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玲。”毛憂出現(xiàn)在酒吧喊了一聲。
馬小玲看向毛憂,瞬間就愣住了。
“她是誰?”翡翠好奇地湊近葉易,小聲地問。
“她就是毛憂,馬小玲以前的好朋友,還陽禁咒的那個。”
“哦哦。”翡翠瞥著毛憂點了點頭。
馬小玲和毛憂走到一起,互相看著對方愣了一會兒神,接著雙擊手掌,一臉笑意地抱在了一起。
“虛假姐妹情。”翡翠嘀咕著。
當(dāng)年因爲(wèi)還陽禁咒的事情,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可是不小,不過看現(xiàn)在這溫情的重逢一幕,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爲(wèi)這兩人之間有多麼的要好呢!
“洋鬼子,當(dāng)然不行了,我這個人最保守了,只要是眼珠子顏色不對,我就一腳踢開他。”毛憂坐在吧檯和馬小玲閒聊著。
“這十年來你都在做什麼?”馬小玲好奇地問。
“離開之後我就去了趟美國,一邊讀書一邊賺錢,整個美國差不多都走遍了,接著再存錢去遠(yuǎn)一點的地方。”
“那你有沒有去過希臘?”
“三次。”毛憂比著手指,“之後我還去了北極呢。”
“那這十年你過得很好咯。”馬小玲聽毛憂這麼津津有味地說著,還以爲(wèi)她真的能放下當(dāng)年還陽禁咒的事情。
翡翠瞄了兩人一眼,跟葉易嘀咕著:“我想放一首歌給她們聽。”
“什麼歌?”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你穿得保護色。”翡翠狡黠一笑。
“你呢?”毛憂問。
“還不是老樣子,不是抓鬼就是抓殭屍,做這行沒人般給你升職的,最大的收穫就是終於解決了將臣。”馬小玲有些意興闌珊地道。
“我知道,求叔就是那個時候死的。”毛憂隨口一提。
聽到這,馬小玲臉上的神情黯淡了一下。
“算了,求叔作夢也想著抓將臣,終於讓他抓到了,也算是死得其所。”毛憂注意到馬小玲的臉色不對勁,安慰著。
馬小玲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要真是那樣倒好,可惜並不是,將臣他根本就不是被我們所殺,那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真相沒有幾個人知道。”
“關(guān)於那段時間的記憶幾乎所有的人都被篡改了,只有像我們這些多多少少有些特殊的人才知道一點內(nèi)幕,我本來只知道這裡突然被強大的結(jié)界所籠罩了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具體的這些事情還是你的老朋友皮特告訴我的,究竟那段時間發(fā)生了什麼?”毛憂很是好奇。
“你真的想知道?”馬小玲看著毛憂的眼睛問道。
“當(dāng)然。”毛憂很肯定地道。
這麼大的一個秘密就在自己的眼前,誰會不想要知道。
“那我說將臣其實不是殭屍王,而是古神,你相信嗎?還有龍其實不是什麼祥瑞,而是毀滅暴戾的禁忌之王,我和況天佑最後不是和將臣女媧大戰(zhàn),而是和將臣、女媧聯(lián)手一同對付一頭被稱作暴君的祖龍。”馬小玲像是連珠炮一樣開口,直接把毛憂給聽懵了。
“古神?禁忌之王?暴君?”毛憂的臉上彷彿寫滿著問號。
馬小玲點了點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完全把我說懵了,你們那段時間究竟經(jīng)歷了什麼,我現(xiàn)在真是後悔那時候沒有回到這裡,錯過了這麼精彩絕倫的大事件。”毛憂十分懊悔地道。
“你應(yīng)該慶幸你當(dāng)初沒有在這裡,你現(xiàn)在只是作爲(wèi)局外人聽一聽,自然覺得十分的新奇刺激,當(dāng)你真的身臨其境的時候,有的只是絕望和無助,在你的面前,未來是一片昏暗的。”馬小玲握著手中的玻璃杯,目光有些遊離。
她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當(dāng)初暴君君臨天下般的身影,龐大的紅晶身軀遮天蔽日,毀滅與暴戾充斥著蒼穹,數(shù)不清的禁忌生物肆掠。
就連將臣和女媧這兩尊古神面對暴君時,面色都是無比的凝重。
“你要是真的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可以問問那邊那位。”馬小玲手指了下坐在一旁的葉易。
毛憂扭頭看過去,葉易正在和翡翠玩著手指。
看到毛憂向自己投來目光,葉易舉了下翡翠的可樂示意著,毛憂也象徵性地舉了下自己身前的酒杯。
“他是誰?我還以爲(wèi)他是顧客呢?”毛憂疑惑地問。
“就酒吧現(xiàn)在這個破樣子,哪裡還會有什麼顧客來。”說著馬小玲瞪了一眼況復(fù)生,“他也是一尊古神,比我和你說的暴君存在的年代還要久遠(yuǎn)千千萬萬年,不過更準(zhǔn)確地說,他是繼承了過去古神的記憶和力量的存在。”
“看著可不太像。”毛憂有些難以置信地又回頭看了一眼,葉易正和翡翠在爭搶著那杯可樂。
“說好了只能喝半杯。”
“再喝一口。”
“不行。”
