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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捕鼠行動

“怎麼?你認識他們嗎?”

看到這個男人愣神的樣子,楚牧峰擡起頭看過去問道。

“認識啊,你們這是找他們嗎?”

停步男人說出來的話,讓原本隨口一問的楚牧峰,眼裡閃過一抹喜色,隨即跟著問道。

“對,我們就是在找他們,您要是認識他們的話,能給我們說說他們是誰?家住在哪裡?是做什麼的嗎?”

“你們是什麼人?”男人倒是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神情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兩人。

“我們……”

東方槐剛想要張嘴自報家門,楚牧峰卻是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頭笑道:“先生,我們是警備廳的,找他們是因爲有個案子可能和他們有關。”

“可問題是,我們眼下只有這兩人的畫像,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您要是說知道的話,跟我們說說吧。”

“哦,你們是警員啊!”

男人點了點頭,很痛快地說道:“這個男的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應該就是六味書屋的老闆,叫做侯功輝,女的是他媳婦,名字叫什麼不清楚,只知道很多人都叫她婁姐。”

“請問六味書店在哪裡?”楚牧峰接著問道。

“哦,你順著外面這條路走到盡頭,然後左拐就看到了。”男人揚手比劃了下說道。

“謝謝了,還沒請教先生是?”楚牧峰沒有著急起身,反而遞了根菸過去問道。

“這是我們飯店的章老闆。”有小二在旁邊搭腔道。

“幹你的活兒去!”

章老闆瞪了夥計一眼,接過煙,衝著楚牧峰兩人笑了笑說道。

“鄙人章東南,這座小店就是我開的。我平常沒什麼其他愛好,就喜歡看看書,所以經(jīng)常會去六味書店。”

“剛纔恰好看到你們將侯功輝兩口子的畫像放在桌上,才感覺有些奇怪。”

“哦,多謝了!”

楚牧峰道謝後,直接起身離開。

東方槐放下錢後緊隨而上。

看著兩人的背影,小二不由得嘀咕他們怎麼連面都不吃了,章老闆則挑起眉角,沒好氣地呵斥道。

“你們知道什麼?在這裡亂嚼舌根子,還不趕緊去給我?guī)只顑海 ?

“知道了,老闆!”

……

街道盡頭,剛轉過來,還真是有家書店叫做六味。

楚牧峰和東方槐就站在對面買了個幾個炕山芋,一邊吃著,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著裡面動靜。

不一會兒,那個老闆侯功輝就走出來倒水。

看到他的瞬間,兩人神色同時一振。

是他!

他絕對就是畫像上的那個男人,也是暗暗監(jiān)控林南響的人!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科長,能肯定這裡絕對是一處聯(lián)絡據(jù)點,這兩口子是有問題的。”

“你看咱們是現(xiàn)在就叫人來抓捕呢,還是監(jiān)控起來,順藤摸瓜呢?”東方槐低聲問道。

“先監(jiān)控起來!”

楚牧峰直接說道:“眼下貿(mào)然動手抓捕的話,只會打草驚蛇的。”

“對方既然是一個間諜小組,那麼咱們就要連根拔起,絕對不能給他們警覺逃脫的機會。這事你來安排,給我密切的監(jiān)視住這裡,跟蹤這兩口子,通過他們,我想應該能找到其他潛入者!”

“是!”

楚牧峰心裡也是暗暗鬆了口氣。

不怕多苦難,就怕沒頭緒,有了頭緒就好辦了。

接下來的事就變得很簡單,在東方槐的指揮下,特殊情報科的隊員化作各種身份,將這邊裡三層外三層的暗中監(jiān)控起來。

只要侯功輝兩口子離開,自然就會有人跟蹤過去。

而且跟蹤的都是老手,身份各異,中途還有更換,絕對不會說被侯功輝兩口子發(fā)現(xiàn)破綻。

醫(yī)院中。

楚牧峰離開這裡,就去醫(yī)院探病。

這會兒林南響還是昏迷不醒,不過醫(yī)生說他只是因爲失血過多而昏迷,暫時是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

槍傷也沒打到骨頭,所以只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恢復過來。

“林南響,希望你早點醒來,這樣我還能帶著你去報仇雪恨,要讓你親自動手,用他們的血,來祭奠第一組組員的在天之靈。”

……

金陵城,一家奢華的酒店。

宮崎思峻處事非常謹慎,他當然不會在任何一家酒店旅館長住,最多兩天就會換地方,這是最起碼的安全守則。

入夜。

“外面的情況現(xiàn)在怎麼樣?”

