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自己?”
長青巴眨著雙眼,眼中的懵懂,似乎理解不了這句話的意思。
“妹妹可別裝聽不懂啊,跟姐姐們說一說你是哪兒來的,怎麼皇上這般寵愛你。”綠色衣裳的妃子,不陰不陽的說道,就差指著長青,你是哪兒來的狐貍精,怎麼爬上皇上的牀的。
在場都是人精,各個都聽得懂這個妃子的意思,但是長青除外……
她不明白爲(wèi)什麼南莫澤可以娶這麼多女人,或許這是人間的規(guī)矩吧??傊欢?,不過她也不生氣,她們是南莫澤的家人,也算是她的家人。
她應(yīng)該要好好跟她們相處,不然南莫澤估計(jì)會很爲(wèi)難吧。
這麼想著,長青就無視了她們的敵意,衝著她們一笑:“你們是想問我家在哪兒?不過我也不是太清楚,應(yīng)該在千山雪域附近吧?!?
估計(jì)是在哪兒吧,尊上說他是在哪兒撿到我的。
後宮妃子們一聽,一臉便秘色,誰要聽著這個了,她們要知道她是哪一位大人送來的,和皇上有什麼過往,否則皇上爲(wèi)什麼這般寵愛她。
“哼……妹妹不想說,也別拿那些有的沒的搪塞我們,我們可不是男人——”會把你的話大當(dāng)真。
不少妃子直接沒有給長青面子,衝著長青泛起白眼了,氣氛又尷尬了幾分。
長青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她們,不明白她們到底是怎麼了?
“我沒有說謊,真的。我是第一次出遠(yuǎn)門,對人……”長青張口剛想說人間,突然意識到什麼生生頓住,改口道:“對皇宮不太熟悉?!?
其他妃子冷哼,以前皇上是寵愛容貴妃,可也沒有做過容貴妃吃肉,她們吃骨頭的事情啊。
可是這位青妃一來,不得了,簡直就是到了獨(dú)寵的地步了。
皇上除了她的宮裡,都沒有踏進(jìn)過後宮,連容貴妃也隱隱有了失寵的前兆。不安,太令人不安了。
“行了,都是姐妹,就坐下話來話話家常吧。”
淑妃開口了,位於四妃之一,淑妃無疑是在場封位最高了,她一張口,其他人也都不說話了。
那個原本還想找事的綠衣后妃,也興致缺缺的閉上嘴。
有這麼一個人堵在眼前,在美的花,她們也沒有心情欣賞。
“對啊,幾位姐妹聚一聚,說說話,也讓妹妹教教我們怎麼討皇上歡心?!比湓掚x不開長青。
淑妃在心中冷笑,這個青妃可算是把整個後宮的女人都得罪盡了。
歡心?
長青聽的一頭霧水,覺得她們說的話怎麼那麼令人費(fèi)解。她聽得不是很明白。想回答吧,,又想起剛剛自己說完話,她們看著自己的眼神更兇狠了一些。
長青頓時覺得沒意思,她又不是受虐狂,還是回去吧!
“不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們看吧!”
聞言,淑妃擡起眼不著痕跡的看著長青,她沒想到她都出來做和事佬,對方竟然敢這麼不給她面子,當(dāng)真不把她們四妃放在眼底是嗎?
“哼,妹妹可是身體有不舒服了。”冷著眼,強(qiáng)忍著氣,淑妃面無表情的說道。
“沒有的事,我就是想回去了?!彼褪遣幌敫愦谝黄?。長青咬著脣,默默在心中說道。
任性!
此時衆(zhòng)位妃子的心中又多了兩個字!看著長青很不能親手上陣,賞她幾個耳刮子。
“你沒看到衆(zhòng)位姐姐都坐在這,有家中長輩孩子,小輩回去的道理嗎?”淑妃冷冷的說道,她現(xiàn)在連個眼神都不願意賞給長青了。
長輩?什麼東西?難道她連走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半咬著脣,長青爲(wèi)難的看著她們,“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喜歡待在這裡,我先回去了。”長青可不管,任何人都不能限制別人來去的自由。
她又不喜歡待在這裡,難道還不能走啊,而且她也看出來,她們也不喜歡她,爲(wèi)什麼非得讓她留下來?。?
長青搞不懂她們在想什麼,也不想搞懂,她就想走。
說話長青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淑妃娘娘的臉當(dāng)場就紅了,大手一拍,厲聲呵斥道:“放肆,這裡皇宮,豈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精緻的眉眼,此刻橫眉怒目,硬生生的嚇住了長青了,她進(jìn)宮這麼久,除了上次容貴妃不陰不陽的說她一次,她還是第一次見別人對她露出這樣的神色。
一時面露爲(wèi)難,這個南莫澤的老婆之一,好像很生氣,她是不是不應(yīng)走啊,惡走了她會不會被氣暈了。
長青愣在原地,在衆(zhòng)位妃子眼中,她是被淑妃娘娘嚇住了,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
“誰放肆了?”
