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鳳市前線指揮部內(nèi),師長冷笑著看著面前的屏幕,城外傳來的畫面讓他心裡一陣舒爽。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三個人就敢上,看你們怎麼死!”
青年軍出城後,接到消息的市長將他一頓臭罵,心有怨恨的師長心中暗下決定,若是再見到洛都這羣人,一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可看著城外這情形,他在覺得痛快的同時,又對不能親自結(jié)果無憂等人感到遺憾。
“嘣!”
突然一靈能炮在城外落下,師長噌的一下站起身,對著帳篷外怒吼道:“誰開的炮!誰開的!”
外面迅速跑進來一參謀,一臉緊張的看著師長,“師長,咋了?”
師長啪的一拍桌子,指著屏幕罵道:“你幹什麼吃的!營裡有人開炮你不知道!”
那參謀連忙朝屏幕望去,只見靈能炮正密集轟炸著城外的妖物,心中頓時大慌,連忙說道:“我這就去查!”
隨後快速跑了出去,望著屏幕裡藉助靈能炮順利逃脫的無憂三人,師長氣的抽出靈刀把屏幕給劈成了兩半。
僥倖逃脫的無憂三人,頭的不敢回一個勁的狂奔,生怕妖物緩過勁追上來。
跑了大約四十分鐘,體力不支的杜紅梅叉著腰,喘著粗氣艱難說道:“等....下,跑……不動了。”
無憂景煜見狀趕忙停下,回過頭一人一邊將她扛了起來,“現(xiàn)在可不能休,小命要緊。”
說完兩人便扛著杜紅梅又走了半個小時,確認安全後三人找了個隱蔽地休息起來。
看著已經(jīng)累癱的杜紅梅和景煜,無憂一邊擦著汗一邊笑道:“你倆操場集訓(xùn)是白訓(xùn)了。”
景煜聞言拔了手邊的幾根雜草,朝無憂無力的扔了過去,“去,你當我們是你啊,我算是把一年的步都跑了。”
無憂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眼杜紅梅,只見她臉色有些發(fā)白,無憂明白她有些脫水,連忙拿出水壺向她走了過去。
“來,喝點水,慢慢的,不要太急。”
無憂擡起她的頭,將水壺伸到她的嘴邊,一點一點的喂她喝了下去。
一旁的景煜看著杜紅梅的狀態(tài)也是一臉擔(dān)憂,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說道:“得快點找到大部隊,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無憂喂好了水,一邊替杜紅梅扇風(fēng),一邊回道:“先聯(lián)繫看看,應(yīng)該沒什麼大礙。”
景煜沒有回話,只是緩緩站起身來,舉起手機來回亂竄。
無憂見狀皺著眉頭問道:“怎麼?沒信號?”
“嗯,一點都沒。”
杜紅梅此刻稍稍緩了過來,艱難說道:“這城外都打成這個樣子了,基站估計都被毀了。”
景煜收了手機看著兩人苦惱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麼辦?西鳳是回不去了。”
無憂聞言想了想後,找了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景煜杜紅梅見狀紛紛湊了過來,只見無憂畫的乃是西北幾城的簡易地圖。
思慮片刻無憂對著二人說道:“我們先往天淼城方向移動吧,我猜李老師他們安頓好百姓後,也會往這方向進發(fā),我們可以先行去探探情況。”
景煜二人聞言都覺有理,紛紛點頭應(yīng)是。
定下計劃後三人又休息片刻,隨後便起身向天淼城進發(fā)。
因爲手上沒有導(dǎo)航裝備,三人爲避免迷路,便一直沿著大路行進,這樣雖然安全上有所風(fēng)險,但好在行進速度很快。
一路上皆是殘垣斷壁,屍骸蔽野,和西鳳市內(nèi)的繁華安定形成了鮮明對比。
景煜每走一段便掏出手機看看,希望能有一絲的信號。
無憂看著他的樣子,不禁說道:“行啦,你老是盯著它,不是給自己徒增焦慮麼?”
