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倒是小看你了,不過任你手段再多,你終究是太弱,今日你難逃一死,“黑影冷冷的說道,右手輕揚,宛若無骨一般的浮空而動,”撕風手,“一聲低喝輕聲而出,半空中一陣盤旋的旋風緩緩凝成剛勁的掌印,破風如電,不及眨眼間,奔至張拓的面門。
雙手護頭,幾乎是本能一般,張拓雙手齊出迎上一擊。一擊之下,張拓也是被轟出百米開外,一口鮮血一嘴角緩緩滑落。
“可惡,沒想到即便是使用了獸符,差距還是這麼難以彌補。“張拓心裡暗暗罵道。唯一的底牌也沒能逃出昇天,張拓心底緩緩生出一絲涼意,以前憑著一次次運氣,白虎的幫助和層出不窮底牌逃出生天,那時候張拓還傻傻的認爲,這些外物絕對可以保自己太平,甚至終有一日可以使自己找到曾經(jīng)的夥伴,治好如儀。帶著他們高高興興的回到原來的世界。
可如今,在這生死關(guān)頭之時,張拓才恍然間有了一絲明悟,實力,沒有實力一切的外物終究是空談。外物在強大,也終究是外物,關(guān)鍵時刻,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實實在在的實力。
“砰砰砰,“張拓心臟如擂鼓一般砰砰作響,實力,實力,一個個對實力極度渴望的念頭轟然而起。
“把你的右手交給我支配,我給你實力,給你足以毀滅眼前所有人的實力。“忽然,一聲來自心底的呼喚緩緩響起,深邃而低沉,而有著不可抗拒的魅力。
“交給我,我?guī)湍銡⒐庋矍斑@些人,我?guī)湍隳玫侥阆胍臇|西,快,快。”一聲聲呼喚隱隱約約的在心裡環(huán)繞。
張拓緩緩放鬆了心神,一隻右手卻好像是漸漸地脫離了張拓的掌控,而轉(zhuǎn)而,一股近乎死寂一般的力量自右手緩緩涌遍全身。忽然之間,那股力量彷彿有支撐起張拓隱隱倒下的對生的信念。一股充滿死寂一般的毀滅之氣充斥全身。這一刻,張拓彷彿感覺到身體內(nèi)那股力量可怕甚至凌然於對死亡那種恐懼。
雙眼猛睜,雙瞳內(nèi)均是佈滿了漆黑之色,詭異的黑色不同於魔龍神的毀滅與殺戮,而是一種超脫生死的死寂之氣。
“寂滅之手,萬物歸於寂滅,“張拓輕輕張口,一股死寂荒蕪的氣息頓時呼嘯而出。
右手指天,彷彿是一隻手帶動起張拓的整個身體,張拓身體慢慢地浮動而起,一隻右手指引著不遠處的黑影人。
黑影忽然間感到胸口一悶,那股死寂之氣如箭弩一般穿過黑影人的胸膛,噗“黑影人一口烏黑鮮血噴出,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戰(zhàn)慄猛然而起。
疑惑,恐懼,黑影人頓時感到心底一陣莫名的恐慌,剛纔任自己揉捏的靈人小子,沒想到短短的一瞬間爆發(fā)出讓自己膽戰(zhàn)心驚的實力,而且那份氣息還略有幾分熟悉。
“小子,你,你到底幹了什麼,怎麼會……”黑影人滿是疑惑的望著張拓,漆黑的面目上卻是隱隱顯露出幾分驚懼。
“影魔一脈的一個區(qū)區(qū)玄祖,也敢在吾面前放肆,看來魔影君的手下是越來越?jīng)]教養(yǎng)了。”張拓低沉的一撇,眼角的不屑卻是彰顯畢露。
“你到底是何人,爲何知曉我家魔君。”黑影臉色一寒,沒想到眼前之人居然知曉影魔一脈的君主,而且聽那口氣,好像以前還有幾分相識。
“就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名諱,”張拓眼角流露出幾抹兇光,不過又是轉(zhuǎn)眼即逝。
“我來問你,現(xiàn)在天魔一脈所屬的三峰十八嶺之主,還有幾人尚在。”張拓一臉冷漠的望著黑影淡淡的問道。
黑影不知張拓的底細,但剛纔那份氣息卻是隱約和天魔一脈的氣息有幾分相似,心裡稍一猶豫忙是問道:“閣下是何處的高人,可否告知在下,如若不然,族內(nèi)之事,在下不會透露半分。”黑影人昂起頭望著張拓,咬著牙說道。
“哈哈哈,沒想到魔影倒還是教了個忠心的手下。好吧,回去你就告訴魔影,就說我七原罪之軀之一的寂滅之手回來了。”張拓頗爲張狂的一聲大笑,臉上的笑意愈加濃烈。
“寂滅之手,”黑影頭腦裡反覆回想著天魔一脈以及下屬宗族的強者,寂滅之手卻是不在所屬之列,不過看這氣息卻是和著天魔一脈有著極大的相似。心裡卻是有幾分捉摸不透。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黑影眼色一變,嘴角略揚起一絲笑意,聽他的意思,定然是與天魔一脈有幾分聯(lián)繫,不如把他拉上,這樣奪取盤龍弓倒是多了幾分勝算。心裡打起小算盤,既然能利用此人,何必與他客氣呢。“
黑影一拱手笑道:“前輩大名,小人久仰,小人名爲影夜,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說是久仰,其實連聽都沒聽過,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倒是人盡皆知。“黑影身上濃重的黑氣漸漸地退去,轉(zhuǎn)眼間,化作一位大約年齡四五十的中年的男子。
