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裴珠泫,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裴珠泫這一口酒噴的,倒是沒傷及無辜,卻把她自己給迫害的不輕。
本來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全被酒水給打溼了。
咳也咳了好久,一張俏臉都憋紅了,婆婆連忙指揮許君言上前幫忙輕拍後背順氣,如此一來,裴珠泫才漸漸好轉(zhuǎn)。
婆婆深藏功與名,見兩人都沒什麼事了,慈愛一笑,又安慰了兩句便離開了,留出了私人空間來。
許君言和裴珠泫都很聰明的自動將這件事忘掉,該吃吃,該喝喝,一直到一個多小時後,酒足飯飽,和婆婆告別,離開了這家小店。
因爲(wèi)不能開車的關(guān)係,兩個人便只能在路上走,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鐘了,天色早已被一片濃墨渲染。
裴珠泫提議:“乾脆多走一會兒吧,消化消化剛吃的東西,前面就是一條江河,我們可以順著那邊走一走。”
她確實很喜歡在晚上的時候出門散步,因爲(wèi)晚上的時候哪怕不用戴上墨鏡和口罩,也不會被人認(rèn)出來。
不過考慮到待會兒到了江畔,人肯定會或多或少的多起來一些,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副圓框平光眼鏡給自己帶上。
許君言一看這副眼鏡,便想起了裴珠泫扎丸子頭的樣子。
那是一種和她平時完全不符的氣質(zhì),很可愛,如果能笑起來的話,絕對會很甜。
可惜他沒見過裴珠泫扎丸子頭、戴圓框眼鏡,然後還笑起來,三要素合一的樣子。
“裴珠泫隊長,話說你是怎麼得知我在比賽中被人說了壞話的,平常也會看比賽嗎?”許君言主動挑起了話題。
“以前不會看,但今天恰好和大家一起看了,因爲(wèi)新正那天拜訪了SKT以後,大家都對你們很感興趣。”裴珠泫解釋。
“那以後呢,還會看嗎?”許君言好奇。
“當(dāng)然。”
裴珠泫點了點頭,然後煞有其事對許君言說,“被我們Red Velvet盯上,短時間內(nèi)你可逃脫不掉了,所以許君言,你以後可要好好打比賽,萬一哪天輸了,看我們不嘲笑你。”
“別人嘲笑也就罷了,唯獨是艾琳小隊的話,我希望可以安慰我。”許君言目視前方江畔,嘴角掛著淡笑。
“安慰?唯獨我麼?爲(wèi)什麼?”
裴珠泫下意識側(cè)頭,可又馬上撇開,莫名覺得一股滾燙蔓延了整張俏臉,眼裡卻閃爍著異樣的光,隱隱間似乎溢出幾分喜意。
“因爲(wèi)聽說你很會安慰人啊。”
許君言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走到江畔旁邊了,望著夜色下更顯濃稠的江水,繼續(xù)笑道:“想象一下腦袋枕在艾琳小隊柔軟的大腿上,然後被艾琳小隊輕柔的抱著頭部做按摩,同時還柔聲細(xì)語寬慰的樣子,還真挺不錯的,壞了!我有種迫不及待想要趕快輸一局的衝動了!……怪不得古人常用禍國殃民來形容漂亮的女人,裴珠泫小姐,你可要小心點啊,不要成爲(wèi)一屆妖后,以後影響了我打比賽。”
裴珠泫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加快腳步,也來到和許君言肩並肩的位置,輕啐:“呸!就算是妖后,爲(wèi)什麼偏偏會影響到你?如果是伱,我只會用腳踩著你的頭惡狠狠的說,許君言呀,你真菜!”
許君言打了個激靈,惶恐的望向身旁女人:“這還能稱得上是安慰嗎?這根本就是在落井下石吧裴珠泫小姐?”
“不然你以爲(wèi)!”