“不行就不過了,孩子送人。”
“我也這麼覺得,與將臣、女媧相比他更像是一個人。”馬小玲附和著,“不過可千萬不要低估了他,他的城府和心機都很深,除了對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我一直都沒有弄清楚他的意圖。”
“現(xiàn)在看來你的生活可比我的要精彩得太多了。”毛憂有些羨慕地道。
“如果你把這些稱之爲(wèi)精彩,那麼可能是吧。”馬小玲沒什麼興致地道,“前兩天我還在宋朝的朱仙鎮(zhèn),再之前我還離開了地球,去了盤古一族的聖地,也就是將臣的老家。”
“快說給我聽聽。”毛憂饒有興趣地道。
“算了,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再慢慢地說給你聽。”馬小玲搖頭道。
“那好吧,等你想到要怎麼說再告訴我吧。”毛憂手肘抵在吧檯上,一手託著臉頰,有些慵懶地看著馬小玲。
“小玲姐姐,你好像還沒有正式地介紹我呢。”況復(fù)生繼承了況天佑的皮衣,一臉浪蕩地走了過來。
馬小玲嫌棄地看了這個老人家一眼,簡單介紹了一下,三言兩語地把他打發(fā)走了。
“怎麼?找我抓鬼啊!”馬小玲問。
“不是找你抓鬼,是想找你教人抓鬼。”毛憂說道,鋪墊了這麼久,終於是進入了正題,“將臣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是這個世界出現(xiàn)了很多犯法的殭屍,所以上面打算成立一隊專門對付靈異罪犯的小組,而你是馬家的傳人,所以首先就想到要請你來當(dāng)教官。”
“那很好啊,小玲姐姐最適合當(dāng)教官了,她很兇的。”況復(fù)生忍不住插嘴道。
馬小玲帶著殺氣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眼,況復(fù)生立刻識趣地轉(zhuǎn)過了身。
“馬小玲,我們先走了。”翡翠和馬小玲打了一個招呼,隨後和葉易走出了waiting bar。
今晚的夜空,像是濃稠的墨硯,深沉的化不開。
從酒吧出來的這條街道廖無人煙,自從將臣劫之後,在夜間常有殭屍出沒,所以現(xiàn)在一到晚上,惜命的人都不會再在大街上亂晃悠。
“葉易,你看有流星。”翡翠指著天空,一道紅光朝這邊掠來。
葉易望向翡翠指示的地方,眼中開合之間看到那哪是什麼流星,分明是一道人影,裹著護身的紅光向大地掠來,而且就是衝著自己和翡翠這個地方。
葉易握著翡翠的手,半個身子護在她的身前。
“衝著我們來了。”翡翠有些驚訝。
索性瑤池聖母力量控制地十分到位,沒有肆掠出去,一團紅光落在地面上,隨後收斂起來。
“瑤池聖母。”葉易望著眼前的紅色身影,皺了皺眉頭念道,真是巧,在這裡也能夠遇到她。
“她就是瑤池聖母。”翡翠打量了兩眼面前的紅色身影。
冷豔,絕美,出塵。
這纔是真正的女神嘛。
翡翠還見過一尊女神,茶茶,不過翡翠更想要用女神經(jīng)來形容她。
瑤池聖母屈膝蹲在地上,慢慢起身,目光凌厲地看著眼前的二人,就像是一條正要發(fā)起進攻,吐著信子的毒蛇。
“葉易!”瑤池聖母握緊拳頭,紅色的光芒從手中溢出。
她還以爲(wèi)葉易是專門蹲守在這裡截殺她的。
一陣狂風(fēng)突然吹起,吹得街道兩邊的樹葉唰唰作響,神威向葉易和翡翠壓迫了過來。
葉易擡手,兩道陰陽二氣從手中溢出,如游龍般盤旋在虛空中。
“稍安勿躁,我們未必是敵人。”葉易說道。
陰陽二氣消散,瑤池聖母也收回神威,街道上再次恢復(fù)了和平。
“你跟那兩個女人到底在耍什麼把戲?”瑤池聖母並沒有放鬆警惕,質(zhì)問著葉易。
兩個女人!葉易乍聽有些懵,腦海中迅速過濾了一遍,知道瑤池聖母說的大概是山支和吳選一了。
“女人!還兩個?”翡翠狐疑地看著葉易,擡手還在葉易的腰間擰了一下。
“總之朱仙鎮(zhèn)的事情已經(jīng)過了,我們完全可以化敵爲(wèi)友的,我想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也不想多一位像我這樣的對手吧。”葉易的表情恢復(fù)淡然,說道,“說不定我們還能夠成爲(wèi)朋友呢。”
葉易看出了瑤池聖母現(xiàn)在負(fù)傷在身,要殺她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會,不過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是嘛,那我倒是挺期待的。”瑤池聖母玩味地說道,往後退了一步,從街道上消失不見。
“她就這麼走了?”翡翠道。
“不然呢?你還真想我和她打一架啊,是不是想謀殺親夫?”葉易不動聲色地將懸於手掌之下的道生一收了起來。
“是。”翡翠朝葉易齜牙咧嘴了一下。
“走吧,帶你去學(xué)校瞅瞅,有一個人可是被大家忘記了很久呢。”葉易在翡翠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揹著雙手向前走去。
“誰啊?又是什麼妖魔鬼怪嗎?”翡翠邁著輕快的腳步跟了上去。
“不是,是個人,還是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