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過我的目光我看到,不遠處的的一輛豪華轎車的旁邊站著李克明,他正拿著手機打電話,說著些什麼,但是能夠看得到李克明臉上的怒容,甚至是神色猙獰。
但是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讓我和沈欣同時變了臉色的是,當李克明在那裡打電話的時候,也許只有我和沈欣看到,在李克明的肩膀上……
正攀著一雙慘白慘白的手!
一雙細膩,蒼白如紙的雙手……在他的背後一個身穿著藍色長衣披散著頭髮的人影正攀在他的身後……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我轉(zhuǎn)頭看向沈欣,有些語無倫次,深深的恐懼甚至完全的止住了我的尿意。當我的目光再看向李克明的時候,那個在他背後的人影已經(jīng)消失了。
“李克明,不是被一個人盯上的。”沈欣臉色十分凝重的說道,在沈欣說話的時候,李克明已經(jīng)打完了電話,鑽進轎車的後座當中離開了,但是在離開之前李克明對著我這個方向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
就像是那天醫(yī)院當中的女房客一樣詭異至極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沈欣很快波撥通了陸遠的電話,雖然已經(jīng)看不到了李克明的蹤影了,但是我和沈欣都沒有離開,我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在那裡依然鎮(zhèn)定自若但是眉頭緊鎖的沈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我知道沈欣應該是有辦法對付這一切的,然而我卻只是一個普通人。不過,就如今的情況來看,似乎已經(jīng)大大超出了沈欣的預料,我不知道沈欣還能不能保護好我了。
很快陸遠就來了,雖然剛纔沈欣和陸遠吵了起來,但是工作畢竟是工作。沈欣簡單的跟陸遠說了一下剛纔的情況,至少在這兩個人的觀點上看來,李克明絕對是非常關鍵的一個人物。
“我們現(xiàn)在要怎麼辦?”我對坐在我對面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沈欣問道,現(xiàn)在的我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已經(jīng)急的不能再急,剛纔李克明身後那恐怖的場景現(xiàn)在想想都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
沈欣白了我一眼:“你現(xiàn)在手裡面有槍,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一槍上
去幹他丫的就行了,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我怕……我特麼害怕,你也看到剛纔李克明那個混蛋身後的那個東西了,我怕我真的會像是胖子那樣。”我對沈欣咆哮著,身體都在顫抖,我在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懼,曾幾何時就算是在剛剛開始接觸搬屍工這個工作的時候,雖然總聽說這個工作當中會有些什麼邪門的事情出現(xiàn),但是我始終都不相信,但是現(xiàn)在呢?很多事情已經(jīng)由不得我不相信。
當一個人的思維意識陷入到未知的領域當中的時候,是非常容易產(chǎn)生一種恐懼的心理的,這種沒有任何來由的恐懼,甚至能夠?qū)⑷吮漂偅椰F(xiàn)在感覺我就想是要瘋掉了一樣,那個停屍間新來的女房客、那個大晚上坐花轎的女鬼、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的王主任還有那個以前我暗戀了好幾年的趙倩,竟然吃嬰兒,還是他媽的什麼食屍者……
我感覺我的世界像是在經(jīng)歷著什麼天翻地覆一般的變化一樣,一切是那麼的陌生,偏偏現(xiàn)在還出現(xiàn)了沈欣這些人、什麼靈調(diào)局……鬼知道是什麼部門……
沈欣看著我坐立不安的樣子,上前拍了我一下腦袋,頓時我就覺得原本混亂的腦袋恢復了清明,同時感覺到的還有腦袋上的那一股劇痛,丫的這娘們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煩你大爺,就這點小場面就被嚇住了,一會咱們要去的地方還不得把你嚇得拉褲子。”沈欣非常不滿的白了我一眼,對我說道:“等吧,等到晚上咱們?nèi)フ依羁嗣鳎瑧撃苡惺颤N發(fā)現(xiàn)。”
“我們還要去找他?”我打了一個激靈,想想剛纔的場面,真的讓我一陣腿軟:“我能不能不去啊?”
我有些懇求的對沈欣問道,樣子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可是我的內(nèi)心在咆哮:“總有一天老子要從你個小娘們的身上把這幾天的屈辱全都討回來。”
“不能,你在這裡只能是等死,老孃可沒那閒工夫來給你收屍。”沈欣白了我一眼,神色之中有些不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
“那女鬼肯定會來找你的,如果我們都不在你的身邊,你還真的是可
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手槍裡的那些子彈對付那個女鬼雖然有效,但是以你的能力,很難對那女鬼造成什麼威脅。”陸遠推開了酒店的房門走了進來,看到了我一臉不願的表情,解釋道。
我無奈的只能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陸遠說的也對。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鬼東西包括後面的人盯上了,雖然有沈欣給我的一把手槍,可我不會自大到認爲一把手槍我就足以自保。雖然跟著沈欣可能會見到更爲恐怖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一個人留下來,遇到的事情一定會更加兇險……
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天就黑了下來,沈欣和陸遠兩個人並沒有急於行動,可是就在我靠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的時候,沈欣看了看手錶,霍地一下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已經(jīng)是午夜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李克明。”
“好!”陸遠答應的非常痛快,而我則是被沈欣掐著脖頸子從沙發(fā)上拎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任我掙扎都沒能掙脫開她半分。
“這特麼真的是個女人麼。”我鬱悶地想著。
沈欣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用黃紙折成的紙鶴,嘴巴里面唸叨了幾句什麼,隨後那紙鶴就化爲一道流光燃燒著火焰飛上了天,帶著微弱的光芒向著城西的方向飛去。
“跟上它,我們就能找到李克明。”沈欣說著。我們?nèi)齻€上了車,陸遠是老司機,開車非常平穩(wěn),跟著紙鶴很快就進入了西城區(qū)的範圍。
但是那紙鶴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往前飛著。紙鶴飛行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剛好能讓我們開車跟得上,周圍的環(huán)境越來越荒涼,終於在我快要吐之前,車子駛?cè)肓私紖^(qū)。
而那紙鶴也在一幢別墅前燃燒殆盡。這是一片別墅區(qū),我在廣告宣傳單上看到過關於這片別墅的宣傳,這裡纔是剛剛竣工不久,但是我聽說,這裡以前曾經(jīng)是亂葬崗。
整幢別墅都是黑咕隆咚的,只有二層的一扇窗子裡面亮著非常微弱的燈光,飄忽不定,與其說是燈光,我感覺更像是燭火的光芒,但是那燭火在不斷的閃爍著。
一股陰風吹在我的後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