裴珠泫得意的抱起了雙肩,斜睨許君言……壞了,身高不夠!這個角度自己好像顯得很沒氣勢。
她不著痕跡的遠(yuǎn)離了許君言一點點,然後又踮了一下腳,這才重新擺出剛纔的動作絕情說:“我和你的關(guān)係可沒好到那種可以互相安慰的程度,而且我很擅長落井下石。”
“行吧,那我今晚回去就把某人的海報糊到廁所裡,一張不剩,全糊上。”許君言淡定的點頭,當(dāng)場還擊。
這下輪到裴珠泫不淡定了,美眸一瞪,失聲道:“許君言,你是個魔鬼嗎?你想幹嘛?”
“桀桀桀~!”許君言學(xué)著某本玄幻大作裡反派們的樣子邪惡一笑,卻是看見,被他這麼一笑,裴珠泫突然間更加驚慌了,直接蹬蹬蹬又退後了好幾步,雙手抱胸,一臉難以置信,漂亮的臉蛋上好像寫滿了一種名爲(wèi)‘原來你是這種人’的情緒。
許君言愣了一下,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擺手解釋:“不是!你誤會了,我沒想做什麼,我的意思就是想把你貼到廁所裡薰你,沒想做別的!”
“熏熏我……”
裴珠泫眨了幾下眼睛,臉蛋兒沒由來紅透,極度不自然的目光向左看,向右看,然後又?jǐn)E頭看天,旋即低頭看鞋尖,假裝沉默。
許君言瞧著裴珠泫這有趣兒的樣子,逗弄心更濃,驚歎道,“喔~!原來你是這樣的裴珠泫,剛纔你一定是想歪了吧?來,快說說你剛纔想到哪裡去了?”
“唔!..”裴珠泫發(fā)出一聲社死的鼻音,在許君言討厭的追問下,只得羞憤的閉上眼睛,順帶著又舉起手,用被毛衣長袖裹著的皓腕堵住了耳朵。
裴式終極秘笈·裝死!
許君言大笑,繞著裴珠泫轉(zhuǎn)圈圈,故意放緩語速,娓娓道來,“難道說,剛纔艾琳小隊想的是,我把你的海報貼到廁所後,等著舍友晚上不在家,我一個人偷偷看,順便對著艾琳小隊拍攝的平面海報做出一些難以啓齒……”
這話沒有完全說完,因爲(wèi)許君言看見裴珠泫的臉蛋已經(jīng)紅的快要滴血了,表情也快要羞憤到抓狂,閉上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不斷顫抖,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玩過火了。
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係雖然有點朋友之上的意思,但畢竟還只是朋友,沒到那種真正可以胡亂開玩笑的層次。
況且,27歲的裴珠泫也一樣是個小白,她的戀愛經(jīng)驗爲(wèi)零,接觸男人的經(jīng)驗也爲(wèi)零,雖然剛纔一下子給想歪了,但他身爲(wèi)男方,一直拿著這一點說事,難免有些不太合適,顯得很不成熟,還有點低俗。
“可這也不能全怪我吧,誰讓Red velvet的隊長大人想歪後又被揭穿的害羞侷促樣子那麼可愛,一不小心就想要多逗逗她。”
“就像剛纔吃飯的時候聽說她小時候竟然會吃炸雞積食,就會自動聯(lián)想到三歲小小珠泫大口吃炸雞的樣子很可愛,聯(lián)想到,如果一把將三歲小珠泫的炸雞搶走,又當(dāng)著她的面一屁股坐壞,她肯定可以哭好久……”
許君言抓了抓頭髮,再想和緊閉眼睛、捂著耳朵,超級侷促的裴珠泫搭話,他也有些尷尬和不自然起來了。
兩人都不說話,這氣氛,突然就安靜下來了,很長很長時間之後,還是許君言率先開的口。
“那個,對不起啊,剛纔我不是故意一直說的,時間不早了,我們往前溜達(dá)一會兒,到了主幹道就早點回家吧。”
許君言輕咳了兩聲,打破寧靜,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對著裴珠泫說。
“嗯好、好。”
裴珠泫緩緩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腕,眼睛也默默睜開,目不斜視,絲毫不敢往正前方以外的任何方向去看。
她覺得許君言突然這麼認(rèn)真,應(yīng)該是誤會了什麼,以爲(wèi)她生氣了嗎?
