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撕裂般的痛楚,硬生生的把我混沌的腦袋劈出絲清明。
我費力的掀開沉重的眼皮,頭頂?shù)陌咨饬撂^刺眼,我擡手遮擋時才發(fā)現(xiàn),我的雙手雙腳被牢牢地固定在,一方窄窄的手術(shù)檯上。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在對我做什麼?”
身下的疼痛加劇,我臉上血色盡退,額上冷汗涔涔,抖著嗓子,掙扎著翹起頭。
手術(shù)檯兩邊站著四五個身穿無菌服,戴著口罩的醫(yī)生。
此時一個看不清樣貌的醫(yī)生,正拿著長長的導(dǎo)管,插進我的身體。
“她的身子太緊繃,過去一個人固定好她的頭部。”
冰冷的女聲剛落下,我的腦袋就被一隻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按回原處。
我掙扎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由著他們在我身上胡作非爲。
“膜破了。”
“把血跡擦乾,換根導(dǎo)管。”
“受精卵進入。”
“很好,到達子宮,順利著牀。”
醫(yī)生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進我的耳中,明白他們話裡的意思,我蒼白的脣瓣顫抖的更加厲害。
身體動彈不得,我只能驚恐的對著他們叫嚷著,“你們馬上把那個髒東西從我的身體裡拿走!”
“我們大少爺?shù)暮⒆臃胚M你的子宮,是你的榮幸。你一個花錢買來的代/孕工具,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大少爺?shù)暮⒆芋v!到現(xiàn)在才知道反悔,晚了!”
啪……
一聲響亮的把掌聲打得我腦袋嗡嗡作響,嘴角滑出一道鮮紅的血跡。
欺人太甚!
我忍著手腳和身下的疼痛,咬牙瘋狂的掙扎著,欲掙脫身體上的桎梏。
“馮醫(yī)生,受精卵還不穩(wěn)定,再由著她折騰下去,我們之前的功夫就白費了。”
“先讓她睡一會。”
下一秒,我口鼻上被捂上一塊東西,幾秒鐘的時間,我眼皮逐漸沉重,掙扎的力量緩緩減弱,最後陷入沉睡。
“你們這幫畜生!”
從噩夢中驚醒,我抓緊身前的被子,猛地坐起身,環(huán)視下四周。
這是我的房間,身下是我睡了五六年的榻榻米,身上穿的是我去參加趙瑩婚禮時的白色襯衫,淺藍色牛仔褲。
我瞬間有些懵了,凝眉擼起袖管,手腕光潔白皙,沒有任何的勒痕。我撩起褲腳,腿上也是如此。
我隨後下牀光著腳走了幾步,腿間沒有任何不適。我不死心的蹦了兩下,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
“你醒了,阿檸。你都不知道,你那天突然昏了過去,把我嚇了個半死。醫(yī)生說你是低血糖,又喝多了酒。不過你也太能睡了,害得我足足守了你三天。就連新婚夜,都是跟你過的,你說你要怎樣賠我?”
趙瑩表情語氣滿含擔心,見我沒事,像往常樣跟我打鬧。
“我真的睡了三天,中間沒發(fā)生其他的事情?”
“沒有啊。”趙瑩的眼神微微閃爍下,不解的摸著她,還微微有些紅腫的下巴看著我,“你不會是在夢裡遇到心儀的帥哥了吧。”
“要是隻夢到帥哥就好了。”
我撫了下額頭,無意跟趙瑩多說,詢問她婚禮善後的事情,岔開話題。
趙瑩心繫她新婚就被她冷落的丈夫,跟我簡單說了兩句後,匆匆離開。
我送走趙瑩,因著切腹之痛太過真實,心裡很是不踏實。
我低頭瞅了瞅襯衫下平坦的小腹,暗道:就算是肚子裡真多了個東西,時間太短,也查不出個子醜寅卯。但婦科檢查,應(yīng)該能查到我那層膜在不在。
我看了下時間,下午五點半,醫(yī)院剛好下班。我決定,明天一早就去醫(yī)院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