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下車去找修理店,經(jīng)過檢查後被告知情況有點嚴重,得等他們老闆回來親自修。
我著急的問:“你們幾個都不行嗎?”
他們一起搖頭:“我們都是學徒,只有老闆會修。”
我只得認賬了,再諮詢過他們後,住進了小鎮(zhèn)上最好的一家賓館。然後給小婉和張雪豔打去電話,告訴她們我的遭遇。
晚上,我快睡的時候接到電話,修理店的說老闆回來了,連夜就給我搶修,爭取我明天一早就能繼續(xù)上路。我謝過他們後掛了電話。
但他們並沒有說到做到,第二天早上我趕到他們修理店的時候,老闆告訴我零件沒了,派人去縣城拿了,車得等下午才能修好。
我氣的說:“下午要是再修不好,我可就不付錢了啊。”
“您放心,我這技術是藍翔學回來的。”老闆信誓旦旦的說:“要不是因爲差零件啊,一大早就給你修好了。”
我遞了一根菸給他,自己去找早飯吃了。
正吃著,張雪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沈?qū)巻幔阍谀膬耗兀┴W出事了。”那頭說話的是羅茜,語氣十分著急。
“怎麼了。”我蹭的一下站起身,把店裡的其他人不免嚇了一跳。
“你回來再說吧,小婉在市人民醫(yī)院,你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羅茜催促說。
我也顧不得質(zhì)問她什麼,丟下十塊錢,朝汽車修理店跑去。說明緣由後,老闆派人開車送我去了車站。我到售票處一打聽要下午纔有車。就對送我的小夥子說:“兄弟,你開車送我去西城吧,我給你兩千塊錢。”
“成。”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在中午時,趕到了市人民醫(yī)院。李麗麗和二姐,還有兩個姐夫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我了。
我拉住他們問道:“怎麼回事啊,雪豔沒事吧。”
幾個人面有難色,欲言又止。我心知不妙,大聲說:“你們說話啊,雪豔到底怎麼樣了。”
“老四,你別急。”二姐拉住我:“雪豔是被羅茜送到醫(yī)院來的,然後她又給我打了電話,我又通知了大家。”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雪豔現(xiàn)在怎麼樣了?”我急的都要發(fā)火了。
二姐看一眼其他人,似乎使了狠勁才說出口:“雪豔還在手術室,情況不是太好。”
我急匆匆的往手術室跑,途中跌了一跟頭,還找錯了地方。二姐她們才帶著我去。我一點都想不通,我們剛說好回來了拿結(jié)婚證,怎麼她就出事了呢。而且她能出什麼事呢?我腦子裡一團亂麻。
我到了手術門口,不見羅茜,心下更是惱怒:“羅茜呢,她人呢?”
“她回去了。”二姐說:“她今天還要參加拍攝。”
我撥打了一遍羅茜的電話,結(jié)果關機。我心中焦躁,卻也無可奈何。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了兩個鐘頭,手術室里門上的燈熄滅了,我知道手術完成了。
在護士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我衝上去拉住她問道:“醫(yī)生,我老婆怎麼樣了?”
“她……。”護士頓了一下:“手術完成了,具體情況一會兒你等醫(yī)生出來了去諮詢吧。”
“謝謝啊。”我放開她,目光往手術室裡面湊。
很快張雪豔就被推了出來,那樣子看上去似乎都沒有生氣了。
我抓著她手,著急的呼喊。送到病房前,我被醫(yī)生拉開了。
“醫(yī)生,她怎麼樣了,不會有事吧。”我抓著醫(yī)生的手問。
醫(yī)生目無表情:“你跟我到工作室,我跟你說。”
我們一起跟了過去,醫(yī)生語氣沉重的說:“她是大腦皮層嚴重受到損傷,我們經(jīng)過手術後,卻也只能給你一個不太樂觀的結(jié)果。她有可能會成爲植物人。”
“植物人?”我問道,都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醫(yī)生點頭:“是的,這種可能性很大。但是你們家屬也不要太悲觀,要是後期恢復情況良好的話,也不排除她在幾個月之內(nèi),就能醒過來。”
我一下趴在了桌子上,眼淚掉了出來,讓我怎麼承受得了這個結(jié)果呢。不排除她幾個月之內(nèi)會醒過來,那也不恩能夠排出她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的情況。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醫(yī)生無可奈何的表達歉意。
“老四,你別這樣。”二姐也哭了:“現(xiàn)在醫(yī)術這麼好,我們家又有錢,一定能夠讓雪豔很快就醒過來的。”
“二姐。”我一把抱住二姐,嚎啕大哭起來。張雪豔是我最愛的女人,更是我最親的人,要是她現(xiàn)在這樣了,那和離開了我,又有什麼區(qū)別呢。我不是個傻子,我知道植物人就跟得了癌癥一樣,恢復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除非有奇蹟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