沒有啊,雖然許君言的玩笑有些過火,但畢竟是她先想歪的,怎麼著也怪不到別人身上。
再說了,和許君言之間說這個,她出奇的並不怎麼反感,就更談不上生氣了。
只是,話雖如此,因爲(wèi)想歪被揭穿,她已經(jīng)窘迫到想要找地縫鑽了,臉紅的要命,又哪裡來的勇氣主動和許君言解釋?
“裴珠泫呀裴珠泫,你可千萬不要被誤會成是一個很矯情的女人,明明是好不容易纔拉近的距離。”
裴珠泫苦惱的鼓了下腮幫子,想要揉亂頭髮,當(dāng)然,Red velvet隊長大人身上這樣可愛的一面,任誰都不會發(fā)現(xiàn)就是了。
就這樣,兩人心思各異的一前一後的沿著江岸走,許君言在前,裴珠泫在後。
冬日江邊的晚風(fēng)其實很大,時不時就會突然給你來那麼一下,寒風(fēng)如尖釘般穿透衣服,紮在你的身上。
許君言走了一會兒,徹底恢復(fù)冷靜了,這一冷靜,也就記起了裴珠泫外套被她自己給噴溼的事情。
許君言不由頓住腳步回頭,問道:“對了,你冷嗎?要不要……”
砰!
“呀~!”
低了許君言一頭的裴珠泫毫無防備的一腦袋撞在了許君言的胸口上,當(dāng)場疼的悶哼了一聲。
裴珠泫一手臂彎中掛著外套,一手捂著額頭,不理解還夾雜著幾分委屈的擡眸望向許君言,似是在質(zhì)問:爲(wèi)什麼突然停下?
許君言本來還挺尷尬的,可是乍一見裴珠泫又露出了一種他從未見到過的模樣,很可愛,眼裡又閃過了異色。
但,只是三秒鐘的僵持,兩人突然間又感覺距離好近,氣氛好曖昧,急匆匆各退三步。
“沒、沒事,不疼。”
裴珠泫向左撇開目光。
許君言也向右撇開目光,握拳抵在脣下,乾咳道,“抱歉,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冷不冷,畢竟看見你只穿著一件毛衣,外套又不能穿了。”
正苦惱著自己該怎樣主動解釋,裴珠泫心不在焉的搖頭:“不冷吧,毛衣挺厚的。”
“哦。”許君言也心不在焉的點頭,只好又轉(zhuǎn)身往前走,心裡有些恨不得給自己一拳。
好頭疼啊!究竟該怎樣解決眼下這種極不自然,且一不小心就會曖昧起來的尷尬氛圍呢?
“還是趕快回俱樂部吧,回俱樂部冷靜兩天,再見面肯定就變得跟以前一樣了。”
許君言在心裡計劃著,比起現(xiàn)在,他還是更喜歡和裴珠泫一起在天臺上喝酒,在小店裡吃炒年糕的時候。
裴珠泫同樣是這麼想的,而且她現(xiàn)在特別後悔,早知道自己就該勇敢一點,大膽的和許君言說清楚,自己真的沒生氣,我們繼續(xù)好好說話吧。
至於現(xiàn)在晚了嗎?
