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沉聲道:“據(jù)你所言,看來還是對我們的實力有些懷疑啊,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親自試探一番。”
這名眼鏡男子聞言嘲諷道:“像我們這種資歷高的老前輩一般是不會和新兵計較的。”
“你說什麼?你個四眼狗!敢不敢和我們比試比試!”唐颸彤脾氣火爆,掐著腰肢怒聲道。
“嗯?這個女人不錯,我就喜歡潑辣一點兒的少女,夠味兒!”眼鏡男子伸出手指推了推眼鏡,流動著狡黠的光芒。
“我去你大爺,四眼狗!你要是敢得罪本少爺看上的女人,信不信我跟你拼命!”單行舟聽完這話頓時就急眼了,自己看上的女人怎麼能遭其他人褻瀆,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事情!
聽完這眼鏡男子說完,吳晨旋即反脣相譏,笑道:“有些人倚老賣老,故作高深隱晦,其實也只不過是一根兒蔥,根本不敢再出手,這樣一來只是徒增笑柄,讓人在背後暗罵慫貨罷了,倒也沒什麼不好。”
“你說什麼!”
眼鏡男子向來以嘴臭舌毒而著名,平日裡他所屬的神凰衛(wèi)士兵,包括那些敵人都在他的毒舌下深受其害,難逃一劫,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反脣相譏,還說的他啞口無言。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眼睛男子陰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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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吳晨。”
“吳晨?很好,我記住了。”眼鏡男子想了想忽然疑惑道:“吳晨?這名字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而那名身材火辣,貌若莽漢的女子則是忽然驚聲,伸出粗壯的手指指向吳晨道:“他是吳晨,那個唯一從應(yīng)天府活著回來,被東方商盟上下追殺的吳晨!”
吳晨聞言雙手抱肩,笑而不語。
“想不到你也會加入神凰衛(wèi)?”若論嘲諷眼鏡男子捨我其誰,但要論戰(zhàn)力他在這部隊裡也只是中上層的修爲(wèi),只不過他的過人之處除了毒舌之外便是心機,幾乎無人能出其右。
“行了,你們兩個都他孃的別鬧了,每次有新兵來參加考覈都要被你們倆百般刁難,再這樣下去,神凰衛(wèi)都他孃的要彈盡糧絕了!”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極其魁梧的大漢,這大漢雙臂粗壯,聲雄力猛,顯然是這些人的統(tǒng)領(lǐng),只是之前一直站在遠(yuǎn)處觀察吳晨三人,到現(xiàn)在纔開口。
眼鏡男子與火爆女子都是一臉不情願之色,但也不敢違抗大漢的命令,旋即緩緩?fù)讼隆?
“我叫晁霆,神凰衛(wèi)共有十萬軍隊,我是這神凰衛(wèi)第二軍的一名校尉,掌管部曲共一萬名,這兩人都是我的得力干將,男的叫華牢,女的叫賈曉,之前就當(dāng)是他們在和你們開玩笑吧。”這名魁梧大漢笑道。
吳晨心中暗笑,果真是人如其名,這男子倒也真是個話癆,女的還真是個假小子。
“噗!”
聽到這位名叫晁霆的軍團長開口,單行舟兩人都是忍不住大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兩人倒也真是個奇葩,不能喜結(jié)連理比翼雙飛,倒還真是可惜了。
晁霆見到氣氛一時間緩和了許多,旋即說道:“既然你們已經(jīng)得到了呂景騰大人的許可,就說明你們的身份非比尋常,身上也一定又有異乎常人的手段,不過到了這裡,就要遵守這裡的規(guī)矩,在這第二軍團我說了算,若是有人擅自違抗軍令,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晁霆對待士兵向來是一視同仁,不分新老。”
吳晨聞言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儘管他無拘無束慣了,但要他聽命於人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對方還有腦子,明辨是非,吳晨會是一個合格的部下,但如果對方倒行逆施,擅自欺壓,吳晨也不介意讓他將來無法傳宗接代。
晁霆繼續(xù)說道:“我老晁是個粗人,也是個急性子,不喜歡講話拐彎抹角,像個娘們一樣,我的部下也都如此,當(dāng)然我的軍師華牢除外。既然你們來到這裡,那我也不廢話,現(xiàn)在你們就馬上參加試煉吧。”
唐颸彤?dāng)Q眉道:“試煉的內(nèi)容是什麼?”
晁霆聞言看了一眼四眼狗華牢,後者旋即喋喋不休,噴氣吐沫星子道:“所謂的試煉關(guān)乎到你們能否有資格加入我們神凰衛(wèi),哼,如果你們不能成功通過試煉,那麼以後也將不可能再有機會來到這裡,不是我小看你們,就你們?nèi)齻€愣頭青,能不能活著走出試煉都是個問題。”
“真他孃的是個華牢,磨磨唧唧能不能直接說重點!”華牢竟然公開表白自己的性取向,想要追求唐颸彤,這讓單行舟對這小子本來就很氣憤,現(xiàn)在一聽到華牢喋喋不休,更是怒火中燒。
華牢聞言一臉欠揍的笑容,推了推眼鏡笑道:“呵呵,你先別急,接下來有讓你哭的時候。你們?nèi)齻€要經(jīng)過五層關(guān)卡試煉,只要能成功通過前兩層就已經(jīng)算是合格,不過只能做普通士兵,前兩次若是成功通過,你們有權(quán)利繼續(xù)闖下去,也可以選擇退出,做一名神凰衛(wèi)的士兵。至於後面三層則是難上加難,甚至有喪命的危險,不過通過第三層,就可直接升至什長,通過第四層,可以直接升爲(wèi)屯長,通過最後一層,就可直接升爲(wèi)軍司馬,其實我還是挺鼓勵你們?nèi)サ模呛恰!?