宮崎思峻站在窗前,望著外面有些陰沉,不時會劃過一道閃電的天空沉聲問道。

“少佐閣下,軍事情報調查局和金陵城警備廳都在調查這事,我想咱們的暴露是肯定的,對方是絕對不會說白癡到那種忽略咱們的地步。”

“而且咱們和軍事情報調查局打過那麼多次交道,他們就算是聞著味兒也會知道咱們過來的情況。”黑木鳩正站著回答道。

“呦西,你說的沒錯!”

宮崎思峻頷頷首,深以爲然仿若說道:“要是說咱們做出來這些事,金陵這邊的軍事情報調查局還是無動於衷,或者說還是當睜眼瞎,那纔是最可笑的事。”

“不過就算是暴露也無所謂,這原本也在咱們的計劃中。”

“哈依!您說的對。”黑木鳩正躬身說道。

“去收拾下,留下幾個人,其他的都跟我去姑蘇站!”宮崎思峻嘴角浮現(xiàn)一抹冷笑道。

“哈依。”

其實要是有機會的話,宮崎思峻也不想要就這樣離開。

但現(xiàn)在不是沒有辦法嗎?

華棟死了,林南響不死也沒有可能再有機會抓住,那麼就只能是去姑蘇城找姜國儲。

而且和姜國儲過招,也是宮崎思峻心中一個痛點。

在新京城的時候,姜國儲是階下囚,可是因爲自己的疏忽大意讓他逃掉。

現(xiàn)在自己來到姑蘇城,無論如何都是不會給他再活命的機會。

姜國儲必須死!

當然,在他死之前,宮崎思峻還是想要審問一番,問出來那個詩人,到底是誰!

……

翌日。

楚牧峰來到了情報處,見到了唐敬宗。

畢竟前有華棟,後有林南響,他如果說不能就這事趕緊給出個交代,唐敬宗這邊會坐立難安。

“哦,所以你的意思,能肯定前來興風作浪的就是新京城特高課的人了?”

聽完楚牧峰言簡意賅的彙報,唐敬宗眼前一亮。

“對,能肯定,林南響說已經(jīng)認出來中一個人,他叫做黑木鳩正,不過不知道這個黑木鳩正是不是負責人。”楚牧峰跟著說道。

“是不是負責人,都要抓到他!”

唐敬宗想到臥榻之側,竟然有他人鼾睡,心中就冒出熊熊怒火。

這裡是他的地盤,作爲情報處處長,他必須要將這夥人給揪出來,讓他們都吃花生米。

“你那邊有什麼線索沒有?”

“已經(jīng)有了一條線索,是這樣的……我的人正在嚴密的進行監(jiān)視,我想他們是肯定會和其餘人聯(lián)繫的,只要有所聯(lián)繫,我就能順通摸瓜的去找到他們的上線。”

“處座,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將他們?nèi)磕孟隆!?

楚牧峰神情肅然地說道:“我想對方應該也是隱藏在咱們金陵城多年的間諜機構,這次能借著這事,正好將這個組織也連根拔起。”

“好,這個案子就交給你負責!”

唐敬宗露出一抹釋然之色,這個楚牧峰果然是有運道,這樣都能被他找到線索。

“需要什麼支援儘管說,我這邊全力支持!”

“是,我不會和您客氣的,不過處座,我這邊是能盯著這條線,但是姜國儲副站長那邊,您是不是得給他提個醒?”

“這羣人敢在金陵城中動華棟,偷襲暗殺林南響,那麼自然也不會放過他。”楚牧峰還是有所擔心地說道。

“他……”

唐敬宗聽到這個後,忽然說道:“你說要是能在姜國儲那邊佈置個陷阱,是不是有可能將這羣人一網(wǎng)打盡?”

“很有可能!”

楚牧峰微愣後,就事論事地說道:“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蛇出洞,而且最主要的是這條蛇很容易被引出來。”

“但問題是這就需要姜副站長的配合,可這畢竟是有風險的,我擔心!”

“沒有什麼擔心的!”

