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音樂聲外,徐木還隱約聽到有些放肆的笑聲。 他原以爲只有兩個人,但明顯不只兩個,這從停在鐵門內(nèi)的五輛小車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有可能是趙銘和麪具女人在房間裡瘋狂完之後,再和狐朋狗友到天臺玩樂。至於玩樂的內(nèi)容,徐木想到的只能是一些愛情動作片裡的情節(jié),比如每個人都戴著面具,並隨心所欲地進行著交換遊戲。別人怎麼交換他不在乎,但如果其中一個女人是他老婆,他自然難以接受。
哪怕他早已決定和妻子離婚,但他還是不希望這種顛倒倫理的事發(fā)生。
就這樣站在外面十來分鐘,徐木再次給妻子打電話,情況還是和之前一樣。
所以,徐木已經(jīng)準備翻入別墅,並確定一下妻子到底有沒有在裡面。
他知道別墅監(jiān)控的死角,也知道里面的構(gòu)造,所以要進入簡直是輕而易舉。
但就在他準備進入之際,音樂聲突然停止,這讓徐木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不到一分鐘,天臺的燈也關(guān)了。
等了約五分鐘,徐木看到有人走出別墅主樓,並往停在旁邊的小車走去。由於小車是停在鐵門內(nèi)的院子裡,門口的燈光又非常昏暗,所以站在五十米開外的徐木看不清他們的長相。而當他看到趙銘和那個和她妻子身材很接近的女人也走出來時,他眼睛頓時睜大。這時候的兩人自然沒有戴面具,但那個女人被趙銘緊緊摟著,那個女人還將臉貼在趙銘身上,所以徐木根本沒辦法確定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妻子。
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就是那個女人基本上是喝醉了。
這時,一個年輕男人跑過來打開了鐵門,並讓小車陸續(xù)駛離。
在最後一輛小車駛出鐵門後,年輕男人又將門鎖上,並鑽進了這輛小車。
看著這五輛小車依次駛離後,站在黑暗中的徐木變得極度煩躁。他原以爲能確定面具女人到底是不是他妻子,沒想到還是確定不了。
就這樣站了好幾分鐘,徐木這才往自己停車的位置跑去。
上車後,徐木立馬往市區(qū)的方向開去。
徐木其實很想跟蹤趙銘駕駛的那輛車,但因爲趙銘是在最前面,所以徐木根本沒辦法跟蹤。
在前往市區(qū)的途中,徐木還打了好幾次妻子的電話,但都沒有人接。哪怕是電話監(jiān)聽,妻子那邊還是沒有聲音。假如妻子和趙銘在一輛車上,並且手機也帶在身上,那他應(yīng)該是能聽到一些聲音。這就意味著,他妻子真的可能是遮住了手機的話筒,以阻止他的監(jiān)聽。
當然,前提是面具女人就是他妻子。
徐木其實想否定這個推斷,但如果面具女人不是他妻子,他妻子會在什麼樣的前提下不肯接電話,並且那邊還監(jiān)聽不到任何聲音?
或許,待會兒他妻子還會打電話給他,說什麼手機放在包裡,一直沒有聽到鈴聲。
回到市區(qū)後,徐木徑直往夏薇家的方向開去。
將小車停在夏薇家斜對面的空地上後,深吸一口氣的徐木這才上樓。
敲了敲大門,徐木又深吸一口氣,並使勁搓了搓臉。
他是希望自己的臉色看上去能好一點,別將自己的情緒傳染給夏薇,但他又覺得自己這麼做根本無濟於事。不是說夏薇非常瞭解他,而是因爲他屬於那種心情會表露在臉上的男人。
拉開門,夏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走進去並換上拖鞋後,徐木問道:“有沒有擔心我?”
“噓!”
“小孩子睡眠都很深,所以完全可以像平時那樣說話,”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後,徐木問道,“是不是一直在擔心我?”
“如果我說不是,你保證不相信。如果我說是,你又會得意,而我又不想讓你得意。所以呢,我決定保持沉默,”倒了杯開水送到徐木手上後,夏薇問道,“確定了沒有?”
“一無所獲,”吹了吹熱氣並品了一口後,徐木道,“我有趕過去,但我沒有進去。後面我有看到她和趙銘一塊離開,她還依偎在趙銘身上。但因爲距離太遠,她的髮絲又幾乎把臉遮住了,所以我不確定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我老婆。反正在我看來八成是,因爲我已經(jīng)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她,她都沒有接。我用監(jiān)聽的方式打過去時,那邊就是什麼聲音也沒有。要麼是環(huán)境非常安靜,要麼是她把話筒遮住了。但我覺得如果環(huán)境很安靜,她沒有理由不接我電話,除非手機根本就沒有在她手上,或者她對話筒動了手腳。”
“感覺挺複雜的。”
“算了,就算她真的亂到這種地步,那也和我無關(guān),反正下週我就要和她離婚了,”拍了拍大腿後,徐木道,“坐下,好好安慰安慰我。”
“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嘖了一聲後,夏薇還是背對著徐木坐下。
抱住夏薇,並將臉貼在夏薇背上後,徐木喃喃道:“真想馬上就跟你去登記結(jié)婚,不過還得等一週。”
摸著徐木的手背,夏薇道:“其實說真的,我不在乎什麼時候可以和你結(jié)婚,我只在乎你心情好不好。在我看來,假如女兒是你親生的,你也必須和她離婚。她有很多事瞞著你,所以你沒有必要爲了女兒而委屈了自己。反正只要我們兩個結(jié)婚,我可以給你生個。不是說我不喜歡蕾蕾,我其實很喜歡她,但我就是不想看到你一直難過下去。”
“放心吧,女兒絕對不會是我的。”
“希望如此,”靠在徐木身上後,夏薇問道,“你現(xiàn)在的打算是什麼?”
“等她打電話給我,然後再像個傻子一樣聽她撒謊。”
“聽起來還真有些可悲。”
“已經(jīng)這樣很多次了,”手順著夏薇的小腹慢慢往下摸後,徐木道,“我想確定一下它到底是什麼形狀。”
“別亂摸,”抓住徐木的手後,夏薇道,“反正形狀還是和以前一樣,就是毛多了一些,然後可能變得厚了一點點,你自己想象一下就清楚了。”
“我這人很笨,怎麼想都想不出來,所以我想親眼看一下。”
“以後你想看多久都可以,幹嘛現(xiàn)在這麼的猴急?”沒有鬆開手的夏薇道,“而且哦,要是蕾蕾突然出來,然後看到那一幕,你覺得她會這麼想?就算她現(xiàn)在年少無知,但要是她一直記得,等她懂事了,就會覺得我是個壞姐姐,而你是個壞爸爸。”
“你不想當她媽媽嗎?”
“我希望自己能年輕一點,所以就算以後當起了她的後媽,我也會讓她叫我姐姐的。阿木,別再往下,要是驚動了蕾蕾,那就完蛋了。”
“她一向……”
徐木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