吳晨懶得理會華牢,而是不耐煩的問道:“什麼時候開始,具體有什麼規(guī)則?”
華牢伸出手指道:“看到這地下世界最北方的一扇大門了嗎?那裡就是參加試煉的入口,進(jìn)入那裡你們?nèi)齻€會不由自主的被各自分開,裡面據(jù)說是由帝國史上第一個神凰衛(wèi)的創(chuàng)建者嘔心瀝血設(shè)置出來的自成一方世界,每通過一層關(guān)卡你們都可以選擇退出或繼續(xù)試煉,每一關(guān)的期限都是三天。”
“呵呵,另外告訴你們,如果在那些關(guān)卡里面意志不夠強的話,可是會死的啊。”華牢的眼中泛著陰冷的光芒,補充道。
“這麼說來無論如何都要闖一闖了,否則倒是會被這些男女看輕了。”吳晨笑道。
“絕對服從命令是鳳羽流歌的鐵紀(jì),公冶大人交代給我們的任務(wù)無論如何都要完成,只要是爲(wèi)了帝國的安危,必要之時也只能拼上性命了。”唐颸彤緊抿著紅潤的嘴脣說道。
三人對視一眼,旋即點了點頭,走向地下世界最北方最黑暗的角落,那裡正有一閃大門通體烏黑,佇立在三人面前。
“預(yù)祝你們成功通過試煉,神凰衛(wèi)需要你們這種身法過人的士兵。”晁霆和那些神凰衛(wèi)士兵站在遠(yuǎn)處,開口道。
“晁將軍,借你吉言。”人敬一尺便敬人一尺,這是吳晨一貫的原則,見到晁霆如此客氣,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吳晨旋即道謝一聲,和唐颸彤兩人緩緩伸出手掌,推開了大門。
嗡!
漆黑色大門甫一推開,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的是一面漆黑色的水波,這水波十分粘稠,伴隨著三人推開石門的聲音,便是被震動出一層水波漣漪,這股漣漪之中傳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三人狠狠捲了進(jìn)去。
“啊!”
三人一聲驚叫,只感覺自己的視線天昏地暗,隨後像是撞擊在了一處淺灘之中,傳出水花迸濺之聲,溼潤的感覺傳遍全身,身體下方則是粘稠的稀泥。
“嘶!”
被這股強大的亂流捲動墜地,吳晨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只感覺神識有些渾渾噩噩,看來這名神凰衛(wèi)的創(chuàng)始者修爲(wèi)當(dāng)真可怕,以吳晨的修爲(wèi)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腳下是溼漉漉的淺灘,身上是黏糊糊稀泥,頓時讓吳晨一陣惡寒,當(dāng)下藉助淺灘之中的清水,吳晨直接施展水之靈力,一道淺水漩渦將他的身軀包裹,幾個呼吸之後便是將他身上的泥漿盡數(shù)沖洗乾淨(jìng),隨後吳晨的身軀被三昧真火包裹,將他身上所有的水漬盡數(shù)烘乾。
瞭望四周,吳晨發(fā)現(xiàn)這是片一望無際的淺灘世界,遠(yuǎn)處只有一座青山高達(dá)百丈,遠(yuǎn)遠(yuǎn)的佇立在這片天地,空氣之中依然還是極爲(wèi)燥熱的溫度,只有腳下的淺灘傳出絲絲涼意,讓人感到一絲清爽。
吳晨心中暗忖,看來單行舟和唐颸彤應(yīng)該是和自己一樣,都被這股空間亂流吸扯到了各自不同的世界。
如何走出這片世界都成了難題,吳晨更是無暇顧及二人,現(xiàn)在他也只能希望這二人能有好運,成功通過第一次試煉。
“莫非成功到達(dá)遠(yuǎn)處那座大山,就能通過第一層試煉?”吳晨心中暗忖,旋即不假思索的向前走去。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身處一片單調(diào)的世界,就會想著那異樣的風(fēng)景走去,這是所有人潛意識中共同的想法。
蹬蹬!
當(dāng)吳晨在這淺灘之中擡腳邁出第一步時,便有兩道粘稠滑膩的東西直接從淺灘泥濘的沼澤之中鑽出,旋即高高跳將出來,朝著吳晨電射而來。
“碧眼飛雷鯢!”
吳晨驚聲開口,身軀連忙閃避,從這半空之中竄出來的是兩個長達(dá)三尺的柱狀黑影,這黑影首端是呈棒槌形狀,長著兩粒黃豆大小綠幽幽的眼睛,嘴巴張開之際露出兩層淺紅色的齒齦,沒有牙齒,看上去顯得十分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