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棵蒼綠的香樟樹下,樹下有一個長長的石板凳,若是忽略了周圍的水泥建築,彷彿是回到了古代,一個閒情逸致的地方,這個石板凳正對著三號樓,上面坐著兩個女孩,神請嚴(yán)肅的盯著對面的三號樓。
左邊的那個穿著棕色尼龍風(fēng)衣,帶著黑色圓臉墨鏡的女孩,便就是尹雪,她擡了擡臉上的墨鏡,皺了皺眉頭,望著若隱若現(xiàn)的五樓那個黑色的身影,一種熟悉的既視感讓她抿了抿嘴巴,盯著那個身影,便向著身邊的那人問道。
“爲(wèi)什麼玲姐就這麼的忌諱陳芷慧她去找陳歐呢?這有什麼不好,倒是可以讓她們自不相識,壞了她們的關(guān)係,有什麼不好。”
坐在尹雪身邊的同樣是帶著黑色墨鏡的那個人,也就是何玲了,在聽了尹雪的這番話之後,嘴角上揚(yáng)著,露出了一抹陰險的笑,便就站起來身來,冷冷的笑道。
“她去找陳歐是對於我們是有好處,但是你想過沒有,陳芷慧極有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陳歐,若是讓陳歐知道了我們這是在故意整他,你覺得我們豈不是會陷入麻煩嗎?我是想整陳歐沒錯,那是因爲(wèi)你還不知道陳歐的另一個身份是什麼。”
“另一個身份?”尹雪的神色詫異了起來,她猛地轉(zhuǎn)過頭去,望著何玲勝券在握的樣子,便就臉色蒼白的問道。
何玲也同樣是個煙鬼,便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盒紅色的煙包,和一個黑色的上面刻畫著骷髏頭的打火機(jī),便就點(diǎn)上了一支菸吸了起來,吐了口菸圈,在微風(fēng)吹拂之中,這才冷冷說道。
“你不是要加入我們嗎?那你知道‘獵人’這件事情嗎?還有執(zhí)行局,這些事情,你都聽說過嗎?”
“聽過的,執(zhí)行局是C市**爲(wèi)了維護(hù)C市的安全而密謀設(shè)置的一個相關(guān)部門,近些天聽說,要改設(shè)成爲(wèi)——市安局,而獵人則是執(zhí)行局裡頭的執(zhí)行者,類似是警員,但是相比於警察來說,他們更隱蔽,更像是潛伏在黑暗裡的臥底,而獵人,也是我們我們最爲(wèi)棘手的敵人。”
說著,尹雪竟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擡起了頭,一臉正經(jīng)的向著何玲說道。
聽了尹雪這一番教科書式的回答,卻是讓何玲覺得不滿,她的嘴角一咧,露出了不屑的笑,在吸了口煙之後,這才又向著尹雪說道。
“你只說對了一半,還是沒有給出我想要的答案,你連這些都搞不清楚,居然還想要加入組織,你認(rèn)爲(wèi),你能夠憑藉著什麼。”
尹雪聽了,慚愧地低下了頭,對她而言,加入組織是最大的夢想,爲(wèi)了尋找到那個最親愛的人,她必須加入這個組織,但是,她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是錯過了什麼,才被何玲這般嘲笑。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西服,帶著墨鏡的中年男人從三號樓那裡一路的小跑了過來,在他的身後,是更多的穿著黑色西服,戴著墨鏡的黑衣人,他們站姿端莊,手上握著槍,三三兩兩的圍繞著三號樓的周圍站著崗,臉上不露一絲笑容。
一路小跑過來的那個黑衣人的手上也同樣的託著一把槍,這是一把步槍,是槍界的流行之王,使用人數(shù)最多的AK47,黑色的槍管,棕色的**,黑色的**,是它最顯著的特徵。
“玲姐,我們已經(jīng)偵查過了,陳芷慧他們已經(jīng)從劉仨的家裡出來了,正在樓道內(nèi),請求玲姐的指示。”
這個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在何玲的身前鞠了一躬,像是軍人一樣,一臉嚴(yán)肅的向著面前的何玲說道。
對於這些黑衣人來講,何玲就是她們此時最大的指揮官,一切都聽從她的指令,一切都要她的生命爲(wèi)最大,即使?fàn)奚糇约旱纳麄冎雷约菏鞘颤N東西,沒錯,僱傭兵,雖然脫掉了戎裝,換上了西服,他們依舊還是僱傭兵,永生難以忘記。
但這麼多的僱傭兵聚集在這個小區(qū)內(nèi),何玲倒是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雖然他們?nèi)蔽溲b,身上還攜帶著九州國的禁物——槍,何玲也只是嘴角冷冷一笑,對那個黑衣人所說的話,也只是漠然一笑。
在場的身穿西服的僱傭兵,有十二名之多,雖然這十二人在名義上算不上是多少,可是拿在這個小區(qū)裡頭,卻是非常多的,這十二人將三號樓圍的水泄不通,有兩個黑衣人已經(jīng)是潛入樓房裡頭,準(zhǔn)備給他們的獵物來一個驚喜,手裡便拖著槍摸上了樓。
聽了黑衣人的這一番話,何玲倒是不禁冷冷一笑,對於她來講,此時正是行動的最好的機(jī)會,便吸了口煙,吐了個菸圈,回頭望了望尹雪一眼,這才說道。
“還是讓我來告訴你陳歐他是什麼人吧,和劉仨一樣,他們都是執(zhí)行局裡的獵人,但這個陳歐的實力卻是比劉仨大的多了,當(dāng)我知道你撞的人是陳歐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你知道我爲(wèi)什麼要不惜一切戴著僱傭兵來這裡嗎?”
