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扔進了車裡,因爲碰到傷口,夏以陌哀叫了一聲,端木爵拿過醫藥箱,邊翻著藥邊諷刺道“要死也不要死在我面前,你這樣做,很讓我誤解爲是故意摔給我看的。”
嘴上那麼說,可是因爲翻來覆去的找不到藥,額頭上的汗水都冒出來了。
還有這種人嗎?害自己摔了下來,竟然還咒她死!反正他心裡已經想讓她死了,就不要……忽然一陣刺骨的疼痛,夏以陌嘶了一聲。
原來是端木爵在給自己擦藥“司墨,開車去醫院。”
夏以陌整個人僵住,下意識的拉住他的手“去……去醫院做什麼?”
難道他知道她來找陶子衿了?難道他現在要回去報復陶子衿了?難道……無數的猜想涌進她的腦袋裡,端木爵卻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擡起眸子看她“難道你想讓你的傷口感染?”
夏以陌聽完,忽然鬆了一口氣。
“做了什麼虧心事?”
“沒……沒有!”
端木爵不說話,而是指使司墨把車開過去,夏以陌迅速的攔住他“不用去醫院了,不用了,不用了!”
“很害怕去醫院?”
“……”她很害怕,很害怕進去會看見陶老先生,很害怕他會知道陶子衿也在那間醫院裡,可是她怎麼都不會想到,以端木爵的能力,想要找到一個人,甚至監視起一個人是多麼的容易。
“已經上藥了,就不會那麼痛了,沒必要去醫院!”看到他的注視,夏以陌很不自然的叫了一聲。
以爲他會強勢的帶她去,沒想到他竟然也鬆嘴了“既然不去就不去了庶妻。”
她故作冷靜,因爲頭髮還有衣服都被打溼了,天氣本來就比較涼,車裡還在開車微弱的冷氣,頓時間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端木爵手一伸,把空調關了,然後命令道“拐到前面的超市。”
端木爵讓司墨下車,不一會,司墨回來了,手上多了兩個袋子,一個袋子裡面竟然裝著一條浴巾,就在夏以陌以爲他絕對是給他自己擦頭髮……因爲他剛剛下車也打溼了頭髮。
忽然浴巾放在她頭上,端木爵拿著的浴巾就開始給她擦頭髮。
“不用了,我自己來……”夏以陌腦袋低了下來側過身子,伸出手要去拿浴巾。
“乖乖坐好!”端木爵一手按住她的肩膀,語氣慍怒。
他擦著她的頭髮,動作十分的嫺熟,擦完了頭髮,又拿來了司墨的另一個袋子,裡面有一套休閒的的衣服“把溼衣服換掉了。”
“在這裡?”
“不然你想在哪裡?”
有沒有搞錯,這裡還有好幾個人,而且那麼小的空間怎麼換衣服?端木爵似乎猜到她的心思,伸手按了一個開關,忽然她們所坐的椅子平攤了下來,好像一張牀,而前座和後座又豎起了一塊玻璃做屏障,從她這裡可以看清前座,可是前座卻看不見她們這裡。
“還等著我給你脫衣服?”
夏以陌呼了一口氣,轉過身子就換起衣服,絲毫把後面的端木爵給無視了,看著她光滑的後背,迷人的曲線,下腹就傳來漲熱的疼痛。
換好了衣服,整個人神清氣爽。
看到端木爵的注視,夏以陌在心裡祈禱,他最好是沒有看到自己是來醫院的,剛剛纔慶幸的想著,端木爵一下子又開口了“去醫院做什麼?”
夏以陌涼了一大截,隨口應道 “沒做什麼。”
“如果我想知道的話,根本不用問你。”
是啊,以他的能力,查到她來醫院是看陶子衿的是多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明明就是知道他的能力,夏以陌偏偏就不願意從她嘴裡說出來。
“恩?”
“身體不舒服,來看醫生。”這個理由還不錯。
“裡面沒有醫生?”
“我是受到特別批示纔出來的。”
端木爵沒有再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身體哪裡不舒服?”
“噁心想吐。”這幾天她確實有點噁心想吐,飯也吃不下,她認爲這是因爲自己有心事纔會導致這種情況的,絲毫不知道端木爵聽到這幾個字,忽然雙眼一亮。
“噁心想吐?”端木爵忽然睜開雙眼,腦子飄過醫生說過的話【如果她出現了噁心想吐伴隨著頭暈的現象,有可能會懷孕了。】
“什麼時候開始想吐的?”語氣有點興奮。
“就這兩天。”
“就只有噁心想吐?”
夏以陌轉過頭,對他狠狠一瞪,這個男人腦子有病,還希望她多生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