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是你的血嗎?”小柯基扯了扯媽媽的衣角,挑眉問。
這個模樣,太像該死的淳于辰了。
“混兒子,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啊!看老孃怎麼收拾的他們滿地找牙!”
死淳于辰,瞧不起人,她也是有武功的好不好,還曾經(jīng)拿過全國青少年散打冠軍呢。
童文雅量開架勢,到了近前還不忘警告他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啊,再不服輸我就不客氣了。”
“呦呵,還真有點兒勇氣,那本姑娘也不客氣了。”砰砰砰,連擊數(shù)拳,像打在沙袋上,手都疼了,面前的大個子紋絲不動。
還就不信了,難道人人都能像他這麼厲害嗎?
童文雅傾身上前,又對另一個人下了狠手,同樣如此。
接著,第三個,第四個……再 打回來,身後的小柯基終於看不下去了。
“媽咪,你這樣好笨啊,一個都打不過,還分散體力,你應(yīng)該集中注意力打一個嘛。”
“哼,還沒兒子聰明。”淳于辰一邊和方詩晴走路,一邊看著手機上的監(jiān)控,露出幾分得意的神情。
方詩晴心裡像翻倒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
辰,你明知道我?guī)至四屈N多壞事,爲(wèi)什麼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你在乎我,不忍心傷害我,還是爲(wèi)了那個女人的權(quán)宜之計?
按照淳于辰自小的性格,他是寧折不彎,根本懶得玩什麼陰謀詭計,想怎樣就怎樣的。現(xiàn)在,連他也變了,變的難以捉摸。
這樣的淳于辰,讓她根本沒有信心俘獲了。
“辰,我看文雅也折騰累了,你也別玩了,快讓何文博把她請回來吧。”方詩晴輕聲說。
“不用,不讓她長長記性,永遠(yuǎn)都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也不可能24小時保護她,還得她自己有本領(lǐng),才能躲過明槍暗箭。”
什麼意思?是在暗指她做過的事嗎?
“辰,你還是怪我吧?我知道,我怎麼解釋,也很難讓人相信……”
“噓,詩晴,你想多了,我說的是爺爺,叔叔他們。童文雅想進淳于家,步步艱辛。”淳于辰說這些,彷彿是無意之談,可已經(jīng)明確的告訴方詩晴了,他是要童文雅進淳于家的。至於你,應(yīng)該要識相一點兒,早早退出。
聰明如方詩晴,又怎麼會聽不懂淳于辰的意思呢。
“老爺子那邊我也會幫你說好話的,還有我姑父,你叔叔他,他相信愛情,一定會被你們感動的。放心吧,辰,你這麼真心爲(wèi)文雅著想,就算有再多困難,她也會和你肩並肩一起克服。”
淳于辰?jīng)]接方詩晴的話,像沒聽見似的,繼續(xù)盯著手機屏幕,脣角勾出淺笑。
只見童文雅累的,已經(jīng)坐在地上了。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拿小手扇著風(fēng),還不忘罵淳于辰。
“你這個死變態(tài),混蛋,從哪裡請來這麼變態(tài)的人。累死我了,唉,要是這麼回去的話,又丟人現(xiàn)眼,不像我童文雅的風(fēng)格啊。不回去呢,難道就坐在門口?”
被打這麼久都沒有絲毫反應(yīng)的幾個大漢,被她念的有些臉部抽搐,又不敢笑,只能硬生生忍著。
“都怪我那些神藥沒帶在身上,要不然給你們下了,讓你們自己打自己,看看會是怎樣的局面。”童文雅沒好氣地說。
“媽咪,你都要變成唐僧啦。話說這是要不要回去見我芭比嘛。”
“說過了不準(zhǔn)叫他爸爸!”
“那人家每次在你面前提起他應(yīng)該怎麼說呢?叫混蛋?”小柯基可憐巴巴地問。
這還真是個難題,童文雅皺眉想了想,最後下了個結(jié)論:“叫淳于叔叔吧。”
該死,怎麼教他兒子呢?
