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錯在心底陰笑一聲,暗中想道:“老子正擔(dān)心你們要我主動送出前生魂,現(xiàn)在……呵呵。這可是你們自己找死的!”
楊錯裝作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那就按你們說的辦吧!不過千萬要護住戈月如的周全?!?
月鹿點點頭,然後朝蝠牛和日鼠打了個手勢,示意馬上開始。楊錯看得真切,先是日鼠啓動石陣,接著月鹿用密法將石陣中心的火焰的能量調(diào)集到自己三人身上。
這時,蝠牛說道:“天士楊請把天線銀絲放入到火焰中。”
不是吧?那我的寶貝還不被燒成灰?。∧氵@頭蠢牛是不是瘋了?
月鹿看出楊錯的猶豫,開口解釋道:“天士楊,青火不是普通的火,不會把天線銀絲燒成灰燼的?!?
楊錯這才慢騰騰地把天線銀絲放入到火焰中。剛一接觸到火焰就感覺到火焰的神奇之處。這團青火併不象外表那麼炎熱,雖然不熱,可楊錯的感覺卻也不好受。
天線銀絲彷彿被麻醉了一樣,所有的感覺都緩慢十倍。楊錯連忙查看天線銀絲裡的雙木麒麟,見到雙木麒麟沒有受到影響才放下心來。
這時,楊錯的腦海裡傳來龍女微有不悅的聲音。她說:“小傢伙,以蝠牛月鹿的實力怎麼可能發(fā)現(xiàn)得了我!”
楊錯在心中尷尬地回答道:“我是擔(dān)心則亂。”
稍過了一小會,月鹿他們確定青火起到了束縛天線銀絲的作用後,三個宿獸纔開始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首先,蝠牛把自己的淡黃色命線緩緩靠近青火中的天線銀絲。在接近天線銀絲的過程中,蝠牛顯得異常小心,一張醜臉如死了爹媽一般凝重。
剛一接觸天線銀絲的絲頭,蝠牛就如觸電般巨抖起來,鼻子裡不斷噴出濃厚的白氣,似乎是極度難受。
楊錯的感受不比蝠牛好多少。天線銀絲再次自發(fā)地要掙脫楊錯的控制,可是因爲(wèi)青火的關(guān)係,天線銀絲不但不能吸取蝠牛的靈魂,而且?guī)追紱]有從楊錯那裡奪回對自己的控制權(quán)。
楊錯的手心頓時成爲(wèi)一個戰(zhàn)場。他扭曲著臉,咬著牙說道:“你們能不能快一點,老子要被你們活活折磨死了?!?
“天士楊,你再忍忍!”蝠牛說完給了日鼠一個肯定的眼神。日鼠見蝠牛未出現(xiàn)異狀,他也抖出自己的命線。
日鼠的命線呈金色,粗細只有蝠牛命線的一半。日鼠的命線來去如風(fēng),眨眼就扎進楊錯的天線銀絲。
在兩大宿獸的夾擊下,天線銀絲漸漸落了下風(fēng)。不過蝠牛和日鼠也是頃刻之間就汗流浹背。
日鼠的山羊鬍不斷地在抽動著。他朝著蝠牛叫道:“蠢牛你找到隱後的前生魂沒有?我快要頂不住了。”
蝠牛並未回答日鼠的問題。因爲(wèi)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在天線銀絲裡遊走的綠光,爲(wèi)什麼不是黑色的?這是隱後戈月如的前生魂嗎?蝠牛稍微猶豫了下又想到能在天線銀絲裡生存的生靈,普天之下除了與之雙修的戈月如還會有誰??!
肯定下自己的答案,蝠牛便再無顧忌放心地全力追尋那點綠光。日鼠此時也感覺到了綠光的存在,他咬牙獨自抗住天線銀絲的壓迫,盡力讓蝠牛能在天線銀絲裡遊走得更自如。
月鹿打開自己的獨有的神眼,觀察著青火中的一舉一動。楊錯偷偷瞥了月鹿一眼,月鹿神色如常,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就差你月鹿拉,快動手吧,快上鉤吧!
楊錯心裡著急,於是通過神識問龍女:“沒想到月鹿如此謹慎,這下該如何辦纔好?”
龍女不慌不忙地回答說:“不要因爲(wèi)擔(dān)心而露出馬腳。一切都還在我的控制之中。等玩夠了和他們捉迷藏後,我會假裝被擒,那時只等他們親自把小女娃娃的命線送上門了?!?
龍女的話音剛落不久,蝠牛忽然激動地叫道:“困住了,吾困住隱後的前生魂了?!?
月鹿頓時面容微動,語氣急促地說:“把她逼到天線銀絲的絲頭?!?
月鹿邊說邊有了動作。只見她輕輕扯開繫於腰間的一條紅綾,難道是準備脫衣服?
月鹿雖是婦人打扮,但容貌身段都是上上之品,楊錯看得真切,心中是既興奮又不解:“都什麼時候了,難道她還要表演一場春宮秀?”
月鹿站起來了。她挽紅綾於左手,衣裙並未因爲(wèi)沒有腰帶而展開,反而隨著身子開始舞動,象是在施展某種相術(shù)。楊錯看在眼裡卻腦海裡想的都是些少兒不宜的場景。
楊錯在心中暗道:“日鼠這隻老色鼠沒少在老婆身上下‘功夫’?!?
這時,月鹿右手朝昏迷的戈月如一指。戈月如的來世命魂線頓時飄至月鹿手中。月鹿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
楊錯頓時從心底笑開了花,哈哈!快進來吧,小鹿鹿。
融合了戈月如的前生魂的雙木麒麟退到了天線銀絲的絲頭,蝠牛重重地喘了口粗氣,然後示意月鹿可以動手。
楊錯此時也把心提到嗓子眼,一旦龍女反客爲(wèi)主制伏住三大宿獸,他得立即把蝠牛三人的一身功力全部吸乾,然後再搶下戈月如讓她的前生後世魂命相合。
雖然得到了日鼠與蝠牛的保證,可月鹿還是小心地用上了自己的本命相器“命綾”。由此可見,天線銀絲在宿獸眼裡有多麼可怕。
“命綾”包裹著戈月如的後世命線後開始緩慢地接近青火。青火裡的天線銀絲不安地扭曲著,絲頭略有些脹,兩條顏色分別爲(wèi)昏黃和金黃的命線死活不放手地纏繞著它。
漸漸地,天線銀絲被青火和蝠牛二人折磨得筋疲力盡,可令人沒料到的是當(dāng)“命綾”靠近天線銀絲的時候,天線銀絲忽又如吃了興奮劑一般狂扭起來。
蝠牛和日鼠頓時叫苦。剛纔爲(wèi)了圍困隱後的前生魂已經(jīng)耗盡了絕大多數(shù)的力量,現(xiàn)在天線銀絲似乎受到某種刺激而拼命反抗,這叫蝠牛和日鼠如何忍受得了!
月鹿面色一凝,聲音轉(zhuǎn)冷道:“天士楊,這是怎麼回事?”
楊錯從來沒感覺這麼委屈過。天線銀絲一早就不受自己控制了,你問我怎麼回事?我問誰去??眼看小鹿鹿你就要上當(dāng),我怎麼會傻到去和你拼命?
沒辦法的楊錯只好配合著演戲。只見他咬著牙,一副慌張至極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無法控制它了。”楊錯驚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