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步無歸說自己什麼傢伙事兒也沒帶,而且也過了施法的最佳時辰,所以幫我除掉附在身上的屍藏鬼嬰的事情,就只能拖到第二天晚上了。~谷~粒~網(wǎng)~w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殘局,等到第二天早上把鑰匙還給了於洪,簡單的說明一下情況之後,我就和步無歸一起告辭了。
我現(xiàn)在身上揹著一個這麼邪門的東西,真的是啥心情也沒有了,是家也不想回,聚福齋也不想去,所以就直接跟步無歸回了他的長生堂。
說實話,相較於半天河來說,這步無歸還是挺好相處的。
半天河這個人,喜歡擺架子,而且總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模樣,讓你看不出他心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做任何事情,就算是有求於你,也不會告訴你具體的一個理由,等你覺得跟他挺好了的時候,卻會發(fā)現(xiàn)還是有那麼一點距離永遠(yuǎn)都跨不過去,有的時候你會覺得他就是一個謎團,一隻都是忽遠(yuǎn)忽近飄忽不停的,讓你永遠(yuǎn)也捉摸不透。
可是步無歸呢,接觸的時間不長,不過這個人還是很好品味的,雖然說話不好聽,死要面子,很難接受別人對他的否定,但是性子直,心裡想什麼幾乎都擺在臉上了,而且話多,愛吹牛逼,只要多順著他說話,他會告訴你很多事情,而且爲(wèi)人也算熱情。
昨天折騰了一宿,步無歸的鋪子今天也就不打算營業(yè)了,直接上了鎖,這第二次來到長生堂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步無歸這店面的總體面積比我老叔那聚福齋大上了很多,只不過用來做生意的廳堂的面積不大,大部分的都在廳堂的後面,步無歸平時就在那居住的,和半天河一樣,以店爲(wèi)家。
我坐在被裝修成客廳房間的沙發(fā)上,接過步無歸遞過來的一聽冰鎮(zhèn)可樂,仔細(xì)打量著這個房間,我覺得步無歸這小子應(yīng)該是個挺懂得享受的人,特別現(xiàn)代化主意的裝修格調(diào),各種各樣的高科技產(chǎn)品,真比半天河那小子還不像幹我們這一行兒的人,真想不通他又是爲(wèi)什麼進到這行兒裡來的。
唯一一個與整個現(xiàn)代化的裝修風(fēng)格十分格格不入的地方,就是在整個房間最靠東面的位置,貼著牆擺放著一個大概能有三米長,兩米高,一米厚的一個方形的東西,用一整大塊的紅布完完全全的遮著,裡面偶爾會傳來“嘩啦”的聲音,看樣子這東西應(yīng)該裝著活物,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步無歸看我一直注意這那個東西,便走了過去,輕輕的在那東西上拍了拍,問道:“怎麼,好奇”
我尷尬的笑了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這東西屬不屬於步無歸的個人隱私。
沒曾想這步無歸倒是挺大方,說道:“那我讓你看看,別嚇著你啊?!闭f著,就把蓋在那東西上的紅布給掀開了。
只見,原來紅佈下面遮住的是一個大型的長方形魚缸,而魚缸的裡面,趴著一條金色的鯉魚。
沒錯,這條金色鯉魚確實是趴在魚缸裡面的,而不是遊的,因爲(wèi)它太大了,大到這麼大的魚缸都沒足夠它活動的空間,只能趴在那裡,偶爾扭扭身子,或是擺擺尾巴。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這麼大個兒的鯉魚,都成精了吧”
步無歸放下了紅布,重新把那魚缸遮好,說道:“差不多吧,沒有千年也有幾百年了,祖宗級的了?!?
我道:“你從哪搞來的這種東西,鯉魚活了這麼久,都有了靈性的,不是應(yīng)該放生的麼還能積點公德?!?
步無歸撇了撇嘴,說道:“要是能放我早就放了,它以前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是我?guī)煾笍囊粋€苦主手裡接過來的,後來我?guī)煾笡]有了,就把它傳給了我,叫我好好伺候它,說以後會有大用,誰知道了?!?
步無歸說著,從電視櫃的下面拽出來一臺最新款的遊戲主機,然後打開電視,就自顧自的玩了起來了。
我對主機遊戲沒啥興趣,不過看著步無歸玩得如此認(rèn)真的模樣,都和半天河看漫畫有一拼了,便湊過去問道:“你都多大了,還喜歡玩這個”
步無歸撇了撇嘴,道:“我打記事的時候開始,就是我?guī)煾傅耐降芰?,從小就跟著師父,除了上學(xué)就是苦學(xué)方術(shù),根本就沒有玩的時間,後來學(xué)有小成了,師父就開始給我安排活兒,就更沒時間玩兒了,所以小時候就羨慕同學(xué)的小朋友有這個有那個的,直到前些年師父走了,沒人管我了,我也賺到些錢了,當(dāng)然得把小時候羨慕別人的東西都補回來了。
”
步無歸說的雖然簡單,但是我想他小時候恐怕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不是我這種在溫室中長大的孩子可以理解的。
我怕多說下去在勾起什麼步無歸的傷心往事,便把話題岔開了,說到:“你給我講講那鯉魚的事唄我挺好奇的?!?
步無歸聽我這麼說,就放下了手中的遊戲手柄,道:“一條鯉魚的故事有啥可好奇的”
我知道像步無歸這種好面子的人,有時候得用一點點小小的激將法,便說道:“你不會根本就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果然,步無歸上鉤了,從兜裡掏出根菸給我們兩個都點上了,說道:“行,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老子我就給你講講這鯉魚的來歷,滿足滿足你那旺盛的好奇心?!?
結(jié)果,這個故事一下子就追溯二十多年前了,那時候大天朝的經(jīng)濟市場剛有了復(fù)甦的跡象,很多來自海外的還有香港的投資商紛紛涌向了大陸。
香港,一直是十分崇尚道教的一個地方,所以大批的港商的到來,也終於讓當(dāng)時已經(jīng)處於死氣沉沉的我們陰陽先走這一行當(dāng)復(fù)興了起來。
不過,有名的陰陽先生不多,但是步無歸的師父就算得上是一個,步無歸的師父叫步直方,他講到這裡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步無歸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孤兒,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姓什麼,他隨的是他師父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