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齣戲臨了尾聲,戲臺上花旦唱得聲聲入情,葉易望了一眼吳選一小院的方向,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城了吧。
“大少爺,六姨娘,少夫人出事了。”小玲匆匆忙忙地跑過來稟報,一臉的急色。
等到葉易和琥珀趕到的時候,吳選一的身子躺在了冰涼的地上,沒有了一絲生氣。
“怎麼會這樣?不應(yīng)該會這樣啊?”琥珀一臉的難以置信,心中百般不解。
天空之中風(fēng)雲(yún)變色,琥珀之外的整個世界就像是畫紙上的顏料一般,經(jīng)過了千萬年的歲月,褪著顏色,消散在空中。
琥珀站在天臺的大廈之上,睜開眼睛,這樣的結(jié)局不是她所想要的,有人動了她的世界。
剛剛的一切其實都是琥珀營造出來的環(huán)境,所以在這環(huán)境裡面,有葉易,有吳選一,有況天佑、馬小玲、白素貞、小青、金正中、復(fù)生,她都見過他們。
但是琥珀沒有見過山支,一旦山支出現(xiàn)在她營造的世界裡面,殺死了吳選一,她的世界便瞬間崩潰了。
坐在沙發(fā)上的葉易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只覺得心中很是酸楚,回想著剛剛經(jīng)歷的一切,擡手抹了抹微微溼潤的眼角。
“嗚嗚嗚,爲什麼我的結(jié)局是被勒死了,人家不要這個結(jié)局。”吳選一的身影幻化出來,坐在沙發(fā)上曲著腿,腦袋埋在抵著膝蓋,嚎啕大哭著。
“得了吧,要不是我勒死了你,你還傻傻地在那做你的春秋大夢呢,還吳家長女。”山支的身影隨之幻化出來,站在吳選一的面前,抱著雙臂,嫌棄地道。
“哼,要你管。”吳選一擡頭瞥了酷酷的山支一眼,沒好氣地道。
“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想要笑了。”葉易看著吳選一這副哭唧唧的樣子,忍不住地道。
“壞銀,你們都是壞銀。”吳選一指了指葉易,又指了指山支,一腔意難平。
“從哪兒學(xué)來的口音。”山支輕笑了一下,順勢在吳選一的身邊坐了下來。
“我上輩子一定是一道數(shù)學(xué)題,我好難啊!”吳選一就勢伸出雙臂,環(huán)抱住了山支,趴在山支身上繼續(xù)哭了起來,爲她那不公的命運申訴著。
“只是一場黃粱夢,至於嗎?”山支翻了翻白眼,難以理解到吳選一此時此刻的心情。
“你知道什麼?人家以前看一部電視劇,到了大結(jié)局都得傷心好幾天,何況這一次還是親自出演了。”吳選一解釋著。
“你們女人真是奇怪,分明心裡面在互相防備著,說不定下一刻就得打起來,現(xiàn)在卻還這樣,一個抱著另一個哭得稀里嘩啦的。”葉易望著山支和吳選一道,這種表面姐妹花的感情真是令他費解。
“要你管。”吳選一和山支異口同聲地衝葉易道。
“好好,我不管。”葉易連忙道。
“臭葉易,你趕緊找你們家琥珀好好地溝通一下,我可不想下一次再被人勒死。”吳選一聳著鼻子,哽咽著道,哭得真是有些剎不住。
吳選一哭得不僅僅是琥珀營造的幻境中自己的命運,哭得更是這麼多些年來的背井離鄉(xiāng),積攢了好幾百年,深深埋藏在最心底的辛酸一下子爆發(fā)了出來,宛如洪水衝破了大壩,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想很快我們就會見面了。”葉易想了想道。
既然琥珀選擇了在幻境之中現(xiàn)身,那麼離兩人正式相見的日子也不會太長了。
不過琥珀這一次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倒的確讓葉易有點驚訝,自己雖然一直處於傷勢恢復(fù)的狀態(tài),但是好歹也是太和境界的人,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著了琥珀的道,連帶著吳選一也一起沉迷進幻境之中。
靈靈堂
馬小玲一下子從睡夢之中驚醒,坐在了牀上。
“是做夢嗎?”馬小玲摸著自己的腦袋納著悶,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夢到葉易,還有那天在遊樂場見到的奇怪女孩,更關(guān)鍵的是自己在夢境裡面只是一個打雜的小女僕。