唐敬宗知道楚牧峰的擔心和顧慮,不過他卻是無所謂地揮揮手。

“放心吧,我會和姜國儲說,讓他那邊儘快拿出一個章程來。就這事,我相信他們姑蘇站是能處理好,你也就不用特意過去一趟,就留下來繼續(xù)盯著那個間諜小組吧。”

“是!”

楚牧峰也不想過去,他怕自己要是說過去的話,金陵城這邊再發(fā)生大案怎麼辦?

姜國儲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這只是一種可能。

要是說特高課的這羣人不去呢?自己過去的話,不正好是會造成後方空虛,讓他們搞出更大動靜呢?

“對了,還有件事需要麻煩處座幫忙。”楚牧峰在離開前說道。

“什麼事?”

“就是警備廳刑偵處那邊,給我下達了任務,就是調查槍戰(zhàn)案的真相。”

“您說我能把這事的真相說出來嗎?所以還需要您給那邊打聲招呼,就說這個案子咱們局裡已經(jīng)負責,他們就別多想了。”

楚牧峰跟著說道。

“哦,這事好辦,我來處理吧!”唐敬宗點點頭,不以爲然。

“卑職告辭!”

……

只要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

東方槐親自監(jiān)視著六味書店。

深夜時分。

當整個金陵城陷入萬籟俱寂的時候,侯功輝悄無聲息地出門了。

只是他一個人,那個婁姐依然留在書店裡面。

看到這幕,東方槐便直接跟上前去。

一路上,侯功輝如一隻偷米的耗子,非常小心謹慎。

即便他走這條道路已經(jīng)走得很熟悉,即便現(xiàn)在是深夜時分沒有什麼人影,他都沒有掉以輕心。

每走幾步,都會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掃視向四周,看看有沒有誰跟蹤監(jiān)視。

這種反偵察的意識很強,不愧是潛伏至今都沒被發(fā)現(xiàn)的間諜。

但不管他再怎麼做,都是徒勞無功。

東方槐調動了整支小隊來監(jiān)控,三條街都是特殊情報科的人,你這樣做有意義嗎?

他們壓根不需要緊緊尾隨,而是到處都有眼睛盯著。

半個小時後,當侯功輝走進一間商鋪的時候,依然還在東方槐的視線之中。

“科長,咱們的人已經(jīng)將這間酒鋪前前後後都盯住了,確定侯功輝進去後沒有離開,他此刻還在裡面。”張賀沉聲說道。

“好,繼續(xù)盯著。”

東方槐躲藏在陰影處,掃視著眼前的酒鋪緩緩說道:“這件事關係重大,咱們不能有任何掉以輕心之處。”

“等到侯功輝出來後,就派人守住這裡,明天我要知道這間酒鋪的所有情況。”

“是!”張賀點頭應道。

十分鐘後,侯功輝就從裡面出來。

和進來時候的沉重腳步相比,此刻的他明顯變得輕鬆愉快不少。

東方槐跟隨著回到六味書店。

張賀在那邊監(jiān)控著酒鋪。

一夜悄然而逝。

第二天。

一大早,楚牧峰剛來到特殊情報科,剛走進辦公室都沒有能坐下的時候,西門竹滿臉高興地走進來,手中拿著的是三幅畫像。

“科長,好消息!”

“說!”

“這三幅畫像上的人,都被咱們打聽到了。”

西門竹說著就將三幅畫像在桌面上並排著放好,然後指向前兩幅的胖瘦二人組。

“找到了?好好好,趕緊說說,他們都是什麼人?”楚牧峰頓時精神振奮。

“科長,說真的,要不是說這次有監(jiān)視華棟和林南響的事,他們這羣人是不會暴露出來的,誰讓他們隱藏得這麼深。”

“且不說東方那邊監(jiān)控的六味書店的那對夫妻二人組,就說我這裡的胖瘦二人組吧,您恐怕不會想到這兩個人的身份是養(yǎng)豬的和賣肉的!”