中年男子長相倒還算俊逸,只不過臉色十分蒼白,身上隱隱散發(fā)著幾分黑氣,尤其是那抹詭異的微笑,更突顯得這中年男子有幾分狡詐之色。
張拓伸著右手,對著中年男子說道:“我已是沉睡數(shù)萬年之人,這世間之事早已是淡忘了許多,現(xiàn)在的天魔一脈情況如何啊?“
中年男子心頭暗道,“原來是天魔一脈隱世的一位大能啊,“想到此處心裡不禁暗暗欣喜。
自天魔一脈隱世以來,三峰十八嶺便是互爭統(tǒng)領(lǐng)各方魔族之主之位,隱隱有分裂的趨勢,危急之時,三峰之主以雷霆手段震懾各嶺之主,並急招各方魔君,達成同盟之勢,各方魔族才得以相安無事。
自十萬年前的天地之戰(zhàn),三峰十八嶺已是被龍荒古界所仇視。雖說三峰十八嶺各族之勢都可堪稱一方霸主,但單單一族之力面臨天下人所指,也是不得不暫避其鋒。然而這鬆散的聯(lián)盟卻是震懾羣雄,保持兩方平安無事。
暗地裡的勾心鬥角倒是無人干涉,不過要是任何兩方一動干戈,那便會被其餘各嶺峰之主所共仇視,三峰之勢位居各方之首卻又幾乎不相上下,互成鼎足之勢,正因如此,這三峰十八嶺纔是遲遲未被統(tǒng)一。
然而眼前的張拓卻成了這三峰十八嶺的轉(zhuǎn)機,位居天魔一脈,便是先天有著一份優(yōu)越,也是最容易被各方魔君所認同。一想到此處,黑影所化的影夜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如若把這位前輩拉近影魔一脈的陣營,影魔一脈必會飛黃騰達,一舉超越各方魔嶺,甚至還可能超過三峰所居之位。“
影夜拱手微微笑道:“前輩,您沉睡多年,這天魔一脈卻是物是人非啊。天地之戰(zhàn)之後,天魔一脈便是從此杳無音訊。天魔一脈消聲滅跡之時,各方之主羣龍無首,可是混亂不堪啊,不過在三峰之主和魔影君大人以及一些忠於魔龍皇的領(lǐng)主的鎮(zhèn)壓下,現(xiàn)如今倒是安生了不少。
隨即,影夜又是上前走了幾步,恭聲說道:“不過這絕非長久之策啊,如今前輩已是覺醒,相信天魔一脈之人必會再度統(tǒng)領(lǐng)三峰十八嶺再創(chuàng)當年與天地爭輝的雄風。所以,晚輩抖膽有請前輩再度出山,統(tǒng)領(lǐng)各方魔族之勢。言罷,影夜竟然屈身下跪,面色倒是相當?shù)尿\。
張拓長嘆了一口氣:“好一個物是人非啊,天魔一脈杳無音訊,而其餘的七原罪之軀也是流落四方,哎,想不到我族竟淪落至此。張拓臉色瞬間滿是悲色,滿臉的戾氣也是弱了幾分。
“好了,三峰十八嶺之事,我無力過問,眼前我只是忠君之命,等待我魔龍皇甦醒。”張拓臉色緩緩恢復(fù),說道。
“今日,我念你是影魔一脈所屬,便不追究你所犯之事,不過眼前的這幾人我倒是要帶走,你可有異議。”張拓虎目一睜,臉上的凌厲之色也是瞬間迸發(fā),竟是壓制的影夜動彈不得。
影夜臉色微變,碰上這喜怒無常的傢伙,沒算計成他,反倒是壞了自己的大事,隨即面露苦澀的說道:“前輩,眼前幾人乃是我族索取盤龍弓的重要依仗,恐怕,恐怕不能讓前輩帶走。“影夜顫巍巍的說道。
“盤龍弓,哼哼,就憑你也想的得此至寶,簡直是妄想!聽我一言,別再打這盤龍弓的主意,即便是得到了,爾等也是使用不得。”張拓冷冷一笑,收去威壓,右手一揮影夜便是隨右手而起“我雖沉睡數(shù)萬年,但人情世故,察言觀色之事還是略懂一些,回去告訴魔影,三峰十八嶺終究是下屬,即便是三峰之中的血蝠魔也只有屈身於天魔一脈,讓他別再動歪心思,天魔一脈雖隱世多年,但並非一蹶不振,我有感應(yīng),或許不就得將來,吾主會再次醒來……
張拓隻手指天,那股縱橫睥睨天下之勢砰然而起“到時候,這天地間必會再次風雲(yún)變色。“張拓低聲吟道。
張拓一揮手,轉(zhuǎn)眼間大風飛揚“這幾人我?guī)ё吡恕!半[隱一聲低吟,一陣旋風頓時呼嘯而過,轉(zhuǎn)眼之間,眼前白虎江仙瑤二人便是消失不見,就連不遠處被困的黃金獨角獸也是瞬間消失了身影。
大風呼嘯而去,轉(zhuǎn)眼間,張拓等人便是來到了一處峽谷之內(nèi),峽谷路徑不足尺餘,舉目望去,只能沿著陡峭的懸崖峭壁望見一線天色,堪稱是一線天。四周懸崖滿是猩紅色的苔蘚,鮮活欲滴,給人的感覺絕對是人間地獄。然而這猩紅的峽谷之內(nèi),血腥之氣卻是出奇的濃重。
張拓踏風呼嘯而去,把白虎等人隨手丟在一線天盡頭的一處空地之上。
“暗濁之血,老友前來,還不速速來見。“張拓放聲大吼一聲,低沉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在半空中炸響,震得白虎江仙瑤等人雙耳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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