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一聲!
殷虹長槍撞擊在方文遠的拳頭上,刺眼的火花迸發(fā)而出。不破手套,頓時變化,色澤炫黑!這長槍的一擊,便是被這堅不可摧的不破手套抵擋!
方文遠有些竭力,身形連連退後,周身氣息一凝強行穩(wěn)住!
面色又蒼白了幾分,再次昂首,雙目中鬥志不減。可隨之瞳孔一縮,卻見如方纔一般的長槍,成百上千的一同飛來,帶著凜冽的殺氣!
與之一起的,還有九道天雷,散發(fā)著青色的光芒。方文遠深吸一口,腳下一跺,身形如鬼魅一般,在天空中左閃右避。不過,這些長槍非同凡響,在一擊落空之後,頓時轉(zhuǎn)變爲(wèi)回馬槍,再次襲來。
方文遠雙目閃爍,思忖到:“看來,不經(jīng)它們擊碎,是擺脫不了的!”
一拳將身前避無可避的長槍拍飛,而後揚起左手,低聲道:“我倒要看看,是你長槍凌冽,還是我離傷更加鋒銳。”
與此同時,左手上的離傷戒指瘋狂的旋轉(zhuǎn),其中小孔裡,離傷銀線登時飛出,仿若沒有盡頭一般,在天空中編製成網(wǎng),陡然收縮,將方文遠團團保護在其中。
離傷銀線就像是一個蠶繭一般,方文遠則是一個欲破…②,繭的碟!
漫天的長槍掀起一層風(fēng)暴,直奔方文遠而來,卻遭到離傷銀線的分割,幾乎沒有長槍能夠刺破這一層防禦!
在還未靠近方文遠的時候,便化作齏粉消散。左手一揮,傷銀線在天空飛舞,將餘下的長槍全部擊潰。
在地上的那些修士眼中,並沒有離傷銀線的大發(fā)其威,看到的,只是方文遠雙臂揮舞,便將長槍全部擊潰。並且,他們只感受到一絲微弱的元力波動。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至少他們不能理解,爲(wèi)何如此。長槍散發(fā)何等未能,隔著遙遠的距離,他們?nèi)匀荒軌蚋惺艿健_@就是他們驚駭?shù)牡胤健?
此時此刻,他們對方文遠的看法,又一次發(fā)生了改觀。就連瀋陽明也再次露出驚異的表情,驚呼道:“天兵劫!三九天劫纔會出現(xiàn)的天兵劫。此子竟然能夠引動這等未能的天劫,並且如此不費吹灰之力破解。真叫人難以置信。”
無塵仙子突然覺得,自己一直修煉的心境,在今天一天,泛起了太多的漣漪,讓她有些恍惚。看著天空中的方文遠,聽聞瀋陽明的話語,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知誰人驚呼一聲,到:“快看,九道天雷。”
衆(zhòng)人循聲望去,只見方文遠白髮飄舞,在擊潰如雨的長槍之後,再次直面天雷。
並且,此次面對還是九道,可他全部懼色,這一點幾乎令所有人爲(wèi)之折服。
第一道雷霆落在方文遠的身上,直接將他飛馳之勢停滯,不在向上飛騰。第二道隨之落下,將他強行穩(wěn)在半空的身形向下打壓。
一口逆血隨之噴出,方文遠身形向下跌落幾分。天雷根本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第三道雷霆隨之落下,
方文遠的衣衫炸開,露出白皙的皮膚,虯龍般的肌肉,充滿了力量。不過,他的身材並不壯實,甚至有些消瘦,可看見他的肌肉,沒有人敢懷疑他身上蘊含的力量。
仰天長嘯,方文遠雙目赤紅,周身閃耀著綠光,身上的傷勢,在這綠光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只是,天雷仍舊趁勝追擊,第四道天雷隨之落下,擊在方文遠的背後,整個後背,頓時皮開肉綻。
可方文遠仍然傲立,雙中的鬥志昂揚,沒有一絲一毫的氣餒,鎮(zhèn)定的神色,仿若手上的不是他一樣。
連續(xù)經(jīng)過四道天雷的追擊,方文遠身形不斷的下墜,面色愈加蒼白。這個時候,萬象瓶終於將血魔總幾條靈脈吸納。
當(dāng)中,這個吸納只是一部部分,畢竟這靈脈的核心靈氣,不是這般容易就能吸徹的。
遙遙一指,萬象瓶頓時縮小,飛了過來,方文遠張口一吸,將其吸入腹中。就在眨眼間,第五道天雷隨之落下,方文遠身形一個踉蹌,再次向下跌落。
在他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的時候,第七道天雷雨第八道、第九道,一同落下。
這一次降臨的天雷,不同與之前,此時的天雷,已經(jīng)粗/如水桶,輕輕一碰,便會皮開肉綻。
奪目的光華,將方文遠包裹其中,這三道天雷閃耀的光芒,仿若驕陽一般,令人睜不開雙目。
這一切似乎僅僅只是開始,劫雲(yún)再次發(fā)生巨大的顫抖,一道道紅色光芒,向方文遠殺來。
這些紅色光芒,形狀各異,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鐗、錘、撾、钂、棍、槊、棒、拐、流星錘,十八般兵器,幾乎樣樣俱全,每一個都散發(fā)著相當(dāng)於次丹寶的氣息。
方文遠瞳孔收縮,雖然不懼,可心中難免有些恐慌,於是身形主動後退,伸手將儲物袋中的一柄斧子拿了出來。
這柄斧子,是對陣林豐護道者的時候使用過的次丹寶,此刻拿出來,全然沒有絲毫惋惜,直接甩出去,劍指立在胸前,低聲喝道:“爆!”