按說也不晚,只是因爲(wèi)氣氛變得比剛纔更尷尬,裴珠泫的心徹底亂了,大腦嗡嗡的,有點短路,再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組織什麼漂亮的語言。
其實說白了,根本就是他們這兩個從來沒談過戀愛的傢伙因爲(wèi)相互間的關(guān)係再度進(jìn)步,突然就陷入在了一種奇特的曖昧混亂期裡。
之所以會如此,也是因爲(wèi)兩人一個單身了27年,第一次對一個男性的產(chǎn)生心動和欣賞,緊張過頭了,另一個則是因爲(wèi)經(jīng)歷了RNG餘雙事件,本身戀愛觀受到了一定衝擊和否定。
因此,陷入到這個時期的許君言和裴珠泫都突然間失去了之前的瀟灑,變的幼稚和不自信起來,因爲(wèi)看的重視,看的珍惜,所以在對待這段關(guān)係的增進(jìn)時便會顯得謹(jǐn)慎和小心翼翼,生怕因爲(wèi)自己一不小心犯錯便導(dǎo)致一些東西無法挽回。
兩人再次恢復(fù)成了一前一後沿著江畔往前走的狀態(tài),只是,這次這種狀態(tài)依舊沒有維持太長時間。
南高麗的冬日,按說天氣乾燥,很少會下雨,可今天都這麼晚了,天空上突然就飄起了細(xì)密的雨絲。
因爲(wèi)許君言和裴珠泫都有些心不在焉,第一時間沒察覺到,直至江畔有人喊“下雨了,西八~!”
兩人豁然驚醒。
天空上飄落的雨絲突然間就加量了,隨著一陣刺骨的寒風(fēng)颳過,瓢潑大雨說來就來。
裴珠泫只擡了個頭的功夫,臂彎上掛著的外套就被許君言取下來了,旋即許君言一把將這件被酒水打溼的外套披在了裴珠泫身上。
“快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場雨來的還挺是時候,另許君言成功忘記了兩人間的尷尬,抓起裴珠泫的手就往前跑。
“等等!”
裴珠泫打了個寒顫,被許君言抓著小手被動跑了起來,連忙提醒,“往右前方跑,右前方有一個公交車停靠站,在那裡可以躲雨,也可以打到出租車!”
許君言聞言,抓著裴珠泫的小手沒放,改了個方向就往右前方跑。
雨下的很急,也很大,一眨眼間,便將兩人的視線都給遮的朦朧起來了。
裴珠泫不得不單手遮住眼瞼,盡力邁開步子跟上前面尋找目標(biāo)的許君言,頭髮、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打溼了,但她不但不慌,不害怕,反而在心中誕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開心,是一種很奇特的情緒,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情緒。
兩人一路跑到了公交車站,車站此時一個人都沒有,可是路邊的積水已經(jīng)很多了,正在湍急的蔓延著。
許君言想都沒想,一個轉(zhuǎn)身,手臂穿過裴珠泫的腿彎,將對方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呀!許君言!”
裴珠泫受驚不輕,慌亂的摟住了許君言的脖子。
許君言抱穩(wěn)對方,一個大跨步邁出去,成功邁上了臺階,這纔將懷中受驚的裴驚嚇重新放下。
望著車站外的大雨瓢潑,雨點就跟瘋了一樣的嘩啦啦往地上砸,馬路上時不時有私家車路過,卻又很快消失,只在雨幕中留下細(xì)微不可見的尾燈霞茫。
“好了,現(xiàn)在就只能期盼早點有出租車路過這個地方了,那樣我們也可以早點回家。”
許君言看向右手邊同樣淪爲(wèi)了落湯雞,長髮溼噠噠,都黏在了臉頰上的裴珠泫,突然沒忍住撲哧一笑,調(diào)侃道,“原來Red Velvet向來精緻的隊長大人也會有這麼狼狽的一面啊,不行,我得趕緊拍下來發(fā)到ins上,肯定能給我吸來不少粉絲。”
說著,許君言就從口袋裡往外掏手機(jī)。
“幼稚!”裴珠泫嗔怪的白了許君言一眼,剛要繼續(xù)說話,鼻頭突然發(fā)酸,阿湫一聲,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她下意識就將肩膀上披著的外套緊了緊,但這件外套早就被雨水打溼了,這麼一緊,反而更冷了,冷的她渾身都打了個寒顫。
許君言沒有再掏手機(jī),將穿在隊服外的棉外套脫下來,遞給了裴珠泫:“披上吧。”
很可惜,許君言這件外套不算很厚,還不防水,現(xiàn)在同樣溼透了,可多穿一件總比少穿一件強(qiáng)。
裴珠泫望著許君言那脫下外套後就只剩下單薄一層隊服的穿搭,搖頭拒絕:“不用,我不冷。”
剛說完,又是阿湫一聲,打了個噴嚏,她頓時臉紅起來,窘迫的低頭揉鼻子。
許君言看的好笑,說:“快點披上吧,出租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呢,萬一感冒了呢,男生的體質(zhì)至少比女生強(qiáng)很多,我不怕。”
裴珠泫低頭沒說話,也沒接,差不多考慮了個兩三秒左右,突然擡起頭說:“我有一個辦法。”
“嗯?”
