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章 小天地
坊市
“你這娃娃小小年紀就好大的脾氣,這以後踏入仙途到底會怎樣。”一身青衣戴著面具的男子悠哉的說著,同時將手中的爆裂符丟在攤位上。
那攤位上看顧的就是個十來歲的娃娃,小小的年紀可是那雙眼睛卻很是毒辣,瞧見這個青衣男子竟然不願意買被弄亂了的爆裂符,當即伸出手直接抓住人的衣襬,脆生生的就說:“你這人渾水摸魚,快把我家的符拿出來!”
蜀山本就是天下最大的宗門,這依附在蜀山之下的散修也有不少,依靠著蜀山天生的優勢尋找能突破的機會,若是有機緣能成爲蜀山的外門弟子,已經是他們畢生的榮幸了。
恰巧從斜對角的酒坊中走出來個白衣的儒雅男子,忽而看到眼前這一幕,稍微駐足片刻,自是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由輕笑,沒成想這種小事竟然都能叫自個兒碰上。
闊袖下的手輕微一勾,就聽那青衣男子忽然間驚叫出聲,捂著自己的荷包就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子使法術偷小爺的錢,小心著你的皮。”
葉江流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還從未見過如此恬不知恥的傢伙呢,沒成想在這地方上反而讓自個兒給碰上。
還準備要好好教訓對方時,忽然間有所感,看向蜀山的方向。
幾乎同時所有的散修同時看向那處,十來歲的孩童更是眼中帶著癡迷和嚮往,“好濃郁的靈氣!”
不好!是紫竹林!
葉江流細細算了一番,當即確定那沖天的靈氣是從紫竹林而起,足以證明所有的一切。
也在現下能夠率先的發現一些事,他顧不上其他,幾個閃縱已經消失在蜀山腳下,同時也引起周遭的散修的注意。
“你覺得那位道友是不是有些眼熟?”
“興許以前碰到過吧,不過那蜀山之上究竟發生些什麼,竟有如此濃郁的靈氣。”
“可惜咱們沒天賦,不然那蜀山的弟子定然有我們一個。”
衆人做鳥獸狀散去,彼此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這種事窮盡一生也不見得能夠有什麼好的機緣,還是瞧瞧在壽元將近之前儘可能地突破吧。
葉江流的身影迅速的出現在紫竹林的深處,當看到已經陷入一片火海中的竹屋的時候,眼中的驚恐再也難以壓抑,拼盡全身力量艱難的叫出聲:“崇軒!”
可是裡頭都事熊熊大火,葉江流試著想要進入幾次,都被那結界給攔在外頭。
“既然你不讓我進去,那我便毀了你這結界!”葉江流睚眥劇烈,想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盡數的毀去,同時手中也已經出現自己的本命靈劍。
連真元都顧不上使用,一次次的劈砍在這結界上,卻發現結界穩如磐石,根本不是尋常的劍能破壞的存在。
火焰再這一瞬間變得更加濃郁,已經將整個竹屋都給徹底的吞噬掉,葉江流凝起半生真元狠狠的對準結界砍去,一道劍光從結界上反彈而出,劍氣震懾的葉江流忍不住倒退幾步,連同無數棵紫竹也被徹底的毀去。
腦海中此刻只剩下一個念頭,自己最好的兄弟和道友就在這熊熊大火中徹底的消失,連同屍骨都不能留下分毫,如何能夠讓自己心中甘心。
“崇軒你怎這麼輕易的就死去,我還沒從你這裡得到更多,你欠我的還未曾還。”葉江流不願意放棄,依然凝聚力量的進行攻擊,但是每一次的攻擊都比上次弱上一些,力量也被莫名的東西在不斷的細收。
此刻的葉江流已經顧不上自身,還準備傾盡一生的再次攻擊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他的眼前,直接將葉江流和眼前的火海給擋住。
才一眼,葉江流就久久的不能從人影的身上挪開目光,聲音裡帶著希冀,“求……玄蔭長老……救他&一命……”
聲音異常的艱難,連同葉江流自己都沒發現,虎口處已經血肉模糊,還有嘴角也帶著猩紅的血液,可他根本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痛苦,腦袋裡剩下的只有那一個人罷了。
也因此被徹底的隱藏了那些,不曉得到底應該要怎麼做。
玄蔭的衣襬也被大火給照紅了,可是他卻沒有動,只道:“你已有入魔的徵兆,還不快快去靜心臺閉關清楚魔障!”
一心想要救自己的好友,誰知這蜀山竟然如此的狠心,一點也不給崇軒絲毫的活路。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算真的入魔又能如何呢。
既已知自己無法扭轉命運,那入魔又如何,若是能夠將崇軒給救出,自己就算是入魔也心甘情願。
眼中血色越發的強盛,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葉江流用劍支撐身體一步步的站起,在火光的映襯之中反而讓這張儒雅的臉上多了許多猙獰之色。
氣息的變化也讓玄蔭迅速的轉移目光,看到葉江流這一幕之後也是心中一驚,決計不會想到葉江流爲了崇軒不惜入魔。
心中嘆了句癡兒,快速的出現在葉江流的身後,伸手就要對準人的脖頸處砍去。若是不阻止此刻的葉江流,那此子今日定入魔,那樣的話自己便是真正的惡人了。
“休想!”葉江流的嘴角勾起森冷的笑,笑容中夾雜了一絲仇恨和快意,已經認不得眼前這人到底是誰,自然是要直接斬殺。
可那玄蔭長老如何沒看出葉江流心中濃郁的殺意,惦記著二人的身份也不敢貿然出手,免得再將裡頭的那位也一併給刺激了去。
這樣一來自個兒反而被動許多,這兩相比較下來玄蔭的心裡著實鬱悶的很,那掌教還真的是找了個最好的差事,兩方都不用得罪,還能叫崇軒多多的爲蜀山做事,也將那魔劍仙給徹底的解決了去。
身形一閃瞬間的出現在百米開外,玄蔭長老全神貫注地盯著葉江流,發現此子在入魔的情況下實力大增,若是自己不小心應對的話,很可能折在這裡的就是自己了。
越是有顧及就越是不能冷靜的應對,玄蔭頗爲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