葉易,六姨娘,吳選一,小白,小青,復(fù)生,這都是什麼鬼,怎麼都攪和到了一起去?馬小玲深感疑惑。
今夜,和馬小玲有著同樣疑惑的大有人在。
早上,金正中坐電梯下樓,正好遇到了況天佑。
“啊,昨晚做了一個好夢,夢到我當了一個大將軍。”金正中道。
“是嘛,這麼巧,我昨晚也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成了一個將軍。”況天佑臉上很平靜地說,心裡面卻是暗自覺得有些古怪。
金正中和況天佑從電梯裡面出來,正好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葉易。
“葉先生這麼早!”金正中驚歎道,現(xiàn)在不過才早上八點鐘不到。
“找了一夜老婆,沒找到。”葉易丟下一句話,隨後走進電梯上樓去了。
金正中看了看關(guān)上的電梯門,訕訕一笑地道:“天佑啊,你說這個葉先生還真是幽默,找老婆找了一夜。”
“你想想他老婆是誰再笑不遲。”況天佑掃了一眼金正中提醒著。
瞬間金正中愣在了原地,找老婆,葉先生的老婆不就是葉太太,不就是之前的那位殭屍始祖後卿。
想到這,金正中不自覺一哆嗦,背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還是趕緊去找我?guī)煾缚孔V。”
馬小玲帶著金正中受邀來到了鎮(zhèn)國石靈展覽廳這裡,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況天佑竟然也在這裡執(zhí)行公務(wù)。
兩個人真的是一對冤家,見面就互相懟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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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中瞅了瞅互相置氣的兩人,終於察覺到了一絲異常,這兩個人之間恐怕是有一些貓膩吧,難怪天佑一直對珍珍若即若離的樣子。
酒吧之中
白素貞和小青在酒吧裡面聊著天,小青臨時離開一會兒拿個東西,只留下白素貞一人。白素貞端著一杯酒,突然渾身上下如遭雷擊,整個人遭到了重創(chuàng),半跪了下去,一隻手艱難地撐在地上。
“姐姐。”小青拿著東西回來,一見這情況,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扶起白素貞,“姐姐你怎麼了?”
小青將白素貞扶到了椅子上面,白素貞一臉的蒼白,虛弱的不行。
“這就是天人五衰的徵兆,看來我的大限快要到了。”白素貞無力地說道。
“姐姐,不會的。”小青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其實我不擔(dān)心這一天的到來,要來的始終都要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留在世上的時間還很多,可是到現(xiàn)在一個喜歡的人還沒碰上,如果就這麼煙消雲(yún)散實在是太可惜了。”白素貞可惜地道。
“你聽我說,如果他找來了,我不在你的身邊,你一定要儘量的躲開他,不行的話就去找葉先生,葉先生一定會幫忙的。”白素貞又叮囑著。
她所說的會找來的人自然就是法海了。
“我可沒說過要攬上這麼一件麻煩事。”葉易的聲音傳來,不請自來地進了還沒有營業(yè)的酒吧,因爲葉易剛剛路過的時候,感覺到了酒吧的上空凝聚著一片劫雲(yún),料想是白素貞的天人五衰就要來了。
“你的麻煩還是自己解決的好。”葉易向白素貞丟過去了一個香水大小的瓶子。
“這是什麼?”白素貞接在手中問道。
“這是藥,可以醫(yī)你的藥,雖然不能解除你的天人五衰,但是可以緩解你的天人五衰。”葉易解釋道。
又想起了好幾百年前的那個夜晚,自己和翡翠荒唐地拿著套套沿路收集那些藥,那時候的翡翠還會害羞,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