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二走了過來,面帶微笑,很恭敬地說:“客官,你可醒了,你已經睡了三天了,那天可嚇死我和掌櫃了,好在您喝完酒,就睡著了,您現(xiàn)在肚子餓嗎,要不要吃點什麼?”
樂辛點了點頭,氣息平和,“恩,沒事了,那就來兩碗素面吧”,頓了下,“小二哥,這邊離都城有多遠?”
小二笑著開口道:“這邊去都城是很遠的,有兩條路可以去,水路呢,要過一個很大的湖,然後再順江而下,大概一個月就到了,而從陸路去,大概就要一個半月了,客官你要去都城嗎?”
樂辛還是點了點頭,“是的,下午將幾壇酒,和準備一些素食放到我房間,順便結帳”,說完樂辛遞了錢給小二。
吃完麪後,樂辛就走出去,向著富府的方向去了。
樂辛到了富府,緊閉是大門,門前掛著兩個白色大燈籠,沒想到三天前還高掛大紅燈籠,準備喜事,真是世事無常。
隨即隱身飛躍過高牆,直接到了那天見到的小孩子那裡,她們的母親也在陪伴著他們,此時悲傷已經少了很多,而三位夫人正在商討日後的生計。
樂辛聽到他們的話,心情也欣慰了許多。
其中一個婦人講道:“這樣也好,不用我們整天爲他擔驚受怕,現(xiàn)在該走的人也都走了,那幾個沒有生孩子的夫人都走了,然後這些孩子們,還要好好的教,不能讓他像他們的父親一樣了。”
“而餘下來的產業(yè)也夠我們過一輩子的,富二叔,現(xiàn)在還在大病著,等他病好了,我們在商量下怎麼處理那些東西”。
樂辛聽到這裡,也就沒再聽下去了,光芒一閃,那天收取的那個包袱裡面的一部分銀兩已經在手上,接著放在桌子上面,就悄然離開了。
樂辛回了客棧房間,把酒和一些素的東西,全部都放在儲物袋裡,結了客棧的賬,傍晚就離開了。
忽然想了想,身上有這麼多金銀珠寶,最主要的那張
虎皮也要回來了,都沒什麼用處,除了用點錢買一些素菜外,根本就用不著錢,這麼多錢放在儲物袋裡面,反而覺得不舒服,要不就把身上的銀兩分給一些貧窮、孤苦伶仃的人,打定了主意,馬上就開始行動了。
一連兩天,將城裡內外貧窮的人家都分了個遍,金銀已經差不多都分完了,可是那些珠寶,就還一件未動。
樂辛就開始奔向都城,停停走走,有時飛躍,有時則休息,每次休息的時候,都不敢再打坐了,怕再次想起殺人一幕,只等身體靈力慢慢地恢復,而這魔魘似乎已經伴隨著他了。
去都城有兩條路,樂辛自然選擇了水路,因爲水路要快上許多,晚上就來到了一個湖的前面,湖的兩邊連接著一條江,湖面上根本沒有船隻,乾脆就不走了,等明天再走。
此時,夜已靜,圓圓的月亮掛在天幕上,溫柔的月光讓大地萬物蒙上薄紗。
微風拂來,湖面波光粼粼,偶爾有魚兒吐氣,激起了一陣陣漣漪,更顯得夜的寂靜而冷清。
突然一連串簫聲飄入耳朵,餘音繞樑,久久不息,擡頭一望,居然是一人,腳踏著一條墨青色的竹子,頭上飄帶隨風飛揚,身著長袍瀟灑飄逸,順著水流而下,過了一會,簫聲突然停止了,傳來輕盈的聲音,“敢問兄臺去往何處?”。
樂辛驚訝地回答:“要順江而下”。
那聲音再次響起,“那請兄臺與我踏舟順流如何?”玉簫隨手一揮,竹子分成了兩半,面朝下,半圓竹子朝上。
樂辛更加地驚訝,這人武功如此厲害,用蕭發(fā)出的氣流更是鋒利無比,又躊躇了一會,雖然自己修習了功法,可是並無記載可以用在水面上漂浮的,還是不上去的好,況且萍水相逢,便答:
“兄臺,武功高深,兄弟我沒有這般能耐,能駕馭這竹子,還請見諒”。
那人發(fā)出了一聲笑,也開口道:“請兄臺上來吧,保證不會掉下去。”
樂辛還是想了想,湖心隔自己雖然遠,但是一個飛躍就可以到,只是,要站在竹子上面,確實有點難度,但是人家都這麼說了,那就試試吧,運起功法,一個飛躍,幾十丈,準確的落在半圓的竹子上面,腳底一滑,就要跌下河去。
那人詫異了一下,突然開口道:“兄臺,運用內力,將全身力量集中於一點,踏在圓竹上面即可。”
恰好樂辛聽到,一腳點上竹子,竹子向下沉了一下,又再浮了上來,一個向上的飛躍,再次運起功法,穩(wěn)穩(wěn)地站在竹子上了。
樂辛平靜的臉上露出一點微笑,瞬間又消失了,向那人說,“多謝兄臺告知”,一看清楚,是一個年紀比自己稍微大點的青年,面容俊俏,舉止優(yōu)雅。
那人彬彬有禮地說:“請問兄臺尊姓大名,在下複姓公孫,名宏。”
樂辛緩緩地說:“樂辛”。
公孫宏笑了笑道:“請問樂兄師承何處,剛纔樂兄的輕功卓越,內力控制也非常的好,想必尊師也是一位武林高手”。
樂辛一聽,這人也把自己師父列入了武林高手行列,真是有意思,你要是知道師父是修真之人,不知道你會如何,不過有些事情還是應該隱瞞的,並不是要刻意隱瞞,是有一定的苦衷,“武功乃是家傳,家座落在靈壽,公孫兄是否聽說過?”
一般之人會認爲樂辛之話,會覺得有挑釁的味道,難道就你家的武功就這麼厲害,要每個人都知道嗎,要是不知道了,還以爲自己孤陋寡聞。
公孫宏笑了笑說:“恕兄弟我孤陋寡聞,確實沒聽說過靈壽樂家。”
樂辛見他說得非常誠懇,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的意思,因爲靈壽確實很多人都不知道,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只是兩人順著江水,直流而下。
公孫宏見他不再說話,自己也不再說話,緩緩地把蕭拿到嘴邊,輕輕地吹了起來,簫聲還是那麼悠揚婉轉,沁入人心,讓人陶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