西門竹指著壯實的那個人說道:“他是城西市場上賣豬肉的,外號叫做一刀切,說的是隻要去他攤位上買豬肉的,都不用秤要,一刀下去保準足斤足兩。”

“對外的名字叫做韓老三,至於說到真名目前不知。”

“至於那個瘦猴叫做許東雷,是市郊一個叫做杏花的村子裡養(yǎng)豬的,他養(yǎng)豬自然要賣豬,賣的豬都是賣給韓老三的,這就是他們兩人能認識的最好理由。”

“我想這個胖瘦二人組就是這樣的一個搭檔組合。”

楚牧峰對這事沒有絲毫意見,一個養(yǎng)豬的要賣豬,一個賣豬肉的要買豬,多好的理由,他們經(jīng)常有聯(lián)繫也是理所當然了。

“派人監(jiān)視起來沒有?”楚牧峰瞇著眼問道。

“嗯,已經(jīng)監(jiān)視起來了!”

西門竹點點頭:“咱們的人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就將兩人監(jiān)控起來,韓老三這邊還好說點,就是那個許東雷畢竟是在村裡住著養(yǎng)豬的。”

“村裡面就是那麼大的地方,彼此都認識,要是說貿(mào)然進去一個生人的話,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所以說咱們的人都是在村外面監(jiān)控。”

“做的對,不能打草驚蛇。那這個人是誰?”

楚牧峰說著指向第三幅畫像,那是一個容貌極其普通的男人,屬於那種走到大街上肯定會被忽視的模樣,但就是這樣的人其實最麻煩。

做情報工作的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人。

普通至極,卻充滿不可測。

“科長,我重點想要說的就是這個人,我會發(fā)現(xiàn)也純屬意外。”

“他叫做楊順平,身份是修鐘錶的,我的手錶前幾天壞了,一直都沒有時間去修。這不昨天出去,看到一個修手錶的就順便拿過去,誰想就這麼看見他了。”

西門竹指著那個普通男人的畫像說道:“他的店鋪就在警備廳那條街上,掛著的牌子叫做四季鐘錶,他的名字叫做黃鐘。”

警備廳那條街上修鐘錶的?

楚牧峰雙眼微瞇,“敢在警備廳的眼皮底下修表,這個傢伙倒是會選擇地方隱藏身份,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是啊,真是狡猾。”西門竹點頭應道。

“全都監(jiān)視起來!”

楚牧峰站起身來回走動,淡淡說道:“六味書店的侯功輝兩口子,賣豬肉的韓老三,養(yǎng)豬的許東雷,修鐘錶的黃鐘。”

“這樣的話,暴露出來的一下就五個人!我想這個間諜小組就算是人數(shù)多點,也不可能有十幾二十人。”

“這樣的話咱們只要盯住他們,就能將這個間諜小組連根拔起。而要是說能拔起他們的話,從新京城過來的特高課復仇小組就相當於是失去了眼睛。”

“他們就算是想要有所作爲,也不會那麼容易,除非動用其他隱藏的間諜。”

“好了,這事就這麼辦,給我安排下去,死死盯住他們,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

西門竹恭聲領命後說道:“科長,您說那個復仇小組會不會就和這個間諜小組在一起呢,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動手抓捕,會不會驚動他們?”

“一起嗎?”

楚牧峰搖搖頭說道:“這個復仇小組不可能說會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間諜小組身上,要是我是他們的組長,也不會這樣做的。”

“這倒不是說不相信間諜小組,而是做事的最起碼規(guī)矩。越保密越好,畢竟間諜小組既然都開始幫著監(jiān)控,就有暴露的危險,他們暴露對復仇小組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對對對,您說的是,那我繼續(xù)去盯著了。”

“去吧!”

等到西門竹離開後,楚牧峰就開始仔細的梳理起來整件事。

他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著一個個名字,每個名字都代表著一個特定的意義。

隱藏的間諜小組!

新京城的復仇小組!

失蹤(被殺)的華棟!

被重傷的林南響!

還有中間位置那個最刺眼的名字:農(nóng)夫!

“他們應該是沒有查出來我是誰,要不然是肯定會對我進行偷襲暗殺。”

“敵暗我明,這種事原本我們並不佔據(jù)著優(yōu)勢,幸好現(xiàn)在找到了間諜小組的線索,要不然這事真的會很麻煩。”

“宮崎思峻,我不管帶隊的是不是你,我都會將你們?nèi)客诔鰜恚媚銈兊墓访瑺懰赖舻牡苄謭蟪鹧┖蓿 ?

此刻,楚牧峰眼神銳利,殺氣騰騰。

咔嚓!

