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咱不說，就說這次兩界碰撞，單單一個死髏之禍，就有多少種族傷亡慘重？當年可是死髏、屍傀、屍狗、怨魂等衆多死物集結攻擊的，屍傀負責擋在前面，死髏負責砍人，怨靈負責暗處攻擊，根本沒法與之動手。”

“那……當時是怎麼贏的呢？”張孝恆皺眉問道。

“哈，問得好！”一說起歷史，鬼鬼來勁了：“對付怨靈是首要任務，普通的怨靈不難對付，難就難在看不見，摸不著，對於七品強者來說，只要不是同樣七品的怨靈，那都是來多少死多少，來一片死一堆，只要用靈法擊中怨靈核心，怨靈必死，但是普通人根本看不到怨靈啊，七品也不是大白菜，所以，通靈者就尤爲重要了，通靈者不需要七品就能看到怨靈體，有一個通靈者，至少可以給大家指明方向對吧。可惜，通靈者的數量不比七品的多多少就是了。”

“對了，聽說當年爲了對付怨靈，無相人族有大能發明了一種靈訣，只要練成那種靈訣，在三品之前就能看到鬼魂，成爲新的通靈者，那靈訣據說很麻煩，必須入品開始修煉，三品之前必須練成，不然一輩子練不成，據說叫什麼……萬靈訣？”

“對了，還是人類大能，又發明了一種靈訣，那種靈訣可以讓靈體化成無數飛劍，即便看不見也沒關係，用靈劍鋪天蓋地一掃就是一片，如果搭配光明系靈法，那效果簡直了，我大爺爺到現在還在說呢，一旦說起往事……呃……”

“喲，你還知道呃？”張孝恆哈哈笑了：“說的那麼投入，我還以爲是你自己經歷過的了，鬧了半天是你爺爺啊。”

面具被拆穿，大鐵鼠頓時就有些掛不住：“不是我怎麼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幾萬年前的事情，我要活了那麼久的話，那我豈不是七品妖皇級高手了？那我還怕什麼可達鴨？”

“喲？不服氣？找打？”

鬼鬼立刻秒慫：“對不起，大哥我錯了，我不該裝的。”

張孝恆笑道：“其實你用這種方式說話也不錯，有現場感，你繼續說吧，當年那一戰是怎麼打的？當年打下來有多少損失？現在爲什麼只有死髏了？只是仙戰前線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爲什麼能擋住那麼多死物，還只讓死髏過來？都說說吧。”

“哦，說了就不捱打了？”

“說了不一定捱打，不說一定捱打。”

“……那我說好了。”鬼鬼嘆了一口氣，說道：“說起當年啊，那場死氣入侵實在是動靜太大了，那就不是一場普通的戰爭，到處都打開了傳送門，不光玉界遭殃，而且莽荒，甚至一部分淵區都遭難了，那些死物簡直就是瘋狗，管你有沒有靈智，他們的目標是所有生靈啊。”

“你看史書就該知道，當時在玉界滅族的雖然只有遊靈族，但在雲界有兩個族，月界也有一個族徹底滅族。”鬼鬼神色嚴肅，畫風JOJO：“說起那一戰，那真是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啊，別看有些族沒有滅，例如我鐵鼠，例如卯兔，對了還有幽狼，其實咱們都死得只剩下一些種子了，那真是十室九空，血流成河啊，死氣入侵之後，三界就恢復了平靜，好長時間沒有過那種規模的界域之戰了，幾萬年過去了，才恢復到現在的樣子。”

“哦……那還真是夠長的。”

鬼鬼點點頭，說道：“要說現在爲什麼只有死髏了，還要說仙戰前線足夠特殊，你是近期纔來的，一定知道兩界碰撞之前，百族仲裁庭召集了所有六品以上，沒有特殊要務的強者，你以爲他們幹嘛去了？當然是阻擋死界最大規模的入侵去了，只有仙戰前線那種地方纔能從根子上解決高階死物入侵的問題，他們還能阻止屍傀與怨靈，那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張孝恆聽得有點懵：“哦……是這樣，是因爲仙戰前線很特殊，所以可以阻止死界的大規模入侵？那裡是秘境嗎？”

“確切的說，他們是阻斷兩界碰撞的最大能量，隔斷高手和大型死物以及怨靈過來的通道。”鬼鬼說道：“仙戰前線是一個戰鬥的空間，是唯一連通十玉珠的地方，你若說秘境……看來大哥你是真沒去過啊，那裡是不是秘境的秘境。”

“你可以把那裡當成一個戰鬥的空間，不止是我們玉界，還有死界、輪迴界、淵界、荒界和鬼界六大界的強者都在那裡亂鬥，可是輪迴界、荒界和鬼界沒有常備軍隊，只有咱們玉界、死界和淵界擁有常備軍隊，那裡……”

“等等！你等等……”張孝恆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怎麼一下子冒出那麼多界來？我在書上怎麼從來沒看到過啊？原本我以爲只有一個玉界呢，忽然冒出一個死界就夠我無力吐槽了，怎麼……咦？啊，我懂了，六大界？這是六道輪迴啊？”

“六道輪迴？輪迴界是輪迴界，六大界是六大界，不相關的。”鬼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大哥，按理說，以你的能力和修爲，早就應該去過仙戰前線了吧？爲什麼你好像只是知道這個地方，其他啥都不知道的樣子？”

張孝恆回答得理直氣壯：“因爲你說的好啊，而且你說的全面啊，而且你說的對，仙戰前線我還真沒去過，行了少廢話，讓你說，你就說。”

“我懂了！”鬼鬼再次選擇了秒慫：“大哥你一定有傷在身吧！”

“啥玩兒？你怎麼知道這個？”

“哎呀！果然如此，想不到大哥有傷在身還能如此生猛，小弟佩服佩服！”鬼鬼自行腦補了張孝恆不知仙戰前線的理由：“大哥一定是在什麼地方受了了不得的靈傷，我猜嘛，就是在仙戰前線受的傷對不對？所以大哥還沒來得及弄清楚仙戰前線的情況就回來了！”

鬼鬼感覺自己猜到了真相，當時就精神百倍起來：“所以，你才如此精通驅除異力的靈丹，按理說，只要能達到三品，只要保持清醒，無論什麼樣的異種靈力總是能化去的，即便異種靈力品質再高，也不過就是多花些時間罷了，大哥卻精研解除異種靈力的靈丹，這是很不尋常的，就像大哥之前說過的，靈丹只是輔助罷了，只有未入三品的小輩纔會被異種靈力拖住，纏綿不去呢。”

“因此！”鬼鬼昂起了驕傲的頭：“大哥所受的靈傷，必定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