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是一種好徵兆。
路綺笙看姜梵的樣子,心裡在時刻保持著警惕。姜梵的喜怒無常路綺笙已經(jīng)體會了不下N次。
“既然我們和薄氏是對手,那爲何還要去參加他們的發(fā)佈會呢?這時候起作用的不應該是那幫記者麼?”路綺笙怕這中間又會有什麼陰謀。
姜梵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微笑,難道他要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司徒夏的安排?他想讓她用美人計迷惑薄涼?
“就因爲是對手纔要出席?!苯蠛苌贂腥绱四托?,路綺笙倒表現(xiàn)出一副極其不想要去的模樣。
星期一。
路綺笙的心情是忐忑的,薄顏說過今日薄涼將會在發(fā)佈會上宣佈和周子悠的訂婚宴於晚上舉行。
她突然明白了爲何薄、周兩家要邀請那麼多的商業(yè)人士,敢情這是白天參加發(fā)佈會晚上參加宴會,二者一鍋燴了。
發(fā)佈會的地點竟然選在了老宅!
“這薄家到底是怎麼想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把生意搬到家裡的。”路綺笙略有些賭氣都說道。
姜梵不語,只是一心開著車子。
他們到的時候,花園裡已經(jīng)來了很多人,從大門通往別墅的路徑上擺滿了紅白玫瑰。
這是要搞事情啊!這是發(fā)佈會麼?這明明就是婚禮的現(xiàn)場!
路綺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羣中的周子悠,一襲白色抹胸長裙,精心設計的髮型,高貴典雅的妝容,她正喜笑顏開地和幾位名媛聊著天。
她看了一圈兒,並沒有發(fā)現(xiàn)薄涼,他不會是逃跑了吧?
路綺笙正想著,薄顏不知從哪個角落裡冒了出來,她用鄙視的眼光看向姜梵和路綺笙。
“呦,我剛纔還跟家裡人說,姜大總裁業(yè)務繁忙,怎麼可能來參加這次發(fā)佈會呢!看來,我又低估您了呢?!北☆侁庩柟謿獾臉幼幼屄肪_笙有些懵。
姜梵不語,薄顏又將目光鎖定在了路綺笙的身上。
大小姐!別玩兒了!她在心裡暗想著,薄顏是那種你不惹她,她斷然不會主動攻擊你的人,今日怎麼突然抽風了?
“那幫記者還真不是東西,報道說什麼姜總喜歡的是男人,看來,是人都難過美人關哦。嘖嘖……你倒是可憐了,以後你的對手可是那女人哇?!北☆佂蝗粶惤肪_笙,她本能地向後一躲。
瘋了,這個丫頭是瘋了!
“姜總,您先到那邊去,女人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甭肪_笙戲份十足地說著,她衝著薄顏使了一個眼色。
待姜梵一走,路綺笙就狠狠地掐了一下薄顏。
“姑奶奶,你玩兒呢!你告訴我你想幹啥?!甭肪_笙看向薄顏。
“噗嗤——”薄顏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她瞟了一眼姜梵,然後對路綺笙說道:“你不是說他這個人疑心太重麼,我這不幫你鞏固形象麼。對了,他這是怎麼了,好像受了什麼打擊一樣?”她疑惑地看了過去。
路綺笙搖搖頭,“你消停點兒吧,演技太浮誇反而會引起懷疑的。對了,你一邊想讓我公開自己的身份,一邊又搞怪博得姜梵的信任,小顏你的左右腦是不是分家了?”
正當她們兩個聊得正High的時候,周子
悠扭著她的水蛇腰走了過來。
“是你啊,我這一直沒有抽出時間跟你說聲抱歉,那天確實是我的問題,還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周子悠表現(xiàn)出來的溫婉還真有點兒意思。
“呵呵,到嘴的鴨子還是會飛的。你們聊,我先走了。”薄顏冷哼了一聲,然後離開。
路綺笙笑了笑,也沒功夫理會她。
九點整發(fā)佈會正式開始,她這纔看到從別墅裡走出來的薄涼。
周子悠拖著裙襬向著薄涼的方向跑了過去。
“怎麼?看到人家訂婚你吃醋了?”姜梵神出鬼沒的,路綺笙被嚇了一跳。
她沒有迴應姜梵,而是轉頭看向逐漸向前聚攏的人,即便是白天,路綺笙都能感覺到閃光拼命地射向薄涼。
薄家和周家的人都到場了,站在話筒前的就只有薄涼一個人,周子悠只能站在一旁觀望著。
路綺笙就站在記者堆兒裡,她靜靜地看向薄涼,平靜如水的雙眸讓人猜不透她內(nèi)心的想法。
十幾分鍾時間在她的眼中就是一瞬,路綺笙還沒有反應過來呢,薄涼對此次的新產(chǎn)品的介紹就結束了。
他的結束對記者而言就是開始,記者們瞬間就將薄涼給圍住了,各種奇葩的問題也紛紛蹦出來。
讓記者來是爲了宣傳產(chǎn)品的,結果他們最關心的還是薄涼的婚姻,大多數(shù)都在詢問今晚他和周子悠的訂婚宴是否是真的。
周子悠終於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她在記者堆兒裡殺出一條血路,來到了薄涼的身邊。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頭髮,臉上寫滿了興奮。
“這個問題呢……”周子悠剛開口,話還沒有說全呢,記者圈兒的外邊就傳來男人的吼聲。
“薄涼,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路綺笙循聲望了過去,男人手中的刀在陽光下發(fā)出了讓人心寒的光。