窗外在閃電中發(fā)出一道道驚雷,隨即便是傾盆而下的驟雨。

金陵城這座帝都,在四月初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雨。

……

這場雨下的非常大,不止是金陵城這樣,姑蘇城也同樣如此。

已經(jīng)轉移過來,安頓好的宮崎思峻,衝著黑木鳩正說道:“咱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姜國儲。”

“如果說能活捉是最好的,要是說不能,不必再犯林南響那樣的錯誤,直接殺死。”

“哈依。”

黑木鳩正肅聲說道:“少佐閣下,您說這個詩人到底是誰,怎麼可能隱藏的這麼好,而且最重要的是,竟然值得華棟他們拿出性命來保護?”

“是不是說他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的什麼大人物?而且這個大人物還是做事非常殘酷暴戾的,能威懾住華棟他們的,讓他們不敢反叛?”

“你說的這些我也想過。”

宮崎思峻雙手後負,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慢條斯理地說道:“對方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的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要不然是沒有可能調動華棟和林南響。”

“但到底是誰,卻真的是個謎。不過咱們距離這個謎底,已經(jīng)是越來越近了!”

“您說的對,姜國儲肯定知道的。”

“我想他當初在新京城不招供是因爲沒有指望,無所顧慮,可現(xiàn)在回到了金陵城,享受過榮華富貴,我不相信他還能堅持到底。”黑木鳩正冷冷說道。

“還有,我們要相信長野君,他能隱藏到現(xiàn)在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是有著獨到之處,他沒準能率先查找出來,這個詩人到底是誰?”宮崎思峻跟著說道。

“哈依。”

“明天開始調查姜國儲的行蹤,確定好計劃後就動手,這次要將姑蘇站掀個天翻地覆,要拿他們的人頭祭奠死去的弟兄!”

宮崎思峻一揮手,冷厲喝道。

“哈依。”

……

姑蘇站。

姜國儲在下班後就乘坐汽車回家,他好歹是副站長,得有配車這樣的待遇。

而且他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回去的,前後各有兩輛車保護,每輛車上都坐著四個訓練有素的特工。

畏懼膽怯?

姜國儲只是不想要莫名其妙的死掉罷了。

對於他這樣的待遇,寧志文也是清楚的,不過卻沒有多加干涉的意思。

非但不干涉,他還給那些特工們說務必要保證姜國儲的生命安全。

姜國儲好歹是姑蘇站的副站長,要是說就這樣被人偷襲殺死的話,讓寧志文顏面何存?

“出來了,跟著!”

就在姜國儲回家的同時,兩道身影遙遙的尾隨著。

一夜大雨過後。

第二天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所有的煩悶都像是在昨天被大雨一掃而空,剩下的都是好心情。

楚牧峰剛踩著腳步來到特殊情報科,就看到急匆匆趕過來的東方槐。

“怎麼,有事?”楚牧峰挑眉問道。

“科長,發(fā)現(xiàn)華棟他們的屍體了!”東方槐臉色十分難堪地說道。

“什麼?在哪裡?”楚牧峰緊聲問道。

“就在城外的一處廢棄廠房,那裡平常的話沒誰過去,這不昨天下了一場大雨,把那裡的泥土沖掉不少,露出下面埋著的屍體。”

“屍體是被一個放羊倌發(fā)現(xiàn)的,他報案後咱們接到警備廳那邊的通知,因爲華棟的證件還在。”東方槐簡明扼要的說道。

“封鎖現(xiàn)場,讓咱們的人接管,你和我這就過去。”

“是!”

廢棄廠房外面。

這裡挖出來一個坑,坑旁邊放著的就是華棟三個人的屍體。

因爲已經(jīng)有兩天時間,所以屍體已經(jīng)腐爛變形,但卻還是能分辨出來就是華棟。

“果然已經(jīng)遇害了!”

楚牧峰之前一直都還有個盼頭,希望華棟是安然無恙的,可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華棟已經(jīng)死了,而且還被悄無聲息地埋在這裡。

要不是這場暴雨的話,恐怕短時間內(nèi)都發(fā)現(xiàn)不了。

要是那樣,華棟他們幾個連入土爲安都是奢望。

“把屍體清理好後帶回去。”楚牧峰盯視著華棟看了會兒後肅聲說道。

“是!”

然後楚牧峰便沒有多說一句話,直接轉身離開。

華棟,你不會枉死的。

我這就爲你報仇雪恨!

