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再次出現(xiàn)了警車,警察、記者、甚至市政府的領(lǐng)導(dǎo)全都來了,因爲(wèi)這個案子干係重大,上頭領(lǐng)導(dǎo)很重視。
我看著這種情況說道:“咱們還是關(guān)門走吧,這會兒開著門沒啥好處,反而還得小心說話。正好天黑了,咱們?nèi)ンw驗一下那個所謂的和平飯店的服務(wù)究竟有多好?!?
大家都沒意見。
大姜往我包裡裝了一盒傑士邦,笑著說道:“好好玩,別客氣,不夠了哥們兒兩點也會起來給你送……”
我拿著包沒好氣的砸了他一下:“滾你的蛋去吧!”
我們鎖上門,招了兩臺出租車就去了和平飯店。
這會兒和平飯店的人很多,就餐的,住宿的,洗浴的,甚至還有去飯店旗下的酒吧和KTV消遣的。這裡是個典型的銷金窟,每當(dāng)黑夜來臨,這裡都會變成人間天堂,不管男女都能在這裡找到發(fā)泄的渠道和目標(biāo)。
在客房部,小茹拿著身份證找前臺找了預(yù)約的房間,立馬有兩個穿著短裙高跟的年輕服務(wù)員帶著我們上樓。
我盯著兩人的腿看的時候,小茹擡手打了我一下:“等會兒看我的,看別人的怎麼這麼起勁?有我的好看?”
確實沒她的好看,但是小茹這麼一說出來,大家全都扭臉看著我,讓我很尷尬。我知道小茹這種出身的人說話一般葷素不忌的,但是沒想到她這麼生猛。
倆服務(wù)員也沒說什麼,帶著我們走到了十四樓的客房,然後依次打開我們預(yù)定的房間,房間中的所有設(shè)施和用法全都給我們講了一遍,這才告辭離開。
一人一間屋,這感覺確實爽。
房間中充斥著好聞的味道,我深了個懶腰剛躺在牀上,小茹就給我發(fā)來了微信:“彬子哥,十四這個數(shù)字很不吉利,要不咱們換房間吧?”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擡手給她回覆:“不吉利個屁,你怎麼還迷信這個?數(shù)字只是符號而已,並沒有其他含義,別瞎想了,沒啥事兒。早點洗洗睡,又不是讓你來度假的,你怎麼還挑剔上了?”
把手機(jī)扔到牀上,我拉開窗戶,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出神。
剛點上一根菸,隔壁齊先生也拉開了窗戶,他探出腦袋看著我問道:“彬子,有啥發(fā)現(xiàn)沒?”
我搖搖頭:“這有啥發(fā)現(xiàn)的?就是一家普通的賓館而已。要說不一樣也就是這服務(wù)員更熱情一些,說話很得體。”
齊先生點點頭:“先住下再說,不過我總有不好的預(yù)感?!?
誒?
今天是怎麼了?
小茹吵著換房,嫌不吉利。沒想到齊先生居然還有不好的預(yù)感,實在是讓人有些驚訝。
我看著他笑笑:“別亂想了,能有什麼?人家這是做生意的,說不定今晚什麼也發(fā)現(xiàn)不了?!?
我關(guān)上窗戶坐在牀上,拿著八卦玉佩輕聲說道:“小琴,發(fā)現(xiàn)什麼沒?”
結(jié)果我問了好幾聲周小琴也沒回應(yīng),既沒有說話也沒有現(xiàn)身,讓我有些奇怪,難道在電梯中小茹給我說的話,她吃醋了?
上次就是這樣,我看了小茹的身體,她就開始警告我。
這女人,變成鬼了還這麼愛吃醋。
我脫下衣服,剛準(zhǔn)備去衛(wèi)生間洗一下,我房間的電話聲就響了。
我也沒在意,走到牀邊拿著電話放在耳邊,聽筒中就傳來了一聲讓人酥麻的問候:“先生,需要服務(wù)嗎?我可以幫你排遣寂寞,讓你飄飄欲仙……”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客房服務(wù),這聲音立馬讓我的心都麻了,不過一想到還在生氣的周小琴,我一下子清醒了許多,這妞要是冷不丁出來,還不得把人嚇?biāo)溃?
我說話有些結(jié)巴:“不……不了,我不需要,謝……謝謝……”
那邊響起了嬌滴滴的笑聲:“別這麼狠心嘛先生,我感覺到了你心中的苦悶,你是不是心中有團(tuán)小火苗?我可以幫你撲滅的喲……”
我吞了吞口水:“對……對不起,我……我先掛了……”
說完我趕緊把電話掛上。
孃的,今天是怎麼了?自從來到這裡,就感覺自己變得墮落了。
一邊想著這些,我一邊走到浴房中,打開淋浴的開關(guān),選擇冷水,然後開到最大。
冰冷的水從我身上衝刷了之後,我的腦袋纔算是稍稍清醒了一下。
不過在我去那沐浴露的時候,看到上面貼著一副光著身子的女人照片。剛剛冷水澆熄的火苗頓時又燃燒了起來。
我從沒有想過,居然會突然對女人來了興趣,甚至可以說是需要……
鬼神神差的,我匆匆洗了澡,然後裹上浴巾,悄悄走到牀頭櫃前,手指有些顫抖了的拿起電話,按了一下回?fù)苕I……
在我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時候,電話裡傳來了剛剛那個嬌滴滴的聲音:“先生稍等,我馬上就過去陪你。”
掛斷電話,我感覺自己臉上發(fā)燙。攢了這麼多年,今晚老子終於要開葷了!