淳于辰擰了擰眉,大踏步出去了,方詩晴也連忙跟在身後。
“大少爺!”淳于辰到了門口,何文博和幾名安保員一起行禮。
“我要出去!”童文雅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
“兒子,爸爸要帶你去海濱浴場,詩晴,你也跟著去吧。”淳于辰彎身抱起小柯基。
“我不去打擾你們了,剛飛來,還想倒時差呢。”
“也好,那你就留在宅子裡吧。”
“我一個人去找個舒服的地方躺一躺,你們先走吧。”方詩晴說。
淳于辰點點頭,安保員立即開了門,淳于辰懷中的小柯基滿臉愉悅,腹黑地說道:“還別說,叔叔的懷抱很舒服啊,媽媽,快跟上。”
“淳于辰,你不準(zhǔn)帶我兒子走!”眼看著淳于辰已經(jīng)出門,童文雅只能追出去。
“別忘了,他也是我兒子。”
“誰說他是你兒子了?缺兒子,跟你未婚妻生去啊,別亂認(rèn)親。”
“這是吃醋了?”淳于辰停步,斜睨著童文雅。
明明她沒吃醋啊,爲(wèi)什麼臉會不爭氣的紅了呢。
“你滾!”沒好氣的罵了一聲。
這可真是明目張膽的打情罵俏啊,童文雅,你會一直這麼得意嗎?
方詩晴死死攥著手帕,都要把手帕攥碎了。
她也邁步出門,出門後不久,就有一輛車等在那裡了。
“怎麼樣,人控制住了嗎?”方詩晴上了車,問燕明。
“小姐,控制住了。小姐,今天真嚇?biāo)牢伊耍疫€以爲(wèi)你真要把握哥哥交給童文雅呢。”
“這次確實是他做的不夠好,燕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再給他一次機會,記住了,只有這一次。”
“小姐,我明白。”
“嗯。”
車開了沒多久,就在另一棟別墅裡停下來。
和上次一樣,宋承嗣和餘思思被控制住關(guān)在一間隱蔽的房間裡。
方詩晴讓燕明開了門後,冷然看著宋承嗣,輕聲說:“如果你還想讓童文雅活著,我再給你一次合作的機會。”宋承嗣一聽就猛地站了起來,一向溫潤的眸子裡此刻滿是凌厲的色澤。
“方小姐,我不曾動你,並不代表我不敢動你。童童對我來說很重要,她是我的女人,我會帶她離開,守護她一輩子,不準(zhǔn)任何人傷害她。即使,這個人,是你……”
“呵呵,那就好。只是,宋承嗣,你有這個能力嗎?”方詩晴話鋒一轉(zhuǎn),“我把燕隱借給你,三天的時間,帶童文雅離開。否則,你就帶她的屍體走!”
餘思思等到方詩晴跟宋承嗣談完事,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聲認(rèn)錯:“詩晴姐,我知道我錯了,求詩晴姐救救我。萬一這些人鐵面無私,我爸爸說不定也救不了我。再說,要是大少爺知道紅豔的死有您的事,對您也不好。”
“還想威脅我?”方詩晴高貴的笑容裡露出一絲不削和陰冷,“殺了,扔進大海。”
淡淡吩咐完,她轉(zhuǎn)身出門,彷彿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是再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方詩晴!你會遭報應(yīng)的!會遭報應(yīng)的!”
“啪啪啪!”燕明狠狠扇了餘思思幾個耳光,“你這麼壞,你死纔是遭報應(yīng)。”
“小姐,你別生氣,也別聽她胡說八道。”燕明追上已經(jīng)出門的方詩晴輕聲說。
她早不介意遭什麼報應(yīng)了,從前她沒做過任何錯事,一直小心翼翼,淳于辰也沒見有多喜歡她。
這一輩子,哪怕是輸,她也要輸?shù)耐纯鞜o遺憾。
“走吧,去辦事。”
“是,小姐。”
……
小柯基在堆沙子,還人小鬼大的不讓童文雅淳于辰陪著,讓他們?nèi)チ奶臁?
兩個人各自捧著一個冰鎮(zhèn)椰子吸著喝,眼光同時落在不遠(yuǎn)處小小的身影身上。
有兩次淳于辰想要說點兒什麼,看童文雅那個女人一副不識相的樣子,他就懶得開口了。
童文雅呢,感覺呆在淳于辰身邊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痛苦了。
可越這樣,她自己反倒更不自在,不想讓他看破自己的小心思。
偶然間掃了一眼他的薄脣,想起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耳鬢廝磨,臉不覺有些熱。
爲(wèi)了掩飾,她放下椰子,去跟小柯基玩了。
“大少爺,不好了!”沒多久,只見燕明從慌慌張張的跑來,因爲(wèi)跑的太快,腳上的鞋拖都被她跑掉了。
“怎麼了?”淳于辰沉聲問。
“大少爺,快跟我走,詩晴小姐出事了,被人綁架了。”
呵呵,還有人能動得了淳于家的人嗎?童文雅卻不信。
想來是方詩晴不想看到他們在一起,故意這麼幹的吧。
她扭過頭靜靜地看了淳于辰一眼,心說:你會上她的當(dāng)嗎?