……

特殊情報科,會議室。

一場臨時會議正在進行,楚牧峰掃視過全場後冷聲說道:“相信你們也都知道了吧,華棟他們的屍體被找到了,就在咱們城郊的一處廢棄廠房。”

“咱們之前的猜測的是對的,華棟他們已經(jīng)提前遭到了毒手!”

“科長,華棟不能白死!”蘇月柔沉聲說道。

“是,他絕對不能白死!”

楚牧峰右手緊攥成拳,眼神如炬般說道:“華棟是咱們特殊情報科的人,是咱們這裡的副科長。”

“那幫新京城特高課過來的瘋狗,明知道他的身份卻還是殺了,這就是對咱們的挑釁,是對咱們特殊情報科的蔑視和踐踏!”

“第一組四條性命!第二組六條性命!”

“這每一條性命都是對咱們特殊情報科的宣戰(zhàn)!咱們不能再這樣耗下去,再這麼無條件的等待,是等不到什麼結果的!所以現(xiàn)在我宣佈!”

所有人都正襟危坐。

“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這個間諜小組實施抓捕!”

“是!”

“經(jīng)過你們這兩天的監(jiān)控,能肯定的是他們都去的是那個酒鋪,這說明酒鋪就是他們的上線,那個叫做董九林的老闆很有可能就是這個間諜小組的組長!”

“咱們時間緊迫,已經(jīng)不可能陪著他們玩下去,那就只能逮捕撬開他們的嘴巴。”

楚牧峰犀利的眼神掃視全場。

“各自負責抓捕盯梢的對象,立即實施捕鼠行動!”

“是!”

但凡有一點可能,楚牧峰都不想這麼早的抓捕,但沒辦法,形勢急迫。

要是說通過抓住這個間諜小組,能夠知道復仇小組的行蹤,將會化被動爲主動。

至於說到這樣做會不會不盡如人意,楚牧峰不再多想。

已經(jīng)決定行動,那就要乾淨利索,不能再拖泥帶水,遲疑不斷。

……

六味書店。

因爲是書店,所以說侯功輝每天開業(yè)的時間都不很早,差不多都是快接近中午的時候纔開門。

這天也不例外,九點半的時候他才晃晃悠悠的過來,很自然地去開鎖。

“侯老闆好!”

“您好!”

和一個走過去的鄰居打過招呼後,侯功輝就拿著鎖子走進書店。

剛準備放下鐵鎖的瞬間,背後就傳來一股很強的力量,剎那間命中脖頸,將他當場砸得昏迷過去。

“帶走!”

同時被抓走的還有在家中待著的婁姐。

夫妻二人組雙雙落網(wǎ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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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肉攤前。

剛將一塊肉切下放好的韓老三,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兩個男人,笑瞇瞇的問道:“兩位老闆,是想要買點豬肉嗎?我給你們說,我這裡的豬肉保證新鮮。”

“保證新鮮?真的嗎?是現(xiàn)殺的?”

“當然是現(xiàn)殺的!”

韓老三拍著胸脯保證道:“我這裡的豬肉都是早上剛現(xiàn)殺的,絕對新鮮。”

“瞧您的模樣就是沒有來過我家買肉,買過的都不會問這個的。”

“這樣的話……”

左邊男人微微挑眉說道:“那就給我們來三十斤五花肉,我們還得轉悠下,你幫我們送到那邊的平安飯店,你知道那裡吧?”

“知道!好嘞!”

韓老三聽到三十斤這麼多立刻答應下來,很利索的稱好後就衝著旁邊的攤位喊道:“二嬸,幫我看下肉攤兒,我去去就回。”

“去吧!”

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韓老三被抓!

同時被抓的還有送完肉準備回村的許東雷!

……

警備廳那條街上的四季精修鐘錶小店。

巴掌大的一小塊地方,四周牆上掛著很多鐘錶,裡面坐著一個看似非常沉穩(wěn)老實的男人,他就是鐘錶師黃鐘。

“師父,您這裡能修那種大鐘嗎?”

“大鐘?”黃鐘有些好奇的探出頭來。

“對,就是這種大鐘,我們家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不走了。”

“我整過來很費事,不過問過人都說您這裡的手藝是一流的,所以我就帶過來了。”陳進指著一輛黃包車上放著的大鐘表說道。

“行啊,我瞧瞧!”

