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乾言濃黑的眉頭微微挑起,滿眼帶笑地低頭俯視著楚言夏,低沉的聲音帶著灼人的熱度在耳邊綻開。
“你說呢?”
雞皮疙瘩瞬間從脖頸蔓延至全身,楚言夏甚至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全部炸起。
她伸手緊緊地抵著男人的胸膛,那緊實的肌肉,強烈的心跳,讓她竟然有種醺然欲醉的感覺,腦海中一片空白。
男人眼神變換,慢慢的俯下、身來,一雙大掌禁錮著她的嬌軀,薄薄的脣瓣印上她的額頭。
輕柔,如羽毛一般。
“還好,已經(jīng)退燒了。”
退燒?
楚言夏猛然想到自己夢中出現(xiàn)的那根可怕的針頭,瞳孔猛然一縮,脣色泛白。
“你是說,扎針那個不是夢?”
她猛地推開靳乾言,翻身下來,捋起胳膊一看,頓時傻在當(dāng)場。
臂彎當(dāng)中,一塊青色赫然出現(xiàn)。
她舔了舔發(fā)乾的脣瓣,乾巴巴地擡眸看著對方。
可楚言夏纔剛剛擡眸,就見男人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擾了我的好事,當(dāng)然得要回點利息。”
“唔……不……”
楚言夏推拒著男人的靠近,有心想要掙扎,卻不知不覺地沉淪在這個繾綣的吻
中,無法自拔。
輾轉(zhuǎn),廝磨。
良久,脣分。
靳乾言看著楚言夏那木呆呆的模樣,不由輕聲一笑,給她掖掖被角之後,重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媽說一會兒過來照顧你,我先上班?”
楚言夏遲疑地看了他一眼,紅著臉悶不做聲地點點頭。
腦袋裡面亂亂的,像是無數(shù)線團在裡面滾來滾去,滾去滾來一般。
當(dāng)視線轉(zhuǎn)到旁邊那個放著毛巾的水盆上時,她眼神微微閃爍兩下,心中微動。
昨晚,他不會守了一夜吧?
嚴(yán)春英來的時候,靳乾言還沒走。
“媽,她天亮的時候燒纔剛剛退,您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您別走,我去接爸來一起吃飯!回頭再送您二老回去。”
靳乾言的一句話直接將嚴(yán)春英哄得眉眼都是笑意。
她狠狠地點頭,豪氣干雲(yún)地揮手,再將自己剛做的早餐拿出來。
“好!好!你決定就好。這是媽給你們做的早餐,我裝了兩份,你帶路上吃。”
靳乾言愣了一下,欣然地點頭應(yīng)允。
送靳乾言離開,嚴(yán)春英這才哼著歌兒將剛買的蔬菜放進冰箱,自己進門去看寶貝女兒。
屋內(nèi)。
楚言夏正將手指放在
脣瓣上,微微的摩挲著。
眼前似乎還有那個男人綻開的笑意,她想著剛剛的吻,不由羞赧地拉起被子蓋在頭上,在被窩裡面翻滾著。
嚴(yán)春英開門進來,用力將被子一扯,沒好氣地開口。
“瞧瞧你,多不爭氣!這纔剛結(jié)婚就生病了,萬一人家乾言以爲(wèi)你身體不好那怎麼辦?”
楚言夏重新抱著被子,沒好氣地衝母親翻了個白眼。
“靳乾言靳乾言靳乾言,老佛爺,我纔是公主!”
重新將自己用被子一裹,楚言夏重新躺下一軲轆,美滋滋的閉上了眼睛。
她最近可是好不容易給公司請假了呢!可躺下之後,滿腦子都是靳乾言那張俊臉。
她猛地坐起身來,把嚴(yán)春英嚇了一跳。
“你幹嘛?詐屍啊?”
楚言夏二話不說直接溜進浴室,飛快地洗了個澡出來,換好衣服,就要出門。
“喂,你不是還發(fā)燒嗎?剛剛不是還說要睡覺嗎?你要走也是吃了藥再走啊!”
楚言夏看著追出來的嚴(yán)春英,瞇眼一笑,拿過對方手中的藥,往自己嘴巴一倒,再喝口水,這才衝她點頭。
“這下,好了吧?”
嚴(yán)春英還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見楚言夏已經(jīng)閃進了電梯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