淳于辰和童文雅是一樣的心思,知道這必然是方詩晴自導(dǎo)自演的戲碼。可萬一是真的呢?他不能冒這個險。
“你和小柯基不要走遠(yuǎn),就在這裡等我。”他囑咐了一句,起身一邊問燕明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邊走遠(yuǎn)了。
到底還是關(guān)心她啊,童文雅有些氣悶。
手下意識的撥弄著沙子,小柯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淳于辰消失的方向,小嘴兒噘得老高。
“那個姓方的女人好壞,爸爸還總是上當(dāng),笨爸爸,以後都不要理他了。”
哎呦,看吧,連孩子都知道的事,他都不知。或許不是不知,是放不下牽掛吧,童文雅酸溜溜的想。
……
根據(jù)燕明說的話,淳于辰吩咐何文博以及另外幾個得力的手下立即四處尋找,半個小時後,從何文博那裡收到消息,說詩晴小姐找到了。
還真是被綁架了,是被當(dāng)?shù)匾粋€有名的地下組織綁去的。
他們是一個大型的犯罪集團,專門挑漂亮的亞洲女人下手。
“在哪裡?立即帶我去!”聽不完何文博的報告,淳于辰已然有幾分急了。
淳于辰等人趕到時,方詩晴正在撕心裂肺的呼救。
爲(wèi)了確保萬無一失,淳于辰帶的都是專業(yè)狙擊手,歹徒很快被 擊斃,淳于辰第一時間衝進室內(nèi)。
只見骯髒的地面上滿是沙土,泥漿,方詩晴的衣裙已經(jīng)被扯破跟泥漿裹在一起。
她的上半身未著寸縷,下半身也很快就要失手了。
“辰!辰!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了!嗚嗚……嗚嗚……我不乾淨(jìng)了!”
不是假的,是真的!他真該死,要不是他始終在懷疑,詩晴不會遭此毒手。
雖然沒被真正的侵犯,可她白皙的皮膚上到處都是男人的髒手留下的痕跡,青一塊紫一塊不說,胸前還被抓出了血痕。
她再壞,也是一起長大的妹妹,這一刻,淳于辰如何能不心疼。
他彎下身,顧不得身上未愈的傷,把她抱起,讓她緊貼在自己胸前。
“沒事了,看到了吧,他們都死了,欺負(fù)你的人都死了。跟我回家,別怕!沒事了,都過去了。”
輕聲安撫的同時,淳于辰一個眼色,何文博立即把襯衫脫下來,披到方詩晴身上。
“辰,放我下來,讓我死吧。讓我葬在大海里,只有大海才能把我洗乾淨(jìng)。”方詩晴嗚嗚咽咽,哭的以假亂真。
不怪淳于辰輕信她,就連燕明都看傻眼了。
要知道方詩晴從小到大被人照顧著,像公主一樣。她怎麼可能受的了這樣的委屈,在泥巴里打滾,還真讓那些男人*她的身體,在她身上留下骯髒的痕跡。
看來他們小姐,是真的拼了。
傻小姐,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啊,哪個男人會喜歡被人侵犯過的女人。
可惜,固執(zhí)的小姐不會聽她的,她也只能沉默著配合小姐演戲。
“小姐,你別這麼說,你有什麼錯,都事那些壞蛋。”燕明哭著說。
“怪我,我應(yīng)該帶你一起走的。”淳于辰皺著眉,眼中滿是疼惜。
這就夠了,有他這樣的眼神,她被那些臭男人摸兩下都值得了。
“辰,我沒臉見你了。我怎麼說也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我給你和淳于家丟臉了。我也沒臉回去見爺爺,你讓我死吧,我活不下去了。嗚嗚……”方詩晴越哭越厲害,乾脆就要掙脫淳于辰的懷抱跳下來,身後的何文博趕緊提醒:“詩晴小姐,大少爺傷還沒好呢,您別亂動。大少爺,要不讓我來抱吧。”
“不要緊。”淳于辰不放手,方詩晴也沒載吵著尋思。
回了別墅,淳于辰安排燕明幫方詩晴洗澡,而後,又派了醫(yī)生給她看病。
“大少爺,詩晴小姐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要好好靜養(yǎng)。近期一定要讓她心態(tài)平和,千萬不能再刺激她了。”
“嗯,我知道了。”
“大少爺!”何文博在門口叫了一聲,淳于辰邁步出來,輕聲問:“什麼事?”
“童文雅帶著小柯基和宋承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