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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非同小可,上海駐軍司令官藤田進接報後也趕了過來,跟憲兵隊長、副經理中島雄等人在現場召開了辦公會議,分析此事件的種種可能。都覺得不可思議,重達數噸的金銀是如何從關著的銀行內運送出去的?他們的又是怎樣進銀行的?不管怎樣,藤田進下令馬上封鎖整個上海的水陸交通要道,防止鉅額財富流出上海。有人來報告:從一名警衛的手中發現一件物品。憲兵隊長接過一看,赫然是一枚青天白日徽章,遞給了藤田進。“八嘎,一定是支那政府策劃了這起事件。我要向上面報告,狠狠地懲戒這幫膽大包天的支那豬!”藤田進暴跳如雷的喊道。
南京日軍支那派遣軍總司令官畑俊六接到上海方面報告:上海橫濱正金銀行疑遭到支那國民政府搶劫,損失巨大,數目正在統計中。他不禁氣急敗壞,這家銀行的重要性他心裡一清二楚,從支那掠奪來的財富幾乎都在裡面,支撐著派遣軍百分之七十的軍費來源。要知道打仗是個耗錢的無底洞,維持日常的運轉需要大筆的資金支持,這家銀行要被洗劫一空的話,派遣軍在今後的日子恐怕要難過了。畑俊六一邊讓參謀長向國內大本營彙報情況,一邊親自趕往上海。
日本國內大本營這下熱鬧啦,一邊痛罵派遣軍之無能,一邊責令派遣軍總司令官畑俊六速查清損失及此事系何人所爲,發誓要痛懲強盜。哈,好笑不好笑,自己本是強盜還偏說別人是!畑俊六趕到上海已是晚上,顧不得休息吃晚飯,就把上海駐軍司令官藤田進、憲兵隊長及兩個銀行經理叫到一塊。“總司令官閣下,此次銀行損失已統計完畢,共有三點八噸黃金及四千六百多萬銀元被盜,至於對我們來說如同廢紙的法幣則無所謂了。現場勘察下來毫無線索,只是在銀行天臺發現一些散落的紙幣,一名玉碎的警衛手中發現一枚青天白日徽章。不知道是支那國民政府所爲還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憲兵隊長接過話頭,“銀行經理野倉隆二家昨夜有兩個支那人闖入,把他跟侄女綁起來灌下迷藥,搶走金庫鑰匙一把。”野倉隆二可不傻,他沒說來人逼問金庫密碼的事,也沒說是枝子把兩支那人引進家門的事。畑俊六沉思了一會,“據我所知打開金庫需要兩把鑰匙,並還要有密碼才行。就算有支那人搶走了野倉隆二的那把鑰匙,那另一把鑰匙他們從哪來?並且他們是從何處得知密碼的?”他說著這話眼睛兇狠的盯著副經理中島雄,中島雄嚇得腿都軟了,哆哆嗦嗦從身上取下鑰匙,“我這把還在這。”
畑俊六看了看兩個經理,“我不信有人僅憑兩把鑰匙就能打開金庫,你們倆人哪一個跟支那人串通一氣,提供了絕密密碼信息?憲兵隊長,把這兩人進行關押審查。”憲兵隊長揮揮手,讓人把倆銀行經理先關起來,一夥衛兵把兩人拖了出去。畑俊六又陷入了沉思,“這些金銀合起來重達五噸之多,那夥盜賊不可能大開著銀行大門冠冕堂皇的搬運,從銀行天臺發現一些散落的紙幣來看,難道是從天上飛走不成?”藤田進翻著白眼,“這不可能,總司令官閣下。飛機是不可能停在銀行天臺上再從那起飛的。”呵呵
,他們哪裡知道聯盟軍有直升機?要是告訴他們的話,恐怕打死他們他們也也不相信!