斧頭在空中一顫,一道道黑色的銘文顯現(xiàn)而出,頓時散發(fā)強烈的光芒,轟然炸開。
碎裂的殘片,以及其中蘊含的力量,形成一股風(fēng)暴,將劫雲(yún)的天兵劫,阻攔了稍稍片刻,並且擊潰了不少天兵。
拋出斧子之後,方文遠也沒有閒著,再次激發(fā)離傷銀線,準(zhǔn)備如法炮製。
但結(jié)果不盡人意,這次的天兵劫,來的太快,並且數(shù)量繁多,方文遠區(qū)區(qū)一人,如何能夠應(yīng)付?
在離傷銀線還未佈置好防禦的時候,如雨的天兵,瘋狂的追擊而來。雖然抵不過離傷銀線的鋒銳,可強烈的撞擊,也令離傷銀線抵擋不住。
方文遠躲在離傷後面,連遭重擊,每次他都要小心的將離傷銀線分開,以免離傷銀線在天兵的撞擊力下,撞到自己的身上。到那時候,莫說抵抗天兵劫,恐怕會在自己的手下手上。
天兵劫瘋狂如雨,方文遠疲於應(yīng)對。禍不單行,或者說這麼形容有些欠妥,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就是這麼一回事。
十一道天雷隨之而來,迅猛的令人應(yīng)接不暇,方文遠在天兵劫下,略顯疲態(tài),此時被十一道天雷追擊,頓時吃不消了。
身體從空中跌落,砸在血魔總的道場之上,這硬如玄鐵的道場,被方文遠的血肉之軀砸出一個大坑。
本來平面光滑的道場,頓時變得滿目瘡痍,道場直接碎裂成一個個的小石塊。
雷霆灼燒的痕跡,在上面尤爲(wèi)明顯。
十一道天雷毫不間歇,接連轟擊到深坑當(dāng)中,擊打在方文遠的身上。
連續(xù)四波雷劫,一次一比一次迅猛,一次比一次兇殘,本來傲立在空中的方文遠,直接被打入地下。
被打入地下的方文遠,在衆(zhòng)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緩緩的站了起來,身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也正在慢慢的癒合著。猙獰恐怖的模樣,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雙臂、雙腿、胸口、背部、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殷虹的血液,想外涔涔。
尤其是胸口處,尤爲(wèi)?yīng)b獰,一個拳頭大的豁口,隱約可以看見裡面的心臟,正在有力的跳動著。
周身綠光再次浮現(xiàn),方文遠的身上的傷勢,再一次癒合。只是,速度慢了許多。
他的體內(nèi),元力的補充,加持靈脈的靈氣,加持之前的九道天雷,何剛剛的十一道天雷,已經(jīng)補充到了八成的地步。
丹田的腫脹感,再一次強烈的浮現(xiàn),作爲(wèi)介質(zhì),引仙魂力量加固封魂七針,在顫抖中,出現(xiàn)了破裂的徵兆。
如果封魂七針破碎,那麼仙魂的力量就沒有了介質(zhì)蔓延到丹田,這樣的後果,就是爆體而亡。現(xiàn)在結(jié)丹的話,還來得及。
富貴險中求,方文遠還不想結(jié)丹,因爲(wèi)還沒有到他結(jié)丹的時候,八品金丹,還不足以滿足他的野心。
另外,他這麼做的依持還有一個,那便是還駐紮在他體內(nèi)的,雷道子的魔念。他不能死,他一旦死了,魔念就會跟著死。所以,魔念一定會出手,對此,方文遠有著絕對的信心。
便在此時,方文遠身上傷勢恢復(fù)小半的時候,劫雲(yún)再次發(fā)生變化。
一道玄黑的影子,在劫雲(yún)中滾動,在一聲轟響之後,九匹白馬拉著一輛戰(zhàn)車,從從奔馳而出。
九駒車與這輛馬車,有著七分相似。若說不同,其中一點便是,九駒車是青鬃馬,而這輛馬車是白馬。
還有一個不同的地方就是,九駒車是一輛真正的馬車,作爲(wèi)代步載客之用。而這輛從劫雲(yún)中飛馳而出的馬車,九匹白馬拉著的,是一輛戰(zhàn)車。
戰(zhàn)車上面,站著一個身影,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其相貌,甚至連男女也難分辨。
它的面容,幾乎無時不刻不在變化。
若說有人知道這是爲(wèi)什麼,那麼這個人就是瀋陽明瞭。無塵仙子也同樣疑惑,於是問道:“劫雲(yún)中,爲(wèi)何會出現(xiàn)一個人影?而且,這個人影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