景煜深深嘆了口氣,將手機揣入袋中,忿忿道:“不看了!現(xiàn)在我們仨算是真正的孤軍了。”
杜紅梅聞言不禁一笑,“哈哈,我本以爲你會覺得興奮呢。”
“我?”景煜一臉驚訝的望著她。
杜紅梅點了點頭,“對啊,這不是什麼戰(zhàn)鬥番經(jīng)典橋段麼?說明你已經(jīng)入了主角團了。”
景煜聞言頓時對杜紅梅刮目相看,“杜狀元,看不出來啊,你很懂啊。”
無憂緊了緊身上的碑匣,插嘴道:“早就和你說了,只要是書,沒有她不喜歡的。”
談笑之間,三人視線裡出現(xiàn)了一村莊,其中一戶竟有炊煙升起,無憂三人皆面露驚喜,連忙跑了過去。
行至院前三人見這戶人家的房子半個屋頂已經(jīng)沒了,院牆也塌了一半,無憂抿了抿嘴小心的喊道:“請問,有人在家麼?”
三人等了一會後見無人應(yīng)聲,無憂又試探的叫了一遍,見還是無人應(yīng)答三人便推開形同虛設(shè)的院門走了進去。
無憂剛踏入屋內(nèi),一股極濃的腐臭味便撲面?zhèn)鱽恚粟s忙捂住鼻子。
只見屋內(nèi)的地上整整齊齊躺著五個孕婦,走近一看都還活著,三人對著不尋常的場景立馬警惕起來。
景煜見鍋裡還煮著東西,連忙走過去掀開鍋蓋查看。
待景煜看清鍋內(nèi)之物時,頓時嚇的摔倒在地,指著那黑鍋一臉惶恐的喊道:“頭!頭!嬰兒頭!”
看著景煜這受到極大驚嚇的樣子,無憂趕忙走到他身邊將他扶起,隨後朝那鍋內(nèi)瞟了一眼。
“嘔。”
此時杜紅梅也走了過來,無憂連忙蓋上鍋蓋,壓了壓心中的吐意後說道:“你還是不要看了,這地方邪門的很,大家千萬小心。”
話音落下,景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吐意,跑到院中哇哇吐了起來。
無憂趕忙跑出去查看他的狀態(tài)。
“喲~家裡來了不少客人嘛。”
正當無憂撫著景煜的背爲他順氣之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杜紅梅聞聲趕忙抽刀從屋內(nèi)衝了出來,無憂見狀連忙喊道:“你護好屋內(nèi)孕婦,這裡交給我。”
杜紅梅遲疑了片刻後,向後退了兩步,站在門檻之上持刀警戒。
無憂將景煜護在身後,打量起門外說話那人。
那人看上去是一十四五歲的少年,聲音極其尖銳,皮膚白的極不正常,手中的籮筐內(nèi)滿是嬰兒的屍體。
不過這少年身上沒有一絲妖味,讓無憂頓時有些費解。
“你是什麼人?”
那少年聽了無憂的問話,頓時一笑,“嘿,你們闖入我家,還問我是什麼人,有點搞笑了屬於是。”
無憂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小心的握住靈刀。
“屋內(nèi)那些孕婦是什麼人?”
那白皮膚少年聽著無憂又拋來一問題,頓時皺起眉頭,“嘖,問題怎麼那麼多!”說完便推門進了院內(nèi)。
無憂景煜見狀連忙抽出手中靈刀,橫刀身前一臉緊張的望著少年。
那少年見這情形頓時有些懵,將裝滿嬰兒的籮筐放下,雙手一攤疑惑道:“咋了咋了這是!”
無憂看著他的反應(yīng)疑惑的和景煜對視了一眼,隨後快速說道:“快說你是什麼人?這些嬰兒又是怎麼回事!屋裡那些孕婦又是拿來的!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少年聞言微微一笑,隨後看著面前幾人眼神一變,雙瞳頓時變的血紅,溫柔說道:“先把刀放下。”
“休想!我們是……”
這無憂的話還沒說完,景煜和杜紅梅竟鬼使神差般的丟了手中的靈刀。
無憂見狀大驚,連忙看向他倆,只見他倆眼神呆滯,一臉的飄飄然。
無憂正欲叫醒他們,可誰知那少年突然閃至無憂身前,一臉好奇的望著他說道:“丘處心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