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令 妃卿莫屬270 這都是天意
風(fēng)雪劍乃是楚言玉所賜,在世間兵器排行也是靠前的,就算不是什麼上古神器,也不該這樣一砍就出現(xiàn)了豁口,無疑這鐵鏈絕非一般的精鐵,堅硬無比。
可除了風(fēng)雪劍,鳳芷樓一時也拿不出第二個武器能砍這條鐵鏈了,如果楚墨殤的軒轅赤霄劍在身上就好了,那把上古神器,或許能將鐵鏈一劍砍斷。
“主人,混寶幫你咬開。”
一直隱藏在芷樓戒指裡的混寶跳了出來,現(xiàn)出了身形,它一直自認(rèn)牙齒夠硬,夠尖利,就算皇城裡的一些鐵箱子都能咬開,偷吃裡面貢品,這次它要顯示一下自己的本事了,混寶跳出來後,張開了大口,不等鳳芷樓開口警告,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這一口咬下去,混寶一聲尖叫,雙手捂住了嘴巴高高地跳了起來。
“好硬,混寶的牙斷了,真的斷了。”它疼得到處亂蹦亂跳,飛速地穿過了樹林,最後一躍進入了池塘,不見了影子,很快滿池塘的荷花都被拖進了水裡,不見了影子,再次冒出來的時候,花瓣盡落,破敗不堪了。
混寶就是一個天生的破壞王,所經(jīng)之處,沒什麼會是好的。
“混寶?”
鳳芷樓跑到池塘邊,想喊住混寶也來不及了,小橋下的池塘原本還是美不勝收的,現(xiàn)在簡直就是一池糟粕,若皇后娘娘來了,定會起了疑心,一個眼睛看不見,又無法掙脫鐵鏈的月娘,是不可能走出這麼遠(yuǎn)的。
“混寶,快上來。”鳳芷樓大聲地喊著。
混寶的頭從池塘裡冒了出來,頭頂上還頂著一大片荷花葉子,嘴巴叼著一截荷花梗,當(dāng)看到主人不悅的臉色後,嘴巴一張,荷花梗掉了下去,露出了一顆半截的牙齒,難怪它會痛得大叫不止,亂蹦亂跳,牙都斷裂了。
本要狠狠訓(xùn)斥一下這個小妖獸的,可想想它也是爲(wèi)了討好主人,才咬那個鐵鏈的,訓(xùn)斥的話語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了。
“主人,混寶是不是又闖禍了?”混寶將荷花的葉子從頭上摘了下來,扔在了池塘裡,一臉沮喪地問。
“沒有,快回到戒指裡來,聽話別出來了就好了,我的時間不夠了,萬一皇后娘娘回來了,就麻煩了。”
鳳芷樓將無名指的空間打開,混寶捂著嘴巴聽話地跳了進來,不敢再出來了。
待鳳芷樓回到樹林的那塊空地上的時候,一身白衣,臉色慘淡的月娘已經(jīng)清醒了,她急迫地伸著手,到處亂摸著,可鐵鏈子鎖著她,她能活動的範(fàn)圍實在太小了。
“離洛,離洛,你在哪裡?你去哪裡了?”
“我叫鳳芷樓,不是離洛。”芷樓走了上去,還不等她將月娘扶著坐下,她就發(fā)瘋地將芷樓抱住了。
“鳳清樹換了我孩子,我的孩子不是離洛,不是公主,我辛苦了這麼多年,得到了什麼,鳳清樹,他害了我,也害了你啊。。。。。。你應(yīng)該是公主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不是鳳家莊一個庶出的小姐。”
月娘啜泣著,渾濁的淚水從眼眶涌了出來,十幾年了,一想到此生再無緣相見的離洛,想著離洛聲聲叫著別人母后,她就心如刀絞,夜夜的哭泣,讓她哭瞎了眼睛,想不到揪心的十幾年,竟然都是徒勞的。
手指撫摸著鳳芷樓的面頰,五官,頭髮,月娘知道就算沒有那血爲(wèi)證,這也是自己的女兒,就好像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夢裡見到的一樣,她就是這個樣子,美麗大方。
“芷樓。。。。。。。”
月娘悲憤地喚著這個名字,這是鳳清風(fēng)在孩子出生的那個晚上給孩子取的名字,她帶著那個女嬰兒逃走之後,爲(wèi)了掩人耳目,給孩子一個全新的生活,她叫她離洛,每個晚上,她都盼著皇后娘娘帶來離洛的信息,吃的好嗎?睡的好嗎?情緒好嗎?聽到一點點,都讓她激動不已,離洛根本不知道月娘的存在。
如今那些牽掛的歲月,變得異常蒼白而沒有意義。
“鳳芷樓,不應(yīng)該的,如果你在鳳家莊長大,會變成九陰之身,所有慧根都被埋沒,不能修煉真氣的,可是你爲(wèi)什麼?”
月娘用力地捏著芷樓的臉頰,肩膀,手臂,倍感吃驚,爲(wèi)何一個埋沒在鄉(xiāng)野山莊的聖女,會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具備了聖女所有特質(zhì),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自己錯了嗎?當(dāng)她將手指搭在芷樓的手腕上時,頓時臉色大變。
“芷樓,你是不是遇到了至陽的男人?你失身了?”月娘慘烈地尖叫了起來,不管這個至陽的男人是誰,發(fā)生的事情都是不對的,她鬆開了芷樓,直接跌坐在了石頭凳子上,突然大哭了起來。
月娘的一句失身,讓鳳芷樓滿心尷尬,臉不自覺地紅了,男婚女嫁,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怎麼月娘將這件事說得好像她出了什麼大事,被人非禮了一樣。
“事實上,我成親了。。。。。。”
鳳七小姐不但成親了,在外人眼裡,又守寡了,而且很快會再婚,所有這個世界裡女人不可能做的事情,她都做了,快逆天了。
“成親?不,不,鳳清樹,我要殺了你,你害了我的女兒,她是龍後,她是龍後啊,可她現(xiàn)在怎麼成爲(wèi)龍後,她被世間的污泥玷污了。”
月娘揮動著雙臂,拼命地掙脫著,甚至手腕和腳踝上的皮膚都撕開了,她卻好像沒有了痛覺一樣。
鳳芷樓驚愕地看著發(fā)瘋的月娘,大聲地制止著她。
“什麼玷污,又哪裡來的污泥,我是心甘情願的,而且他是,他是聖地的少主。。。。。。”
只是這樣的一句話,讓幾乎瘋狂的女人突然安靜了下來,臉頰上的痛恨漸漸消失了。
“是殤,是他嗎?”剛纔還羞惱的女人,此時臉上竟然露出了微笑,這種時而悲傷,時而喜悅的情緒,芷樓真的擔(dān)心她可能要瘋掉了。
鳳芷樓點點頭。
“是他,不過也沒什麼?我只是想救他的命,他中了至陽的毒。”
“天意,真是天意啊。”
月娘高興地笑了起來,一直想爲(wèi)女兒營造這樣的環(huán)境,卻不想真武聖女命該如此,是任何人和事兒,都阻擋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