許君言不明所以,不過,因爲(wèi)天氣真的冷,風(fēng)吹過,他也打了一個寒顫。
“你先把外套穿上,我告訴你。”裴珠泫催促,拿著外套就往許君言身上穿。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賣關(guān)子呢?”許君言差點被氣笑,就一件溼透的外套,用得著這麼推辭嗎?
外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還是被裴珠泫強(qiáng)硬的穿回了許君言身上,但強(qiáng)硬如此刻的裴珠泫,卻沒有幫許君言拉拉鍊,而是敞開衣服兩側(cè),自己也鑽了進(jìn)來。
許君言猝不及防睜圓了眼睛,渾身立馬變得有些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人生第一次如此大膽的裴珠泫心臟也怦怦直跳,血流速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她聲音很輕,有一點點發(fā)顫的解釋:“許君言,抱著我吧,我是揹著對著你的,沒關(guān)係……朋友間,這樣做正常不是麼?況且我們是爲(wèi)了取暖,這種時候披一件衣服,肯定不如兩個人擁抱暖和吧?”
許君言低頭看著懷中有些蜷縮,時不時打一下冷顫的裴珠泫,沒再猶豫,伸手手臂環(huán)住了對方的纖腰,手掌最後規(guī)規(guī)矩矩的蓋在了裴珠泫的小腹正上方。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在這一刻,裴珠泫又打了個哆嗦,但這絕不是因爲(wèi)冷的,而是因爲(wèi)他。
“對不起,剛纔我一直不敢開口解釋,其實我真的沒有生氣,我只是緊張,還有一點點囧,我很討厭剛纔那種氛圍,我覺得和你之間不該那樣……所以,我反而很感謝這場大雨。”
大概是被這一場大雨澆清醒了許多,裴珠泫終於收拾好心情,講出了這段話,“比起剛纔,我更喜歡像現(xiàn)在這樣和你講話。”
許君言一怔,跟著便輕笑點頭:“我也很討厭剛纔那種氛圍,明明面對的是這樣好看的裴珠泫小姐,卻連正常說話都做不到,真讓人頭疼啊。”
裴珠泫見許君言和她想法一致,鬆了口氣,輕笑道,“這樣吧,那我們做個約定,以後不管怎樣聊天,都不許再讓那種氛圍出現(xiàn)了。”
“假如出現(xiàn)呢?”許君言詢問。
“假如出現(xiàn)的話..”裴珠泫作勢思索了下,突然踮起腳尖,用頭頂?shù)至说衷S君言的下巴說,“那我就像這樣,給你一頭。”
“???”
許君言頓時滿臉的黑人問號。
Red velvet的隊長大人,喜歡用頭槌攻擊?
“哈哈哈!”
裴珠泫感覺自己又逗到了許君言,倚在後者的懷裡快樂到不行。
許君言咬著牙根兒說:“認(rèn)真點啊裴珠泫小姐,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大明星,Red velvet的隊長大人,在我面前也是年上系的姐姐,你這樣輕浮真的好嗎?”
“那你先叫聲姐姐聽聽?”裴珠泫感覺她和許君言的聊天節(jié)奏徹底變回以前的樣子了,嘴角越發(fā)上揚、翹起,心情愉悅。
“不叫。”
許君言不容商量的拒絕。
裴珠泫一撇嘴,根本不執(zhí)著這件事,感受著後背傳來的溫暖與愜意,又問,“許君言,接觸多了,你會不會覺得有時候我其實很幼稚,一點不像27歲?”
