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病人情況怎麼樣?”我拉著一名身穿手術服的醫生焦急的問道。
那名醫生摘下了口中,嘆口氣道:“病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孩子還是沒保住。”
“什麼?!”我愣在原地,雙腿一軟,差點坐在了地上。
耿三妞一把將我扶住,安慰道:“小健~堅強些。孩子沒了可以再要,只要家女沒事就行。”
“沒了~孩子沒了~這就是我要失去的嗎?這就是代價嗎?這就是因果嗎?來的這麼快嗎?”我心中一遍遍的問著自己,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
病房中。
樑家女依舊昏迷著,手上插著點滴,看心電圖,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
耿三妞暫時回去了,畢竟店裡只有一個不大的孩子。
我滿臉焦急與疲憊的坐在牀邊,輕輕的攥著家女的有些冰涼的小手,心裡面愧疚不已。
“嗯~”一聲輕吟,樑家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我趕忙按響了牀邊的警鈴,然後手掌輕輕劃過家女的額頭,掃去了一縷秀髮。
隨著麻醉效果漸漸的消失,樑家女的意識漸漸的清醒了過來。待看到我之後,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眉頭輕皺,感覺到了身子的異樣。
而就在這時,一名護士走了進來。檢查了一番,又調了一下點滴的流速。這纔對著我說道:“病人已經沒事了,只是剛流了產,身子還有些虛弱,需要好好的補補。”
“哎~哎~我記得了,麻煩你了大夫。”我連連點頭,同時瞥了一眼還在發懵的樑家女,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護士走後。樑家女才漸漸的反應過來,情緒有些激動的抓住了我的手,不相信的問道:“健兒~咱們的孩子沒有了嗎?是真的嗎?”說著,眼角流下了兩行淚珠。
“乖~先好好休息,等養好了身子再說~”我輕輕的替對方擦去了淚珠,柔聲的哄道。
“沒有了嗎?我的孩子沒有了嗎?咱們的孩子沒了嗎?”樑家女夢囈般的呢喃著,眼神漸漸的空洞起來。
我心如同針扎般的刺痛,只能輕聲的安慰著,卻不能做些什麼。
……
數日後。
“家女,真的要出院嗎?要不再住幾天?”我攙扶著樑家女從病牀之上坐了下來,輕聲的勸道。
“不了~我不習慣醫院的味道~”樑家女搖了搖頭,臉色依舊略顯蒼白。自從知道孩子沒了後,她就一直鬱鬱寡歡,一天中很少說話。
我沒有問事情的經過,想緩幾天再說,生怕刺激到她。
“走吧~”樑家女看了看躺過的病牀,木然的說道。
我爲對方披上了件大衣,輕輕的摟著她的肩膀,向著病房外走去。
出了醫院,打了車,便直奔百里開外的小鎮而去。
……
再次踏進自家的大門,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樑家女依偎的我的身邊,看著已經被打掃乾淨的客廳,臉上滿是痛苦與恨意。
“呵呵~我敢打賭,一定是三妞姐做的。”我蒼白的笑了笑,想轉移對方注意力。
“三妞姐~是好人~”樑家女說著,邁步走進了客廳。
沙發已被扶正,滿地的玻璃碎片已經清理乾淨,就連地板也被擦拭了一遍。
“來~先休息會~”我把樑家女扶到了沙發上,然後打開了空調,絲絲的暖風吹出,屋裡的溫度緩緩上升。
不一會,耿三妞提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小健~你陪陪家女妹子,我去給她煲湯,好好補補。”
“哎!謝謝三妞姐了!”我對著門外喊了一嗓子。
樑家女微微扭頭,疑惑的看著我。
“那個~你看我也不會做飯,只好在出院前給三妞姐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幫忙。等明天,我去找個保姆,就不用麻煩三妞姐了。”
“你不問爲什麼嗎?”樑家女突然開口問道。
我臉色一僵,隨即恢復了自然,輕聲道:“咱先不提這個,先養身體要緊。”說著,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肩膀。
樑家女卻把我的手移開,直直的看著我道:“‘潛能藥水’是什麼?”
“嗡!”我的腦袋一陣轟鳴,心中暗罵幽靈組織。我不在家,發你妹快遞啊!
“是什麼?出事的前幾天,我替你收了快件,裡面裝著一個小瓶子,還附帶著一份說明書。告訴我,那是什麼?你到底在外面幹了些什麼?”樑家女板著臉,樣子說不出的嚴肅。
我裝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訕訕笑道:“嘿嘿~其實那就是我從網上買的據說可以強生健體的藥水。不過不知道頂不頂用,就是買著玩,還沒想好要不要使用。”
樑家女依然板著臉,語氣不帶絲毫波動的說道:“以後不要亂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吃壞了身子。”
“謹遵老婆大人之令!”我臉色一板,伸手敬了個禮。可惜,對方沒有be被我逗笑。
我有些尷尬的放下手,心卻是“噗通!噗通!”的跳著。
“我大哥找你幹什麼?”樑家女繼續問道。
“這我可真的不知道啊!自從八月十五那會見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我半真半假的保證到。
樑家女的臉色緩和了一下,但緊接著變得更加蒼白了。雙腿蜷縮在沙發上,眼睛看著緊閉的房門,眼神中透著一絲恐懼與迷茫。
我輕輕的摟住了對方消瘦的肩膀,心中莫名的一痛。
“你知道嗎?自從大哥來過的第二天早上,就來了三個黑衣人。他們不是來找你的,指名點姓的問我:樑家男去哪了?”
我抱著她的胳膊忍不住一緊,眼神中閃過一道殺意。同時心中暗罵:樑家男!我、日、你大爺!雖然你大爺也是我的丈大爺,但我還是日、你大爺!
樑家女感覺到了我的異樣,大眼睛瞥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當時就感覺對方來者不善,便要趕他們出去。然後我們就動起了手。不過他們不是我的對手,很快就被我打趴下了。可是!”說到這,瞳孔微張,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場景。
“可是什麼?”我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