說話間黃鐘就從裡面走出來,來到黃包車前觀看,而當他背過身子的瞬間,陳進倒是沒動,可動手的是那個擦汗的黃包車伕。

沒有半點遲疑的意思,黃包車伕就一棒命中黃鐘的腦袋,當場將他砸得頭暈腦脹。

“咔嚓!”

隨即陳進出手,戴上手銬,卸下下巴。

“帶走!”

修表師傅也順利落網(wǎng)了。

……

賽神仙酒鋪。

這裡就是楚牧峰所說的很有可能是間諜小組發(fā)號施令的地方,裡面正在忙活著的是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很樸素,容貌的話也很普通,嘴角始終帶著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任誰看到都會覺得脾氣溫和。

這條街上的人都知道賽神仙酒鋪的老闆董九林是個大好人大善人。

誰平常要是沒帶著錢,卻又想要喝兩盅的話,董九林都會毫不客氣的讓他們賒賬。

甚至有時候他還會主動邀請這些酒客喝酒,誰家要是說遇到麻煩事找他幫忙,歷來都是二話不說就答應。

這樣的做派,人緣口碑會差嗎?

做生意歸根到底還是人和人的關係,人家這樣的大好人誰都願意光顧,所以這條街上的酒鋪是有幾個,都不如他這裡的紅火。

“科長,您最好還是不要拋頭露面了,要是說他真的是那個所謂的間諜小組組長,您出現(xiàn)他肯定會認出來的!”西門竹低聲說道。

“嗯,我不會露面!”

楚牧峰早就想過這個,“你也不能露面,讓那幾個生面孔去。”

“這種事絕對要小心謹慎,慎之又慎,告訴他們動作麻利點,以防董九林自殺。”

“明白,他們都不是第一次做這事的!”

西門竹衝著前面點點頭後,三個穿著粗布短衫的男人就出現(xiàn)了,他們晃晃悠悠的走進酒鋪,衝著董九林就喊道。

“老闆,給我們拿兩壺好酒,兩疊小菜!”

“好的,馬上!”

董九林說著就遞過來兩瓶白酒,“三位,這是你們要的酒。”

“我說老闆,你眼瞎吧?我們?nèi)齻€人,怎麼都得三瓶酒纔夠吧?你這就給兩瓶,算是怎麼回事?”

“說的就是,瞧不起我們弟兄是嗎?”

“信不信咱們砸了你的酒鋪!”

來者不善。

董九林的那雙眼睛多毒,一下就看出來這雕龍刻鳳的三位,是過來找茬的,十有八九應該是混道上的。

這是沒有錢想著來我這裡打秋風的嗎?

想到這裡,他就笑瞇瞇地又去拿了兩瓶酒放到桌面上。

“三位,是我考慮不周,這兩瓶酒算是我的賠罪,你們喝,我免費送,不要錢!”

“呦呵,什麼意思?瞧不起咱們兄弟?覺得我們沒錢喝酒嗎?”

其中一個站起來,歪著頭,說話間就強硬地拽住了董九林的衣領。

在他這個動作做出來的瞬間,酒鋪的兩個夥計眼底不由閃過一抹狠光,下意識的就要動手阻攔,卻被董九林的眼神制止住。

“大爺,瞧你說的,哪能是這樣的。”

董九林連忙說好話,拱手說道:“三位弟兄一瞧就是人中龍鳳,就不要和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

“這樣吧,今後只要你們想喝酒,就來我這裡,酒管夠,行不行?”

“酒?要你什麼酒啊!”

拽著董九林脖頸的男人一使勁,拉扯著他就往外走:“走吧,我們九爺想要和你聊兩句,說說你這酒鋪每個月該拿多少份子錢。”

九爺?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董九林便衝著兩個夥計做出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來。

因爲他知道九爺就是混這片的老大,找自己無非就是要保護費。

這不是什麼大事。

“好啊,我也正好想要拜見拜見九爺呢!”董九林笑著說道。

“行,董老闆敞亮,那咱們就走吧!”

門外面停著一輛汽車。

等到董九林坐進去,轎車開出去一段路,再也看不到酒鋪後,一左一右夾著董九林的兩個人便突然動手。

猝不及防之下,董九林當場中招,被死死的控制住。

“各位大爺,你們這是幹什麼?”

“砰!”

回答他的只有一記手刀。

董九林當場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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