我有些急躁,點上煙在房間中來回踱步,等會兒要怎麼做才能表現(xiàn)出我不是第一次而是好有經(jīng)驗的樣子呢?
包裡的傑士邦被我拿了出來,放在牀頭櫃上,等會兒或許應(yīng)該大概應(yīng)該基本上會用上……
當(dāng)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我?guī)缀跏怯眯n刺的速遞跑到門口,然後整理一下浴巾,調(diào)整一下呼吸,這才把門打開。
門口站著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裙子短到只能勉強遮蓋住屁股,而上面細(xì)長的吊帶將胸前大片的雪白暴露出來。她面容姣好,媚眼如絲倚著門框看著我:“先生,不讓我進(jìn)去嗎?”
臥槽!
這聲音立馬讓我覺得浴巾要被頂鬆開!
我趕緊後退一步:“進(jìn)……進(jìn)來吧……”
她看著我輕輕一笑,這才提著她的包往裡走。
就在我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時候,門外突然伸出一隻手把門給堵上了。
小茹晃悠著走了進(jìn)來,一臉譏笑的看著我:“彬子哥,有意思嗎?”
我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茹走到那女人面前,劈頭蓋臉的就罵了起來:“操你媽!老孃的男人你也敢勾搭,是不是不想在這圈子裡混了?滾!什麼玩意兒!拿我教你的手段勾引我男人,真你媽給我長臉!”
臥槽!
我呆呆的看著小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更讓我吃驚的是,這位“客房服務(wù)員”聽了小茹的罵聲後不僅沒有還嘴,反而低著頭對小茹一個勁兒的道歉:“小茹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我這就離開,對不起……”
說完她快步離開房間,留下我和小茹彼此看著發(fā)呆。
小茹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說道:“彬子哥,你有需要大可以找我,我去你店裡工作並不是因爲(wèi)錢,只是因爲(wèi)我喜歡你。結(jié)果你今天打著查東西的旗號,過來找小姐……合適麼?有免費的不用,幹嘛要花錢呢?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另外我覺得,你該清醒一下了……”
她話音未落就擡起了她那沒有一絲贅肉的玉腿,然後屈膝,狠狠地踢到了我的雙腿間……
我立馬渾身一陣痠痛,兩腿間像是埋了一顆炸彈一樣迅速爆炸,疼痛的感覺傳遍全身,讓我沒法站穩(wěn)。在我摔倒在地毯上時候,才發(fā)現(xiàn)齊先生和強哥這會兒已經(jīng)進(jìn)了房間……
齊先生摸出一張符貼在了我腦門上,我感覺渾身的燥熱快速消失。
強哥把我扔到牀上,這才說道:“劉文貴怕是就是用這種方法斂財?shù)?。?
小茹坐在牀邊,看著齊先生問道:“應(yīng)該是他們房間的薰香有問題,剛剛我去周騰房間時候,那小子也是一臉緋紅,不過被我踢了一腳之後躺牀上睡覺了,他房間的電話線也被我拔了,省得被那羣狐媚子給勾了去。只是,我沒想到彬子哥也會中招……”
我躺在牀上,忍著疼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感覺好丟人……
齊先生打開窗戶,讓外面的空氣吹進(jìn)來。這才笑著說道:“彬子,有啥不好意思的,畢竟你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其實全國各地這種事情有很多,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沉默,畢竟他們雖然掏了錢,但是並沒有吃虧。但是這裡,好像一進(jìn)來就讓人有些燥熱,從服務(wù)員的衣著到電話裡讓人神往的聲音,再加上房間裡的佈置和薰香,確實很容易激發(fā)荷爾蒙……”
儘管這是爲(wèi)了我開脫,但是我依然有些不好意思:“差點犯錯……”
小茹冷哼一聲:“意志不堅定!”
我搓搓臉,看著齊先生問道:“你們房間也來電話了?你們怎麼就……就忍住了?”
齊先生笑笑:“電話是強子接的,他差點沒把那女人罵死……”
我坐起來點上一根菸,別說,被小茹踢了一腳,再加上齊先生這張符,我腦袋清醒了不少,剛剛那種飄飄然的感覺徹底沒了。
小茹撩了一下頭髮,好奇的看著我問道:“彬子哥,你身上不是帶著你媳婦兒嗎?她怎麼沒出來管管你?要是我,立馬把你的魂兒帶走,省得你做壞事?!?
我有些無奈地說道:“自從我進(jìn)了這房間,小琴一直沒出來,喊她也不理我……”
齊先生本來要和強哥要走,一聽這話立馬驚訝起來:“什麼?有這回事?趕緊把玉佩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