許君言笑道:“我反而感覺挺好的,日常的裴珠泫、熒幕上的裴珠泫、跟我在一起時候的裴珠泫,還有飛機(jī)上扎丸子頭的裴珠泫,每一個都是不一樣的,很有新鮮感。”
“你說的那是百變魔女。”裴珠泫又被逗的不斷想笑,嘴角翹起的弧度更高了,順口就問了句心裡話:“那你會喜歡比自己年齡大的女生嗎?”
“我,喜歡啊。”許君言下意識回答。
這一問一答的,剛說完,兩人又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當(dāng)中,雖然車站外大雨瓢潑,雨聲嘩啦,但在車站風(fēng)擋下面,安靜的可怕。
啪~!
正當(dāng)許君言也錯愕於自己下意識的直白時,下巴突然就被踮起腳尖的裴珠泫用頭頂撞了一下。
“嘶!”許君言吃疼。
“想什麼呢!讓你再沉默!是不是又想找揍了?”裴珠泫雖然臉紅,但語氣卻是超級自然的打趣。
“抱歉。”許君言連忙道了個歉,下意識伸手就想摸一下鼻尖。
“別!”
裴珠泫大驚失色,嬌軀本能的繃緊、抻直。
差點觸及環(huán)山公路區(qū)的許君言如夢初醒,急忙剎停,繼續(xù)攬著裴珠泫小腰,端正站姿,一言不發(fā)。
啪~!
裴珠泫又踮起腳尖給了許君言一記頭槌,這次卻不是爲(wèi)了打破尷尬了,她又羞又氣的說:“許君言,有時候我真想咬死你。”
許君言下巴吃疼,苦笑道:“裴珠泫小姐,你的腦袋是用鐵煉出來的嗎?這麼結(jié)實。”
“知道我的可怕了?”裴珠泫略顯得意,被許君言這麼一捧殺,又忘了剛纔差點被佔便宜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
許君言敷衍的滿足了這女人那幾分奇怪的虛榮心,怎麼說呢,雖然心底有些微微遺憾,哪怕剛纔他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早晚的事不是嗎?……嗯?!早晚的事嗎?
許君言被自己心底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然後便在心中細(xì)細(xì)回味,突然,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可能他真的錯了,一直以來,他以爲(wèi)自己跟裴珠泫待在一起產(chǎn)生的這種奇特感覺並非是源於自己喜歡上了對方。
畢竟,當(dāng)初在RNG和餘雙待一起的時候,他從未有過這種體驗,而他和餘雙,可是差點成爲(wèi)情侶的兩人啊。
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初之所以沒有產(chǎn)生這種感覺,或許本就是因爲(wèi)不喜歡吧,只不過是因爲(wèi)他和餘雙見面次數(shù)太多,又不懂戀愛,在餘雙表達(dá)出這種暗示的時候,下意識以爲(wèi)那就是喜歡。
而現(xiàn)在,之所以產(chǎn)生了這種感覺,是因爲(wèi),他真的喜歡!
許君言在心裡琢磨著這件事,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順口還說出了一句由衷的心裡話:“裴珠泫,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裴珠泫被許君言這一記明晃晃的直球打的啪啦一下子,大腦又差點短路。
很多時候,她其實看不太懂許君言。
這傢伙,怎麼說呢,明明有時候超級大膽,像個很會撩的年下小奶狗,有時候卻又顯得挺青澀挺傻的,像個不懂戀愛的大笨蛋。
可仔細(xì)一想,她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假如她不這樣的話,剛纔也就不會另那種尷尬氛圍出現(xiàn)了。
裴珠泫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熱,越來越熱。
幸好,正在她思維又開始亂成一鍋粥的時候,一輛出租車自遠(yuǎn)處緩緩駛來。
“喂~!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