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空氣中彷彿終結成了寒冰,連呼吸聲都變得像是在打鼓。這時伊天奇和言詩宇擡起頭來,用那呆滯空洞的眼神盯著釋樂彥,那種眼神是多麼的陌生多麼的可怖,他們盯著她慢慢的向她靠進。
“大師,您看天奇和詩宇怎麼了?好像是中邪了一樣。”釋樂彥向弘法那邊躲過去,剛碰到弘法就被他生硬的撞了一下,再回頭看去,弘法雙目緊閉盤坐在那,就像是個局外人一樣,根本就不理她也不聽她說話。
“你們,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啦?”釋樂彥對著他們大喊一聲,可是他們還是那樣不理她,依然做著自己要做的。她心裡一下涌上來的全都是恐懼,她不想,不想再失去她的朋友。
剛想到這裡,言詩宇和伊天奇飛身過來對著釋樂彥就是一掌,她一躍飛起身向後退去,可他們卻左右夾擊向她攻來,她飛起從他們頭頂一躍而過,落到他們的身後快速轉身,雙手打了出去打在他們背後,只見他們一個踉蹌向前奔了幾步。這一掌打得他們火了,轉過頭來用那可以毒死人的眼神瞪著釋樂彥,這時嘴角多了一抹邪惡,他們轉過身向她走來,那種笑那種邪惡的笑和眼神,是釋樂彥在他們身上從未見過的。
“不,不,這不是他們,天奇,詩宇,你們醒醒,你們不會對我怎樣的?!贬寴窂┎幌嘈潘麄兙褪亲约赫J識的伊天奇和言詩宇,焦急的喊著希望他們聽到她的聲音能夠清醒過來??墒?,他們不但沒有理她,而且還不停的靠近她,臉上的笑更加的陰邪。
“怎麼可能呢?他們……”看著他們的樣子釋樂彥心裡一下冒出了一個念頭就是幻覺。於是,她盤坐下來雙手合十不停的念著金剛經?!盁o妄無我,世間萬物皆爲虛妄,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再當釋樂彥睜開雙眼的時候,周圍變得安靜起來,靜得就像是死了一樣什麼也沒有,就連剛剛要殺她的言詩宇和伊天奇也變得安靜,都盤坐在弘法的身邊緊閉雙目,安靜得並不像是他們自己。這種安靜比剛纔更加的可怕,更加的讓人難以琢磨。
“大師,詩宇,天奇,你們能聽到我說話嗎?”釋樂彥走到他們面前大聲的叫著他們,可是他們依然沒有一點動靜,好像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
wWW⊙тtκan⊙C〇
“這到底是進了什麼陣法,怎麼一點陋洞也沒有?該怎麼破呀?”這時,她的心裡非常的著急,一急陣腳則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時想到地藏菩薩曾說過,四人一路同行要同心協力共同對抗所有的困難?,F在這個陣就是把四人的意境隔離開,讓他們無法心靈相通,趁他們勢單力薄的時候逐一擊破,如果他們可以四人同心的話,這個陣則不攻自破了。
想到這裡釋樂彥雙膝盤坐起來,用四人常用的通心術來將他們的心和思想連在一起,當四人同心陣法自破,只見一層薄薄的霧氣層突然消失在他們周圍,正當他們高興之時釋樂彥感到一股另類的氣息離他們愈來愈進。
“沒想到,我的離心幻術竟然被你們破了?!币粋€混厚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誰呀?是誰呀?還不快出來?”三人同時向門外跑去,弘法也跟在後面走了出來。
“在下今日輸得心服口服,此戰我退出了。”一個五十多歲一身灰衣的老者就像是幻影似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把我們困於此地?”三人以防有詐都手持兵器隨時準備著戰鬥。
“在下幻魔,與十子鬼母同屬天井座下,此次的任務就是爲了阻止你們到達鬼谷?!彼皇洲壑窖螋E點點著,很誠懇的對他們笑著。
“噢?聽你剛纔的語氣是想放過我們?那你不怕被天井毒蛤責罰嗎?他可是心狠手辣會殺了你的。”釋樂彥懷疑的看著他。
“輸了就是輸了,這麼多年以來從沒人破過我的陣法,既然你們破了就是你們贏了,我甘敗下風無話可說,自然是要放過你們。更何況我幻魔有我自己的作風,爲什麼要事事都聽命於他人?你們走吧。”他一副桀驁不遜的樣子,看來也是一個做事我行我速的性情中人,說著他又消失在幾人的眼前。
再一回頭,他們這兩天的居身之所也以不意而飛了。
“哎?大師呢?”聽到言詩宇的提醒二人看了看四周,隨著夢覺寺的消失弘法也不見了。
“剛纔大師明明跟在我們身後的,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你們說,會不會是幻魔用的調虎離山,引開我們的注意力,再派人掠走大師好來威脅我們?”三人相互對視著,剛纔還有些興奮的心情,一下全都跑得一乾二淨了。
“這個幻魔也太狡猾了吧?!毖栽娪詈鸵撂炱鏆獾弥倍迥_。
“你們看,那裡留了字。”釋樂彥指著身後的沙地。
“鬼谷十子鬼母請弘法大師一坐,敬等三位到來。”看完地上的字後他們都呆了。“這個十子鬼母搞什麼嗎?這也算是請嗎?也不問問人家願不願意。還敬等?!?
“好啦!反正也要去的,我們就去救出大師吧?!?
說著三個人向鬼谷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