聽罷,尹雪頓是大驚,她沒想到陳歐居然會是獵人,這是不得了的事情啊,光警察的這個身份就已經(jīng)夠難辦的了,現(xiàn)在居然又添加了獵人這樣的身份,讓尹雪驚慌不已。
“玲姐能夠這麼大張旗鼓的戴著僱傭兵來到百姓家裡的小區(qū),光這一點(diǎn),我就好奇了,難道玲姐就不怕會出什麼事情嗎?”尹雪冷冷的問道。
“等下你就會明白了。”何玲沒有告訴尹雪她的想法,只是讓尹雪靜觀其變,但尹雪知道,雖然這些僱傭兵身上帶了槍,但是卻不敢開一槍,要知道,這是會惹上**煩的,何玲的心大,也不至於達(dá)到這樣的地步。
既然不敢開槍,卻又爲(wèi)何要帶上槍呢,莫非是裝了***不成,想著,卻是讓尹雪陷入了沉思。
“Action!”
隨著何玲的命令脫口而出,那個前來的黑衣人也連忙的向著那三號樓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而這座小區(qū)裡的居民就好像是提前接收到了通知一樣,躲在了屋子裡不敢出來,但是紙包不住火,總能夠見到一兩個路人在這些黑衣人的身邊走過,而且不時的還點(diǎn)頭哈腰,用尊重的目光去看待那些黑衣人,這看的倒是讓尹雪覺得莫名其妙。
等到尹雪尋著那路人的地方望去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到了不得了的一幕,有那麼一個小女孩居然向這些黑衣人喊起了警察叔叔,而這些黑衣人,也很有禮貌笑了笑,路人見到這些帶槍的黑衣人也毫不慌張,反而去噓寒問暖了起來。
“這下,你明白了吧?”何玲的面色略顯傲嬌,彷彿自己的做的事情是最好的,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而對此,身在一邊的尹雪,卻是明白了其中的一二來,只是沒有明說,心裡自知。
這明擺著是讓這些僱傭兵僞裝成是九州國的警察嗎?然後利用警察的身份,不知是做了什麼勾當(dāng),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這裡展開抓捕行動,這明擺著是賊喊抓賊啊,但尹雪卻是對此連連稱讚。
可憐的陳芷慧和江夏還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對自己將會產(chǎn)生多大的不利,陳芷慧也只是直覺上得知到了外面的事情,可是她的心裡是不願承認(rèn)的,因爲(wèi)她也和尹雪的想法一樣,不相信何玲會召來那麼多的人抓自己。
然而世事難料,陳芷慧她們越往下走,那窸窸窣窣的動靜就變得大了起來,槍械的聲音啪啪作響,人也越來越多,彷彿隔著牆壁都能夠聽得到外面人的心跳聲。
“如果你將要面對十幾個敵人,你還能夠像剛纔面對劉叔那樣,用出那麼大的力氣嗎?”陳芷慧停住了腳步,側(cè)過了頭,一臉嚴(yán)肅的向著身在一邊的江夏問道。
說起剛纔的事來,江夏倒是覺得不可思議,似乎上次教訓(xùn)完幾個小混混之後,自己的力氣就變大了不少,一打二可以說上不在話下的,也許是因爲(wèi)和創(chuàng)世神藥有關(guān),是它的副作用,讓自己有了神一般的力氣。
但是像陳芷慧所說的打十幾個人,江夏還是有些心虛的,因爲(wèi)她最怕的還是這種神力會突然的消失掉,雖然已經(jīng)成功了兩次,但並不代表不會失敗。
“這恐怕不行吧,剛纔對付劉叔也只是運(yùn)氣好,你要我打十幾個,怕是真的不行。”
江夏的心虛讓她的身上流了些冷汗,但陳芷慧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冷冷的迴應(yīng)了一笑,便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芷慧姐,你說,這裡是不是**靜了一些,雖然現(xiàn)在是有些早,但並不至於這麼安靜啊。”在走到第三層的時候,江夏不經(jīng)意的吐露出了一番懷疑的話,她四下裡打量著四周,門都是緊關(guān)著的,偶爾看著的兩三個小女孩,像是見到了鬼一樣,在陳芷慧和江夏的面前撒腿就跑。
然而話音剛落,就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託著槍從走廊的拐角裡突然地蹦了出來,來到了江夏的面前,這完全沒有預(yù)兆的一跳,卻是讓江夏她們嚇了一跳,然而最害怕的,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手裡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