那幫記者見狀,一鬨而散,那速度簡直要比脫繮的野馬還快。
“不要!”路綺笙眼看著那刀在飛速地向著薄涼的方向刺了過去,她一下子衝到薄涼的身前,用身體擋在他的面前。
而周子悠早已經(jīng)被嚇壞了,她捂著雙耳尖叫著。
這一切都是一瞬間的事兒,薄涼一隻手拉著路綺笙將她甩到了自己的身後,另一隻手穩(wěn)穩(wěn)都抓住刀刃。
獻血覆蓋住刀光,滴答滴答地滴落在草地上。
那男人大吼著,還在用力地向前推著刀,薄涼目光如炬,另一隻手緊緊地抓著路綺笙的胳膊。
“保安!”路綺笙大叫著,幾名穿制服的男人立馬將那發(fā)狂的男人給制服了。
他仰天長嘯道:“哈哈哈,薄涼你死定了,那刀上我可是塗了蛇毒,哈哈……”
“給我狠狠地打!讓他招出是誰派他來的!”薄老太太下了命令。
保安連拖帶拽地將那男人拉了出去。
路綺笙慌了,她從來都沒有像此刻這麼慌張過。她纔剛剛回來,他卻被人下了死亡通知書。
“醫(yī)生,快叫醫(yī)生!”路綺笙大吼著,用手狠狠地抓著薄涼的手腕,她將裙子扯出一條布,緊緊地勒住他的手腕。
“你現(xiàn)在感覺怎麼樣?薄涼你跟我
說話!”此時坐在地上的薄涼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薄涼,我不會讓你有事兒的?!彼f著就要用嘴去吸薄涼的傷口,然而他的整個手掌都是血淋淋的。
血還在拼命地往外流著。
旁邊的人都已經(jīng)看傻了,薄老太太和江繡清半跪在薄涼的面前,不知爲何,薄老太太的臉上卻是一臉的鎮(zhèn)定,她看向路綺笙,那眼神中有訝異有疑惑。
“你是綺笙對不對?”薄涼笑著詢問道,嘴脣有些發(fā)白,他受傷的手臂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
路綺笙此時已經(jīng)哭成了個淚人兒。
“是,我是路綺笙,薄涼你不能有事兒,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薄老太太和柳依大驚,姜梵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你沒死!”他上前一步,用手指著路綺笙。
路綺笙轉過頭,眼神中露出狠厲。
此時,兇手已經(jīng)被他們打得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保安急忙地跑過來說道:“老夫人,他招了,那刀上只是塗了麻藥,並不是蛇毒。”
路綺笙緊提著的心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薄涼看向路綺笙的眼中滿是溫柔。
“啪啪啪——”掌聲響了起來,拍手的主人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司徒夏!路綺笙張大著雙眼看向他!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阿錚曾說過他已經(jīng)對自己起了疑心。
這一切就都是他的圈套。
“好感人的一幕啊,薄總,這不會是你爲了達到宣傳效果,自導自演的吧?!彼就较囊荒樀牡靡狻?
姜梵看向司徒夏,他明白了這一切,原來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程璐就是路綺笙。
“她怎麼變樣了?”
“她不是在車禍中死了麼?”
……
記者之間又炸開了鍋,訂婚的事情已經(jīng)制造不出多少熱點了。
路綺笙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看向司徒夏和薄涼。
“司徒夏,這一切我想只有你最清楚。若是薄涼今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加倍奉還!”她的眼神恐怖極了。
此時,救護車剛好來了,路綺笙陪著薄涼上了車。
周子悠見狀想要追上去,結果被薄顏一把攔了下來。
薄顏的心情很好,她眉眼含笑地說道:“周大小姐,我看你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免得尷尬。你剛纔的舉動可是都被相機拍了下來?!?
薄顏笑了笑,然後追了上去。
周子悠愣在原地,她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回過神來,地上還殘留著觸目驚心的鮮血。
“她回來了!她回來了?”她重複地說著,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醫(yī)院裡,薄涼的傷勢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需要縫針。
“你是傻還是彪?薄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衝動,多虧這到刀上沒有真的塗上毒藥?!甭肪_笙責怪地說著。
而薄涼卻一臉笑意地看著路綺笙,從老宅到醫(yī)院,他就一直盯著她。
“毒藥?都什麼年代了還在刀上塗毒……”縫針的醫(yī)生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時,薄老太太和江繡清就等在病房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