來，自尊？兩年了，她爲了殤，什麼自尊都不要了，卻連殤的一點感情都沒換來，龍後一語道破機關，讓她懊惱不已。

“若不想作繭自縛，就別做任何傻事，明日聽話離開龍息閣，我相信，在龍息閣之外，你會找到一片合適你的生活，也許殤會對你刮目相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理不睬。”

“如煙。。。。。。終於明白了。”

如煙沮喪地垂坐在了地上，頭低低地俯了下去：“謝謝龍後，只是如煙明白得太晚了。”

“還不算晚，幸好還有資本重新開始。”

鳳芷樓站了起來，將如煙拉起說：“如煙，自己心裡要有個主意，別聽其他人的，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了也是白做，只會讓人生厭。”

如煙用力地點著頭，大顆的淚水從面頰上滑落。

芷樓見如煙懂了，便放心下來，她和如煙告別，慢步走向了房門，到了門口的時候，如煙悲切地說了一句。

“爲什麼龍後容不得少主的身邊多一個女人？”

這樣的一個問題，讓芷樓有些心驚，爲什麼容不下多一個女人？鳳芷樓很清楚這個答案是什麼。

“因爲我對殤的愛，其中還有自尊。”

雖然不想再多說廢話，芷樓還是回答瞭如煙的問題，一個女人愛到了沒有自尊，又有哪個男人願意珍惜她？

此話一落，芷樓毅然舉步走出了軒房。

如煙踉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呆呆地站在當地，念著鳳芷樓回答她的話，愛有自尊？女人對男人付出的愛竟然不能逾越了自尊？頃刻間，如煙的腦海裡一直營造的希望和幻想，都崩坍了，她現在明白了，爲什麼她不能和鳳七小姐比了，因爲她比不起。

鳳芷樓出了軒房，輕鬆地向回走去，龍息閣外，白鷺和飛淵等在那裡，他們見龍後回來了，紛紛頷首，恭敬有加，白鷺更是不敢怠慢，懊悔自己當時杞人憂天，還多管閒事地找了芷樓，害得真武聖女和少主好事多磨，差點娶了離洛這個假聖女回來。

過去的事情誰願意計較，鳳芷樓早就忘記了，白鷺和飛淵對殤那麼忠誠，這點就足夠了。

芷樓給了白鷺一個釋懷的微笑，白鷺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鳳七。。。。。。應該稱呼龍後，你看我，到現在還改不過來。”白鷺有些不好意思了。

“還是叫鳳七小姐好，龍後，我聽著不習慣。”芷樓纔不喜歡別人對她龍後龍後的稱呼，好像不是在叫自己一樣，時而的，她會反應遲鈍。

“是啊，還是叫鳳七小姐好，聽著親切。”白鷺沒有太多的心機，立刻迴應了芷樓，倒是飛淵，提醒自己的妻子，在聖地必須稱呼龍後，在聖地之外，才能叫鳳七小姐，白鷺馬上點點頭，不敢亂叫了。

白鷺馬上垂下頭，不敢再多說了，眸中再次涌上了敬畏。

鳳芷樓對此很是無奈，一次聖地大婚，完全改變了她，讓她很難再成爲那個普通的鳳七小姐了，曾經的日子真的一去不復返了嗎？

現在，看到龍了，也看到夜明珠了，很多新奇的玩意鳳芷樓都見識到了，卻沒了過去那份強烈的期待，如不是這裡有一個楚墨殤，她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無奈地搖搖頭，芷樓舉步走進了龍息閣，還不等她擡眼看去，身體突然被大力地抱了起來，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

“殤？”

鳳芷樓驚呼出來，轉眸看去，銀白衣衫的男人微笑凝望著她，只是這樣深情的一眼，他便化作了一條金色的游龍，帶著鳳芷樓，一下子從龍息閣裡飛竄了出去。

“喂，你這是。。。。。。帶我去哪裡？”芷樓牢牢地抱住了他，不安地詢問著。

“去聖地的最高峰。”

楚墨殤回答著，不斷地飛昇著。

鳳芷樓一直糾結於月娘的死，被迫嫁到聖地之後，除了寥寥幾塊勝景，還真沒仔細地觀察過這裡，此時居高臨下，一切盡收眼底，她才領略了聖地的俊美，夜明珠懸掛於森林，高嶺，草坪，建築之上，點點成線，片片成鱗，蜿蜒曲行，竟然是一條龐大的巨龍臥在聖地之中。

“是條龍！”芷樓驚呼出來。

“整個聖地就是一條靜臥的龍神，假聖女離洛觸怒龍神，讓龍神急劇翻身，聖地便會傾倒過來，山不再是山，水不再是水，毀於一旦，這就是黑白聖煞爲何不惜一切代價威逼你來聖地的原因。”

楚墨殤繼續向上飛騰，身形直接飛上了青龍嶺，速度才漸漸慢了下來，聲音也低沉了許多。

“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怨恨，怪我不該讓你在月娘和聖地大婚之間選擇，可這並非我所願，如果可能，我希望能盡我所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包括你夢想的自由。。。。。。。”

芷樓傾聽著楚墨殤的話，眸光向下看去，震懾於眼睛所看到的，整個青龍嶺完全塌陷了，山石堆積在一起，一些地方，還有硝煙在瀰漫著，殘破的情形讓人心驚肉跳，想象也能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

“怎麼會這樣？”芷樓詫異於龍神的憤怒。

“這只是一個開端，如果不是當天你盛裝踏上櫻草坪，龐大的青龍山不但會壓毀鳳棲居，還會粉碎生命泉，聖地會遭受前所未有的破壞。”

楚墨殤說完，一個縱身，向前衝去，芷樓覺得她和殤正從裂開的山脈中穿行，兩邊都是筆直樹立的山壁，中間巨大的裂縫是剛剛產生的，甚至一半的山體中途停止，還在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