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舒予唸完第一句話,話音剛落下。
一衆(zhòng)嘉賓直接笑麻了,許青焰忍不住了。聽白錦澤瑪麗蘇信件都沒笑,想不到在遊子俊那破了笑點。
客廳裡,除臺上的年舒予外,女嘉賓笑作一團。
“哈哈哈哈!??!這封信太搞笑了,我的肚寄笑得好疼!”沈矜月笑得人仰馬翻,一臉脫虛滑落坐在地板上。
裴暮蟬抿嘴,低頭掩嘴。
林晚粥別過了頭去,肩膀隱隱在顫抖。旁邊坐著的崔鶯倒是沒多大反應(yīng),笑了一會,低頭偶爾看一眼手機。
彈幕更麻爪,哈哈哈直接刷屏。
“替人尷尬的老毛病又犯了,腳趾已經(jīng)摳出三室一廳,歡迎一米七的大胸洛莉入住?!?
“神他媽的氣泡音,哈哈哈?!?
“目測,這哥們要火了,別停,接著奏樂接著讀!”
許青焰樂不可支,原本只想看看遊子俊這綠茶舔狗玩意寫了什麼東西,誰知道這小子還做了功課。
“悲傷男孩,別哭?!?
草!遊子俊攥著手,整個人鑽入了沙發(fā)裡。聽著許青焰幸災樂禍的話,哀大莫過於社死,全網(wǎng)直播的那種。
以後黑歷史都是高清不打碼的,人生完了。
客廳圍爐情書場面亂哄哄的,年舒予站在臺上,面色有些複雜。她轉(zhuǎn)頭看向工作人員,張口問道。
“還要繼續(xù)念嗎?”
“根據(jù)遊戲規(guī)則,原則上是不可以的,請繼續(xù)?!?
“不要?。∥彝顺觯∥乙艞夁@個機會!”遊子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不拍了,不拍了,我要回家!”
“颱風天,船不能離港?!痹S青焰貼心提醒,隨後話鋒一轉(zhuǎn),“遊老弟,男人有點小心機怎麼了?有什麼難爲情的!”
“都說男女平等男女平等,我就覺得現(xiàn)在就該平等。憑什麼女生有小心機就是可愛,男生有小心機就是搞笑。”
“我謝謝你??!”遊子俊整個人都頹了,捂著臉蹲在地上。
“不用?!?
許青焰還想笑,轉(zhuǎn)頭一看遊子俊手上戴著的那塊百達翡麗,頓時笑不出來了。他媽的,該死的人生的贏家。
帶著老子的羨慕,狠狠社死吧!
崔鶯收了手機,也開始安慰遊子俊,說了不少鼓勵的話。甚至直接表示,她最欣賞遊子俊這種“勇敢”的人。
並用了一個十分蹩腳的理由,“你很像我的初戀,他當時也是這麼勇敢?!?
這回,許青焰是真繃不住。
這節(jié)目組是真歹毒啊,逮著富哥一頓忽悠。導演和崔鶯合謀,正在意圖設(shè)計殺死遊子俊的羞恥心。
“真的?”遊子俊擡頭。
圍爐情書活動繼續(xù),年舒予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接著念下一句。
“你就像一朵丁香花,如此憂愁,走在寂寥的雨巷。括號,深情仰望天空四十五度?!?
“哈哈哈哈?。?!”
崔鶯本來不想笑的,她是專業(yè)內(nèi)應(yīng),只是實在忍不住。下脣都快咬出血了,鼻腔裡擠出咳咳的聲音。
接下來的三分鐘,將是遊子俊人生中最灰暗的三分鐘。
在場嘉賓笑了一次又一次,沈矜月直接笑抽了過去,趴在裴暮蟬的懷裡一動不動。林晚粥捂著臉,裴暮蟬直接轉(zhuǎn)頭了。
一輪下來,遊子俊眼裡已經(jīng)沒有光了。好在崔鶯及時上前安慰,總算是安撫住了孩子的情緒,颱風天出點事也麻煩。
第三個輪到了崔鶯上場,她念了劉仁智的信。
信件的內(nèi)容出奇的正常,只說了初次見面的印象,及對崔鶯的好感之類的話,崔鶯對此做出了禮貌感謝。
至此,男嘉賓的信件只剩許青焰的沒念,女嘉賓中只剩下裴、林、沈三女。
許青焰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三女的書信都是寫給他的,這意味著他等一會要上臺同時念三份書信?
彈幕已經(jīng)開始期待了,拜遊子俊這個男菩薩所賜,節(jié)目組直播間人氣越聚越高,滿屏都是滾動著一句話。
“慕名而來??!”
工作人員抽出了一封信,垂眸盯了一秒,念道。
“林晚粥寫給許青焰的信,請許青焰”
許青焰動作停住,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了信箱。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信後,他低頭拆開,紙張緩緩呈現(xiàn)在眼前。
他撐開摺疊的紙張,仔細看了當中第一行,開口唸道。
“許同學,十年未見?!?
第一句話落在客廳,圍爐煮茶的嘉賓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裴暮蟬擡起了頭,臉上的神情一點點嚴肅起來。
彈幕也在一瞬間炸開了鍋,一行行臥槽滿天飛。
“十年?”
“許狗和粥粥十年前就認識了?壞了!不會真有關(guān)係吧?”
“劇本,都說了是劇本。粥粥是什麼身份,許狗又是什麼東西,配的上嗎?做同學就很勉強了,誰家明星和素人談戀愛啊!”
許青焰倒是沒多大感覺,十年不見也是事實。他掃了一眼,接著往下念。
“青春兵荒馬亂,我懷裡所有溫暖的空氣,即便變成風也不敢和你相遇。許久未見,甚至遺憾?!?
“對於你,我知之甚少?!?
“萬幸,我們半世相逢,卻依舊少年如風?!?
信件到此便唸完了,像是一首簡短的小詩。林晚粥好像把所有的話都塞進了這短短幾行字裡,揉進了每一道筆畫裡。
處處藏鋒,隻字未提喜歡,歡喜卻無處不在。
如同爬上了一個山坡不見人,於是又爬了一個山丘,無處是你,卻無處不是伱。回頭看,你站在我的心尖上。
字裡行間,讓人能感受到久別重逢的喜悅。
正如她最後一句所寫,慶幸的是,我們半世相逢,卻仍舊少年如風。
他轉(zhuǎn)頭看過去,林晚粥亦是看向他,罕見的歪頭甜甜一笑。純淨的如冬日的枯山初雪,一笑生花。
“咳咳?!痹S青焰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了目光。
真的有點快頂不住了,小天后的暗示表白,這他媽的誰能穩(wěn)住道心。真不知道唐長老怎麼過女兒國的,真牛逼!
什麼四大皆空,睜著眼睛看,誰能頂?shù)米“ ?
他捏了捏信紙,又疊好放回了塞回了信封裡。還沒等他下去,工作人員又喊了一句,“請許青焰”。