南莫澤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御花園,看著素色的身影,被一羣燕肥環(huán)瘦的女子爲(wèi)主了,坐在上首的淑妃更是一臉怒容,不著痕跡的打量了長青一眼,發(fā)現(xiàn)她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他一下朝就看見長青身邊伺候的宮人急忙忙的跑來,嚇了一跳,還以爲(wèi)她出事了。
黃鶯在後面擦著汗,太眼看了自家娘娘一眼,也鬆了一口氣。
“皇上吉祥,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從妃子到宮女太監(jiān),跪了一地,只有長青扁著嘴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顯得格外格格不入。
這一刻她有一種她是外人道感覺,她無法融入到其中去。
南莫澤看到長青的神色,見她一臉鬱色,三步並作兩步走,趕到她的身邊:“怎麼了?”
長青見到他從不行禮,有時候還會直呼他的姓名,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而且他從不制止她這樣做。
何必呢,她本該就是無拘無束的,若是因爲(wèi)他變了性子,那纔是他的罪過。
只是這一切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又是另一番解釋:皇上對青妃寵愛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她甚至都不用向皇上行禮。
衆(zhòng)位妃子的眼中又紅了一圈。
“沒事?!遍L青扁著嘴,看著那幾個女人,無奈的衝著南莫澤搖搖頭。
南莫澤見她如此失魂落魄,打心眼裡不相信她沒事,環(huán)視著周圍一圈,都是她後宮的女人,有一些他甚至都沒有見過,或者是見過的,但是沒有印象。
是這些不安分的女人惹了她嗎?
原本想直接帶長青走的,此刻卻改了主意,他不可能隨時隨地跟在長青身邊的,也是時候讓她認(rèn)識認(rèn)識他後宮的女人,讓她有所瞭解。
“平身吧,今天天氣不錯,愛妃們都出來賞花嗎?”牽著長青的手,坐在上首,其他的宮妃都圍坐他的身邊,但是沒人敢湊到他的眼前,只有長青除外。
衆(zhòng)位妃子看著長青坐在皇上的旁邊,恨得牙癢癢,可是礙於皇上的面,也不敢做像剛纔那樣事情。
“是啊,皇上,這春天一來,整個人都活絡(luò),妹妹們都悶壞了,就一起出來走走?!笔珏氏日f道,臉上盪漾著迷人的笑容,得體的舉止,從容的姿態(tài),做起來行雲(yún)流水,優(yōu)雅動人。
長青都看呆了!
南莫澤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然而這僅僅只是因爲(wèi)淑妃在他眼裡是一個較爲(wèi)熟悉的人。其他女人他沒有印象。
“嗯,朕剛剛聽你說放肆,你在對誰說?”
長青一聽這話,張嘴剛想說話,手被南莫澤輕輕一捏,長青的聲音就消失在嘴裡了。
“這……”向來能言善辯的淑妃娘娘一時語塞,她號不準(zhǔn)皇上的脈,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可是看他對長青的態(tài)度。
不免有些擔(dān)心,皇上不會想問最吧。
“朕在問你話呢?”南莫澤瞇著眼,如鷹的雙眼直勾勾盯著淑妃。
“臣妾……”淑妃的額頭冒出了汗水,“臣妾只是在教妹妹規(guī)矩……”
咬著脣,憋了半天,淑妃說了一句話,她比青妃的封位高,自然有資格教她規(guī)矩,她這樣說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哦,什麼規(guī)矩??!”南莫澤淡淡的說道,讓人辨不出喜怒。
“這……”淑妃額頭的汗水越冒越多,臉漲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是我想走,她們說我不能走?!遍L青看著眼前的美麗的女子,心中不忍,說出了實(shí)話。只是她的實(shí)話,聽她們的耳朵裡就是變相的告狀。
“是這樣嗎?”
南莫澤看了長青一眼,溼漉漉的大眼睛,滿是真誠。他的雙眼不動聲色掃過衆(zhòng)位妃子,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低下頭去。
她們的地位都比淑妃低,淑妃尚且不能得到好臉色,何況是她們呢?
“是,是的。”
淑妃此時分外的難堪,從她踏進(jìn)這個後宮開始,她還從來沒有這麼難堪過,她把這筆賬記在了長青的身上,恨不能撕了她。
“起來吧,青妃身體不好,她不想留,你們就彆強(qiáng)迫她?!?
南莫澤一看長青的臉色就知道她不懂,爲(wèi)什麼她們不讓她走。
她不知道這是規(guī)矩,整座皇宮都是這樣,充滿了規(guī)矩,吃個東西也都是規(guī)矩,連人的常性都沒有。
南莫澤想到這裡,心裡冷哼,他不會打壓這些女人,一輩子生活在規(guī)矩之下,已經(jīng)是最大的懲罰了。不過,他也不會任由她們欺負(fù)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