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委屈你了.”老頭此次拉了兩口大缸,扶著蘭兒躲進(jìn)一個大缸內(nèi):“孩子,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來。”
老頭把蘭兒藏進(jìn)大缸內(nèi),用繩子把鍋碗瓢勺壓在上面,把另一個大缸的蓋子打開,塞滿了碗和盤子,方纔拴好繼續(xù)趕路。
保守鎮(zhèn)子大門的有六七個僞軍,三四個日軍,日軍直直的站在大門下,六七個僞軍一個個檢查過往的百姓,不放過一個女人,一個可以裝人的地方。
一個僞軍班長看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臉上帶著獰笑:“你的姑娘有沒有懷疑,需要檢查一下。”
這個僞軍捏著姑娘的臉蛋:“嘖嘖,長得真水靈,來來讓大爺好好檢查一下。”
“大爺,大爺,您就饒了我閨女吧,我閨女還小,怎麼可能懷孕呢?”姑娘的父親跪倒在這個僞軍班長的腳下哀求著。
“職責(zé)在身,不是你說沒有懷孕就沒有懷孕的,有沒有懷孕還要老子檢查一遍再說。”僞軍班長猙獰道。
這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害怕的蜷縮一團(tuán),僞軍班長獰笑著把女子全身抹了一遍,帶著享受的而罪惡的笑容。
“畜生,畜生!”姑娘的父親大罵起來,眼睜睜的看著女人被僞軍班長侮辱,無助的留下眼淚:“女兒,女兒。”
嘭嘭嘭!姑娘的父親被僞軍士兵的槍托砸暈,頭破血流,那個女孩被僞軍班長拉進(jìn)哨兵所內(nèi)。
片刻僞軍班長整理著凌亂的衣服,從哨兵所走出來,帶了滿意的表情:“給老子繼續(xù)檢查。”
老頭的額頭冷汗直冒,很快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趕走對僞軍鬼子的恐懼,趕著馬車,靠近鎮(zhèn)子大門。
“站住!”一個僞軍冷聲道。
老頭恭維的跳下車,停了下來:“軍爺,軍爺,看看就老頭一個人,拉著這些貨物賣點錢餬口,您就放老頭子過去吧。”
“嗯,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打交道了,不過公事公辦?”兩三個僞軍開始檢查馬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觀察了一遍。
那個說話的僞軍,爬到馬車上,掀開一個大缸,發(fā)現(xiàn)裡面裝著碗盤,什麼都沒有。
老頭一直觀察著這個僞軍的一舉一動,發(fā)現(xiàn)這個僞軍準(zhǔn)備挑開另一個大缸,立即迎了上去:“軍爺,您看我這小本買賣,也沒有什麼蠅頭,您看這麼長時間了,我都沒有什麼表示,這些鍋碗瓢勺什麼的,幾位軍爺看看缺什麼,儘管拿,希望以後軍爺多照顧一下我這個該死的老頭子。”
老頭的諂媚讓這幾個僞軍士兵心花怒放,那個車上的僞軍跳下來:“嗯,你這老頭說話我愛聽,這樣吧,我家還缺幾個盤子,就卸下來二三十個,弟兄們也貼貼家用。”
“好好,軍爺,就算老頭子我今天不賺錢了,以後不是好做了嗎?”。老頭的臉色滿是諂媚,彷彿送這些僞軍東西很自豪一樣。
老頭深深的鬆了口氣,麻利的把盤子卸下來三十多個:“軍爺,要不要老頭子給您送回家去。”
“不用了不用了,你們兩個給老子搬到哨兵所,你老小子還算知書達(dá)禮,走吧走吧!”這個僞軍拜了拜手道。
“是是軍爺,那天老小子賺了錢了,請您喝酒。”老頭諂媚的連連躬身。
“好了好了,趕緊走吧,大家聽好了,以後見了這個老頭就放了他,家裡缺個鍋碗瓢勺的隨便拿。”那個僞軍道。
老頭內(nèi)心暗罵,直接帶上了十八輩子祖宗,老頭麻利的拴好繩索,架著著往鎮(zhèn)子裡進(jìn)。
然而並不順利,被鬼子攔了下來,老頭子心裡砰砰跳,實話說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短,那個僞軍發(fā)現(xiàn)之後立即躬身的跑了過去。
“太君,這個老頭是小子的親戚,進(jìn)城裡做點生意,我保證他是絕對的良民,太君要是需要個瓶瓶罐罐的直接拿。”這個僞軍連連低頭。
“幺西,你的把那個給我卸下來。”這個鬼子用槍指著藏著蘭兒的大缸說道。
老頭內(nèi)心一顫,趕緊下來,滿臉苦澀的拉著這個僞軍的胳膊,馬上要跪下了:“軍爺啊,您看我還指望這兩口大缸賣兩錢,請您喝酒呢,這要是便宜了他們,老頭子就做不了生意了。”
這個僞軍把老頭拉到一邊:“你確定自己說話算數(shù),如果你要騙我,呵呵,下回見了你,要了你的老命。”
“您看,老小子我怎麼能騙您,我還指望軍爺做生意呢,有您的保護(hù),老小子不是臉上有光嗎,做什麼都順暢,您知道現(xiàn)在這個年月,做什麼都不需要人照著。”老頭說著快要哭起來了。
“好,你放心,我有辦法?”這個僞軍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要不這樣,你那裡有沒有好看的碗,或者盤子給我一個。”
老頭一愣,同樣眼睛一轉(zhuǎn):“有,有,您等著,我有兩個想買個好價錢,另一個就送給您了。”
老頭跑到騾子面前,從騾子身上扛著的包袱中拿出來一個盤子一個碗:“軍爺,這兩個物件是我才燒出來的精品,二十里外的和大財主喜歡這個玩意,聽說我燒出了精品,要高價收買,其實我還有個壓箱底,您拿著一個給太君,晚上那個壓箱底的老小子給您送去。”
“嗯,算你老小子有良心,把那個盤子給我,老子晚上在這裡等著你。”這個僞軍道,此刻可是新歡怒放。
“好嘞,好嘞。”老頭連連點頭。
“太君,那個大缸不值錢,還挺重,這是我的親戚珍藏的古董,這可是有些年月了,您看看,以後還希望太君多多照顧在下啊。”這個僞軍諂媚道。
“幺西!”這個鬼子接過盤子,打開包裝的布,眼睛直接直了:“癩子君,晚上請您喝酒。”
“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在下請您,在下請您。”這個僞軍點頭哈腰,拜了拜手讓老頭過來。
“軍爺!”老頭滿臉帶著擔(dān)心。
“瞧你那點出息,老小子晚上請喝酒就算了,以後再說,走吧!”這個僞軍昂著胸脯,盛氣凌然。
老頭趕緊駕著馬車離開,內(nèi)心暗罵:“呸,狗日的的漢奸。”
黎明,距離鎮(zhèn)子越來越近,老頭想了想,停下車子,把一個碗,一個盤子,看起來最花俏的盤子抱起來,這是他這些天燒的不錯的產(chǎn)品。
“有錢能使鬼推磨,萬一有什麼情況,老小子也有了保命的手段。”老頭內(nèi)心想到,他的小心最終派上了用場,化險爲(wèi)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