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那個人現(xiàn)在正在緩慢的接近我所在的這個房間,透過眼前的這木門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但是從這個人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卻是一點異樣都沒有,感覺上就真的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的讓人心悸的氣息存在。
而這周圍感覺上去也是非常的平靜,周圍沒有半點的陰氣,只有因爲(wèi)靠近河道的潮氣。隨著時間的一點點的推移,門外的那個身影的腳步聲終於是停在了我的門前,慢慢的木門上面的把手被輕輕的轉(zhuǎn)動,這說明外面的那個人現(xiàn)在就要進來了。
門把手被轉(zhuǎn)動了一圈,我清楚的聽到門鎖上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門的鎖被擰開了,然後摺扇薄薄的木門就被推開了,而出現(xiàn)在這門後的則是一個全身都籠罩在破舊黑袍當(dāng)中的人。
這個人的身上果然就像我剛纔所感覺到的那樣,全身上下沒有一點不是人的氣息,但是此刻我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卻是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
眼前的這個人現(xiàn)在給了我一股極大的壓力,就是因爲(wèi)從這個人的身上我感覺不到半點非人類的,氣息我纔會感覺到這股壓力。
在這個讓人的身上穿著一身已經(jīng)十分破舊的袍子,在他乾枯的手臂上此刻正纏繞這長長的繃帶,甚至在臉上也有長長的繃帶,只有那髒兮兮的手和長長的指甲露了出來,當(dāng)然還有那一雙渾濁深邃的眼睛,當(dāng)他進來的時候,目光就牢牢的看著我,在我打量對方的時候,同樣的他也在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在這裡看到我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tài),但是至少我現(xiàn)在並沒有從這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什麼,像樣子的威脅,可是那種不安卻始終在心頭繚繞,越來越強烈。
但是這種感覺我始終都說不出來,僅僅是感覺現(xiàn)在在這個人那表面骯髒的皮囊之下,一定隱藏著極爲(wèi)讓人心悸的力量。此刻這個人慢慢的走進了這個屋子
當(dāng)中,但是目光依然在看著我,我們兩個對視了很長時間,我從他的眼中看不出什麼東西來,同樣的他從我的眼神當(dāng)中也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來。
“告訴我,你是怎麼進入到這裡來的?!睆倪@個人的口中吐出來了一聲極爲(wèi)沙啞的英語,似乎這個人的嗓子就像是砂紙一般的粗糙:“這裡已經(jīng)四百年沒有活人進來過了。”我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竟然真的會說話,也就是說現(xiàn)在站在那我面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而至少在表面上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在找一個人,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她是我的朋友?!蔽铱粗矍暗倪@個人淡淡的說道:“她剛纔被一個東西抓進來了?!痹谡f話的時候,我始終都在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想要從他的行爲(wèi)上看出一點蛛絲馬跡來,但是這個人卻是再也不看我一眼,而是來到了爐子前,拿出了一個白瓷碗將鍋裡面已經(jīng)煮熟的紅燒肉盛了滿滿一大碗,放在了旁邊的一個小平臺的上面。
有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兩雙鐵筷子,看著我卻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對我說道:“能來到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看上去你也餓了先在我這裡休息一下吧,然後你再去找你的朋友?!蔽椅⑽⒌挠行┰尞惖目粗矍暗倪@個人,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而從他的口中的消息上看,他至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這裡待了四百年了,那麼他還是一個普通的人嗎?顯然不是的。
“你能先回答我的問題嗎?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朋友?!蔽艺f的話非常的簡單明瞭,沒有什麼修飾的意思,乍一聽上去甚至非常的得罪人,但是我並不怕得罪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人說道:“我能看到了,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那是你的心上人嗎?能讓你不顧危險一直追到這裡?”這個人回答了我的問題,可是這只是前半句,但是後半句卻是讓我有些迷茫。
宮雨兮算是我的心上人嗎?我的心上人應(yīng)該是沈欣纔對,沒錯我的心上人就是沈欣,可是……我的確是愛沈欣,但是現(xiàn)在對於宮雨兮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又是什麼呢?從第一眼看到宮雨兮的時候,我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在她的身上我能夠感覺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可是到現(xiàn)在我也是想不起來在在哪裡見到過宮雨兮,可是她身上的那種感覺卻在時刻提醒著我,這個人在我的心中有著很深很深的烙印,即便我現(xiàn)在想不起來,但是在潛意識當(dāng)中是那麼的刻骨銘心。
我皺著眉頭對眼前的這個怪人說道:“你既然看到她了,那麼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裡嗎?”我現(xiàn)在真的是非常的急切的想要知道宮雨兮現(xiàn)在的下落,她現(xiàn)在到底是在哪裡。
眼前的這個怪人看了我一眼,卻是在那平臺的前面,在紅燒肉前坐了下來,將手中的筷子擺好,又放上了兩個飯碗,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對我淡淡的說道:“我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裡,但是如果你現(xiàn)在不吃飽了的話,你沒有救出她的能力,我是這個世界的擺渡人,只要是這個底下是世界當(dāng)中的任何一點事情都跑不脫我的眼睛?!?
“擺渡人?”我在這怪人的前面坐了下來,眼神當(dāng)中充滿了疑惑的味道,何爲(wèi)擺渡人?眼前這個自稱擺渡人的怪人說道:“什麼是擺渡人,我原本只是這個世界上的一縷孤魂,陰差陽錯的才成爲(wèi)了現(xiàn)在的自己,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成爲(wèi)了三途河上的擺渡人,只要是來到這裡的人,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是由我來擺渡,剛纔就有兩個人是我擺渡的,只是我剛剛纔回來?!?
我有些震驚的對眼前的這個擺渡人問道:“你說的是這裡是三途河?”這不由得我不吃驚,如果這裡真的是三途河的話,那麼這裡會是什麼地方也就可想而知了,而這座聖迪瓦山的監(jiān)獄竟然就是建立在三途河之上……這得是一個多麼驚人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