這時有人來報告,說是今天早上好多百姓在上海西部外圍地區瘋狂搶撿紙幣。憲兵隊長瞪大了雙眼,“盜賊的速度好快,看來他們已把贓物運出了上海。”
畑俊六有些焦頭爛額了,“大本營下死令讓我追查,既然我們沒法查清那夥盜賊,我看不如就以這枚青天白日徽章爲憑證,不管是支那國民政府所爲還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就一口咬定他們吧,這樣也好對上有個交代。藤田君,你以爲如何?”藤田進、憲兵隊長倆個相互看看,“也只好這樣了,就依總司令官所言。”
既然統一了口徑,畑俊六吩咐把銀行損失及現場發現青天白日徽章,推斷是支那國民政府的特務組織所爲電告大本營。大本營可不管真相如何,只要有人對此事負責就行。商議過後,給畑俊六回電:召開新聞發佈會,揭露支那國民政府的強盜行徑,並要求他們返回所盜取金銀。並調集部隊,準備再跟支那國民政府軍隊主力進行一次大規模決戰。
畑俊六讓藤田進連夜召集各大報刊記者,向他們公佈上海橫濱正金銀行遭到盜搶的情況,並展示出帝國警衛至死留下的唯一證據:一枚帶有血跡的青天白日徽章。譴責支那國民政府偷盜帝國銀行的行爲,要求歸還所有財富。衆記者有好多是中國人,他們驚鄂之餘心中暗喜,國民政府總算做了一件讓國人揚眉吐氣的大事,同時對日本人的無恥頗爲不屑。畑俊六下令其他地區加強銀行安保工作,以防次類事件再次發生。
第二天,此事以頭版頭條刊登在各大報刊上,國人無不歡欣鼓舞,齊聲讚揚國民政府。在橫濱正金銀行保險箱中存有貴重物品的客戶紛紛趕來,要求銀行賠償損失,日方以不知保險箱中客戶放了多少錢財爲由,不給明確的說法,雙方鬧的雞飛狗跳。日資銀行的聲譽一落千丈,其他幾家的保險箱業務紛紛被取消,客戶把貴重物品都轉存或乾脆拿回家了。上海日資銀行遭受沉重打擊,甚至蔓延至其他城市的日資銀行。
有幕僚興沖沖的來找老蔣,“恭喜呀,委員長,國人對國民政府是一片稱頌之聲。您是什麼時候安排的這次行動?”老蔣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喜從何來呀?”接過報紙一看:“我可沒有下這種命令。你們知道我哪敢捅日本人這個馬蜂窩,躲都來不及。何況發生了這事,日本人豈會善罷甘休?給我把戴季陶叫來,我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戴笠應召來到老蔣官邸,“校長,您找我?”老蔣盯著他,“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這事是你乾的?”戴笠有些不解:“校長。您是指日本人銀行被盜之事?哎呀,我手下那幫飯桶哪幹得成這種大事?讓他們殺幾個小漢奸還行。不知道是哪夥王八羔子把屎盆子扣在咱頭上,讓我查出非要他好看!”老蔣氣惱不過,“娘希匹,老子一丁點好處沒撈著,還得給人背黑鍋!以國民政府之名義發表聲明,與此案無關。鬼子管我要金銀,我還兜裡比臉都乾淨呢!傳令下去,讓所有作戰部隊做好一級戰備,提防鬼子全面進攻。
”幕僚跟戴笠退了出去。
蔣委員長摸著自己的光頭,動起了心思。這事是誰幹的呢?普天之下中華大地,有哪個組織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出如此驚天大案?共產黨?也沒那個本事!突然間靈光一閃,沈劍飛,中抗聯盟。對,一定是他們乾的!只有那幫小流氓才幹的出這種事!他猛的在自己光頭上來一下,疼的一呲牙,抓起電話,“給我接南陽沈劍飛。”
沈劍飛正翹著二郎腿抽著小煙看著報紙樂著呢!猛不丁電話鈴響,拿起電話懶洋洋的問:“誰呀?”電話那頭傳來:“沈主席久違啦!我是蔣中正。”沈劍飛一聽跳了起來:“蔣委員長,您這大貴人怎麼想起我來啦?”蔣委員長在電話中哼哼冷笑兩下:“我也不跟你廢話。我問你,上海那筆大買賣是不是你們乾的?”“買賣,什麼買賣?”沈劍飛裝著糊塗。“裝,你再裝!要說我不該過問此事,可你們都把屎盆子扣在我腦門子上,日本人管我要金要銀,我還能不管?要不我把這事給捅出去?說吧,怎麼解決此事?”老蔣語氣中帶著威脅。哦,原來是勒索來了,沈劍飛沒輒了,“什麼事都瞞不過您老法眼。我呢現在不方便跟日本人攤牌,您那邊先扛著,死活不承認就行。再說我們這樣做不是大大的提高了國民政府之威望,國內是同聲讚揚啊。這樣吧,我給您送二十萬大洋過去,算是我孝敬您的,您看怎樣?”
老蔣嘿嘿笑了,“二十萬大洋?你當我是要飯的?你也不想想,我也是從上海灘上混過來的。再說小日本能放過我?遲早要跟我幹架!這打起來得耗費多少,我不說你也明白,還有傷亡的兄弟要撫卹。這樣吧,一口價,我拿你一個零頭六百萬大洋,另加十門高射炮。這事我就替你扛了,不過以後還很難說,說不定還需你援助呢!”沈劍飛心疼的一咧嘴,搖搖頭,誰讓小流氓遇到了老流氓。讓他給訛上了!咬咬牙,“好,就這麼說定了。我派兩架運輸機送到重慶。”放下電話,老蔣心滿意足的笑了,跟我鬥還嫩著呢!
沈劍飛的好心情一掃而空,還在心疼著被老蔣敲去的銀子,有人拿進一紙電文,“延安來電。”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恭喜發財。下面有毛、周兩位主席署名。沈劍飛一拍腦門,這幫人都賊精著呢!仰天長嘆,今天是什麼黑暗日子?讓我如此破財?
沒只法,讓人進來。吩咐準備兩架運輸機,一架運送六百萬大洋、十門高射炮至重慶;另一架運三十萬大洋到延安。安排完畢,沈劍飛拿著幾張報紙來到土肥原賢二的屋子,對朋友遭受重大損失表示慰問,對肇事者表示出極大的憤慨。他也提醒土肥原賢二,單憑一枚徽章不足於證明是國民政府所爲。在上海西郊發現遺棄的紙幣可能是故佈疑陣,真正的方向可能向東邊海上去了。土肥原賢二是感激涕零,說馬上向大本營彙報。
大本營卻不管不顧土肥原賢二的信息,下令畑俊六一方面繼續追查真相,另上方面以這事件爲藉口,調集兵力對老蔣方面進攻。他們的真正用意是攻佔湖南這一產糧大省,雙方投入百萬軍隊進行了第四次長沙會戰,最後以國軍敗退告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