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的安全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現在也沒什麼想招惹雪山國。
維持秩序卻是個大問題。
各國使者紛至沓來,都想先進入雪山國王宮,門前秩序亂作一團,而其中有些先前有怨的,甚至在王宮門前吵鬧起來,互相吵的,和禁衛吵的,此起彼伏。這些使者都代表著各大勢力,雪山國也不想輕易得罪,因此只能小心處置,如履薄冰,過了兩天,大河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這樣可不行。”大河覺得一定要想個辦法了。首先,他捎信從石族找來一批工匠,在王宮外用最短的時間建起一座國賓館。各國使者首先要到國賓館登記入住,再按順序進宮參見國王,這樣門前就不再亂糟糟了。再次,他向國王請求招一批能歌善舞的雪族美女,每天在國賓館中進行表演,讓各國使者能在等待時不再無聊。另外從宮中調出一批宮女負責接待,她們比禁衛軍這些莽漢們溫柔細緻得多,也免了好多摩擦。
過了幾天,秩序果然好轉,雪無痕也很高興,表揚了大河一番。
可是前面剛剛安靜,後宮又亂了起來。
由於大河的建議下調走了一批宮女,後宮的三宮六院不高興了,她們一起找雪天痕要求把宮女們調回來,被雪天痕一通罵後,自討無趣地走了。
王妃們捱了罵,不敢和雪天痕頂嘴,卻怪到了石大河頭上,商量著要整治他一番,以解心頭之恨。
這天,大河正巡視到後宮門口,一位漂亮的宮女忽然喊道:“禁衛哥哥!”
大河四下看了看,她似乎在喊自己,走過去問道:“你喊我?有事嗎?”
宮女嫵媚地一笑,撒嬌道:“禁衛哥哥,人家的風箏被吹到樹上了,你幫我拿下來好嗎?看,把我的手臂都刮破了。”說著她挽起袖子,露出光潔白嫩的玉臂。
“這不是我的工作”大河冷冷地回答,轉身就走。
那宮女一愣,她是宮女中的小首領,平時她找禁衛們幫忙,那些男人都是色迷迷地盯著自己,一副求之不得的樣子,今天卻碰了個釘子。
旁邊藏著的幾個宮女這時笑著跑了過來。“雲兒姐姐,你的魅力下降了啊!”
雪雲兒臉上一紅,暗說:“小子,今天的事我記住了,你等著!”
過了兩天,一位王妃找大河去幫忙給國王送一件東西。
王妃讓大河在待客廳等候,自己去取東西,並吩咐宮女上茶。
雲兒微笑著將茶水送上,在大河伸手接時,她裝做無意地在大河手上一劃,軟膩的肌膚滑過,讓大河覺得很舒服。
雲兒裝做委屈地說:“那日是雲兒唐突了,不知道石統領的身份,請統領恕雲兒無知之罪。”說著以優美的姿勢行了一禮。
大河一笑,“算了,不知者不罪。”
雲兒立刻換上滿臉笑容,說:“我早聽說石統領的威名,卻想不到您竟是這樣年輕有爲,您今後必是我雪山國的棟樑啊!”
見恭維話對大河沒起作用,雲兒慢慢走到大河身後,把手放在他肩上,輕聲說:“石統領日夜操勞,爲陛下和王妃分憂,雲兒看了都很心疼呢!來,我來幫你按按肩膀。”說著,小手在大河的肩上按了起來。
大河不得不承認,這雲兒按摩的手法不錯,雖不及韻兒那種那穴之法,但也極舒服。
雲兒也暗暗地感覺到,大河雖年齡不大,肌肉卻強勁有力,背膀寬大,似一座鐵塔。他從小就進了王宮,也沒接觸過大河這樣的少年,也不禁心中一動。
這時王妃回來了,見此情形也沒責怪,而是吩咐雲兒陪大河一起去。
“石統領,您請等一下!”雲兒忽然說,“王妃讓我再取樣東西,一起送去,請這邊走。”
她將大河引到另一條小路上。
按照計劃,她應當將大河引到附近僻靜處,然後撕破衣服叫非禮。可是她忽然心中不忍,猶豫起來。眼看到了預設的地方,她忽然叫住大河,想著該如何提醒下他。
大河見她原地不動表情古怪,問道:“雲兒姑娘什麼事?我們還有正事要辦,請快些。”
雲兒東拉西扯地與他說了些話,腦中在暗暗地想著對策。
“你們在幹什麼?偷偷摸摸地成何體統?”一個少女怒斥。
大河在宮中不敢亂用靈魂偵測,此時才發現假山後藏著一羣小太監和宮女。
一個小太監眼珠一轉,搶著說:“公主恕罪,我們看到雲兒和石統領在說悄悄話,一時好奇就來偷聽。”
大河怒道:“胡說!”
“石統領?”公主卻急忙問道“你就是新來的禁衛統領?”
大河施禮道:“是,在下石大河。”
公主急忙問道:“石統領,你跟我說說老祖宗現在怎麼樣了?”神態關極是焦急和關切。
說完,她忽然意識到這裡還有不少人,轉頭對雲兒說:“你們愈發沒規矩了,去自領責罰吧!”
這時,木王妃從遠處走來,人未到,笑聲先到,“喲,這是誰要責罰本宮的下人啊?”她走到跟前故作神態地說,“喲,公主殿下怎麼來了,你不去忙自己的婚事,怎麼有時間管起下人來了?”
公主眉頭一皺,冷冷說:“我的事,恐怕還用不著你管。石統領我有話問你,跟我走吧!”
木妃說:“哎喲,那可不行,石統領答應我給陛下捎件東西,還沒去呢吧?”
公主對雲兒說:“你替石統領跑一趟吧,免了你的責罰。”說完轉身就走。
大河猶豫了一下,見木妃也沒反對,把東西交給雲兒,跟著公主去了。
公主只是向大河問了問雪族老祖宗的情況,得知他無事,也就放下心了。大河覺得這公主和老祖宗的感情不一般,倒像是關心自己的親爺爺一般。
公主叮囑道:“石統領,你若是再有老祖宗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
大河領命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