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趙賢冷哼一聲，不滿的看著趙陽嘉。
趙陽嘉根本不慣著他，直接回懟。
“還說我呢，你的眼神就差沒粘那個棋盤上了。”
趙賢尷尬的瞪了趙陽嘉一眼，眼神飄忽：“胡、胡說什麼呢，我纔沒有！”
他只是想看看曲南煙有沒有買到假貨，纔不是喜歡呢！
看著趙賢的表情，曲南煙瞭然一笑，把棋盤往趙賢面前推了推。
“老師，你對這些有研究，我想請你看看這個是不是假貨？”
面對趙賢的眼神，曲南煙依舊保持著微笑。
以她對老師的瞭解，不用三秒，趙賢就會拿過棋盤。
不出她所料，曲南煙還沒數到三，趙賢就一臉嚴肅的拿過了棋盤。
“咳，爲了防止你上當受騙，作爲老師，我是應該幫你看一下，這個到底是真是假！”
看趙賢眼神中，明顯的迫不及待，趙陽嘉嫌棄的撇嘴。
他起身回房間，翻找了好一會兒，才從某個犄角旮旯，找到一個蒙著灰塵的盒子，擦乾淨後，遞給了曲南煙。
“諾，之前給你準備的禮物，可惜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走了！這個就一直在我房間放著。”
老趙對曲南煙的讚不絕口，天天在他耳邊提起，還一直說這孩子是個家境悽慘的小姑娘，語氣裡的憐惜可見一斑。
而且，因爲曲南煙，那段時間老趙的心情格外的好，纔會天天給他打電話。
就因爲這些，即使從未謀面，趙陽嘉也對曲南煙的印象特別好。
所以回國的時候，除了給幾個認識的朋友買了禮物之外，還特意給曲南煙帶了一份。
可惜，買完禮物沒多久，曲南煙就成了孽徒。
趙陽嘉把盒子給曲南煙後，就看見曲南煙身邊的曲子墨，澄澈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
想了想，他從兜裡掏出了一顆糖塞到曲子墨的手裡。
“叔叔不知道你也會來，沒有準備你的，先給你這個，等會兒帶你去買別的禮物。”
曲子墨乖乖的應了一聲。
摸著手裡的盒子，曲南煙驚訝的揚眉，多看了一眼趙陽嘉。
“我們又不認識，你給我帶什麼禮物？還放了這麼多年。”
即使擦過了，還是能聞到上面灰塵的氣息。
坐在曲南煙身邊的傅明誠皺了皺眉，稍稍移動了一下。
他有輕微的鼻炎，聞不得這個。
曲子墨倒是好奇的湊了過去：“是什麼啊？”
曲南煙也有點好奇，她也想知道，之前素未謀面的趙陽嘉能給自己帶什麼禮物。
一打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煙煙他在罵你！”
曲子墨已經上學了，他又聰明，認識的字甚至比一般的大人還多。
因爲曲南煙的關係，他可是5G衝浪，對於盒子裡的東西，也曾看見過。
一看見這些東西，曲子墨立刻捧著肚子笑的前俯後仰，糖都差點從嘴裡掉出來了。
曲南煙臉色僵硬的看著趙陽嘉。
“我看起來很缺頭髮嗎？”
盒子裡面有一瓶出了名的生髮精華，還有梳子，和一些假髮片，還附帶一本外語版的頭髮護理與疾病治療。
趙陽嘉撓頭，掩飾面上的尷尬。
“是老趙說，你經常泡在實驗室裡，成績還賊棒，而且大二就有了保研的資格，我想著，這樣的人，那頭髮不能多啊！”
“都怪老趙，要是他跟我說，你是一個大美女，我肯定不會買這些的！”
雖然老趙說了曲南煙的家境一般，但是他總不能直接給人錢吧，這多侮辱人了。
然後他就聰明的想到了，像曲南煙這樣的人，頭髮對她肯定是個稀缺物品，那他給她送點生髮的東西，肯定更合適！
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茶幾旁，戴著眼鏡研究棋盤的趙賢，聽到兒子的聲音，疑惑的看了過去。
然後又收回視線，接著看眼前的棋盤。
現在什麼都與他無關，都不重要，只有眼前這個棋盤纔是最重要的。
曲南煙蓋上盒子，看了看在場的人，便把盒子往趙賢面前一推。
然後雙手環胸，看著趙陽嘉：“簽名？下輩子吧！”
“別啊，姐，曲姐，你想要什麼，咱現在去買，我真的很需要這個簽名！”
趙陽嘉哀嚎道。
這兩週，無論他怎麼哄，女朋友都不願意原諒他，他要是再不拿點重量級的東西出來，女朋友就要沒了！
“別喊姐，我比你小！”
“姐，你以後就是我親姐了，你一定得幫我啊！”
“滾！”
“別鬧了，我訂了外賣，馬上就到了。”
傅明誠淡笑著說道。
“等等等等，師公還沒看我準備的禮物呢！”
曲子墨著急的說道，然後便翻著自己的包，啥也沒翻到，纔想起來，自己準備的東西在誰的手上。
曲子墨眼巴巴的看著傅明誠。
傅明誠笑了下，把剛纔另一個盒子放在桌上。
曲子墨立刻打開了盒子，露出裡面的茶壺。
把嘴裡的糖嚥下後，驕傲的對趙賢說道：“師公，這是我給你挑的禮物，你喜歡嗎？”
趙賢在剛纔聽見曲子墨的聲音時，就放下了自己的東西，湊到了這邊來，驚喜的望著曲子墨。
在見到曲子墨的時候，他就有意識的忽略了他。
主要是曲子墨的年紀太大了。
大到根本就不是曲南煙這個年紀應該生出來的。
他有點不敢想象，當初曲南煙堅持離開實驗室，越級畢業，到底是因爲什麼。
但是看到曲子墨跟曲南煙如出一轍的表情行爲，還有曲南煙對這個孩子的縱容，實在是讓他很難去厭惡這個孩子。
趙賢看著曲子墨。
“你叫什麼名字？”
“師公，我叫曲子墨，您叫我小墨就好了！”
“小墨真乖，還給我帶禮物啦？”趙賢揉了揉曲子墨的頭。
“對啊，師公，這是我自己挑的哦，你覺得好看嗎？”
曲子墨期待的看著趙賢，不錯過他臉上一丁點的表情。
趙賢也沒讓他失望，寶貝的摸了摸茶壺：“好看，很好看，比曲南煙挑的好看多了！你比她眼光好多了！”
喝著水的曲南煙莫名中槍。
“好看就好看，幹嘛拉踩我！”
趙賢：“實話實說，幹嘛這麼激動！”
曲南煙：“……”
“唉，幾年的師徒情，終究是錯付了！比不上一個剛見面的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